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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9章

决战朝鲜-第349章

小说: 决战朝鲜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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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筒,第二爆破手带的是炸药包,第三爆破手带冲锋枪负责火力掩护。现在的我们,在装备了苏式反坦克手榴弹后,首选的当然是这种又方便、威力又大的反坦克手榴弹了。

比起炸药包和爆破筒,反坦克手榴弹有很大的优势。其中最重要的两点,就是它可以投掷和触发式装置。可以投掷使我们不需要跑到敌人的火力点跟前,几乎是面对面的把炸药包或是爆破筒丢进去。触发式装置则使我们用不着担心反坦克手榴弹会像炸药包和爆破筒一样丢进去了还会被敌人再丢出来,又或者是像普通手榴弹一样,在斜面上丢了过去还有可能会滚下来。

不过可惜的是,这种炸敌人火力点、碉堡的利器,却在白天我们抵抗敌人进攻时用得差不多了。毕竟它同时又是炸敌人步兵和防守的利器,现在我们就把仅剩下的几十枚反坦克手榴弹药,分到各个排装备到爆破小组里。

在一片枪声中,三名战士乘着夜色和战友们的掩护,分散开来朝敌人的第一个火力点爬去。他们时而在跃起用飞快的速度冲进前面的一个弹坑,时而在地上冒着敌人狂扫而来的子弹葡匐前进。因为在黑暗中敌人无法清楚地掌握战士们的位置,所以这几名战士十分顺利的一步步朝敌人的火力点逼去。

眼看着战士们就要到达投弹距离时,天空中突然升起了几颗照明弹,把整个阵地都照得雪白的一片。

“哒哒哒……”

不幸的是,第一爆破手正在这时候跃起,被敌人的机枪子弹打得鲜血四处飞溅。我心下不由一沉,两枚反坦克手榴弹都在第一爆破手身上,他一旦倒下了,那么爆破成功的机率至少少了一半。

但就在我失望的时候,却愕然发现第一爆破手在倒下的一瞬间,拼尽最后一口力气朝旁边抛出了一个东西,然后才倒在了血泊之中。

意识到那名战士在临死前抛出的东西是反坦克手榴弹的时候,我不由震惊了。

我不明白的是,是什么让他在临死前还会想到把手榴弹传给自己的战友。这需要多强的意志,多大的责任心和默契让他来完成这一个看似十分简单的动作。这好像就是在告诉他的战友:我不行了,你替我来完成任务吧!一切都交给你了……

这一刻,我被这个场面给震撼了,周围的枪声和炮声仿佛都消失了,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地闪过那名战士倒下前把手榴弹传给战友的那一幕!

“轰!”的一声,他的战友没有辜负他留下的使命。

第二爆破手在敌人照明弹刚刚失去光芒的那一刻,抓起地上的反坦克手榴弹朝前猛跑几步然后奋力一投,第一个火力点就消失在一片火光之中。

第七卷 上甘岭防御战役 第一百零五章 2排长

第一百零五章 2排长

第一百零五章 2排长

“冲!”随着张计法的一声令下。就有十名战士带着各式武器和炸药包朝刚刚被炸毁的第一个火力点扑去。

这是我们在进攻之前就组织好的突击队。爆破小组一旦炸毁了一个火力点,就需要有战士用最快的速度去占领这些火力点。否则一旦等敌人反扑上来重新占领火力点,那么爆破小组的成功就会失去了意义。

突击队的人数不能太少,因为他们在打退敌人反扑的同时,还担任着扩大战果掩护爆破小组继续爆破其它火力点的任务,人少了就无法顺利完成任务。突击队的人数也不能多,火力点就那么大,如果我们全排的人都冲上去,敌人只需要随便朝我们打上几炮或是投下几枚手榴弹,都可以让我们伤亡惨重。

所以在战前战士们就把全排分为四个突击队,一旦爆破小组炸毁了一个火力点,突击队必须用最快的速度抢占火力点并组织防御和掩护。

看着战士们乘着手榴弹爆炸的烟雾冲向敌人火力点,我也抓起了步枪就要跟上去,却被张计法给一把按住。

“太危险了,参谋长!”张计法不容分说的把我往后压了压,说道:“参谋长放心,这个突击队是2排长带领的,有他在上面指挥不会有差错的!”

