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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填房重生攻略-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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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歇息够了,陈誉才撑着身子坐起来,伸手推了推蜷缩在地上的方霏,轻轻喊了她一声:“阿霏?你没事吧。”
    方霏只觉得头昏脑涨,连眼皮也没力气睁开,却还是拼命地摇了一下头。
    陈誉眯了眸,一把将她托着坐了起来,拿手搭上她细瘦的脉搏,沉默半响,忽然扶着她坐直了身子,单手并拢成掌,重重地拍在她后心上。
    受此一击,方霏重重地咳了一声,一口暗红的血被咳出,紧接着,胸腔中翻滚叫嚣着的热血像是决了堤似的,她一低头,哇哇地就吐出几大口暗红的黑血来。
    陈誉一手扶着她肩膀,一手轻拍她后背给她顺气。
    等吐完了,方霏这才觉得心头豁然开朗,像是压在胸口的一块大石被搬开,无比清明,只是口腔鼻腔中全是让人作恶的血腥味,她施施然睁开一丝眼缝来,就着模糊的视线,手脚并用地往有水的地方爬过去。
    |陈誉死死抓住她一只手臂,伸出二指搭上她脉搏,好一阵子才挣扎得脱力的她,起身将她搀到河边去,拿双手捧了河水给她漱口。
    等漱完口,方霏是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了,浓浓倦意袭来,也顾不得肚子饿得咕咕叫,直接往地上一躺,就昏睡过去。
    陈誉起身看了看天,灰蒙蒙的,天黑的时辰比晴天的时候要略早一些,又打量了一遍周遭的处境,探了探路,在上游不远处的地方寻好一个可以落脚的点后,才回来架着沉沉昏睡的方霏往上游走去。
    那是一处芦花茂盛的地方,被陈誉掏了个窟窿出来,地上铺满了枯叶,躺上去舒适得很,头上的芦花长得很密,若是夜里下了雨,也能勉强遮风挡雨。
    方霏被她塞进了掏出来的临时‘窝’中,休息了一阵,他体力恢复了许多,眼看天色渐晚,便去了靠近河边的地方,捉了一堆准备到岸边过夜的虾蟹,剥壳清洗干净了,才用摘来的绿叶裹着回去。
    芦花荡里有着不少枯死的芦花杆,草丛中也有不少洛河涨水时,从上游冲下来的枯木,一捡就是一大堆,不愁没有柴火。
    他在条件比这恶劣十倍的边关住了多年,硬生生的磨去了一身娇生惯养的贵公子哥秉性,生火做饭,这些事情难不倒他。很快,他便生了一堆火,将从河边捉来的虾蟹埋进地上挖好的土坑里,再盖上泥土,将火堆搬运到土坑上方。
    忙活了这一阵子,等他坐下来后,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正式入夜了,河边风声咧咧,吹得头顶上的芦花此起彼伏,芦花脚下的地上却丝毫不受影响。
    折腾了一下午,他身上的衣裳几乎已经被风干了,却还是脱下来在火上烤了烤。
    方霏就没他那么幸运,上岸后便晕了过去,整个人睡得跟几十年没睡过觉一样,身上的衣裳还是潮湿的,入夜后,气温骤降,方霏蜷缩在芦花脚下的窟窿里,身子一阵一阵的发抖。
    陈誉回身钻了进去,拉起她手腕号了脉后,直接动手,将她身上还潮湿着的衣裳扒了下来,一件不剩后,将自己烤干的衣裳套在她身上,拿着她潮湿的衣裳出去,放在火堆边上烤。
    方霏醒来时,精神恢复了许多,发现自己躺在一个被‘掏’出来的洞穴中,洞口只留了一个小小的门,坐在门口的人挡住了外面呼啸的夜风。
    整个狭小的空间里,满是清冷的淡雅冷梅香,透过洞口透进来的光亮,她才发现自己身上穿的衣裳不是自己的,脸上一阵红,有些不好意思地缩了缩身子。
    洞口的人显然听见了她起身的动静,回身望着她,没有丝毫的尴尬,询问道:“可有哪里不适?”
