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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填房重生攻略-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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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方霏的名字。
    “方霏,方圆的方,烟雨霏霏的霏,对么,可还认得我?”
    他个子本就高大,方霏只及他肩膀,被他这般捏住咽喉强迫她仰着头与其对视,方霏极不习惯,垂眸瞥见他蓝衫袖口处的繁复花纹,是高门贵族才能用的花样。
    “不认得。”方霏如实答道。
    此人无论从身形相貌还是声音,方霏都是极陌生的,生前的记忆里没有他,死后的记忆里更没有,不知他为何会有此一问。
    “不记得了?”陈世子冷冷哼了一声,明月清辉般的眸子泛起丝丝寒光,阴测测地说道:“我提醒你一下,本将军姓陈,单名一个誉字。”顿了顿,一字字道:“沽名钓誉的誉,陈年旧事的陈!”
    陈誉!沽名钓誉的誉!
    方霏如遭雷击,惊愕得合不拢嘴,脑子里‘轰’的一声炸开,童年记忆潮水般袭来,只因这句话太过熟悉,是出自自己口中。
    那一年她才十岁,出自书香世家的父亲在朝为官,曾是帝师的祖父又做了太子太傅。
    还未封国公的陈国舅为巩固实力,有意与方家联姻,欲为世子陈誉聘下方家长女方霏,待方家长女及笄后正式迎娶。
    祖父性格耿直,一直不屑与结党营私的陈家为伍。
    但陈国舅亲自领着世子登门求亲,又不好直接拒绝,一时间很是为难。
    祖母知道祖父的为难处,便差人找来方霏,教唆年幼的她出去谩骂陈世子,搅黄了这桩婚事。
    其中,就有那一句‘沽名钓誉的誉’。
    若这话从大人口中说出来,两家势必要结下死仇,但当年的方霏只是个十岁孩童,祖父一句‘童言无忌’便化解了一场纠纷。
    尽管十五岁的陈誉气得咬牙切齿,额头青筋暴突,陈国舅却找不出理由去苛责一个十岁的孩童,只能携子悻悻离去。
    本是一桩小事,却被有心人故意夸大其词,恶意中伤。
    一夜间,国舅府世子求亲被拒一事成了人尽皆知的笑柄。
    眼见事态越闹越大,方父亲自带着方霏登门致歉,却吃了个闭门羹。
    一打听,才知道世子因难以承受世俗言论,独身前往漠北的叔父那里去从军了。
    漠北条件恶劣,上阵杀敌又是九死一生的事,年幼的陈誉竟被逼到去了那种地方,千唤不回,陈国舅痛心疾首,自然将这笔账算在了方家头上。
    三月后,方家便因太子遇刺一事被牵连,从而抄家下了大狱。
    祖父为证清白,不惜血溅当场!
    圣上念其多年来悉心教导太子有功,赦免了方家上下的牢狱之灾,准方霏父亲扶灵回乡,让老先生落叶归根。
    岂料还没等回到祖籍,母亲和祖母就客死他乡,父亲怕陈家会斩草除根,没敢回祖籍,而是在路过的赵家镇落籍。
    这些事,方霏都是知道的。
    她没想到的是,此生,竟然会有和陈誉重逢的一天!

☆、003 殉情

一轮圆月挂在枝头,地上的影子拉得老长,看上去似是年轻英俊的公子正捧着心上人脸颊,在月下诉说着绵绵情话。
    事实上只需陈世子动动手指,方霏便会当场毙命。
    “方霏,想起来了么。”
    手下的人儿久久不语,陈世子适时地出声提醒,右手牢牢扼住她咽喉,再次朝她逼近一步。
    习武多年,陈世子比寻常男子手劲要大得许多,方霏被他扼得几近窒息,徒劳挣扎几下,却被他更紧地扼住咽喉,虎口上的薄茧几乎刺进皮肉中去。
    大手如铁钳般纹丝不动,方霏挣不脱他,只得哑声道:“当年我才十岁,许多事,都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陈世子眉间一蹙,笑容变得狰狞,一步步朝着方霏逼近,“你不记得了,我可是时时刻刻都不曾忘记呢,熟识我的人都知道我‘睚眦必报’,你以为,你能逃到哪里去?”