“唔!”被张计法这么一拦,我不禁有些气恼。

话说从反击开始以来,我这个狙击手除了开始的时候打掉了四名美军外,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出手的机会。正想上去发挥点作用,却又被他拦了下来。再看看前沿阵地,这时手榴弹产生的烟雾已经渐渐消散,敌人也及时打出了照明弹,现在也已经错过了冲上去的机会,于是也就只好作罢。

张计法一上来就派出包括一个排长在内的突击队,也是有道理的。对于面前的这四个火力点来说,能不能顺利地占领第一个火力点并挡住敌人的反扑,直接关系到我们能不能插入敌人阵地并站稳脚根的问题。一旦在第一个火力点站稳了,那么在这个火力点的掩护下,要拿下其它三个火力点相对来说就要容易得多。所以这派上去的第一个突击队是最强的,同时装备也是最好的。

这不?他们每个人手里拿的不是机枪就是冲锋枪,一冲进火力点就把手里的武器打得哗哗直响,成功的压制住敌人最近两个火力堡。

“爆破组!”我大叫一声:“目标第二火力点!”

“是!”话音刚落,又一个由三人组成的爆破小组冲了上去。

我心里很清楚一点,敌人是肯定会发出反冲击的。

在战场上敌我双方必争之地往往是相同的,因为重要的位置之所以对我军重要,要么就是我军的软胁,要么就是敌军的软胁,无论是哪一种对敌人来说同样也重要。

就象现在这样,第一个火力点可以做为我军进攻敌人其它阵地的依托,那么敌人当然不允许我们占领它。而要彻底让敌人无法发起反冲击,就必须迅速地把其它三个火力点都消灭掉,使敌人没有依托,让他们失去掩护。

现在比的,就是谁能更快的把对方从阵地上赶下去!

第一火力点把敌人大部份的火力都吸引了过来,这使得爆破小组前进得很快。三名战士在松软的斜面上猫着腰小跑了一阵。不一会儿就接近了第二个火力点。眼看着战士们就要投出反坦克手榴弹,可就在这时漆黑的阵地突然变成了一片火红……

是火焰**器!

一片片大火在已经焦黑、松软的土地上燃烧着,四周全都变成了火红的一片,就算是天空中照明弹发出的光芒,在这浓重的烟尘和火光下也变得那么的微弱和暗淡。

火光以第二火力点为圆心,在阵地前划过了一个圆弧,正冲往第二火力点的三名战士霎时就被包围在烈火之中。

凄厉的惨叫声顿时就响了起来。

不,不对!

与其说是惨叫,不如说是厮吼,因为这三名战士全都无一例外的继续往前冲,手拿反坦克手榴弹的第一爆破手甚至还在做着投弹动作。但很遗憾的是,在这火光之中美军机枪手很快就发现了他们。随着一阵哒哒声,三名战士的吼声嘎然而止,三名英雄心有不甘地倒在了熊熊烈火之中。

看到这里我再也忍不住了,抓起步枪突地就从地上跃起朝第一火力点跑去。

“参谋长,参谋长……”张计法的叫声在身后响起,但我根本就不加理会,依旧猫着腰变换着路线朝目标跑去。

迫击炮的炮弹不住地在我身边爆炸,子弹、弹片在我耳边呼啸,炮弹掀起的土石扑打在我的身上、脸上,还有眼里。几乎就让我看不清前面的路。但我知道我不能停,一年多的战斗经验告诉我,这时只要我一停下来,也许就会被这些子弹打成筛子,被炮弹炸成几块。

