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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帝君-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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醋味飘香,香且酸啊酸啊……

他这话也酸地让我不知道说他什么好,索性挥手让净玄退下,然后轻声责备:“上次说了你的,难道都没往心里记?”

青华走进我才闻到他身上淡淡地扶桑花酒的香味,但他脸上却已是一片红晕。我这刚说了他几句,他却满不在乎地走到我身边,“我刚才也没说错啊,你不是要开宴会?我要给你帮忙。”

这带着邀功的撒娇,让我语结。

我只得叹了一口气,难道我那日的敲打竟没起到一丝作用?青华一向聪明伶俐,断然不会不明白我的意思,如此便只剩下一个理由了……他故意的。

我走过去揽住青华的肩头,在他脸上上下揉捏,无数的年月过去了,这早已不是当年的肥嘟嘟地娃娃脸,如今不知道天上有多少仙女看到他就走不动道。

“恒微?”我看到他好似十分惊讶,眼睛一眨一眨,全然没了方才地趾高气昂。

我在他的额头上轻轻地亲了一下,“青华,收手吧。”

青华一愣,好似就那样呆在了我的怀里,我搂着他的肩膀,继续语重心长:“你和净玄是不一样地,我放任他在我身边,不过是因为他对我无甚影响罢了。但你却不同!青华,你别忘了,你可是我弟弟……”

不说本有机会一搏地大道,不说漫天神佛地流言碎语,仅我们上头那三个长辈就不会允许我们在一起。且,我终究还只是当青华是弟弟而已。

我感觉到有丝温热流在我的胸前,本不想去看他的模样,怕那已经硬下的心肠再被这泪水一烫软了起来,可还是忍不住,心中那抹怜惜之情,这数万年来我何曾让他流过眼泪?

但我的手擦来擦去,却怎么也擦不完,湿热的液体不断地滴在我的手上胸前,一滴一滴好似发烫一般……

我终究说不出那话来。既然已经让他痛了一次,再拖拉下去只会让他那口子更深更疼……

“恒微,若我不是盘古血脉,你会喜欢我么?”

良久,泪水不止的青华只说出了这一句话,听的我满腹辛酸。而那一双含泪的眼睛,也让我不敢去看。半晌,我依旧没给他答案,只是抱着他直到他睡去。

镜微啊,我从没想过的问题,要怎么回答你?

有那么一种人,好了伤疤就忘了疼,而青华就是其中典型。

我无奈地回头:“你跟着我做什么?”

青华无辜地耸肩,“我只是想跟你去迎客。”

“不用了,你给我乖乖地在这里等着招呼客人,我自己去便是。”说着就不顾后面灼热地眼神赶紧带着净玄小仙溜之大吉,让他和青玄小仙面面相觑去吧!

出了那月亮门净玄就“噗嗤”一声,笑出了声响。我不悦地皱眉,难道很好笑不成?

“帝君,青华帝君刚刚那模样您不觉得和他小时候像不像?”

我听罢想到那小子小时候的模样,深以为然!

当然,这面上却不能表露出来,好歹青华也是我堂弟,怎能让他被人笑话?拉下脸来训斥了他几声,可看净玄那样子,我估计我这话他也就是左耳入右耳出了。

哎,本帝君最近可是发现了,在本帝君身边的这些家伙们一个个都练成了这门神功,视本帝君于无物啊!

因为当了帝君三万年来都不曾开宴这一条,我曾经一直被几位交情不错的仙友指责小气、吝啬……于是我这一个帖子下去之后,今日居然有不少神仙都是拖家带口地来的,看的我哭笑不得。

待见了敖广的时候,我才大吃了一惊。

“敖广,你我才几千年不见,你怎么老成了这模样?”我瞅着这眼睛鼻子加褶子,实在想不出这居然是我那发小敖广,曾经的玉树临风佳公子,怎么变成了这模样?