    ‘鬼面修罗,睚眦必报’,这便是国公府的陈世子。
    起初是因漠北风沙太大,陈誉在上阵杀敌时带上獠牙兽面具防风沙用,因其对敌手段残忍得令人发指,鬼面修罗的绰号便在当地传开,从漠北一路传到了京城。
    凯旋回京当日的接风宴上,有一世家子提起当年旧事想羞辱他,被他一剑刺穿咽喉,血溅当场,自此,再无人敢提及当年之事。
    可即便别人不再提起,他自己也始终无法释怀。
    思来想去,认为若不把罪魁祸首方霏找出来,这根牢牢扎在心底的刺,恐怕终生都无法剔除。
    可方家早已败落,方氏父女下落不明,在这个消息闭塞的年代,想从茫茫人海中找出两个人来,无异于大海捞针。
    派出无数手下找寻无果后,竟让他在此地遇上了方霏,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相较于七年前的那个孩童,方霏轮廓上并无多大变化,只是长开了而已。
    隔着十年的时光,他一眼就认定眼前这个姑娘,就是当年的方霏。
    沉侵于往事中的陈世子轻笑出声,抬起另一只手来,掌心缓缓覆上方霏因缺氧而苍白的面颊,细细摩挲,深邃眸光中,有火苗正缓缓升起。
    方霏则如砧板上待宰的鱼,清楚的感觉到胸腔中空气越来越少,感觉到生命正在流失。
    她死过一次,很珍惜这次重新来过的机会,可她心中再不甘,也无法自救,脑子因缺氧而一片空白,眼前似被人蒙上了一层黑幕,看不见近在咫尺的俊颜,即将陷入无边的黑暗中去。
    就在此时,一簇火光投进她眼底无边的黑暗中,扼在咽喉的铁腕终于松开。
    方霏如坠入云雾,整个人瘫软下去,落入一双有力的臂弯中,耳畔传来老祖宗铿锵有力的说话声。
    “世子恕罪,新妇不知规矩,冲撞了世子,老身在这里陪个不是,不劳世子动手,老身定会严加惩戒,给世子一个交代。”
    方才两人举止太过亲密,若传了出去,赵家门前必定又会生出不少是非。
    老祖宗道明方霏是赵家新妇,也是想提醒陈世子此举不合规矩,即便方霏冲撞了他,也该由赵家处置。
    “新妇?”陈世子眉间微蹙,似是疑惑,略一思索,随即展颜莫名地笑了笑,恍然道:“她,就是赵太爷新娶的填房夫人?”
    “正是。”老祖宗应道,“天色已晚,内宅皆是老弱妇孺,世子留在此地诸多不便,还是请世子到前厅用茶的好。”
    说罢,不等陈世子表态,直接吩咐道:“金灵,为世子掌灯引路。”
    听到前面回答的那句‘正是’,陈世子很是满意,忽然有种酣畅淋漓的即视感,后面逐客的话也懒得再去计较了。
    金灵额首,提着灯笼上前蹲身行礼,毕恭毕敬地道:“世子,这边请。”
    陈世子点点头,侧身让道,默许金灵在前引路。
    此番闯入赵家后院虽是无心,但着实是逾越了。
    既然已经知道方霏在赵家,料想她也逃不到哪里去,来日方长,总会有时间和她好好的清算这笔陈年旧账。
    金灵在前引路,陈世子转身欲走,眼角余光却瞟见方霏身上那袭只有死人才会穿的寿衣,顿时停下转身的动作,冷嘲道:“新夫人为何身穿寿衣?难道是伉俪情深,不愿独活,打算为亡夫殉情?”
    他寻了方霏这么久,若她轻易的就死了,那自己心中这根刺且不是永远都无法剔除?
    听到这话,方霏心中气结,闭上眼靠在周妈妈肩头暗自咬牙。
    为何这尊瘟神会来到此地?
    为何前世里就见不到他踪影,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她重活一次的关键时刻到来,打乱了她离开赵家的计划,难道自己重生回来就是为了还债的?