于是我强忍着睁开被沙石磨擦得直掉泪水的眼睛,马不停蹄地朝第一火力点跑去。

其实,这一刻当我跑出来的时候,我并没有抱着多大的希望能到达第一火力点,毕竟在我面前的这些子弹和炮弹就像是铺开的一张网,随便哪一颗打中我都能要了我的小命。不过也许是因为阵地前的火焰吸引了敌人的目光,强光之后反而让他们暂时看不见火堆后的我,这才让我无惊无险的一路跑到第一火力点前。

一看到达了目的地,我哪里还敢怠慢,一个翻身就跃了进去。可就在我跃进去的同时,突然就有几个黑乎乎的东西投了进来……

手榴弹!

我想也不想就一个翻身又跃了出去。

几乎就在我落地的那一刻,身旁就传来了几声轰轰声,一片尘土腾空而起像雨点一样打在我的脊背上。

我心下不由一沉,完了,守在第一火力点的几名战士都完了……

但战场不及我多想,我明白这里之所以会有敌人的手雷,那是因为敌人已经冲到了近处,而且接着很快就会对我旁边的第一火力点发起冲锋。于是当即就抽出两枚手榴弹,一拉弦就先后把它们朝着敌人的方向投去。

随着“轰轰”的两声闷响,黑暗中立时就传来了一片惨叫。

我不等爆炸声完全褪去,一个翻身又来到了这个用沙袋堆积成的火力点里,一定神就看到面前架着一挺美式M1919机枪,几乎是不假思索地操在手里就扣动了扳机。

“哒哒哒……”随着肩部传来的一阵震动,一颗颗弹壳在我面前欢快地跳跃着,子弹则带着一道道红色的火线飞快地射向面前的阵地。

顺着子弹的射向望去。这时我才看见面前的敌人。好家伙,黑压压地挤着一大片朝我围了上来。他们也许是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这个火力点还会有活人,正一群群地发起冲锋了,这下被我这么一扫,立时就倒下了一大片。

但敌人实在太多了,而且从四面八方围攻上来,烟雾中一眼看过去到处都是。我的机枪扫到哪里,他们就卧了一地,机枪一过他们又爬起来往上冲,只打得我不住地转动机枪,不住地更换射击方向。这么打子弹分散不说,准确度也不高,但我却没有其它办法,因为各个方向都需要压制,万一哪个方向少了子弹,敌人很快就会冲上来把我乱枪打死。但就算是这样,敌人还是越来越朝我x近,让我情不自禁的有一种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感觉。

敌人像潮水一般的慢慢朝我逼近,眼看着就逼近了投掷手雷的位置,我心里不由大急,暗道这火力点只怕是保不住了,打定主意一看到有人去摸手雷我转身就跑……

可就在我打算放弃的时候,敌人阵地里突然爆起了一声巨响。接着在我身旁又响起了一片机枪声。我偷空用眼角的余光往旁边一看,嘿!还有一个活的,只不过浑身是血,现在正操着一挺机枪朝敌人一阵猛扫呢!

有这名战士跟我分担了半边天,火力一下就全面起来,霎时就压得敌人再也无法靠前。随着一声声惨叫,敌人就在我们面前一个接着一个的倒下,再加上我们还时不时得空投出一、两枚手榴弹,不一会儿敌人就像潮水般的退了下去。

“打得好啊!同志……”敌人退下去后,我狠狠地拍了身旁的那名战士一下,但听到的却是一声惨哼。我手掌触及的地方。也感觉到他的身子在索索地颤抖。

“你负伤了?”我赶忙低下头去检查。在恍惚的火光中,我朝这名战士打量了一下,不由惊呆了:他的下半截身子粘满了血污,右膝下露着骨碴,小腿已经断了,只有一层皮连着;左腿大腿的肌肉被削去了一半,也露出了白森森的骨头,他趴着的地方早已到处是粘乎乎的鲜血,鲜血和松软的泥土混和在一起,凝结成一块一块的,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是……是参谋长!”这名战士这时才认出了我,不由用颤抖的声音叫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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