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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吸血鬼王:恋人苏醒-第10章

小说: 吸血鬼王:恋人苏醒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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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他在路对面的搭档却让一个看上去像连环杀人犯的家伙顺利通行,连句招呼都懒得打。整个情形像极了开错收费站的车道。

终于,O先生得以启动车辆继续前行,还不得不尽可能表现得像个普通人。数分钟后,他才全力踩下油门,开过了八公里后,一道冲天的火光在右侧亮起,似乎是拷问中心所在的位置。

他想到那些煤油取暖器,也许其中一个漏油了。

想到这里,O先生猛踩下油门。他的女人还被困在地下……要是大火……

车子闯进松树林,在横生的枝丫下横冲直撞,随着地势不时蹦起,让脑袋撞到了车顶。他试图侧转车辆躲避,一边安慰自己,前方并没有火光。要是发生爆炸的话,会火光飞溅和黑烟滚滚……

车头灯一晃而过,整座拷问中心都消失了,彻底被摧毁,灰飞烟灭。

O先生只得狠命踩下刹车,避免让卡车撞到树上。他朝周围的树丛望了一圈,确认自己的确没有走错。确信无疑之后,他跳出车子,冲向那块焦地。

手中只剩下一抔焦土,他费力地在火光内找寻,直到飞烟和残渣扑进他的鼻子和嘴巴,甚至像件袍子一样覆盖上他的身体。最终也只找到一块融化的铁片,还没有巴掌来得大。

撇开脑海中的愤怒咆哮,他让自己冷静下来,蓦然想起,之前似乎见过这鬼魅般的奇特灰烬。

O先生转过头,朝着天空怒吼。他甚至不知道从自己口中蹦出了什么话语,他只知道,这是黑剑兄弟会干下的好事。因为六个月之前,隶属于次生人社团的那座武术学院经历了同样的爆炸。

尘土……灰烬……一去不复返。而且,他们还带走了他的“老婆”。

哦,上帝啊……他们找到她的时候,不知她还活着吗?还是说她已经死了,他们带走了遗体?

这都是他的错,全部都是他的错。他竟然不管不顾地去惩罚她,他还忽视了让那个吸血鬼平民逃走所带来的后果。那只吸血鬼去找了黑剑兄弟会,告诉他们她的所在。待到夜晚的第一丝暗影投下,他们就过来将她带走。

O先生抹掉眼中绝望的泪水,接着突然屏起呼吸,转过头检视眼前的一切——U先生那辆银色的福特轿车也不见了。

那个检查!那个该死的检查点!坐在方向盘后的那个疤脸怪人根本就是非人类。他是黑剑兄弟会的一员,必定是这样。而且当时他的“老婆”一定就躺在后座,奄奄一息,或是已经死去,所以那个条子才会被吓倒。他朝车后座看的时候发现了她,但是那个疤脸吸血鬼洗了他的脑,他才放走了福特轿车。

O先生冲回卡车,狠命踩下油门,朝着东边U先生所在的方向开去。

车里有防盗追踪系统。

也就是说,只要有专用的电脑装置,他就能在任何地方找到那辆车。

7

迷迷糊糊之间,贝拉觉得自己在一辆车里。这怎么可能?她一定是产生幻觉了。

不对,声音听起来真的像是汽车引擎在持续轰鸣,那微微的震动有时会突然剧烈起来,她完全能想象车胎下路面的状况。

她试着睁开眼,发现不行,再试了一次,同样没有效果。而且这样的尝试似乎让她的疲劳感倍增,于是干脆放弃了。上帝啊,她好累……好像得了一场流感,浑身都在抽痛。特别是脑袋和肚子,胃里简直翻江倒海。她想回忆起发生了什么,如果她真的已经逃脱了,她想知道自己是怎样逃脱的。不过,她的脑海里只有那个喜欢她的次生人从门里穿过的影像,身上沾满了黑血,其余一切全是雾蒙蒙的一片。

