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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天鹄书院-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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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诶……诶!”糕点老板这才回过神,急忙擦了擦手上的面粉,探出头问道,“客官要买些什么?”
    关何低头扫了一眼,抬手点了几点:“帮我将这几样糕点包起来。”
    “行,您等等!”
    不多时,他就捧了个小盒子走出门,恭恭敬敬递上。
    糕点还热乎着,关何左右瞧着很满意,付了钱,转身又上马。
    “客官您慢走。”
    “多谢。”
    他今天心情很好。
    手握着缰绳,心却跳得很快。
    ……
    “都说‘女追男隔层纱,男追女隔座山’,你这座大山自己不去翻,莫不是还要让人家姑娘来爬不成?”
    “正是正是,无双说的是。”涉风把手一摆,“那个谁写过一句什么话来着?叫‘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你再不说明白心思,媳妇都要跟人家跑了,到时候可有你后悔的。”
    他闻之只是摇头:“我该怎么说?她若是……若是没有那个意思,怎么办?”
    “有什么不好说的?”西江响指一打,对他颔首,“来,瞧着啊,哥哥我给你做个示范。”
    说完他一个利索侧身,一手便将花深里摁在墙上,眉眼一沉,语气低哑:
    “无双,你可愿,嫁给我?”
    后者想都没想:“不愿意,滚开!”
    膝盖上毫无悬念地被狠狠踹了一脚,西江忍着疼痛,饶是如此,还十分严肃地转头面向关何。
    “看到了没……就是要这样,简单,明了,不拖泥带水……”
    简单明了地被踹出门么?
    关何不以为然地要脱轻叹。
    眼见他仍是踟蹰不已,红绣微微一笑,轻声问道:
    “小关此前可曾问过那姑娘,有无心上人么?”
    他哑然片刻,摇头:“不曾。”
    “那你觉得,她对你如何?”
    “……”皱眉想了许久,才轻声回答,“很好。”
    “既是这样,就去试一试罢。”红绣一面扔着鱼食喂鱼,一面淡淡道,“有些事情,你若是埋在心里不问,一辈子也不会知道结果。与其在这里瞎猜,倒不如做个明白人。”
    “那她……她可会因此对我有芥蒂?”
    红绣并不回答,反而问道:“你会有吗?”
    他正色:“不会。”
    “这不就行了。”
    她笑得和蔼:“你能这么想,她如何看你,还重要么?”
    ……
    关何深吸了口气,闭目让心绪平静下来,随即策马朝平江城而去。
    *
    城中一间小屋内,丁颜正从里间端了热茶出来,笑吟吟地摆在桌上,目光却往那边尚在神游太虚的奚画看去。
    “怎么啦?好好儿的,如何想着跑这儿找我来了?”
    “……你很忙吗?我是不是打搅你了?”
    “没有没有,今儿书院休假呢,我没事。”说着把茶水给她斟上。自己则拿了一块青团来吃,“你病好了?”
    “好了。”她回答得心不在焉,捧了茶杯在手,良久也没去喝。
    “小颜,我……我有些事想问问你。”
    “嗯?”丁颜嚼着嘴里的食物,含糊不清道,“你问。”
    “你是不是知道那个叫明月山庄的地方?”
    “嗯,知道一些。”丁颜挨着她坐下,隐约感觉到她所问之事非同一般,不由压低声音,“怎么了?你是……想杀哪个人么?”

☆、第56章 【红尘作客】

“不不不,不是。”她慌忙摇头,垂眸迟疑了很久才又问,“你……可曾听过一个叫夜北的?”
    “夜北?”丁颜略一思索,笑起来,“啊,是他啊。”
    “你知道他?”
    “他可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杀手,明月山庄第三堂的堂主,据说箭法极好,杀人于无形。”
    奚画一呆:“他是杀手?!”
