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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真假慈禧-第35章

小说: 真假慈禧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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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微微一笑,拉过乔摘星的左手,轻轻一扳,乔摘星惨叫一声,三个断指落于地面,血淌了下来。

“滚吧,不要再来吉安堂!”老者微闭双眼,生气地说。

乔摘星将小盒子放进怀里,将身一纵,从屋顶窟窿处跃出,高声叫道:“宋世荣,咱们后会有期!”

尹福小声对马贵说:“我去追玉玺!”话音未落,老者在屋内说道:“屋外的壮士莫走,陪老夫玩玩。”说着,身形一闪,已拦住尹福、马贵。

“你就是宋世荣先生?”尹福问。

老者点点头,问道:“你是什么人?”

尹福不愿暴露身份,没有作声。马贵—推尹福,说:“师父,你去追玉玺,我来应付他。”

尹福眼看乔摘星要溜掉,生怕他逃回浙江,也顾不上许多,说了句:“你要小心。”纵身跳到圈外,一人去追乔摘星。

马贵拦住宋世荣,一作揖:“久闻宋大师的名字,今日倒要请教一番。”

“你是何人?”宋世荣问。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姓马,名贵,江湖上叫我‘螃蟹马’。”

“原来是八卦门的英杰,好,方才那位老先生必是董海川的高足、‘瘦尹’尹福了。”宋世荣的声音里有几分沉重。

马贵说:“你既已说出,我也不隐瞒,正是我们师徒俩。”

“尹老先生为皇族护驾,众人皆晓,为何跑到我们太谷来了?难道是为了观看我师兄车毅斋和师弟郭云深的比武?还是想观看心意拳谱?”宋世荣呵呵笑出声来。

马贵道:“一言难尽,还是请大师过招吧。”

宋世荣行如狸猫,身似蛟龙,手似蛇行,蜿蜒曲折,气似游云,动如翻浪,采用形意拳中的化劲,向马贵扑来。

马贵一招“脱身幻影”,两腿屈膝微蹲,走起八卦掌,就像蹦泥蹦水—般。突然间,将五指分开,拇指外侧向上,小指外侧向下,掌指向前,由上向下直劈,用力朝宋世荣左肩劈来。

宋世荣惊道:“好厉害的八卦掌!”他将身一纵,将五指微屈,自然分开,形似瓦垅,劲藏神门,使出形意拳中的虎形掌。这种掌的劲力由指梢、手掌的外沿,最终聚集在掌根,能爆发出抖绝之寸劲,达到震伤对方内脏之目的。

马贵见宋世荣这一掌呼呼带风,不敢轻视,猛地一招“叶底藏花”,使出八卦掌中的螺旋掌,正与宋世荣的掌打个正着,两掌相撞,铿锵有声,二人同时被震出一尺多远。

这时从院外奔进一个中年人,他宽肩膀,粗脖子,头几乎是四方的,一双剑眉,身体结实有力,穿一身青布马褂。这个中年人一进来见到这般情景,叫道:“师兄,让我来对付这个雏儿!”

“‘神腿’贺永恒,还是与我比试一下吧。”话音来落,从房上跃下一个青年,他一双明亮的眸子,闪着精明的光泽。

“原来是‘神腿’杜心武到了!”贺永恒笑着朝杜心武作一个揖:“想不到我俩人的雅号一般响亮。”

杜心武笑道:“未必一般响亮。”话未说完,一招“娇鹰探爪”,右脚落成仆步,两爪经胸前下插,手心向上,直扑贺永恒。

贺永恒见杜心武来势凶猛,一招“蛇滚绣球”,退了几步,然后一招“金蛇狂舞”,将重心落于左腿,右腿去挑对方的腹部。

杜心武一招“青蛇摆尾”,两臂屈收胸前,护住腹部,又一招“老虎蹬山”,飞起右脚朝贺永恒踢来。

贺永恒一招“虎伏荒丘”,右脚赶紧后撤,身体后坐,重心落于右脚,同时两臂左右张开,按于身体两侧,迅速轻灵。

这两人一连十几个回合,不分胜负。

宋世荣起初并没有把马贵放在眼里,他见马贵年轻,认为他作战经验不足,打了二十多个回合,他见马贵不但没有力怯,反而愈战愈勇。宋世荣见马贵身体极其瘦弱,没想到他体内蓄积如此大的力量,惊叹不已。

