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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家有贤妻:下堂庶女不从夫-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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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澧夜的话很明显,宛若卿这个王妃在裴府根本没什么地位,这事全府上下都知道,这胭脂做这事,根本不需要通知她,直接告诉王爷就行了。

可如今她这么一说,摆明了就是要拉自己下水。

这事倒挺棘手的,早知道之前就不多嘴了,让她去串什么门子啊?

最关键的是,她还不能展现她的三寸不烂之舌,必须在木讷之中,把这事解决了。

难办,难办啊……

裴澧夜直接拉着胭脂到她这里来,似乎是认定了她和这件事情有千丝万缕的联系,疑心怕是更重了吧?

“说,为什么要陷害冬雪,是不是有人指使你?!”裴澧夜的话很明显就是冲着宛若卿了,宛若卿觉得这黏胶上了脚,撤都撤不下来了。

不行,她不能有事,不能出错,更不能被休回家。

若是休了回家,娘亲该怎么办?

梨香院一定成为全相府的笑柄,以后就真的一点地位都没有了,娘亲一定郁郁寡欢。

“王爷,您听我解释,真的不是这样的,我真的没有想去诬陷冬雪妹妹,那药粉真的是在她床底下找到的,但是……”胭脂顿了一下,终于硬着头皮道,“我确实不知道我身上为什么会有那包药粉,那不是我身上的东西。”

“别人的东西,难道还能跑到你身上去?”裴澧夜冷笑,“那可是贴身的地方,有人放进去,你居然毫不知情,跟你说,你信吗?”

胭脂一时间面如死灰,忽地爬起来,拽住宛若卿的袖子:“王妃姐姐,是你让我去串门的,是你让我去查冬雪的,我都是听你的话做的,那药粉……那药粉,对,那药粉也是你让我放的,都是你教我的,是你让我做的!”

你死好过我死,从犯没有主犯罪重!

胭脂豁出去了,赖一个是一个,如果是宛若卿教唆的,她就是从犯,而且还有可能是被胁迫的。对,就是这样!

狗急了都能跳墙,何况是人呢?

“王爷,王爷!”胭脂跪着爬过去,拉住裴澧夜的袖子,“我是被胁迫的,是王妃让我这么做的,她是大我是小,我没办法啊,王爷,我没有办法,都是王妃教我的,跟我无关啊!”

宛若卿此刻除了浑身发抖,指着胭脂结结巴巴地道:“你……你血口喷人!”其他毫无办法。

不,她不能太精明能干,亦不能太强势,那太抢风头,会引起裴澧夜的注意的。

“我和冬雪妹妹近日无怨,往日无仇,我怎么回去诬陷她?”宛若卿只能说些场面话,“我是王爷的正妻,所要做的便是让王爷没有后顾之忧,让王爷的妻妾都能以王爷为重,一切服侍王爷,以王爷为天,又怎么可能做出让王爷家宅不宁的事情来呢?”

说着,她的眼圈红了,浑身发抖,似乎极尽委屈,却又无言以对!

她虽然木讷,可长相绝对不错,所以一哭,说不定能让男人心软呢。

没有办法之下,这也是一个办法。

裴澧夜看着她又惊又怒的样子,满脸委屈,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的样子,竟有些我见犹怜,梨花带雨,一下子,便有些看呆了。

早知道这女人长得不俗,不过今天看起来,却另有一番风味。

似乎……还不错呢!

两人正默默对视,忽地门口传来一声女人的尖叫,很快,跑进一个裴府护卫,一进来就拨开人群,径直走到裴澧夜面前:“王爷,属下在执勤的时候看到冬雪夫人想要爬墙离府。”

“爬墙?”裴澧夜眯起了眼睛。

宛若卿这才想起了,这次事件中一个非常非常重要的人物始终没有到场,看看前来围观的,小厮丫鬟,连艳梅都不声不响躲在角落观看呢,偏偏少了那个差点被诬陷的冬雪。

这似乎说不过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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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为何爬墙?”裴澧夜看着冬雪。

那侍卫抢着回答道:“属下是这么问夫人的,可是夫人不回答我,所以属下不得已,无礼搜查了夫人的包袱,结果搜到了这个!”