    “对啊,你去青楼赌坊里随便问问,没人不知道的。”她端起茶杯来,喝了一口,接着道,“他要价可高了,山庄内,除了排头的两个护法外,就他的价格最贵。有时候逢上人多,你拿着钱他都不一定搭理。”
    怪不得,怪不得……
    怪不得他曾说……
    ——“雇得起我的价钱可不低,京城那边多少人捧着银子来都不一定排得上队。”
    奚画咬着下唇,目光死死盯着杯中茶水,心头似有千百般情绪涌上来,难以言喻。
    “……小四。”隐约觉察到她神色中的异样,丁颜抬手推了推,“你怎么了?怎么脸色不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小颜。”奚画拨开她的手,却是带着最后一丝期待地,看着她,“杀手……都会杀很多人吗?他们……会不会也不杀人的?或许,或许杀的只是坏人?”
    “小四……”丁颜对她此言甚感莫名,“杀手当然是要杀人了,只要你肯给钱,他们怎会管杀的是谁。”
    “……”
    眼睛像是进了许多星星,晃得她有些目眩。
    奚画放下茶杯,颤颤巍巍站起身。
    “小四,你没事吧?”
    看她嘴唇蓦地白下来,丁颜倒是吓了一跳,忙起身去扶她。
    “我送你回去休息。”
    “不、不打紧。”奚画摆摆手,挥开她,“我只是有点头晕……自己能回去的,你不用送了。”
    “可是……”她那表情,丁颜着实放心不下,“不如我去叫关何过来吧?”
    “不不不!”说这句话时,她口齿瞬间清晰起来,连连摇头,“我很好,真的很好,先……走了。”
    “诶。”原想再挽留几句,但见奚画转身就往外走,丁颜抬起的手缓缓落下,神色担忧地目送她行远。
    这一路走着,脑中浑浑噩噩。
    比梦里还要不真实,她强打精神,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如今什么都只是猜测,只是猜测而已。
    她不能就凭自己的胡思乱想去如此恶意的揣度关何。毕竟……毕竟他从头到尾都没害过她,一直以来,在她心里,他都是……
    一个极好极好的人。
    “小四啊。”
    耳边有人唤她名字,奚画浑身一个激灵,抬起头来,那边的罗青兜着簸箕,正朝她招手。
    不知不觉都走回家了。
    她伸手拍拍脸颊让自己脑子清醒些,继而才走进去。
    “娘。”
    “跑哪里去了,怎么都不说一声!”罗青皱着眉叹气,“早间才训了你,怎么这会子就忘了?还真是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啊?”
    “我突然有事,出去走了走……”奚画低低回答。
    “出门不知道给我打声招呼吗?!”越说越气,罗青忍不住呵斥,“转个身进来屋里就没人了,这得多让人担心啊!”
    她把头垂得更低:“对不起……我下次不敢了。”
    “哎,我说你……”
    正将摆开架势好好念叨一阵,那屋里忽有人笑道:
    “你也是的,姑娘都回来了,何必还说她呢。回来了不就好了?”
    声音听着很耳生,是个女子,难不成家里来客人了?
    奚画探探头往里头瞧,罗青也忙侧身尴尬地笑了笑:
    “姑娘不懂事,我的话啊,从来都是左耳进右耳出的。”
    “那可不,我家里的囡囡也是这么的……”
    “还杵在这儿作甚么?”罗青对奚画使眼色,“你三舅母特地从蜀中赶过来的,快上去给人家请个安问个好。”
    “哦……”闻言,她便走进去,向那坐在桌边儿的婶子施礼道,“舅母好。”
    “诶诶,乖了乖了。”那三舅母,上下打量她,颇为高兴,“也就几年没见,小四都长这么大了!”
    奚画脸上带笑,也望着她瞧。
    忽然似是想起了什么,眸色微变,又专注看了她身着的衣衫,眉头皱了许久。
    “舅母……一直住在蜀地?”
