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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悍匪重生记-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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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惟妙惟肖,小伙子们人手一张,而大姨夫给这些小伙子们交代的原话就是‘找到以后不管什么情况都要先把这小子打个半死再说!’。

“打个半死完了以后呢?让表姐改嫁?大姨夫这真是算计不开了,表哥,你们可别犯傻,那是要犯王法的,好好的把人领回去就完了,不声不响的让他们过去吧,反正他们俩谁都没定亲,干脆成全了他们得了,大家也还是亲戚。”李怀熙事不关己,假模假式的抹稀泥。

“哪有那么便宜的事儿啊,我爹可是把我姐姐看成心尖子似的养大的,那备下的嫁妆堆了一屋子,就这么让程安不明不白的拐走了,你说我爹能善罢甘休?!他这次可是真气着了,在家躺了半个多月,连门都不出,这几个月下来一下子老了好几岁,连白头发都长出来了。见到程安一定得先揍他个半死,坐几天牢我们也认了!”严礼说起这件事也生气得很,语气之中都带了狠戾。

李怀熙给严礼倒了杯水,接着说,“那打完了,打残了,表姐怎么办?两个人一起出来,肯定是已经那啥了啊。”

严礼明白李怀熙说的‘那啥’是什么,脸一下红了,叹着气说,“这也是她自作自受,当日她那么一跑,我和我爹全追出去了,我娘也被我爹打出去了,家里没有主事的,那两个不晓得事理的姨娘就先嚷嚷开了,现在街坊四邻都知道了这件事,我姐早已是什么名声都没有了,那啥没那啥的也没关系了。我姐的将来,我现在也不知道我爹是怎么打算的,我也不太敢问,一问他就发火。”

“你到时候还是拦着点吧,要不然亲戚就没得做了。”李怀熙依旧抹着稀泥。

严礼摇头苦笑,“已经没得做了,哎,不说这事儿了,说起来怪烦心的。你这里倒是不错,我看你比过年的时候高了不少,快赶上我了,看来你们书院的伙食不错。”

李怀熙笑了,从善如流的转了轻松的话题,“是不错,你看我的书童就知道了,快长成猪了。对了,表哥,你什么时候走?过两天我大哥也来,我们可以一起在余川转转,我也去给大姨夫请个安。”

“我说不好要在余川留几天,要是找到姐姐就得立刻走走,要是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就多留一阵子,你不是逢十休沐吗?我要是没走,过两天十九就来接你。”严家有自己的马车,严礼这次来就是坐马车来的。

李怀熙答应下来,笑着和严礼聊了一会儿自己的客栈,严礼是个经商的好料子,给他出了不少主意,下午上课的预备钟敲响之后,严礼起身告辞了。

送走严礼后,刘全原形毕露,幽幽的盯着自己主子,“你下次再说我像猪,我就和你拼命。”

李怀熙乐了,“我要是把你推倒了,你都不见得能爬起来,还和我拼命,减掉你那一身膘再说吧。”

刘全不和他探讨自己的体重问题,有些不明白的追问“你表哥既然都来了,你怎么不和你表哥说我见过程安啊,那天他提着个篮子买菜,我觉得他就住在那条街附近,不明说,提一下也好啊,他们也能少在街上转两天。”

“说了我表哥能赏你两个金元宝?他们的事儿咱们掺和什么啊,闹完了人家变成亲家了,咱们是什么?小人!傻了吧,快点收拾收拾,下午该上课了,我一会儿准备到马上试试,我腿长,没准儿能够着马镫。”

“腿长你也够不着!你整个的不够长,怀熙我可告诉你,出了什么事儿我可没法跟你爹娘交代,你不能骑马……”

六月十九的下午,李龙带着三个同窗来找李怀熙,李怀熙下课的时候正好迎面碰上。

李龙的三个同窗都是十□岁的年纪,四个人倒是志趣相投,都留着胡子,不过谁的胡子也没像他大哥似的盖住了上嘴唇,李怀熙担心他大哥进不了考场,除非剃掉胡子,否则没人会相信他大哥只有十七岁。

