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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宝宝娘的都市田园-第56章

小说: 宝宝娘的都市田园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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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季节,万物萧杀,除了镇子附近的一片片温室花棚外,到处都是一片枯草荒坡。那些路边和旷野里的树都已经落光了叶子,光秃秃的枝桠在寒风中晃动着。

车子一路西行,不多时乡村公路也到了头,接着就是崎岖不平的土路,车子渐渐颠簸的厉害起来。好在顾爽并没有晕车的毛病,不过因为刚才在房间里吐干净了胃里的食物,虽然心情释然了,就像紧绷的弦终于放松了,不免困倦起来,即使山路颠簸,她竟然也没醒。

直到一个含笑的声音在她耳边呼唤:“爽爽,起来了,我们到了。”

顾爽闻声迷迷蒙蒙地睁开眼,入目的竟然是尚凡近在眼前的俊脸。顾爽心头一跳,慌忙躲开,脑子也清醒过来,才发现自己居然坐着车就睡着了,而且,刚才靠着的地方好像是尚凡的肩膀吧?

掩下自己的尴尬,道过谢,顾爽匆匆穿了羽绒服走下车来。原来车子已经停在了一片荒山脚下。

抬眼望去,才看到所谓的山不过是些低矮的丘陵,据她估测最多也就三四百米的样子,山上没有开发,只生长着一些低矮的原生林木,其余的就是大片大片枯黄的衰草。

一行人稍稍收拾了行装,尚凡和那个开车的青年一人手里拿着一架弩,而那个猎人和雄大海竟然一人端着一把枪。这还是顾爽第一次见到真枪。当然,小地摊子上用来打气球的气枪不算。

那位老猎人走在最前面,后边就是雄大海,顾爽空着手位于队伍中间,在她身后则跟着尚凡,那个司机位于末尾。

一行人走的并不快,打头的老猎人不时地停下脚步扒拉了草丛看,尚凡低声告诉顾爽,那是在查看野兔的踪迹。

走到山腰上的时候,那老猎人突然回头做了个安静的手势,然后自己端着枪,蹑手蹑脚地走进草丛。几个人站在原地等待,十多分钟后,那猎人突然暴起飞奔起来,随即,砰地一声枪响,雄大海立刻喊了一声:“打到了!”

顾爽也是第一次参加打猎,听到雄大海这么喊,也不禁兴奋好奇起来,跟着一起跑过去。那个青年司机跑的飞快,很快越过顾爽,只有尚凡不紧不慢地跟在顾爽身边,显然是为了她故意放满了脚步。

跟着就朝着那猎人飞奔过去。雄大海已经举起了那只野兔,顾爽隔着好几步就看到,那兔子被一枪爆头,血淋淋的,兔子还没死透,腿尚且一抖一抖的,让她觉得很是不忍。可几个男人却兴奋地很,一起大声说笑着,特别是那个开车的青年,看着老猎人满眼里都是崇拜和羡慕。

再接下来,人群都分散开,顾爽也不勉强跟着了,只说自己做好后勤,守着猎物。尚凡刚刚看到她看那只死兔子时的表情,也不勉强她,找了个在山腰上一块凹陷进去的小平台,清理起上边的杂草来。

顾爽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也跟着去拔草,尚凡回头笑道:“我拿着刀割呢,你跟着把割下的草堆成一堆就好。”

冬季的草虽然枯死了,却比夏天的时候更加柔韧,刚刚顾爽拔了两棵确实吃力地很,听尚凡这么说,也不勉强,跟在他身后把割下来的草拿到平台的最里边放成一堆。

尚凡割的并不快,顾爽捡草也很轻松。两人一边还聊着天。

尚凡道:“记得我大学的时候,跟着江西的一个哥们回家,去的时候,正好是收割水稻的季节。因为都是山地,也没办法用收割机,都是人工用镰刀割稻。我年轻气盛,加之好奇,也跟着下了地。那哥们虽然常年上学,可也是割稻的好手,镰刀在他手里如有神助,蹭蹭蹭一陇稻子就割完了。就连他那看上去很是瘦弱的父母,割稻也非常快,而且,分工明确。父亲在前边割稻,母亲就跟在后边把割下来的稻子打成捆,运到地头上的脱粒机旁……”

