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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错嫁之邪妃惊华-第143章

小说: 错嫁之邪妃惊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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馍城与岐城一样,同是边境大城,两城之间相隔不远,在经过一天一夜的赶路之后,几人终于到了谟城。

在经过谟城总督的简单迎接后,当晚,段天谌就召集诸位将领一起去商议大事,而顾惜若则是陪着小巴在下榻之处玩耍,直到他玩得累了,她才让人带他回去歇息。

“谌王妃!”顾惜若正摇着两条小腿,坐在庭院中,屈起双腿,将膝盖埋入其中,待听到从背后传来的声音后,她才缓缓回头,目光在那人的身上停留了下。

“明小姐,有事儿吗?”她忽然有些心虚,跳起来,神色里有些局促。

明遥看着她,想着就是这个人害得她父亲死去,家破人亡,眸光里顿时划过一丝狠戾,“谌王妃,你知不知道,我很恨你!”

顾惜若一怔,怎么都没想到她会如此直接的表达出她的恨意。

可自从那件事儿后,她也变得稳重了许多,在应对这些事情时,也已经很快就能反应过来,并在瞬间产生了很多的对策,此刻也不过是淡然一笑,“你恨我,很正常。”

只是,她心里却是很诧异,为何她会出现在这里。

进了谟城之后,谟城的总督就给他们准备了这一处驿站,按理说,只有段天谌和她以及贴身保护的人才可以走进来,明遥又是怎么做到的?

难道是,苏靳寅也被安排在了这里?

可是为何她却没得到一丁点的消息?

明遥无视她的讶异,缓缓走过去,猛地欺身上前,咬牙切齿道:“谌王妃,如果没有你,我不会家破人亡,更不会落到这样的下场,你说,你是不是该死?”

顾惜若拧了拧眉,看着她的眼神里充满了不解,“你父亲的死,我的确有责任。可是,也正如你自己所说,他犯下了错,至少都会受到惩罚,不是我,也可能是别人。你觉得把所有的错都推脱到我的身上,有用吗?”

明遥闻言,却是哈哈大笑,笑声里有着不加掩饰的爽朗和苦涩。

直到眼角划下泪痕,她才抬手擦拭掉,止住了笑声,愤恨咬牙:“是啊,你说得对,我爹的确是自作自受。本来我还是想着要找你拼命的,可是在听到你这么说之后,我就再也找不到任何责怪你的理由了。所以,我放弃了此前的想法,此次专程来向你道谢,多谢你给了我父亲一个痛快。”

顾惜若为她这突然的转变而感到愈发诧异,只是也没有心思去追究太多,直接敷衍应道:“你若是真能这么想,我自然是很欣喜的,你父亲的事情,我感到很抱歉。就当作我欠你一记人情,日后你想要什么,我尽全力去满足你。”

“什么要求都可以?”明遥却对她的话产生了兴趣,挑眉问道。

顾惜若不敢夸下海口,只能是保守来说,“只要是我能够做到,又不违背我的底线的,我一定会做到。”

“那说了跟没说有什么意思。也不过如此而已。”和谌王一样,如此的冷血无情。

说完,她转身走了出去。

顾惜若越看越觉得古怪,只是很多事情并不是她这颗正处于开发期的脑袋能够想得出来的,偏着头又思考了会儿,便回了自己的房间,到床上歇息了。

许是脑子里想了太多事情的缘故,她翻来覆去,却是怎么都睡不着,干脆盘着腿坐在床上,等着段天谌回来。

不想,这一等,就是一个时辰。

苦等不到人,而她又没有睡意,也只能是起身穿戴整齐,问了下驿站里的路,直接奔了出去。

一路上,顾惜若脚步飞快,并没有太多的停留,好不容易跑到了段天谌处理公事的地方,脚下跟踩了风似的冲了上去,一不小心就撞到了一个青衣侍卫。

“哗啦啦”的声音响起,那侍卫手里拿着的包袱中掉出了一本册子。

顾惜若低头看去,隐约看到“玉铭瑄”字样,其下似乎还有一些名单,密密麻麻的,像是在记录什么。

刚想探出手,却在半路被另一只大手拦截了过去。她挑挑眉,漫不经心道:“怎么?我帮你拿起来,你还不乐意了?”

