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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鸳鸯锦-第35章

小说: 鸳鸯锦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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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起:“有多少偏院就生多少孩子。”

    孟知微深深觉得庄起被符东疏给带傻了,听听这都是什么话,孩子是你想要生就生得出,想要生多少个就能够生多少个吗?

    庄起显然还沉浸在幻想之中:“等孩子们长大了,一个经商,一个做文官,一个做武将,幺子就承欢膝下给你我养老送终。”

    孟知微开始冒冷汗,干笑:“你也想得太长远了。”

    庄起牵起她的手慢悠悠的晃荡着:“不远,最重要的是你我都要长命百岁,要看着孩子们长大成人。”

    想来父母的早逝还是给他留下了遗憾,孟知微难得的没有挣脱他的亲密,只问:“你师父呢,知道他去了哪里吗?”

    庄起摇了摇头。

    庄子有五进,前院中庭后院都只有一个大概的雏形,孟知微听取了画匠的意见,一点点的完善着,每日里忙进忙出,不知不觉的又过了三个月。

    这一日邓曲难得的跑来寻她说话,开口就是:“我婆婆给夫君房里新添了两个丫鬟。”

    邓曲如今肚子已经有了五个月,从外看已经显怀,乍然冒出这么个消息,只吓得春绣急急忙忙的给她顺气,喂她喝水。

    也许是天气炎热,她一头的汗水,眼下泛着青光,精神看起来很是不济。

    孟知微等她安稳下来,才问:“你家夫君不是早就说过不需要通房丫头吗?”

    邓曲眼眶一红:“他是说不要,可婆婆硬是要塞人,我们能够怎么办?我现在身子重了,婆婆每日里说我照顾不好夫君,让他受累,与其如此,不如安排两个懂事的丫鬟放在身边,我也好安心养胎。”

    她一抹眼泪:“就昨日里,那个丫鬟就破了身子了。”

    春绣倒吸一口冷气,她的女儿知恩原本坐在一边咬糕点,看到邓曲哭泣,小女娃儿就将糕点送到邓曲的嘴边。邓曲摸了摸孩子的发髻:“你自己吃,干娘不饿。”

    知恩将糕点贴在她的唇边,稚声稚气:“吃。”

    邓曲哪里有胃口,将知恩的手推开,眼泪跟掉线的珠子一样落了下来:“今早婆婆就让人领了她们来给我磕头,说是日后要和睦相处,为夫君开枝散叶。”她伏在桌沿,哭得撕心裂肺,“他明明说过不纳小妾,不收通房的,这才多久!我有了身子不能伺候他,他就不能忍一忍吗?婆婆才把人塞进屋子,他当晚就收了,还一次就是两个,简直是禽兽。”

    孟知微眉头一挑,拍了拍她的肩膀:“别哭了,哭久了对孩子不好。”

    邓曲慢慢的收了声,问孟知微:“若是你当初嫁给了郭悟君,是不是也会跟我一样?原本我还对孟知嘉幸灾乐祸,觉得郭悟君娶二房娶得好,现在看来,天下的女人都一样的苦。”

    春绣劝道:“你怎么拿自己与二姑娘那个恶人比?她那是自作孽不可活。”

    “可我对我夫君也是一心一意啊!”

    孟知微叹道:“人心易变。”

    邓曲一愣,坐直了身子,琢磨了半响,才苦笑道:“不,他没有变。他以前就有过通房丫头,只是我嫁过来之时为了表示尊重和重视,他把丫头们送人了。他忍耐了这么久,忍到我怀孕,不就是为了封我的口吗?我若是不许他纳通房,他就会直接娶一房小妾入门了。”顿了顿,“可笑的是,他今早还逼着我给两个丫头送贺礼!”

    她抱住孟知微:“你说,我们女人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呢!”

    孟知微能说什么?说自己如果真的嫁给了郭悟君,她过的日子也会与邓曲相差无几么?