她用手摸索拍打,抓到了盖在肩膀上的东西,手中不由一紧,是件皮衣,而且闻上去……并不像次生人身上那令人倒胃口的甜腻,好像是自己种族里的男性气味。她让更多的气味进入鼻腔,又闻到了次生人身上的婴儿爽身粉味道。她很是不解,直到把鼻子凑近座椅才明白过来。没错了,气味是从车里的内饰传来的。这是辆次生人的车子。可是,为什么她披着的衣服上有股男性吸血鬼的汗味?还有其他的味道,另一种气味……好像幽暗的麝香以及常青藤。

贝拉心底一颤,她清晰地记得这股气味,第一次进入黑剑兄弟会的训练基地时,她就深刻记住了这股味道,还有第二次她再去那间豪宅的时候。

是萨迪斯特。萨迪斯特坐在车里,陪着她。

她的心在狂跳不止,竭尽全力要睁开眼睛。可是,或许是眼皮在拒绝遵从她的命令,也可能她已经睁开了眼,只是周围漆黑到什么都看不见。

我得救了?她试图开口问,是你救我的吗,萨迪斯特?

她的嘴唇虽然在移动,口中却没能发出一点声音。她组织起语句,想从声带里抖出一些空气,却只有粗糙的呻吟声,没能蹦出一词一句。

为什么她的眼睛就不起作用了呢?

她不停扭动身体,接着从耳畔传来一生中听见过最最甜蜜的声音。

“我找到你了,贝拉。”是萨迪斯特的声音,低沉、充满力量,“你安全了。你从那里出来了。而且,你永远不会再回去。”

他来找我了,他来找我了……

她开始哭泣,车速似乎降了下来,但接着又继续加速,成倍提速。

她放松到了极致,继而滑入黑暗的怀抱。

萨迪斯特一脚踢开自己的房门,踢爆了门锁。巨大的声音过于骇人,贝拉在他的怀里一阵发抖,发出了轻微呻吟。她把头枕在他的臂弯,左右转动,他的身体不由得僵硬,无法动弹。

这样很好,他心想,这感觉非常好。

“来吧,贝拉,来我这边,醒过来吧。”但她并未清醒过来。

他走回角落的地铺,让她躺在上面。再抬头的时候,瑞斯和费瑞也来到卧室门口。两个巨人的高大身形将走廊里射来的灯光遮挡得严严实实。

“要送她到哈弗斯的诊所去。”瑞斯道,“她需要接受治疗。”

“如果需要,哈弗斯可以来这里。她不会离开这间房间的。”

萨迪斯特全然无视随后而来的沉默及尴尬,全身心地关注贝拉的呼吸。

费瑞的叹息里似乎包纳了一切情绪:“萨迪斯特……”

“想都别想,他只能在这里给她看病。没有我在场,没有我允许,谁也不准碰她。”他恶狠狠地瞪着自己的兄弟,连瑞斯和费瑞都完全愣住了,“看在上帝的份上,你们忘了英语,所以想我用古语再说一遍吗?她哪里都不会去的。”

瑞斯口中诅咒着,还是翻开了手机,快速而且重重地下达命令。

合上手机,他才说道:“弗里茨已经在城里了,他去接医生。他们二十分钟后到。”

萨迪斯特点点头,望着贝拉紧闭的眼帘。他希望自己能够帮她抚平所受到的一切创伤,希望她现在就能从痛苦里解脱出来。哦,天啊……她一定受了许多的苦。

他注意到费瑞也靠了过来,他蹲下来的动作让他很不悦。萨迪斯特本能地用身体护住贝拉,想挡住他的哥哥、瑞斯甚至是那个医生的视线。任何男人都不能看他。他无法理解自己的冲动,也不知它来源于何处,他差点就想往费瑞的脖子上扑过去。

紧接着他的孪生哥哥伸出手,像是要去抚摸她的脚踝。萨迪斯特露出了獠牙,口中蹦出一声怒吼。

费瑞偏过头:“你干吗这个样子?”

她是我的,萨迪斯特在心中暗道。

他把涌起的罪恶感丢到一旁,质疑自己究竟他妈的在做什么?

“她受伤了。”他像是在对自己解释一般,“不要去折腾她了,好吗?”

