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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异世神级鉴赏大师-第162章

小说: 异世神级鉴赏大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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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肚子坏水便那样一晃荡,唐时是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别人的东西便是别人的东西,即便是用旁的手段夺来了,若是没有本事化为己用,也只能是死路一条。

唐婉便是这样的一个典型。

唐时这样想完了,心境便完全平静了,他手中刀气猛涨,直冲头顶上那高高的四方台,将那底座上的无数图案都冲淡了,只有一片滔天的雪光。

有人道:“这唐时是傻子吗?根本不起作用他怎么还在尝试?”

“兴许是以为这术法是凭借蛮力能破开的?”

“蠢货……”

唐婉也觉得他蠢货,便大笑了一声,平日里都是温婉模样,如今一笑竟然带了几分猖狂,她狠声道:“你以为自己能奈何得了我吗?!做梦!”

“唉,做做梦也好啊。”

唐时似乎是自嘲地说了这么一句,看唐婉那隐约在铺天盖地绿藤之间的缝隙的脸,还有那脸上的恶毒表情,便在唐婉以为唐时已经被自己打败的时候,轻声这么补了一刀:“梦醒了,你便知道……你不过是个傻逼了。”

无数人以为他们能够打败唐时,甚至无数次已经要站在胜利的顶峰了,可唐时是孤魂野鬼,只这样伸手一拉便将这些傻逼从上面拽下来了。唐时是个贱人,获胜的办法也应该要独具贱格,比如现在。

他依旧在用刀切那些绿藤,不断地切割,不断地闪避冲撞,任由那唐婉的绿藤迅速飞舞,织成了一片巨大的牢笼,便将唐时完全笼罩在里面。

南山那边的人已经完全看不见唐时了,周围的人看到的也只有一个巨大的笼子,只能看到里面隐约还在挥动着的刀气。

顿时有人笑,觉得这唐时便要败给一个女人了,说什么南山座首,装逼那么严重,现在被一个女人逼到现在这种境界——看样子南山洗墨阁,也就是这样了。

“南山洗墨阁,也就是这矬样——”

一个“了”字还没出来,便已经再也出不来了。

因为便在那那一刻,一道耀目的白光从那绿色的囚笼之中爆出,转瞬之间轰碎了所有的绿藤,唐时两手之间灵气凝结出来的风暴,便像是要毁天灭地一样,一下被引爆!

“轰隆”一声巨响,便见到白的绿的交错成一片,像是天女散花一样落下,唐时一瞬间便已经挣脱了那牢笼的是束缚,众人也跟着这样一声惊天动地的爆炸而醒了过来,这一手惊讶,便是唐时强横实力的证明。

这一团光爆,乃是唐时用自己的灵力压缩凝聚成的,压缩到可怕的地步之后再放开,便是天崩地裂!

只这样一炸,便让整个四方台下面光华一片,远远地从斜上方看去,是看不到唐时的身影的,只能看到那耀眼的光滑在整个四方台之下、独尊台之上爆裂开了。

众人以为这样便是结束,可是随着那很稀少的绿光开始吸收周围那些爆裂的灵气,众人忽然之间便已经明白了什么,原来唐婉是这样制胜的吗?

只是制胜的——并非唐婉!

那无数的绿光凝拉长,竟然变成了更加粗壮的绿藤!

唐婉大笑:“你以为自己能赢吗?!做梦!”

她双臂展开,便将那所有的绿光都揽进了自己的怀里,让它们扎根在自己的身上,随后将无数的灵力疯狂地涌入唐婉的身体,唐婉脸上的表情便变得愉悦起来。

众人都忍不住目瞪口呆,甚至着急起来,为唐时着急。

可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唐时竟然只是站在一边,甚至手中根本就没有握着任何手诀了,完全是不想再进攻的姿态了。

“你这是在等死吗?”