马贵见与宋世荣搏打多时也未取胜,又不知师父尹福究竟如何,不便久战,于是猛地出手去点对方的鬼门穴。

宋世荣一见有些吃惊,没想马贵如此通晓点穴功夫,不由后退几步。

就在这时,宋世荣发现房上不知何时立着三个大汉,他们一动不动,就像三个凶神。

今晚吉安堂凶多吉少。宋世荣想到这里,不由暗暗捏了一把汗。

第41章

那三个人立在房上,已观看宋世荣、马贵、贺永恒、杜心武作战多时,就像看热闹一般袖手旁观。

宋世荣想探探房上三位壮士的虚实,手一扬,一个乾坤圈飞了出去。这乾坤圈大小约半尺,厚度如一枚钱币,圈里外全部开刃。宋世荣的乾坤圈一发,劲力强厚,呼呼生风。只见房上中间那位壮士不慌不忙,伸出手掌,轻轻一旋,便把乾坤圈削到一边。

宋世荣见了,暗暗吃惊,心想:这壮士功夫不可小瞧,如若没有功力,我这乾坤圈一抛,会齐齐削掉三个人的脑袋,没想到他却轻轻削到一边,真是神奇。

房上中间那个壮士用洪钟般的声音问:“车毅斋在哪里?”

宋世荣回答:“远游去了。”

“不对,他就在这里!”壮士坚定地说,好像没有人能说服他。

“请问你是何人?”宋世荣问。

此时,马贵也停止了进攻,望着房上出现的三个人。

贺永恒和杜心武也收了势,望着房上。

“我是张策。”房上那汉子平静地说。

“噢,原来是通臂门到了!”宋世荣惊喜地说。

张策责问道:“比武为何还不开始?害得我们等了多时。”

宋世荣支吾道:“车老先生……不知到哪里去了?郭云深……至今未到……”

“不对!”张策纠正道,“车毅斋就在家中,郭云深也已到了太谷!”

却说尹福去追乔摘星,翻过院墙,拐进小巷,追来追去,追到一座妓楼前,乔摘星一闪就没影了。

尹福想:乔摘星可能一直藏身这座妓楼里,他见楼内烛火辉煌,门口有个牌子,上写“沉香楼”三个字,两旁有一对联,写道:“宁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门口高挑一个大红灯笼,金黄穗子飘来荡去。

尹福正在门口徘徊,这时,两个恶奴拥着鸨娘走了出来。鸨娘道:“你这个瘦老头,不进来热闹热闹吗?”

尹福心里涌起一股厌恶,抽身走开。他悄悄绕到妓楼后面,正见乔摘星往墙外爬,尹福一把揪住乔摘星,喝道:“我看你往哪里逃?”

乔摘星一见是尹福,慌得浑身哆嗦,叫道:“尹爷,对不住了。”

尹福一把拽下乔摘星,问道:“皇上的玉玺呢?”

乔摘星支支吾吾回答不上来,用右手乱晃,他右手上包着一块白布,血渗出来。

尹福摸他怀里,没有那个小盒子。

“那小盒子呢?”尹福着急地问。

“丢了……”乔摘星回答,两只贼眼仍在打着转。

“玉玺和香汗巾呢?”尹福又急急地问,汗珠子淌了下来。

“汗巾让我揩腚了,玉玺刚才丢了……”乔摘星说着,身子一歪,没了气息。

尹福大惊,急忙仔细端详,只见乔摘星手上全是鲜血,后背中了一枚铁鸳鸯,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裳。

尹福抬头一看,妓楼的二层楼有个窗户开了,可是没有人迹。

一定是有人暗杀了乔摘星。尹福想到这里,放下乔摘星,跃过高墙,顺着一棵枣树,攀到二楼那个窗前,原来是走廊,但听一个个屋内传出淫声浪语,走廊上空无一人。尹福不好一屋屋搜查,只好扫兴而归。

尹福回到教堂的铁栅前,忽见教堂的小洋楼内烛火昏暗,他以为马贵已回到教堂,心中感到一阵安慰。

尹福轻轻攀过铁栅,穿过硕大的梧桐叶,忽见洋楼窗前晃动着一个西洋女人的身影,飞飘飘的长发,雍容潇洒的拖地西裙,袅娜的身材,多么熟悉的身影。

是黛娜,那个瓦德西统帅派来的女杀手,那个狡黠的洋女人。

尹福的心跳着,血液沸腾着,他恨透了这个女人,他要杀掉她。

黛娜好像喝着什么,有些如饥似渴的样子。

尹福迅疾来到窗前,黛娜不见了,—忽儿,烛也息了。

尹福冲进门,大声喝道:“你这个洋女人,我看你往哪里逃?”