那侍卫当场打开冬雪的包袱,里面放着一个药包。

宛若卿一眼就认出来了,是双子柏,和胭脂要去诬陷冬梅的那个药包一模一样。

事情忽然变得复杂了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裴澧夜皱了眉头。

“回王爷的话,小的家中以前也是开医馆的,所以认得些药,此药虽然被磨成了粉,但是色香味还在,所以小的一眼就认出来,是毒药双子柏。”那侍卫回答地有条有理,“小的见兹事体大,所以赶紧拉着夫人来见王爷。”

听那侍卫这么一说,胭脂如蒙大赦,大叫一声:“王爷,王爷,贱妾冤枉,冤枉啊,是她诬陷我,是冬雪诬陷我的!”

裴澧夜把药包往冬雪面前一丢:“说,到底怎么回事?!”

冬雪紧闭嘴唇,死活不肯开口。

那侍卫又道:“王爷,小的知道这种毒药,每家药铺都备货很少,每月卖出去的分量也是很少的,而且能卖此种药的,都必须是老字号,还得到朝廷特许的,所以小的认为,应该找药铺的掌柜来问问。”

裴澧夜一听,赶紧点点头:“如此最好,这事就你去办吧,把可以买这种药的掌柜都叫来!”

“是!”那侍卫赶紧复命去了。

宛若卿轻轻皱了一下眉头,暗自思忖:这裴府一个小小侍卫,竟然如此伶牙俐齿,条理分明,还有勇有谋?

这个人,来历必定不简单。

正文 男人床上的话也信?

大家都在原地等待,不过并没有等多久。子夜之前,那侍卫便将各药铺老板从被窝里“挖”到裴府来了。

这小小侍卫的能力,可真是够强大的。

宛若卿暗皱眉头,奇怪了,难道是何伯他们派来的人?*

可是在裴府这么久了,上次何伯还来过裴府,他不可能不告诉自己啊。

而且这侍卫太过强大了,难道不怕姓裴的起疑心吗?

她一向告诫自己的手下们,成为一个最好的卧底,就是一定要不引人注意,不要让为自己成为风口浪尖上的人物,这是最好的方式。

怎么看,这侍卫不像是自己人呢。

可他为什么要帮她?

“你们认认,这里面的,最近有谁去你们铺子买过双子柏!”裴澧夜看着跪在地上的药铺掌柜,冷着脸。

立刻有药铺的掌柜认出来了,指着冬雪道:“这位夫人有到小的铺子买过双子柏。”

“那她呢?”裴澧夜指指还跪在地上的胭脂。

“没见过!”掌柜们都摇头。

裴澧夜似乎还不死心,一把抓过宛若卿,问道:“那她呢?”

掌柜们互视一眼,俱都摇摇头:“没见过。”

“确定没见过?”裴澧夜似乎有些不甘心。

宛若卿真想打他两个耳光,该死的,人家都时候没见过了,他还不高兴了?

难道非要自己老婆出去买毒药才开心?

这家伙,也不知道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证据确凿了,坦白招了吧!”裴澧夜沉着脸,盯着冬雪看。

冬雪脸色死白死白的,目光从呆滞慢慢转向疯狂,忽地,她嘴一咧,冷笑了一声:“哈哈!”

“哈哈哈哈哈……”笑声从轻到重,从冷笑变成了大笑,最后变成仰天狂笑。

正当众人以为冬雪是不是疯了的时候,冬雪忽地站了起来,伸手就指着宛若卿道:“你,有什么好的,不就是会投胎,投了个丞相府吗,所以你就可以当裴家的女人。即使你死板木讷,连伺候男人都不会,可是你依然可以占着当家主母的位置。而我呢?我有才有貌,就因为投了个买药的爹,所以我就只能当小妾?!”