哈弗斯在十五分钟后赶到。高高瘦瘦的个子,提着一只黑色真皮手提箱,看上去准备好开展治疗了。他刚走上前,萨迪斯特就跳起来,将他甩在墙上。医生苍白的眼睛在龟裂的镜片后面睁得老大,手提箱“咔哒”一声掉在了地上。

瑞斯低骂道:“上帝耶稣……”

萨迪斯特全然无视试图将他后拽的两双手,死死盯住吸血鬼族的医生:“你要好好治她,比治你自己的血亲还要用心。要是她有一分一毫不必要的损伤,我就扒掉你的皮,一百次!”

哈弗斯瘦削的身体在颤抖,嘴巴无声地张合,不知该说些什么。

费瑞也在用力拉他,但是拉不动,含怒叫道:“阿萨,你放松……”

“你别管。”他短促地回敬道,“医生,我们说得够明白了吧?”

“是……是的,阁下。”萨迪斯特这才放开了对方。哈弗斯咳嗽着,一边松开领结,随即又皱起了眉,“阁下……?你在流血,你的腿……”

“别来担心我,你现在要担心的是她。”

男性吸血鬼急忙点头,笨手笨脚地提起手提箱,走到地铺前。在他蹲下查看贝拉的同时,萨迪斯特用意念点亮了整个房间的蜡烛。

哈弗斯发出的急促呼吸里带着一个优雅男人所能发出的最可怕的诅咒。他低低地用古语念叨:“对一个女人下手……愿虚空垂怜。”

“把缝针拆掉。”萨迪斯特居高临下,对医生命令道。

“首先要检查,我要看清楚有没有严重的伤口。”

哈弗斯打开手提箱,掏出听诊器,血压仪和笔电筒。他首先检查贝拉的呼吸和心跳,然后是耳朵和鼻腔,测量血压。分开她的嘴时,贝拉瑟缩了一下,接着,当他要抬起她的头时,她开始拼命挣扎。

萨迪斯特又要冲向医生之际,费瑞有力的臂膀架住了他的胸口,将他拦了回来:“他不是在伤害她,你知道的。”

萨迪斯特讨厌和费瑞的身体紧贴,和他的阻拦搏斗着,但孪生哥哥并没有松手。他知道这是为了大家着想,干掉医生绝对是个愚蠢的行为,但他正处于一触即发的状态。该死,这时候他就不该持有武器。

费瑞似乎和他想到了一块儿,直接从他胸前的剑套里抽掉了匕首,交给瑞斯。当然,他把枪也拿走了。

哈弗斯抬起头,看到萨迪斯特的武器被拿走,似乎松了一大口气:“我……呃,我会给她做些轻度的止痛治疗。她的呼吸和脉搏都能保持,应该受得住。而且,这也会让接下来的检查更好接受些。可以吗?”

直到萨迪斯特点过头之后,医生才敢注射。贝拉紧绷的身体松弛下来,医生拿出一把剪刀,从血迹斑斑的睡衣下摆开始剪起。

他刚要起手,萨迪斯特莫名地怒火上冲:“停下!”

医生急忙抱住头,准备挨揍,可萨迪斯特却盯上了费瑞的目光,接着是瑞斯:“你们两个谁都不准看她的裸体,闭上眼睛,转过去。”

两人盯着他看了片刻,瑞斯背转过去,费瑞则闭上了眼,但是手臂依旧牢牢搂住萨迪斯特的胸口。

萨迪斯特恨恨地瞪了医生一眼:“如果你要掀开她的衣服,再给她盖上点什么。”

“我要用什么呢?”

“浴室里的浴巾。”

“我去拿。”瑞斯说道。递完毛巾,他重又转过身,继续面向房门。

哈弗斯拿浴巾盖住贝拉的身体,然后沿着一边剪开睡衣。在掀开遮盖的衣物之前,他又抬头问道:“我必须看着她的身体,而且我得摸她的肚子。”

“干什么?”

“我需要触诊,才能知道她体内的脏器有没有因为注射或是创伤而出现水肿。”

“动作快一点。”

哈弗斯掀开了浴巾……

萨迪斯特身体一晃,靠住哥哥强壮的身体:“哦……纳拉'7'。”声音破碎不堪,“哦,耶稣啊……纳拉啊。”

贝拉的肚子上蜿蜒着一道疤痕,七厘米见方的英文字母。他不识字,所以不知道意思,但他有种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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