“属下见过王妃,请王妃恕罪。”不想那个人连忙起身跪下来,诚惶诚恐的请罪。

顾惜若被他这么一闹,好奇心也没有了,直接摆摆手,一声不吭的往前走去。

那人连忙捡起那本册子,并用衣袖擦拭掉上面沾染的尘土,随即也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想也不想就走了出去。

不想,顾惜若刚迈出几步,却忽然想起“玉铭瑄”是玉老先生的名讳。

可那本册子上记录下了她的外公,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霍然回首,却发现已经没有了那个人的身影……

------题外话------

先传了……没抓虫……后面部分比较粗糙……我明日再修改一下吧…嗷嗷嗷……亲们将就一下啊……

☆、025 半路拦截

顾惜若霍然回首,却发现已经没有了那个人的身影……

从昨晚开始,她就有意无意的培养起自己的警惕性和敏感度。

虽说效果不能立竿见影,可想起方才看到的东西时,她不由得皱起眉头,心头萦绕起一股古怪的感觉。

能够从这里走出去的,怎么说都该是段天谌的心腹,那么册子上列举出来的“名单”,应该也是段天谌授意查询的。

只是,为何那册子上还有她外公的名字?

段天谌是记录了什么,还是想要查什么?甚至还查到了她外公的身上?

她低头思忖了半晌,却依旧觉得云遮雾罩,连个所以然都没想出来。

不过,她也知道段天谌不会对她的亲人做出什么不利的事情,心里也微微安定,努力挥去盘桓在心头的疑问,大步往里面走去。

彼时,段天谌正和骆宇商议完公事,两人各自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各自捧着精致的茶盏喝着,气氛倒是无比安静平和。

“王爷,云公子那边,您真的不要派人去接他过来吗?”虽然方才已经讨论过这个问题了,可仿佛是为了验证心中的想法一般,骆宇还是忍不住再次开口。

段天谌没心思跟他废话,屈起手指在案上敲了敲,清脆中自有一股规律和平和。

当年,云氏被灭了满门,世人都以为,云氏一脉已经绝掉了。

却不知道,在当年的惨案中,他的表哥云修却万幸逃过了这一劫。

云修是他舅舅的嫡长子,比他稍长一岁,自小就与他交好。母妃在世时,有一段时间还曾经是他的伴读。

可自从随着外祖父随军出征,见识过苍京之外的大好河山后,云修就不顾亲人的反对,毅然决然的离家远游。

有时候他也会回苍京,时间不定,短则半年,长则一年多,可每次致使他回来的原因,却是十分固定的。

那就是——没钱了。

虽然从一开始到了现在,段天谌一直都很好奇,这么一个大男人有手有脚,在外为何还不能养活自己,可不得不说,正因为他回苍京的时间不固定,正好让他避过了那次的惨剧。

当年也曾经有人算计过,要将他找出灭口,进而斩草除根,可天大地大,他的行踪又很是神出鬼没,兼之其行事无比低调,要想找到,也实在是太不容易了。

好几次碰壁过后,那些人不得不放弃了这样的想法。

起初,自己也命令外公留下的暗卫去寻找过,可很多次都是无功而返,后来还要应付皇后一派各种层出不穷的招数,不得已就将此事搁下,直到出宫开府,云修才于某个夜黑风高之夜,找到了谌王府中。

犹记得,当初两个兄弟历经数年却终于得以见面时抱头痛哭的情景。

后来他给自己留下一批武林高手,用以暗中保护自己的安全后,便到了苍朝南部边境的几座城池,隐姓埋名过日子,再没有回过一次苍京。

不过,他还是让联络的暗卫定时给云修送去银两,聊表想念。

这一别,便是四年。

四年……

段天谌抬起头,目不转睛的看着上方的承尘,有些说不清楚此刻的滋味。

须臾,他收摄起心神,语含愧疚:“先让他留在那里吧。等此间事了,我再向他负荆请罪,并说明其中的因由。此事,你就不要操心了,该干嘛就去干嘛。”

骆宇摸了摸鼻子,暗道一声无趣。

所谓的因由,还不是因为顾念着王妃的想法和感受?