宛若卿听到这尖酸刻薄的话,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老实说,冬雪讲的似乎句句在理。

“还有你!”冬雪转头指着裴澧夜,“你说的,这个女人你不喜欢,如果没有她,你就让我当你的王妃。为什么,你为什么就不能自己做主,为什么你要这么懦弱,让一个你不喜欢的女人占着你正妻的位置?!”

“够了!”裴澧夜铁青了脸,“床第之间的玩笑话,岂是可以在这种大庭广众说的?!”

“玩笑话?!”冬雪似乎愣了一下,“你说是玩笑话,怎么可能是玩笑话?!”

这倒是场好戏,宛若卿心中暗笑,看的津津有味。

冬雪这女人也真够笨的,男人床上的话,她也能信个十成十,不是笨蛋是什么?

“即使没有现在的王妃,本王的婚事也不能由本王自行做主,当今圣上是本王的义父,婚姻大事,自然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怎么可以由自己拿来儿戏的道理?!”

裴澧夜这番话,倒是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听上去,对当今皇上真的是百分百的信服,丝毫没有药反抗的意思。

可是,他真有这么忠心吗?

宛若卿不禁表示怀疑。

大概是自己装了太久,以至于看到谁都像是装的。

其实看看冬雪就知道了,平日里看上去是个多单纯善良的姑娘啊,没想到骨子里却是蛇蝎心肠。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

“你说你做不了主?”冬雪的表情有些崩溃,拉高嗓音再尖叫了一声,“你说你做不了主?!!”

裴澧夜老老实实回答:“是的,我做不了主。父皇春秋正盛,即使将来没了父皇,也有太子殿下,长兄为父,我的婚姻大事,本就该由他们做主!”

“啪!”谁也没想到,冬雪疯了一样冲上前,一个耳光就煽了上去,“你骗我,你骗我,我那么相信你,你居然骗我,骗我!”

她还要去抓裴澧夜,却已经被后面的小厮,侍卫一个个拉住。

宛若卿觉得有些诧异,以裴澧夜的武功,即使在猝不及防的情况下,这个耳光,依然是可以轻松躲过的。

他为什么不躲?

冬雪已经声嘶力竭了,对着裴澧夜的方向乱踢乱蹬乱吼,以前那清纯天真的形象彻底毁了。

所以说,人那,就是不可以起贪心。

贪欲这种东西,实在是很难让人满足的,人心不足蛇吞象。

就一个小小的王妃之位,可以让一个单纯天真的姑娘变得如此歹毒,让一个才十六岁花季的少女,直接变成疯狂的泼妇。

多么可怕?!

“拉下去!”裴澧夜冲着一帮侍卫小厮挥挥手。

之前抓住冬雪的侍卫忙问:“王爷,怎么处置?”

裴澧夜一时陷入沉思,良久才道:“先关柴房去,等本王问过父皇再做定夺。”

不过是处置一个小妾,居然要去问皇上?

需不需要这么大阵仗,是不是太夸张了?

宛若卿越发觉得眼前这个男人有些不可思议,即使真的是皇子皇孙,对自己婚姻不能自主的事情,也多少有些怨言,这个裴澧夜,居然觉得理所当然。

而一个小妾,即使是皇上赐的,在这个男尊女卑的社会里,还不是男人说让生就生,让死就死吗?

去问什么皇上?!

“王爷,一个小妾而已,何须惊动皇上?”那个侍卫倒是将宛若卿心中的话给说了出来,“皇上赐给王爷的,那就是王爷的人,王爷有权力处置的!”

“胡说!”裴澧夜忽然大怒,“皇上就是皇上,他赐的人,别人没有权力动,本王一样也没有权力动,只有皇上本人有权力动,明白吗?”

那侍卫赶紧一低头:“是,属下失言,请王爷责罚!”

“念你是初犯,罚你一个月俸禄!”裴澧夜居然也不客气,还真就罚了。

宛若卿心中翻个白眼,一句话而已,罚得够重的。

“你叫什么名字?”老半天裴澧夜才想起这件事来。

那侍卫赶紧回答:“回王爷的话,小的景言,景色的景,言行的言。”

裴澧夜细细琢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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