    “是啊。”她揉揉她发髻,笑问道,“怎么?”
    “……你们那边……”她不自觉咽了口唾沫,轻声问,“有板栗吃么?”
    此言一出,罗青和这三舅母皆愣了一下,随即便都笑了起来。
    “板栗又不是什么稀罕东西,哪里没有?怎么?姑娘想吃了?”
    奚画心里一阵酸涩,沉默地摇摇头。
    罗青自不知她所思所想,只颔首笑道:“想吃就出去买吧,正好你舅母来,咱家菜还不够,你再去外头买点瘦肉和萝卜。”
    话刚说完,那边舅母就叹道:“我就坐一会儿,何必这么大费周章,随便吃点也就罢了。”
    “这哪儿能啊。”怕她还要推辞,罗青取了银两塞到奚画手上,忙催道,“快去快去,别让你舅母等久了。”
    “哦……”
    她捏着碎银子慢慢走出小院,脑中茫茫然地想事情。
    时近正午,满街的炊烟味,身侧行人熙熙,叫卖之声,声声敲在耳畔。恍恍惚惚的买了肉和菜,奚画抱着菜篮子,从小巷子里穿过。
    热闹的人群一下子离她远了,此地静得出奇,不知因何故,周遭竟一个人也没有。
    她正自巷口出来,阳光刺目,却闻得一声马匹的嘶鸣。
    奚画微微一愣,偏头往一旁看去,那小院前,临河垂柳之下,有一人从马背上下来,视线一转也落在她的身上。
    笑容如暖阳。
    “小四。”
    “你来得正好。”关何将放在马上的包裹取下,打开来试了试里头一个小盒子的温度,尚是热的,他不由松了口气,朝她笑道,“我去蜀中带了点东西给你。”
    奚画望着他,然后也艰难地勾了勾嘴角:“是什么?”
    “路过书坊,瞧到一块砚台很好,我想你大概会喜欢。”
    他一面说,一面向她走来。
    “对了,还有……在青口镇的糖糕铺子,上回你说想吃……”
    先将装砚台的盒子递给她,而后关何又窸窸窣窣地往包裹里翻找。
    “你等等啊。”
    “好。”
    奚画捧着那块沉甸甸的砚台,眉目沉静地瞧他在包袱里搜寻,继而很自然的,开口唤道:
    “夜北。”
    几乎是同时,关何习惯性地抬起头应声:“嗯?”
    一股寒风从街口卷了过来,把他两人的衣摆吹得猎猎作响,波涛一样的翻滚。
    她就站在他一丈开外,却似是隔了万水千山,骤然一段远之又远的距离,而她的眼神,仿佛不认识他一样,微皱的眉头,满目都是惊异。
    手里才拿出来的糕点,因为没抓稳而滑落,啪嗒碎在地上。
    关何亦怔怔与她对视,本想开口解释,但诸多言语到嘴边,却一句也说不出来……
    “小四……”
    “你……”奚画涩然凝视他,哽咽道,“到底是关何,还是夜北?”
    不欲再瞒着她,关何只迟疑了一瞬,方轻声答道:
    “我是关何……也是夜北。”
    在山庄,他是夜北;在书院,他也可以做关何。
    如果能选择,他倒希望做一辈子的关何,而不是夜北。
    尝了太多的普通人的甜头,就像是着了魔一般,再也不想回到从前。
    连自己是什么人,他都快忘记了……
    真的是他,真是的他……
    奚画心生酸楚,声音微微颤抖着:“你是杀手?”
    他沉默良久,终究承认:“是。”
    “那日,在白骨山的人……也是你了?”
    他咬了咬牙,仍旧点头:“是我。”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奚画直直地望着他,嘴角轻抽,“你根本不住在蜀中,也根本不是蜀中的人,对吗?”
    关何只觉得心中猛地钝痛不已,似是有数把锤子锤上骨肉,他艰难点头:“是。”随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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