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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童林传-第206章

小说: 童林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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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表铁扇寺里的人,单表童林保着军旗、雍亲王胤…,和各位侠客大家回奔饮马河甘家堡。等回来,一个个是愁眉苦脸哪!因为今天这个仗打得不顺手,还抬回不少伤号,又几乎把前院都住满了。因此虽然晚饭做得丰盛,众人难以下咽,一个个摇头叹气,默默无言。还就数这张方比别人活跃得多,前院到后院问问这儿,问问那儿,最后他问武林:“我说朋友,你叫什么名来着?”“我叫武林武士同。”“呵,什么绰号来着?”“叫神棒无敌赛悟空。”张方噗哧一笑,“我说您呐,最好改个外号,您别叫神棒无敌啦,叫见面就败赛八戒,您看好不好?您别丢人啦!您话说得无敌、无敌的,结果伸手就趴下了!连我都替你害臊!”他这话刚说完,正好叫童林听见了。童林心说:这人真不是东西!你嘴可太损了!当着矮人不说短话,本来他打了败仗就够窝囊的啦,死了两个老师,心如刀绞!这不叫火上添油吗?童林照着张方肩头拍了他一巴掌,张方回头一看是童林,吓得他吐了下舌头,不敢说话了。海川赶紧解释:“武壮士,我这个侄儿有嘴无心,他诙谐成性。刚才说的话您别往心里去!”武林一笑:“童侠客您甭解释了!他说得对不对?太对了!我就是饭桶!我怎么被人家打了呢?怨我经师不到,学艺不高啊!别找借口,我是纯粹的猪八戒,把我打了,活该!怨我没能耐。我一点都不生气!”张方一听,觉得失言了。您看人家这小伙子多么谦虚!人家没有翻脸,还说我说得对。张方也赶忙过来赔礼:“哎,武壮士,朋友,怨我这嘴大舌长!我这嘴呀什么都说,您可千万别跟我一样!我这不是嘴,简直是粪门!”他这么一说,把武林逗笑了,心说:这位可真有意思!你别看脑袋长得赛胡萝卜似的,还很有个人缘!又说了两句客气话,张方就和他拉呱起来了:“武壮士,根据你看,明天这个仗咱们是怎么个打法?这公孙越是没比的啦,上去一个就死,上去一个就败,难道就没有人收拾他了吗?”武林冷笑一声:“张少侠客,我是不行,但是,要有我老师出来,打他不成问题,如同探囊取物。可惜的是,我老师决不能出头!”“是吗?您师父是哪一位?”“我师父人送外号宝棒镇瑶池龙善伯。”张方真听过这个名字。听谁说的?听老师欧阳修说的。宝棒镇瑶池那在全国来说就是使棒的祖宗。如果龙善伯能出头,就许能打胜仗。张方和童林、雍亲王大伙一商议,大伙都有心请龙善伯,就和武林说:“看看您是不是帮帮忙,能把您师父给我们请出来?”“哎,不、不!我帮不上忙,我师父性情古怪。我这次来,他是一个不让,百个不让,后来我磕了一顿头,我师父这才允许,而且还告诫我不准管闲事。他老人家一向好静不好动,任何事也不参与,树叶掉下来都怕砸脑袋。你们请他,根本他就不能来。要不,我为什么推辞呢?可惜,我师父就是能胜公孙越,他也不能来。”武林一说完,张方乐啦:“怎么的,你师父是泥捏的,还是木头刻的?没血、没肉、没灵魂,言听不进,不懂人话是怎么的?”大伙一听,又来了,话到他嘴就没好话儿。武林一摆手:“非也!山河容易改,秉性最难移!他,我师父,就属于这种个性。”“是吗?”“我跟你比试比试,我非把他鼓捣出来不可!叫你看看张爷这两下子!”说得大伙一笑。