被我这么一嚎,引来不少视线,敖广有些挂不住面子,怀中的小家伙极力挣脱他的怀抱,他这一松懈还真给那小东西努力成功,在我身边晃悠来晃悠去,让我一把抱到怀里。

“东华啊东华,你这张嘴巴什么时候能给我点面子!”敖广一脸的无奈,“你也不想想,你这天上一万年,我在下界便是多少个年头?这皮相慢慢的就变成这模样了。”

随即又得意的指着那个在我怀里蹭啊蹭个不停就是不肯消停的小家伙道:“这就是我小儿子,敖烈。”

我看了看那小东西,一身金麟五个小爪,再加上一双黑幽幽的眼睛和那不肯安分的劲头,我终于明白了敖广那老子的得意原因,指着小东西道:“看你这春风得意的劲儿,不就是多了一个跟你小时候长的一模一样的儿子嘛!你又不是第一次抱儿子,至于……”

话至此,我恨恨地瞪了一眼敖广,好啊,原来是专程带来给我看的。我那“风流帝君”的名头怎能瞒得住这个对我知根知底的家伙?

他拉拉我的袖子,在我耳边道:“我说帝君啊,你什么时候风流够啊………………赶紧地讨个老婆生个娃才是正途,你看你爹和你三叔……咳咳,算了,当我没说,没说……”

我恨恨的一把把他推到门里边,“给我进去吧你!你儿子先放我这儿让我玩玩!”

打发了敖广,我正想逗弄那个在想要从我胳膊里挣脱出来的小家伙,头一转就看到一对璧人。我大脑尚来不急思考,手下就有了动作……

帝君,小心偷窥啊

27

说这是一对璧人,自然是有原因的。

据说昊天兄妹和瑶池都是被道祖从玉石里点化出来的,如今这般并肩连袂款款而来,竟让我有一种美的不甚真切的感觉。

两人皆是银色华袍,除此再无饰物,黑发垂垂携着手这般站在我的面前,皆是嘴角弯弯。

我突然羡煞了这两人,这偌大的天庭,漫天的神佛,又有几人能似他们一般,有这样一个人站在身边与你相伴?

再想起刚刚被我用一招袖里乾坤卷到袖中的那只和敖广年幼时候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小龙,我想,若我能有这样一个骨血,哪怕和那老龙一样一脸菊花褶子又有何妨?

璧人中性别为公地那一颗玉石放下了娇妻的手,脸上挂着藏不住的笑意:“东华啊,你这习惯居然还没改。”

这亲昵的话却让我面上讪讪,一甩袖子,“不牢陛下操心了,来,我引你和娘娘进去。”

瑶池笑道:“好东华,你可别,我们可消受不起。”

我微笑,心中自得。这盘古血脉就是这点占便宜。

随即我的耳边传来了昊天的低语:“东华,你今天摆下这么大的排场到底搞得什么鬼?”

我面色不改也不回话,只是吩咐净玄让人引他们过去。

赶巧,这时候天边飞来五匹金龙拉着紫色御辇,正是紫薇帝君伯邑考的御辇。随其后的便同是五金龙蓝色御辇,它的主人是勾陈帝君。

我转身对尚未离开的夫妇道:“陛下,娘娘,等他们一等吧。”

伯邑考今日一身依旧是一身紫袍,勾陈却反而穿了一身青衫,摇扇而立,让我惊奇了一把。

“勾陈,你这玩的是哪出?”我故意不看伯邑考,笑嘻嘻地追问勾陈,这整天冷面冷心的家伙居然弄出了一副风流公子温文儒雅地模样,绝对有问题。

勾陈合上扇子笑而不语,那副神秘兮兮地模样却更勾人心。

“刚刚在路上碰巧遇到,我也问他,结果他就是不说。”伯邑考看着勾陈那身行头不放,“勾陈,你真不说?”

勾陈负手而立,“不说,就不说。对了,东华,青华在你这儿?我找他有事!”