真当他这个贴身侍卫是摆设的,还看不懂其中的关系?

不过,王爷这么说了,他就得好好考虑,到底他做了什么事儿,让王爷产生了他多管闲事瞎操心的错觉!

“王爷,属下还是觉得不妥,”想了想,他还是硬着头皮道,“云公子已经在这里待了这么多年,您难道就不想告诉王妃他的存在?何况,以后王妃也总会知道的,与其那时候再突然告诉她,不如此刻就先给她提一下,也好让她做好心理准备啊!”

“你们要告诉我什么?”门外,顾惜若的声音飘了进来,话音落地,房门便被她从外面推开,看到房内端坐着的两人,清丽中略显英气的娥眉微微上挑,直截了当的问道,“你们可别想着要隐瞒什么,方才的话,我可是听到了。”

说着,她便直直走到段天谌面前,双手撑在案上,隔着一方长案的距离,与段天谌相望,小眼神也阴恻恻的,“段某人,你想要把谁告诉我?居然还需要我提前做好心理准备?男的,还是女的?”

别的,她并不关心,可最后一句才是最关键的。

段天谌眼刀儿直接向骆宇横了过去,骆宇心里发怵,连忙起身,朝着两人点头哈腰,笑嘻嘻道:“王爷,王妃,属下忽然想起还有一些事儿没做,就先告退了。”

语毕,还没等那两人回头看去,他就已经消失。

顾惜若心里愈发疑惑,绕过长案,快速走到段天谌面前,揪起他的衣襟,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我告诉你啊,如果是收了什么女人,最好老实跟我坦白。兴许我看在你态度不错的份儿上,会体谅你一些。不然,你后果自负。”

段天谌本不想与她在这件事儿上多加纠结,可在看到她这样的态度和神情时,却是转念一想,起了一些玩闹的心思,笑吟吟就问:“若若,要是我真收了什么女人,你会怎么做?”

他一直都知道,她的那个“独一无二”理论,也很清楚在顾硚“一生只有一妻”的观念下,她的观念自然是与众不同的。

可不知怎的,这次他就是想听听,对于这样具体的情况,她会持怎样的态度,会使用怎样的处理方法。

顾惜若没看透他心中的这些小九九,脑子里却是为那句话所疑惑震惊。

若是在以前,以她这样的性子,绝对容不得其他女人的存在,为着她的“唯一”,怎么都要扫清环绕在段天谌身旁的莺莺燕燕,最解气的便是拿拳头将那些女人揍得不知爹娘是谁。

现在呢?

为何她听到这样的问话后,浑身上下都充满了一股无力感,莫名的厌倦顿时席卷上心头,已经不再有当初的冲动和充沛的精力。

应该是刚经历了那些事情吧,她想。

为着段天谌,也为了她背后的将军府和玉府,她可以试着去习惯这样的杀戮,可若是有一天,这些支撑都不在了,她又该如何自处?

想到这里,她暗自苦笑了一声,兀自摇摇头。想这些莫须有的事情做什么,就算段天谌真的收了别的女人,她也不该如此消极。

横竖她不是还有个手握重兵的将军爹爹吗?她那爹爹总不至于不要她吧?

若真是混到了那个地步,恐怕她也没有必要再出现在段天谌面前了。

“段某人,”她忽然松了手,捧起他的脸,轻轻的抚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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