童林拍拍张方道:“贤侄,你能把龙善伯老剑客给请出来吗?”“差不多。”“你要能请出来的话,我就派你去一趟。你看都用什么东西?”“哎哟,师叔!喂,您算挑中我这个人了!我去准定能行!您别管我用什么招,我非把他给鼓掏出来不可!哎,您别给拿别的,怎么说我得拎两包点心呐。这两天我囊中空虚,你先给我拿俩钱吧。”“得多少钱?”“用不了太多,拿个五六百两吧。”大伙一听:“啊,五六百两!你干什么,你?”海川一指划他:“你太顽皮了!”张方吐了下舌头:“那倒用不了,拿五十两吧。”给他开了五十两银子。张方托在掌中看了看,然后揣在兜里头。童林又问:“你看你还用什么?”“还用什么?老师您得写封信呐!光凭我去白话去,有什么用?人家也不听我的呀!您写封信我带着,到那儿我就提是奉您命来的。我想龙老剑客怎么也得赏我面子。”童林这才写了封信,把手戳盖上,封好,递与张方。张方往怀里一揣,他爹张子美就问:“孩子,明天可就得比武,你得什么时候回来?”“爹爹放心,不就几十里地吗?我一哈腰到了。跟老剑客说完,我一哈腰又回来了,都耽误不了明天吃早饭。”张子美说:“你可不能这么说!没事防备有事,你要多加谨慎,越快越好。如果今晚上回不来,明天你直接奔梅花圈,你就不要回甘家堡了。”“好吧!”爷俩把事定好了,张方这才起身。

    等离开饮马河甘家堡,天早黑下来了。张方就按着武林提供的路线,往下一塌腰,施展了飞腾法、跑宇功,跟流星一样,唰、唰、唰,其快如飞。张方都觉着两个耳朵挂风,一边跑着一边欣赏自己的能耐,看我跑得多快,我这能耐有多大。我怎么就不行呢?啊呀,没学棒,要学过棒我非把这公孙越打趴下不可!这小子太不是东西了!啊呀,大话我说了,见着龙老剑客我怎么讲呢?真像他徒弟说的那样,这老头挺固执,就不出来,我该怎么办呢?他一边跑着,一边想心事。在眼前又是一道山岗,张方想了想:啊呀!这道岗子我想起来了,这里叫黑瞎子岗。武林和我说了,要翻岗过去近五十里,要转岗远五十里。张方一想,事在燃眉,最好今天晚上我能赶回去,干脆走黑瞎子岗得啦,估计没有什么事儿。想到这儿,他没有走远道而走近道,往下一塌腰,就上了大岭的山头。但是这条大岭的山头才难走呐,高低不平,立石如山,卧石如虎,深一脚浅一脚,就仗着张方的轻功好,不然的话,没个走。张方呢,一边走一边得注意看道,不时地站住脚往四外瞅着。他正走着,可了不得啦,就觉着这头顶上“呜——”,张方一哆嗦:“啊呀,我说脑袋顶上什么声?”他就觉得毛烘烘奔着膀子就来了。张方用手一划拉,好险没尿裤子里,一只大铁爪正好抓他后背上。张方抬头一看,妈呀!在头顶上一只特大的山鹰的爪子把他给抓住了。这个大山鹰的翅膀一个就有六尺,两个一丈二,再加上身子,再看前面这个大嘴探出来就有一尺多长,跟个大称钩一样。张方长这么大也没见过这么大的鹰,说声“不好!”双脚就离地了,被鹰抓得一转个儿飞上了悬崖。就在这紧急的关头,在草丛之中有人喊了一声:“孽障体要伤人!”叭!不知是扔出件什么东西来,正打在鹰脑袋上。就见这只鹰一翻个儿,爪子一颤抖,把张方给掉下来了,这只鹰翻了两翻,奔崖头飞下去了。但是把这掉下来的张方可给摔了个懵头转向,想想刚才的事,心跳成一个儿了。张方心中暗想:啊呀!真是吉人自有天相!就冲我今天没死,就能活过一百岁!谁给我帮的忙呢?想到这,一轮辘身从地上站起来了,搭凉棚往对面观看,一看来了个和尚。就见这和尚能有四十来岁,秃头顶长得很结实,穿着皮袜子,蹬着一双洒鞋;左手提着猎枪,右手拿着三角权把弹弓;腰里挎着弹囊。这是个黑天。可是和尚两眼贼亮,好像金灯一样。张方明白了:刚才就是他把我救了。可能打了一弹弓,把鹰打跑了。这是我的恩人啊!想到这,张方过来一抱拳:“师父,大慈大悲,救苦救难,普度众生!您可真够佛爷呀!