“我表哥一会儿可能会来,我们等一等一起下山。你们不用着急,房子都给你们找好了,干干净净的,过去就能住,可就是地方不是特别好,临街的,有些吵,我们的客栈都已经住满了,开门做生意的也不好往外赶,实在是有负所托了。”因为有外人在,所以李怀熙很客气的解释着。

李龙同窗里年纪最长的一个叫廖德志,这个人好像是个善交际的,此时笑着说,“这怨不得你,原就怪我们报名太晚,我们的同窗都早就已经来了,我们出发是我们书院最晚的了,这还是多亏了你,才能有个地方住,要不然我们恐怕要露宿街头了,真是麻烦你了。”说完冲李怀熙拱了拱手。

李怀熙笑着还了一礼,“客气了,都是我大哥的朋友,应该的。”他出来一年,很适应这些礼节了。

李龙不善应酬,撇下自己十一岁的弟弟应酬自己三个同窗,他坐在椅子上一杯一杯的喝水,下午天气热,他来的时候出了一身汗。

李怀熙看见了,转头对他大哥说,“大哥,你去冲个澡吧,一会儿我们还要去给大姨夫问安,你这样子会失礼的。”

李龙低头看看自己的衣服,有些地方都被汗浸透了,于是站了起来,“那我去冲个澡,换身衣服,这天气太热了,还好考试的日子定在了秋天,要不然我可真是没法考了。”

李怀熙和李龙的三个同窗没什么话题,于是聊起了家乡的事情,锦县今年是个灾年,冬天的时候下大雪,夏天的时候下大雨,这些林易辰在信里都提到过,可是没有这三位形容得那么‘惊心动魄’。

“那大雨下的,瓢泼肯定是不足以形容了,倒好像是天上的龙王不小心碰打了水缸,哗的一下子街上的水就没过腰了!”

“就是,咱们连着吃了多少天的咸菜啊,青菜全变成水草了!”

“还好人没变成鱼,要说咱们县太爷可是真不错,那些措施多到位啊,要是没有这几年一直修的那些沟渠水库,咱们县非得像那年绥县似的,那得死多少人啊,咱们县太爷这次可要升官了,这年终的时候,没准儿就调到余川来了。”

“这新来的县丞也不错,听说他们也是同窗,只是不是同一科……”

三个人说得很热闹,李怀熙偶尔插一两句话,大部分的时间都听着,林易辰没在信里提过他新调过来的县丞,更也没提过是他的同窗旧友,以他一向的大嘴巴来看,这绝不是偶然的忘了,李怀熙笑眯眯的,小拳头却慢慢攥得死紧起来。

这时,李龙洗完了,换好衣服从厢房浴室里走出来,严礼也正好进了院子,李怀熙起来彼此介绍了一下,换了一身清爽的衣服跟着大家一起下山了。



作者有话要说:一会儿我要去修改一下“琐事”那一章,也是琐事,因为忘了怀熙要在年终的时候交功课,所以亲们不用特意回去看,免得再花钱。

47怀熙啊

刘全送廖德志他们先到租好的小院里去放行李;李龙和李怀熙一起跟严礼去给大姨夫请安;不管严世贵和程家闹成了什么样;他们姓李的总还是可以置身事外的。

严家也租了一个临街的小院子;院门打开着,可是严世贵不在这里,一个小伙子等在门口;见到严礼赶紧走上前来说;“你姐姐找到了,你爹带着人过去了,让我在这等你,好和你说一声。”

严礼吃了一惊;“找到了?在哪儿?”