唐婉眼底那绿光,终于缓缓地被浮起来的红光和杀意替代,填满了她整个瞳孔。

唐时的回答是:“等死,等你死。”

——等死,等你死。

死——

于是一切便随着唐时这一句话,忽然之间全部翻转了。

原本嚣张不可一世的唐婉,那脸上的表情忽然之间有些凝滞,无数粗壮的绿藤从她身上蔓延出来,舞动出去数十丈,几乎要伸展到整个独尊山的边缘上去,看上去唐婉整个人都变成了树母……

可是转瞬之间,她脸上的表情凝滞了,而后又痛苦了起来,漂亮的脸孔忽然之间扭曲,秀气的两道眉皱起来,双手紧握,便有青色的血管在她脸孔之上鼓荡起来,经脉里流动着的是堪称磅礴的灵气,岩浆一样翻涌鼓动,她忽然便惨叫了一声,所有的绿藤却依旧在空中狂舞,只是原本袭击唐时的那些都已经因为唐婉的忽然失常而失去了控制,甚至也像是有自己的意识一样卷曲到了一起,各自纠缠起来。

唐时忽然之间就已经成为了看客。

他一脸冷漠地站在旁边,看了片刻,便转过了身,他脚下的血字还是原来那样鲜艳的颜色,似乎根本不曾因为他劈出那么多刀而有任何的改变。

一步踏出,背后唐婉眼底的红绿光芒忽然之间消失了个干干净净,便捂住自己的头凄厉一声喊。

两步踏出,唐婉的身体像是被吹胀了的气球暴涨起来,便飘在了半空之中,此刻她声音已经嘶哑了,整个人已经变成了妖物一样的存在。

三步踏出,唐时便听到自己身后像是炸开了一朵烟花一样,响了一声。

绿的,白的,红的,便这样交错在了一起。

绿的是那树藤,白的是飞溅的凝萃灵力,红的——是唐婉的鲜血。

爆体而亡,无数的光华落下,之前那蔓延到半个独尊台上的树藤便已经完全消失了,似乎从来不曾出现过。

唐时虽然转身,可是他的灵识是在的,将唐婉身体之中灵力炸开而后将她整个人都炸没了这样的场景收入了眼中,心里却是漠然的一片。

哪里来的邪门功法,便问哪里去索命去。

唐婉这功法邪门,却架不住唐时这个人更邪门。

恐怕到死她还不明白自己是怎么死的,从头到尾唐时也不过就出了一招。

不同于以前那种单靠武力取胜的战斗,这一回唐时是有取巧的,众人方才没有反应过来,现在细细一想却已经明白过来了。

唐时明显是抓住了唐婉那功法的特点,便利用她吸收自己灵力的这一个点,故意将自己的灵力送给唐婉。只是唐婉只不过是一个金丹初期,身体和精神力方面都不可能敌得过唐时,她能吸收的灵力固然很多,可是便像是气球,总有一个承受的极限,若是超出了这个极限,那么很快便会破掉——唐婉便是被唐时这样打气一样给打破了。

她能够控制绿藤,可是绿藤一多了,便需要更多的精神力来控制,唐时一刀斩下,便要唐婉分出更多的精神力来对付,所以在唐时突出重围时候爆出那一团灵光之后,唐婉吸收的灵力便已经到了一个极限。

其一,她没有足够的精神力来控制绿藤,其二,便更没有精神力来理顺忽然之间蜂拥而至的灵力了。

等待着唐婉的不过是很凄凉的一个爆体而亡的结局。

红颜美人,转瞬枯骨,甚至化作了横飞的血肉,又转眼在那绿光白光碰撞之下,完全地消失了……

那原本唐婉站立处的“唐婉”两个古拙篆字,便也像是被风吹灭的灯火一样,忽然熄灭了,消失了个无影无踪,连接着唐时与唐婉的那一条血线,忽然蜿蜒曲折起来,便像是一条游移着的蛇,迅速地转向了另外一个方向,连到了西山万径门的一名修士脚下,新的对战关系便这样建立了。