没您帮忙,我命休矣!师父请上,受弟子一拜。”这和尚把权往身后一背,低下头,过来看了看:“哎,施主免礼平身,不必客气。起来,起来!我说你这人有多大胆子,怎么这么晚你敢在这儿走哇?就这黑瞎子岗,上有大鹰,下有黑熊。而且还不是一个,成群聚伙,遇上焉有你的命在?赶快离开这个地方!”“是是。多谢!啊呀,师父您怎么说我,您怎么就不怕呀,就是您一个人在这里晃游,难道就没有危险不成?”“阿弥陀佛!施主你听贫僧道来……”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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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9回 张方借宿险遭毒手 月明贪财一意孤行

    且说病太岁张方奉了童林所差,起奔五里桥烟云堡龙家寨聘请宝棒镇瑶池龙善怕老剑客。张方心急,走近道,路过黑瞎子岗,太危险啦!被一只巨鹰把他抓住,结果被一僧人将他解救。张方一问僧人是谁,这和尚乐了:“贫僧就出家在岗上,寺名叫双月寺,我的法号叫月光,我还有个师兄叫月明。”“噢!……师父,您这人真是普度众生,大慈大悲呀!太感谢啦!那您就不怕摊上危险吗?”“您不知道,贫僧自幼在山中长大,经常跟这些飞禽走兽打交道,所以也就无所谓了。请问施主,您是哪一位?”“啊,在下免贵姓张,我叫张方,有个绰号叫病太岁。”“阿弥陀佛,原来您就是大名鼎鼎的张方张少侠客!”张方一听,美呀!心说:人的名,树的影,连这背山沟都知道我的名气。他心里一高兴,就忘乎所以了:“正是在下,老师父怎么知道我的名姓呢?”“啊!上山里来的人也不在少数,我是听别人对我讲的。有人说,童林和你形影不离,你是童侠客的影子。”“对对对!哎呀,师父您说得可太正确了!我童师叔走到哪儿,我跟到哪儿,我们俩是形影不离。”

    “既然如此,这次你们怎么没结伴而行呢?”“咳,我师叔在饮马河甘家堡主持大事儿,脱不开身。我奉他老人家所差,送封信请个人儿。咳,师父,我跟您打听打听,这个五里桥烟云堡离这儿还有多远了?”“不远,过了黑瞎子岗,下山坡就是,离我们这岗五里,故此才叫五里桥。”“是吗?嘿嘿!那我就算懵对啦。多谢师父,咱们再见!”“且慢,少侠客,一个人不能走哇!”“为什么?”“倘若你再遇上飞禽走兽,可怎么办?待贫僧护送你一程。”“哎哟!如此说来甚好!多谢师父!”张方跟这和尚一边说着,一边往前走。这就上了山坡,看见灯光晃动:“那是什么?”“那就是贫僧的双月寺。施主能否到寺中稍坐,我给您准备点吃的,吃完了再赶路也不为迟晚。”张方一听,一摸肚子,咕噜咕噜直响,真有点饿啦。从饮马河出来,他就没吃东西,大伙儿都发愁吃不下去,张方也没吃,再跑了好几十里地,能不饿吗?心一想,也行:“那我可要打扰了!”“施主,哪里的话来,你要是到我寺中吃点东西,我是求之不得。”说着话,俩人到庙前。那小庙不大,一层殿,后边是和尚住的地方。他们从角门进去,转过大殿到后院,眼前闪出三间房来。那边还有两间念经的房屋,有两个小和尚从里边出来:“二师父,您回来啦!怎么今儿个什么动物都没打着?”“路上遇着个朋友,故此什么也没打。”说话之间,把张方让到屋里头。张方进屋一看,挺寒酸。墙上挂着一幅画,地上粗木桌子、粗木板凳,旁边有一张木床,小被褥都挺简陋。和尚让张方坐下,“徒儿,打水来。”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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