没有任何动静,尹福闻到一股浓烈的烟草味。

教堂洋楼的后窗敞开着,尹福来到窗口,溶溶月下,树影婆娑,没有人迹。

尹福设法点燃了蜡烛,他发现地上有烟灰,面包被人吃了一些。他打开浴室门,看到池内湿漉漉的,有女人使用的胭脂味。

尹福又查看了附近几个房间,没有发现其他可疑的迹象。

门“哐啷”一声开了,马贵闯了进来。

马贵的突然出现,把尹福吓了一跳,他迅速抽出判官笔,当定睛看清是马贵,才长嘘了一口气。

“师父,发生了什么事?你脸色不好。”马贵关切地问。

“真是见鬼了!”尹福放松地坐到沙发上,他把见到黛娜的情形叙了一遍。

“这个黛娜是什么人?”马贵问。

“她是八国联军统帅瓦德西的助手,瓦德西派来刺杀皇族的杀手,一路上一直跟着我们,在沂州附近,我们抓到了她,可是后来让她溜了。”

“这个黛娜来太谷干什么?”

尹福双目炯炯,紧锁着眉头,说:“我也在想,她远离皇家行列,跑到太谷来做什么?这里面定有文章。”

“你没有看错吗?”马贵问。

“我虽然已有六十岁,但眼不瞎不花,耳不聋不斜,没有错,肯定是黛娜。”尹福充满了自信,肯定地说。

马贵把方才在吉安堂发生的激战叙了一回。

尹福吃惊地说:“这个张策也到了太谷,各门派的人几乎都齐了。他和他的两个徒弟一路上跟踪我们,后来在恒山脚下一家酒楼上,险遭一个叫岚松的女贼暗算,喝了蒙汗药,人事不省,以后再没有见到他。”

马贵问:“各个屋你都看了吗?”

尹福回答:“看过了,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现象。”

马贵不放心,自己到各个房间巡看。

尹福肚子有些饿了,于是抓起一片面包嚼着。

“师父,你快来看!”西边传出马贵的叫声。

尹福赶紧来到马贵发出声音的房间,这是主教的卧房。马贵举着一根蜡烛,凝神望着主教的油画像。高台上,一盆素雅的兰草,一盆秀气的文竹;五斗橱的顶板上摆了座维纳斯的石膏像,一张大的沙发床,床头柜的花瓶里插着几株野玫瑰。有一个立地的古瓶,足有三尺高,斜插着几尺高的孔雀尾翎。床旁有一个大理石面的小方桌,方桌上有厚厚一撂《圣经》。窗前半挂着绛红色锦缎帐子,墙是淡淡的黄褐色,稍微带点粉红色。床罩绿得刺眼。中央有个铺着桃心形座垫的大安乐椅,白得能照出人影。

主教的油画像足有四尺高,他的头发十分显眼,带着火红的颜色。狭长的颊须像火红的羊毛似的,在耳边卷作一团。他苍老然而有力的眼睛,泛出蓝幽幽的光泽,高挺的鹰钩鼻子,纤细而白皙,鹳骨又高又宽。穿着火红的袍子,胸前挂着一个银镀的十字架。

“马贵,你发现了什么?”尹福来到马贵面前。

“师父,你仔细看。”马贵举着昏暗的蜡烛,俯下身,用手指着紫色的地毯。

尹福仔细一看,油画前的地毯上有一串串湿迹。

“这是泪水。”马贵肯定地说。

这么说,黛娜刚才曾来到主教像前,她流了泪,莫非她与主教有什么特殊的关系……尹福暗暗寻思。

“这个主教叫什么名字?”尹福仔细端详着主教的画像,问马贵。

“布朗,美国人。”马贵回答。

尹福在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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