“就在南大街那边;离这儿不远。”

李怀熙和李龙两个人互相看看,欲哭无泪,他们怎么就赶着今天来请安了?!不过既然来了,总不好装作不知道,两个人跟着又上了马车,连同留守的小伙子,几个人一起来到了南大街,小伙子已经来过一趟,准确无误的指了一个破破烂烂的小院子。

依李怀熙看,其实不用小伙子指路,只要到了南大街,马车夫就应该走不错了,此时正值傍晚,那个小院门外聚集了差不多半条街的人在看热闹,整条街再也找不出这样热闹的第二家。

院里不断传来一个男子的哀嚎声,听声音像是程安的,走近以后还能听见女人的哭泣声,不用问,肯定是严樱了,李怀熙感到有些头疼,他不想当狗血悲情剧里的男配角,他连观众都不想当。

门外的老老少少看热闹看得很投入,此起彼伏的跟着咒骂,并且不断地往地上吐着口水,可能真打算用唾沫星子淹死里面的两位,看到严礼的马车过来,更加兴奋了,以为加了新剧情,自觉自动的腾出了一块地方,等马车停稳之后复又围了上来,窃窃私语、指指点点,什么猜想都有,李怀熙把自己新得来的扇子拿了出来,第一次被迫冒充了风流公子文人雅士。

严礼着急,率先跳下马车进去了,李怀熙拉拉李龙,“大哥,里面的事儿不是咱们俩能参言的,少说少动,咱俩装雕像。”

李龙很赞成这个提议,可是还有些担心,“那要是出了人命怎么办?”光听声音,里面可是很惨的。

“出了人命也不用咱俩顶官司,少说少动。”李怀熙说完,啪的一下撑开扇子,遮着脸面跳下了马车。

李龙随后也跳了下去,他没有扇子,染了风寒似的一边咳嗽着,一边用一块大手帕蒙住了半边脸。

前面的李怀熙蹦蹦跳跳地走,小心地不踩到地上的唾沫地雷,一边走一边拢着自己身上的小零碎儿,还不忘回头悄悄提醒大哥小心围观的人里有小偷浑水摸鱼,李龙抓紧自己的钱袋子,很佩服弟弟的‘心细如尘’。

院里边,大姨夫严世贵正在兑现自己的诺言,他正让人把程安往半死里打,不过李怀熙看得出来,这些人训练有素,十分专业,打完了肯定能达到既定目标,不过程安的胳膊腿全在,一个手指头都不会少。

严樱挺着个半大不小的肚子,正在哭天抢地,她看不出来这些,以为自己爹要打死自己男人,所以哭得撕心裂肺的,李怀熙也没觉得她可怜,心里正在计算着从她肚子里生出痴呆的比率。

院子很小,十几个大小伙子围殴着程安一个人,这场面就占了很大的地方,严世贵坐在廊檐下的一把破椅子上,李怀熙和李龙过去给他请安,规规矩矩地磕头,“外甥拜见姨夫。”

“起来吧,怀熙、大龙,你们俩不能给那个畜生求情,求情我也不会听的!”

严世贵一句话救了苦逼的哥俩,不过李怀熙依旧摆出为难的表情意思了一下,“大姨夫,我真不该今天来给您请安,我这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严世贵指了指身边的凳子让哥俩坐,“你一个小孩子为难什么?今天就是他爹程祖荫来了我也照打不误!”

程祖荫就是李怀熙他大舅,程祖恩是他二舅,程祖志是他三舅,李怀熙猜想程家的祖宗应该不是很有本事,要不然他也不会有三个平凡无能的舅舅,连孩子老婆都管不好,连累他在这里被人看热闹。

当着严世贵的面,他不能再遮着扇子了,于是悄悄把凳子挪了挪,坐在了一个死角的地方,并且把身体侧了一点,终于,那些瞧热闹的视线射不到他了。

程安不知道被踹到了哪里,杀猪似的尖叫了一声,严樱扛不住了,扑过来抱住了她爹的一条腿,哭着说,“爹,我求您别打了,这都是女儿的错,您要打就打我吧,他都快被您打死了!”

李怀熙在旁边暗地里撇了撇嘴,他前世看过的言情大戏里只要是虐的,基本上都是这几句台词,没想到来到大周朝还是这几句,在他这儿看来,他表姐哭得很没新意,不知道能不能打动他大姨夫。

严世贵低头看了一眼女儿,“我不打你,我怕脏了我的手!你放心,我不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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