说到这里,尚凡突然住了声。顾爽初初还没听出什么,他这么突兀地一停下,顾爽登时想到了什么,在寒风里吹得冰凉的脸蓦地热起来。这样的话,她根本没办法接,干脆就装傻保持沉默,一时间,两人都安静了下来,只有尚凡割草的嗤嗤声,单调又沉闷。

幸好,不多时小平台上的草就被割光了,尚凡就在清理出的地面上,用割下来的草拢了一堆小小的篝火。

“呵呵,这里太冷了,风有太大,不然来个野外烧烤也不错!”尚凡拨弄着火堆,让火焰旺起来,然后把手中的树枝交给顾爽,让她照顾着篝火,自己跑去山坡上又捡了些落在地上的干枯树枝回来,仅仅软草的火是不禁风的,树枝烧起来后,就不用时刻关注火焰被风吹熄了。

接下来的打猎过程也就没什么了,老猎人枪法倒是很准,枪响必然就有收获,到了晚上返程的时候,只他一人就打了五只野兔两只野鸡,雄大海也打了一只野兔。就连陪着顾爽烤火的尚凡,在第二次去捡树枝的时候,也用弩箭射了一只没长足的半大兔子,不过射中的是后腿,兔子还是活的,尚凡一看到顾爽眼中的不忍,干脆交给她,让她带回去养着。倒是那个青年司机跑了一下午,一无所获。最后只好与其他人一起扛着猎物,当搬运工。

晚上的菜肴当然是今天狩猎的收获,熏兔、酱兔,麻辣兔腿等等,光野兔就做出了七八道滋味不同的菜肴,两只野鸡则做了最传统的小鸡炖蘑菇,滋味香醇浓厚,比家养的鸡好吃太多了。只不过她中午吐空了,又跟在在荒山上跋涉了一下午,早就饿得过了劲儿了,吃着虽然香,也没多吃,每样尝了尝也就饱了。因为胃太空,她也没敢再喝酒,而是要了一份粥,慢慢地就着菜肴喝了,这才觉得浑身又是暖和又是舒畅起来。

吃饱喝足,大家也就洗洗睡了。

第二天吃过了早饭,雄大海领来两个年轻人跟着顾爽和尚凡,给他们拎包。

这一次没有步行,而是开了尚凡的越野车,一起往镇子外而去。

到了昨天集市的地方,顾爽看到这边早已经停了几十辆各式车辆。这些车五花八门,既有两三万的微面,也有几百万的豪车。在路边通往温室大棚的路口上,已经聚集了上百人,也像车子一样形形色色。

顾爽一行的到来,并没有过多地引起人群的注意。尚凡一直走在顾爽身边往里走,倒是雄大海自从到了这里,就不时有人和他打低声招呼,显然交友甚广。

此时,那通往温室大棚的路口拦着几个体型剽悍的汉子,一个个目光冷厉,看你一眼就让人有种打冷战的冲动。顾爽暗暗思忖,这些人的气势如此慑人,恐怕都是见过血不要命的亡命之徒。心下更加暗自警惕。

等了二十来分钟,又陆陆续续地来了不少人,最后顾爽估计前来参加花木交易的人差不多有二百来人,比她想象的几个人偷偷摸摸的参加那种黑市交易要高调的多。想来办这种黑市交易的人背景不简单,一定有所依仗。

借着等待的时间,尚凡向顾爽介绍,交易会一共举行一上午,开始的时候是自由交易,在这里,人们有看好的树种可以立刻报价购买,只要没人与你竞争,你就可以将看好的植株买下。这个自由交易是两个小时。

接下来会有半个小时的空挡,但在此期间人们仍旧不能随意活动,而是跟着领队的人转战到另一个温室大棚里。那里进行的则是珍品拍卖。时长也是两个小时。在拍卖前,所有即将被拍卖的树种都会摆出来,供参与者仔细观摩鉴定,一个小时后,所有人员都被集中在一起,交易会举办者则开始一个品种一个品种的拍卖。因为,自由交易的植株大型树木不多,花木藤草混杂,即使有乔木也多是些小乔木,故而被习惯地称为小会。