对战表是早就已经排好了的,唐时与唐婉这一战的胜利者将能够参与到下一轮之中。

而现在,唐婉没了,唐时胜了。

唐时也不过是用很普通的目光一扫远处那人,便已经走回了南山这边。

众人看着他都笑了一下,只不过似乎不是每个人的表情都很自然。

自家看着纯良的小师弟杀了个人却没有任何的异样表情,像是早就已经习惯了一样——尽管早知道唐时在别人的面前可能是另外一个样,可是他们毕竟之前没有见过。

那应雨拉住欧阳俊的袖子,看着唐时,也不知道为什么眼底又怕了几分。

唐时嘴唇一启,想要说什么,只是最后也没说,他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忽然道:“距离我的那一场开始估计还要几天,这北山来了我一位故人,我去看看,这边的事情先给祝恒、周雍二位师兄处理吧。”

众人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儿,便是奇怪,道:“怎么了?”

唐时只是心里忽然就有那样的悸动而已,他回手一摆,便道:“不知。”

他自己也不知道的事情,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此刻的唐时浑身都透着古怪,本来他们也是想出去看看的,可是唐时毕竟有不俗的修为,即便是遇到什么也能自己应付,而他们这边的人几乎都没结束对战,所以只能看着唐时自己出去了。

南山首座在胜了一场之后竟然离场,自然引起了一部分人的注意,只是他们的注意力也没转移很久。

四方台会期间,没有对战的人可以随时离场,毕竟不能要求你整日整日地坐在这里看。也有人是舍不得走的,九山上的人都是来看热闹的,根本不错过一场比试。

唐时那一场便直接死了个金丹期的女修,乃是这四方台会第一桩血案了。

那大的浮云阶上,清远道人忽然道:“此子戾气太重,缠绕周身,性格残忍甚至嗜杀,一点也不像是出身道门的。”

“那唐婉用术法也古怪,也不像是出身道门的。”这一回接话的是坐在左边穿血红色衣服的章血尘,他乃是大荒逆阁第八层层主,资格的逆修,伸出舌头来一舔自己的嘴唇,章血尘便道,“不过那唐时一身无情敢与天斗的气质,倒真适合来我逆阁。”

他们这边的人,毕竟都是大荒之中的,逆阁这一甲子只给了一个名额出来,毕竟能符合要求的太少,给一个出来都算是很多了。道阁的最烂,直接给了三个名额出来。

大荒大能修士来这边观战,一是为了主持,二便是为了挑选合适的人罢了。

到底什么人才是合适的,都需要他们慢慢地看。

如今他们的声音是旁的人听不见的,第九场便这样开始了。

唐时的离去引起了一阵骚动,不过很快便恢复了正常。

他从道口便往山下走,笔直的长道,只有他一个,随便从九山隔出的十道之中的一个穿过,看到前面挂着的一块四方台会的石板,他便知道这每一个路口都是一样的。

出了这九山之后,唐时便御空而去,向着前面的过了修士的城池,一路往西,便看到了一些凡人的村落,甚至是小小的市镇。

唐时便在其中一个不知名的镇子边上停了下来,他像是一个普通人一样走过去,旁人也不知道他是修士,或者根本看不出唐时到底是个什么等级。

他凭着自己的感觉往前走,从有些吵闹的街道,一直到街道尽头的小巷,小巷尽头的枯树,还有枯树下站着的那一名和尚。

一妇人走过去,牵着自家的小孩,便给是非双手合十行礼,而后对是非说了什么,唐时也听不清,他现在没运用任何的灵力,只是站在街道上看那小巷子里,甚至觉得连是非的脸都有些模糊起来。

是非听了那妇人的话,便看向被她牵着的那一名小娃,只个扎着冲天炮的小男娃,不过哭哭啼啼,像是有什么病痛,是非的手掌便从他头顶一抹,温和如许,从不曾改变,眼帘一垂,便微微一笑。

也不见他手底下有什么光华闪烁,那孩子便直接不哭了,妇人惊喜地抱住孩子,却立刻哭了起来,是喜极而泣,是非便站在一旁看着,待那妇人谢过他走了之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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