    方霏摇摇头,想了想,又点了点头,呐呐地道:“有,我饿了……”
    只穿着中衣的陈誉愣了一下,舔舔唇,起身将洞口让了出来,边在火堆里扒拉,便吩咐道:“饿了就出来吃东西。”
    方霏犹豫了一下,才小声问道:“你不冷么?我的衣裳干了没?干了给我换上,你穿自己的衣裳吧。”
    正在火堆中扒拉的陈誉停下动作,将火堆旁边插着的树枝上的衣裳取下来,用手检查了一遍,见全部干了以后,才将衣裳反手一扔,劈头盖脸的扔在方霏头上。
    方霏不知道自己哪里又得罪了他,只好捡起衣裳,缩到角落里去换了,又将换下来的衣裳捡起来,抱着从洞口爬出去,递还给它们原本的主人。L

☆、113 同眠

秋末的夜里,河风呼啸着从头顶的芦花上掠过,整片芦花荡被吹得沙沙作响。
    埋在土坑里的食物已经被扒拉出来了,一觉醒来,方霏确实是饿坏了,丝毫不顾形象,双手并用;抓起蟹肉猛填肚子。
    陈誉接过她丢出来的衣裳,拿在火堆边上烘了烘,然后捡起来一件一件的往身上套。
    从早上出门到现在,方霏只匆匆了用了早饭,实在是饿坏了,连螃蟹小爪子里的肉也不肯放过,奋斗了一炷香的功夫,把所有能吃的东西都吃光了,也只吃了个半饱。
    陈誉在一旁咂舌,拿手指敲着膝盖,试探着问道:“吃饱了没?”
    方霏眨巴着眼望着他,使劲儿摇了摇头。
    在野外生存方面,她不得不甘拜下风,从捕猎飞禽走兽做食物,再到辩路识别方向等方面,她确实是技不如人,有这么一位高手在自己身边,她只要负责跟紧他别掉队就行。
    陈誉眼珠子咕噜噜转了一圈,忽然起身,从火堆里抽了几根烧得正旺的芦苇杆拿在手里,朝方霏递出去手去,邀请道:“这个时辰,河里的鱼应该都到浅水的地方来了,走,咱们去抓点夜宵,顺便抓明天的早饭回来。”
    方霏大力地点点头,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手放在他手心里,借力起身,就着火把的光亮,两人一前一后的穿过芦苇丛,往河边走去。
    在此刻,她只是个落难的普通人,没有那么多的规矩顾忌,身上也没背负着家族的名声,不必担心招来流言蜚语。
    秋末。早已经过了洪水泛滥的季节,洛河边上的水清澈见底,河中央的深水区则是呈缥碧色,深不见底。到了夜里,河中的游鱼多会游到离岸边很近的浅水洼里来,一动不动的待在那里,等到天明才会回到河底去。
    村里。也有不少胆子大的半大小子喜欢在半夜出来捉鱼。通常都是两人一组行动,一个专职负责举火把照亮加上提装了水的木桶,另一个拿着网子。专门负责网鱼,半个时辰的收获,就足够家里人吃上一整天的了。
    方霏虽住在村里多年,但她始终是个女孩子。自然不能跟着村中同龄的孩子在夜里出来捉鱼,这还是头一次。心里难免有些激动。
    鞋子可是好不容易才烤干的,方霏舍不得弄湿了,坐在岸边的石头上将鞋子脱下来放好,又将长裙卷起来。塞进腰带里,高高卷起裤腿和袖子,从大石头上跳下来。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陈誉似是被她感染了,将火把往她手中一塞。弯下腰身从靴子里掏了把匕首出来,然而双腿互蹭,轻易地将靴子踢到了一旁,学着方霏撩起长衫前襟,也塞进腰带里,卷着裤腿下了水。
    距离岸边几步远的浅水滩里,遍布着大大小小的石头,一个个长条状的黑影就藏身在石头的缝隙间,方霏高高举着火把淌水过去,激动得手臂都在颤抖。
    那些鱼一动不动得停在那里,像是等着人来捉拿似的,可等她靠近了,伸出手去想‘捉拿’它们时,一个个却活了起来,‘嗖’的一下就跑得没影儿了。
    方霏折腾了好一阵,眼看着好几次,她明明已经摸到鱼的身子了,却还是被对方从她手底下逃脱,屡战屡败,屡败屡战,折腾了好一阵,一条鱼也没捉到,急得她团团转。