两个交易中,自由交易放出来的植株品种较多,却良莠不齐,你极有可能捡到漏儿,也可能买到一株根本不值钱的人工繁育品种。而拍卖交易虽然仍有可能赌垮,却因为参加的植株都是经过遴选的,是以出珍品的几率高得多,而且,大型树种比较多,几十年上百年的大型树木不在少数,故而又被称为大会。

八点半,三个拦路的青年准时闪开路口,人群开始自动缓慢地通过那三个青年往里走去。让顾爽惊讶的是,那三个青年居然还都拿着一根检测仪,在每一个人身上详细搜查确定没有违禁物品才能放行。

早在来之前,雄大海已经嘱咐过了,让所有人到场之时要关闭手机,身上也不可以带什么相机、dv之类。刚刚顾爽下车拿出手机关机的时候,才注意到这个地方手机不关都没什么,因为根本没有信号,显然是被屏蔽了。让她不由暗中惊叹,看来黑市交易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搞得。

经过检查,众人都格外安静,默不作声地跟着一名领队的男人往大棚区走。

七扭八拐的,好不容易来到一个温室,顾爽随众人走进大棚才看到,这间温室里仍旧种植着花卉,不过大棚中央约二分之一的土地都空了出来,上边零零散散地摆放着不少枝梢根系包裹严密的植株。

经过昨天,顾爽已经多少了解了这里的规矩。和尚凡打过招呼后,带着那名拎包的青年朝着一个人少的地方走过去。

她不会辨别,仍旧用手扶在植物茎干上试图交流,以此来判断植物的种属和价值。

看到她这个动作,一个四处巡视的男人目光一冷,顿了顿,见顾爽只是用手扶了一下,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这才没有进一步行动,不过,也将这个行动可疑的女人纳入了严密监视的范围之内。

顾爽并不去人多的地方凑热闹,只捡着没人搭理的植株探寻感触。经过昨天逛集市,顾爽隐隐总结了一点经验,她并不是所有的植物都能交流,好像生长周期超过多少年,而且最好是原生品种,她才能交流。也就是说,同样的植物,同样的生长年份,野生的能够与她交流,栽培的却不一定能。

一路走一路摸过来,顾爽将没人在乎的植株都摸了个遍,也没有一株能够交流的植株。她隐隐有些失望,这样看来,今天小会上植株质量还不如昨天的集市高呢。

正失望间,顾爽目光一转,就看到在一群人的背后,还有一株茎干弯曲丑陋的小灌木歪歪斜斜地立在那里,显然刚才贝那些人挡住了。

一般生长年份长的木本植物,外皮往往都是粗糙的,甚至有些因为年份太长,经过大自然的风吹雨打,外皮都会基本脱落了去,露出里边丝缕状的纤维筋脉来,就像老年人的皱纹,昭示着世事的沧桑。

这株灌木根部同样用稻草绳捆扎的密不透风,连根基部也都捆扎了起来,露出来的部分,是三根丛生的茎干,两根较粗,有手腕粗细,另一根则细的多,只比成年男人的拇指粗不了多少。两条稍粗些的茎干扭曲纠缠在了一起,那个纤细枝条则是在两条粗茎干中窜出来的,笔直地指向天空。两条粗枝干外皮都是紫褐色,细枝的外皮则是暗绿色,同样带着点点暗紫色,不过三条枝干都不粗糙,外皮紧致光滑细腻,皮孔规则清晰,几乎没什么岁月的痕迹。

说实话,顾爽看到这株小灌木光滑细腻的表皮时,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想来,其他人也是基于这一点才没有人理会这株植物的。

顾爽有一搭没一搭地站在小灌木旁,装作仔细地看了一会儿,这才伸出手扶住紫褐色外皮细腻光滑的树干。

让她没想到的是,她的手刚刚触到灌木的那两条扭结在一起的茎干,手心立刻传来一个浑厚的意念,不,不应该称之为意念,而应该是一种意境,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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