    一时间,老祖宗刚刚放下的心再次悬了起来,暗暗想若方霏继续活在这世上,赵家孙媳爷娶一事迟早会败露,这可是*的大罪。
    陈世子若揪住不放,赵家必定大祸临头,如今不妨顺着他的话说,等到方霏进了棺材,此事便是死无对证。
    思虑片刻,老祖宗心中主意拿定,正色道:“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
    方霏一听,心中大骇,心知老祖宗这是要用自己的命来替赵家遮羞!
    当即睁开眼来,自周妈妈臂弯中挣脱,正面对上陈世子投向自己那冷厉眸光,抢白道:“世子说笑了,蝼蚁尚且偷生,方霏且会寻死。”
    倒映着周围的火光,方霏黑眸中灿若星辰,信念坚定,毫不退缩。
    她要让所有人知道,她绝不会自己寻死。
    纵然身死,定然是被人谋害所致。
    “如此甚好,可莫要叫我失望。”陈世子深深望她一眼,负手转身,匆匆离去。
    去势惊起花间冷风,一轮黄月正挂在枝头。
    夜色渐浓,凉风习习,老祖宗苍老面庞一派肃穆,一缕银丝滑落鬓角,冷月清辉映衬之下,显得格外凄凉。
    她已是年逾九十的老妇,英年丧夫,晚年丧子,她却连痛哭一场都不能,整个家还得靠她来主持大局,丝毫不敢懈怠。
    她若倒下,赵家将何以为继?
    赵家男子只负责攻读诗书,掌管家务从来是女人的事。
    几个媳妇没一个长命的,孙媳里识字的太懦弱,彪悍的却不识字,要不就是小家子作风,如何当得了大家。
    如今好不容易挑到个满意的重孙媳,却闹成了这副局面,兴许还会招来大祸,如何能让人不心寒?

☆、004 橄榄枝

夜风袭来,枝头树叶簌簌作响,老祖宗身子跟着晃了一晃,但仅仅只是一瞬间。
    周妈妈几乎以为自己看花了眼,手却比脑子要快一步,闪电般伸过去搀上了老祖宗手臂。
    老祖宗从来要强,换做平时定然会让她退下。
    但出乎意料的,这次老祖宗并未拒绝,而是将身子稍稍靠过来了些,背对方霏,闭目凝神,道:“方霏,可有话想与老祖宗说说?”
    “正有此意。”方霏额首,移步上前,轻轻挽住老祖宗另一只臂膀。
    老祖宗唇角翕动,似隐忍着什么,却没说话,而是冲一侧的周妈妈使了个眼色。
    周妈妈见状,忙屏退了后园中的下人。
    此时,老祖宗才抑制不住地弯下腰重重咳了几声。
    周妈妈忙替她拍背顺气,被她罢手拒绝,艰难地直起身子,沉声道:“扶我回去。”
    老祖宗是封了诰命夫人的,又是赵家的主心骨,一直居住在主屋,象征着她在这个家里举足轻重的地位。
    老祖宗不喜欢黑暗,到了夜里屋中总是灯火通明,入睡后也不许灭掉烛光,从华灯初上一直持续到黎明破晓。
    明亮灯火下,闭目养神的老祖宗容态更显苍老,神情憔悴。
    周妈妈端来半碗茶色汤药,却没直接递上去,而是转手递给了候在一旁的方霏。
    方霏感激地微微一笑,将药碗端了过去,道:“老祖宗,先喝药吧。”
    “还烫着,先放一旁凉着。”老祖宗兀然睁眼,疲软一扫而尽,深陷的眼窝中,深邃眸光精明干练,“雪娘,你也出去吧,有些话,我想和你主子单独谈谈。”
    “哎,是。”周妈妈应道,冲方霏使了‘你好好把握’的个眼色,一步三回头地退了出去。
    屋中万籁俱静,侯在一旁的方霏得温驯得像只绵羊,任凭老祖宗深邃眸光审视着,呼吸声低得几不可闻。
    静默良久,烛火啪的一声爆开,打破满室寂静,老祖宗合上眼睑,睁眼开口时,声音是从未有过的苍凉。
    “方霏啊,你是我看着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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