我顿时心中生疑……

大操大办了这次宴会,扶桑树和净玄都为我这次举办宴会做出了不少牺牲,扶桑花酒和玉茶我今日是管够,那小气吝啬地名声,我已经背了三万年,还要背到什么时候?

待笙歌正浓时,我身上也沾满了酒气,好不容易才逃出来寻了个清静。

我看着天上那轮朗月,步子悠然地回到扶桑树下,望着那烁烁灿灿地光芒出神。

“你引我来,便是来这看景的?”

我依旧背着身子负着手,“陛下,你那日走的可真是快。”快到我竭力返回也没看到他半点踪迹。

脚步声传来,我不需回头便看到身前出现了他的影子。“事情不是都说清楚了?我又何必再那太阳星看那苍凉之景?”

我晒然一笑,真不愧是玉石化的,这话都能说的出来。“陛下可真是遗忘了什么?”

耳边没有声息,我耐不住转身,便看到他皱着眉头似在苦思,看到我的目光后便一脸无辜地道:“我还真没想起来,不然你给我提个醒儿?”

我气结!

再好涵养地仙家,碰上这种人也是没辙。但不知不觉间,我却感觉到我们两人好似又回到了当年——

“东华,我那日到底忘记了什么,还劳你又亲自回去一趟?”

朗月当空,我刚刚升起地那丝念想就这般破灭了。我咬牙道:“我问你,你怎知我会舞剑?”

昊天低头审视着我的眼睛,看的我好不别别扭,我刚要皱眉,就听他柔声道:“别皱眉,我说就是了。”

我一愣,还未回神就听到他的声音入耳:“但说了你不许生气!”

我又一愣,生气?这又是哪出?不过本帝君当年从楚韫那曾得知,有一个词,叫虚与委蛇。于是含笑摇头:“不气。”

“当真?”声调带着浓浓地质疑。

我黑着脸点头,“当真!”

那身高要比我高上半头的男人就晒然一笑:“如此就好。东华,你可曾记得你当年喜欢偷窥嫦娥跳舞?”

我面上一红,当年我与他交好,这事儿还真曾与他吹嘘过……可这和我会舞剑有什么关系?

他声音又传来:“我不信,那日道祖闭关,我便去你的云摩宫找你,不过若是当年你住在这太阳宫,我想来就永远也不会知道了。”

我皱眉,那云摩宫的防御怎能和太阳宫相比?想罢脑中那几根扭成一团的筋一下子就通了……

我怒视他,这混蛋难道敢偷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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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我虽然自己看嫦娥洗澡看的很舒爽,但是如今听到自己称了被偷窥的那一个,却是三尸神差点都跳了出来。

我从怒火中烧到冷静如水只用了几个呼吸的时间。我看着眼前的男人,黑亮的眸子好似深潭般,眨也不眨的看着我,含着担忧。

我扯扯面皮:“然后?”

他面色一红,“然后偷偷摸进去,就看到你在你的寝宫中练剑呗!”

我的脸色同他一般红,他不说……其实也好。甩甩杏黄袖子,我对他道:“既如此,那就这样算了吧,不过当日瑶池宴上的事儿咱们以后再算。”

说完我便要走人,可转身走了一步,那袖子就被他拉住,继而他居然摸上我的手,我脑袋一轰,还没待我反应过来就听到他凑到我耳边低语:“东华,你知道我喜欢你的,对不对?”

我自成年,曾向我抛过媚眼的女仙数不胜数,但男子,且还亲口说出来的……他还是第一个!

我脑中一片混乱不知说什么是好,只是将袖子从他手里拉出来,可那手又被他握到怀里,我气结。

“昊天,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实在想不出,这男人有何立场站在我面前说喜欢我。

当年他为玉帝,我为帝君,我一脸欣喜地向他道贺时,他一脸的疏离算什么?

这三万年的明争暗斗又算什么?

我自觉消受不起!

用力将手从他的手里挣脱出来,他的手冷冷的好似没有温度一般,而眼睛也从刚才的灼热随着我的手从他手中挣出,又变成那一成不变地寒谭冰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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