    千帆过尽,在前世的时候孟知微就知晓,天底下没有一个男子会为女子守贞,北雍男人是,东离男人更是。

    只是不知道庄起,是否也如同天底下那些凡夫俗子一样,视女人为附庸。

    作者有话要说:多谢舒然、我的小伙伴和我的地雷哒=3=,让两位破费了

    舒然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12…11 18:0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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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八章

    庄子的装潢在有条不紊的进行中,因为财力充足,很多琐事不需要孟知微亲力亲为就有无数的商贾上门来推销。孟知微动口,众人动手;再加上庄起派来督工的赵管家;庄子的面貌用日新月异来形容都不为过。

    不得不说,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家仆。

    庄起是个奸商;低买高卖趁火打劫落井下石的事情没少干。他的管家很有近墨者黑的特质,锱铢必较狐假虎威简直是信手拈来。

    孟知微隔三差五的去查看庄子的进度,偶尔就会撞见赵管家与负责修园子的人争论,比如:“鹅卵石你是按照一车车结算的?你那板车一车能够放多少石头;你当老夫不知道?车上的栏板矮一根指头,你石头就要少十多斤;十多斤鹅卵石是多少银子你知道吗?城东安家顶好的鹅卵石五两银子一百斤,城西白家差点也要四两八钱。你一车少我十斤;十车少我一百斤;前面两车是在安家拖的,后面八车在白家拿的货,前后差价多少,你给我算算?”

    修园子的负责人苦哈哈:“你这老汉,怎么对市价这么清楚?按你的来说,我还要不要养家糊口了?”

    赵管家:“那按照你的忽悠法,你养活了你家人,我家主子就活该饿死啊?我告诉你,这笔买卖你做就做,不做我就换一家。安家老板娘的小舅子的儿子找了我好些天了,许诺我四两五钱一百斤,绝对将石路铺得平平整整。”

    亭台楼阁,水榭花园都需要大量的砖石,商家们报价是一回事,拖过来的货物又是另外一回事,经过老管家之手,基本要将众人的利润砍一半。

    老管家老气横秋的抽着水烟:“告诉你们,要修园子的不止我这一家。对门那一家你们知道是谁吗?我们老爷的异姓兄弟,他的园子还没修呢,就等着我家园子修好了接手原班人马。你们修的可不是一座园子,而是两座,自己可得掂量清楚了。对了,忘了说,对门的主人家是睿王世子,那手上的金山银山,啧啧。”

    听得众人眼睛放光,不过半个时辰,老管家又开始挑刺,这批砖头太薄了啊,那批花草要死了啦,你这桥墩上雕刻得啥,什么,飞龙?我看着像蚯蚓,这雕工也太差了等等。只磨得监工们叫苦连天还得苦哈哈的赔笑,一边诅咒这老管家摔断腿,一边鞍前马后的拍着马屁希望能够顺顺当当的接下世子府的买卖。

    偶尔符东疏来庄子里晃悠,对众多商人们超乎寻常的夹道欢迎感觉莫名其妙,一问老管家,对方十分淡定的解释:“他们这是被世子殿下的风采折服,觉得能够与您攀谈是莫大的荣幸。现在你可是我们东离人心目中的少年英雄,他们对您恭敬有佳是应当的,是必须的。”说得符东疏的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随着庄起的名声逐渐显露,庄家分布各地的远亲也逐渐聚拢了过来。作为一个商贾,人们只会看到他的钱财;作为一个官员,人们看到的是权势。有些人你用钱财就能够打发,有些人他不单看中了你的钱还看中了你的权。

    孟知微已经不止一次的在庄子外面看到一些晃悠的闲人了,问过庄起,他只说不用管。

    “我父亲当年是长房长子,因为早逝,我赶回不及,家财基本都被其他几房瓜分干净,否则我也不会随着师父远走他乡,过着饥一顿饱一顿的日子。”

    孟知微问:“你经商这么多年,他们就没想过让你回归本家?”