    陈誉见她兴致勃勃地下了水,便抄着手站在岸上,等着看她如何出糗,果不其然,方霏没让他失望……在她被鱼调。戏得哭笑不得得时候,适时出声,将她喊了回来。
    “回来吧,鱼都被你吓走了。”
    方霏垂头丧气地叹了口气,周围的鱼确实对她已经烦不胜烦,不少鱼已经选择回了河底,只有少数几条顽固分子还在跟她玩捉迷藏,陈誉的话虽嘲讽了些,但人家说的也是无可辩驳的事实。
    折腾了一阵子,方霏也累了,一手插在腰上,一手举着火把,心不甘情不愿的淌水往回走。
    “做不到的事呢,就别逞强。”陈誉从她手里接过火把,扬了扬手上雪亮匕首,得意地笑了笑。
    方霏正想跟着他过去,看看他是如何抓鱼的,才刚起身,就被他撵回了岸上,眼睁睁的看着他转身下了水,沿着河岸往上走,往前淌水过去。
    方霏在他身后扬了扬小拳头,搬了块可以落脚的石头过来,放在水里,坐上去就着河水,清洗自己脚上的泥沙。
    夜里黑得惊人,满天星宿都被层层叠叠的乌云遮盖住,两人只拿了一只火把出来,陈誉也不敢走远了,就近寻了个有鱼的地方,瞅准了个头大一些的,直接将手上的匕首掷出去,水里便是一阵扑腾,水花乱溅,等消停了后,匕首上俨然已经穿了一只肥鱼。
    方霏正蹲坐在浅水里的石头上,双手搭在膝盖上,怔怔地望着夜幕下宽广无垠的河面出神,忽然‘啪’的一声,面前突兀的掉下个什么东西来,水花溅了她一身。
    低头一看,才见是一条奄奄一息的河鱼,刀口从左边的鳃上进去,穿透了右鳃,凶手之残忍程度可见一般。
    方霏将鱼捞起来,放在手上打量着,紧接着,接二连三的东西从天而降,悉数掉落在她周围,溅了她满身水花,抬头一看,‘罪魁祸首’就站在她十步开外的地方,一手高高举着火把,一手上还拿着雪亮的匕首,正好整以暇地用嘲笑的眼神打量着她。
    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溅满了水花的衣裳,方霏气不打一处来,随手就将手上的死鱼扔了出去,正好砸在陈誉身前的水里,溅起一小波水花。
    陈誉淬不及防,跳脚险险躲开,方霏一击得手。微微眯了眯眸,捞起水里的几条鱼,纷纷朝他扔过去。
    那边也不甘示弱,用脚又将鱼给踢了回来……
    最终,两人‘交战’了十来个回合后,弄得衣衫半湿也不肯休战,大抵是老天也看不下去两人虐待死鱼了。竟下起了蒙蒙细雨来。
    这下。两人不休战也不行了,忙慌乱地将鱼捡回来,就着河水开肠破肚。清理干净鳞片和内脏后,用河边摘来的大叶子包上,赶在火把熄灭前回到了营地里。
    晚风吹着细雨,飘飘扬扬。幸好风向是顺着芦花荡倾斜的方向,地上的火堆没受多大的影响。依旧熊熊燃烧着,不耗尽自己的最后一点能量,决不罢休。
    陈誉砍了几根芦花杆,在洞穴门口搭了个简易的棚子。依样画葫芦,又在地上挖了土坑,将鱼埋了几条进去。再将火堆搬过来,避免被雨淋得熄灭。然后两人并排坐在洞口,各自拿木棍叉着一条鱼,放到火堆上去烤。
    夜雨绵绵,风声呼啸,简易雨棚下,火苗安然无恙地跳跃着,火堆边上的两人谁也没说话,只专心致志地烤着手上的鱼。
    这一刻,他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国公府世子,她也不是赵家的太夫人,两人只是共同落难同病相怜的朋友,谁也没说什么,却也不会觉得气氛会尴尬。
    等到鱼烤熟,吃饱了,两人身上的衣裳也基本都烤干了,俨然已是深夜,雨大了些,头顶上全是沙沙的雨打芦叶声。
    方霏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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