    “想是想过,不过寻不到我人而已。这个庄子若不是皇上赐下,估计他们也寻不到我的根。”

    浪迹天涯说起来很潇洒,可谁又知道他有家不能回的苦楚呢?庄起永远急得本家人当年对待自己的嘴脸,他们舍弃了他,他自然也舍弃了他们。只是在商途之中偶尔遇到同族的穷苦之人时,暗中施以援手罢了。

    他的商铺遍布全天下,他的兄弟好友也遍布天下,要寻到他本人实在是有点难度。

    所谓成家立业,有家就有了根基,从决定走入朝廷的时候,他就知晓自己会面临一些新的问题。

    只是,事情往往会超出人的预想。等到‘忠武将军府’的牌匾挂上之时,终于有人踏门而入了。

    来的是一家三口,弓着背满脸皱纹的老父亲,眼神不正满身风霜的母亲,和粗布麻衣也掩饰不住俏丽容貌的女儿,被领进门之前,那母女就东张西望时不时发出赞叹之声,眼中的垂涎之色是个丫鬟都瞧得一清二楚。

    那位老父亲畏畏缩缩,见到上座上坐着的孟知微迎头就拜,连续磕了三个响头,只说:“庄世财见过夫人!”抬起身子正准备介绍身边之人,就见自家的婆娘和女儿一边从随身携带的竹篮里面摸出瓜子在磕,一边绕着富丽堂皇的前厅转悠。咔嚓咔嚓之声在空旷的厅堂里格外响亮,磕一个瓜子,瓜子壳就随手丢弃在地,两母子旁若无人的交头接耳如入无人之地。

    庄起不在,孟知微并不认识来人,赵管家显然也对庄起的族人知之甚少,听了介绍,孟知微先请庄世财坐定,又让人上茶,对另外那对母女的无礼浑然不觉一般,轻声问:“敢问这位大伯从何而来?”

    庄世财拘谨的弓了弓身子:“我是从江东而来,沿江南下,走了两个多月才走到皇城寻找失散多年的亲戚。”

    孟知微又问:“大伯亲戚想来也姓庄。”

    “正是。”

    孟知微笑道:“据我所知,这皇城内外姓庄的人家不下二十户。请问大伯,我们这一户是您寻的第几家?”

    庄世财一愣,呐呐的道:“我只听说过庄将军一家,所以,入了城门之后就直奔过来。”

    孟知微长长的‘哦’了一声,问他:“您见过庄将军了?”

    庄世财摇头:“没有见过。”

    孟知微又问:“那你如何得知庄将军就是您寻的故人?”

    这一次,庄世财还没来得及回答,那一直在厅内东张西望的妇人就插口道:“错不了,也只有我那大哥的儿子才当得起忠武将军这名号。从他出生起我就说过他是有大造化的人,光宗耀祖不再话下,看看,大哥去世才多少年,我的大侄子就成了朝廷大将,再过几年啊,说不定我们庄家也能够成为别人口中的世家大族了。”妇人丢开一块瓜子壳,对孟知微道,“你是谁啊?怎么没见过。”

    孟知微笑了笑,并不接对方的话茬。

    妇人肆无忌惮的将孟知微全身上下扫视了一番,啧啧道:“籽儿啊,快来看抢了你夫君的狐狸精。”

    庄籽立即从后面蹦跶了上来,一脸纯真的道:“啊,原来她就是大家口中的荡~妇啊!”

    赵管家心里一紧:“你们胡说八道什么?再胡言乱语老夫就让人把你们打出去!”

    庄世财脖子一缩,正准备去拉扯自家女儿,庄籽却心直口快的道:“怎么,我说错了?我们刚刚入城就听说大表哥要娶一个荡~妇为妻,她现在堂而皇之的住我表哥的房子,使我表哥的仆人,还霸占了我的名分,不是荡~妇是什么?”

    孟知微很快抓住了重点:“你的名分?”

    庄籽挺起胸膛:“对啊,我是大表哥的未婚妻,他没告诉你吗?”

    孟知微问:“有何凭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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