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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重生之大明国公-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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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说我已经知晓了你们的事情,就说……就说你搭上了映月这条线,取得了我的信任,留在了我的身边。从我这里得知了你们老教主的消息。”张凡说道,“你就说怕我再起疑心,不便回去。若是她不信,尽管让她派人来查看。到时候我会帮你装着点的。”

黎阳听到张凡让自己留在他身边,并没有什么不快,毕竟他知道张凡还没有完全取信于他。让他不要将一切全告诉方月玲也是怕事情有变,不好办。

“还有,你要在信里写上映月非常合作。”张凡说道。

“这是自然。”黎阳说道。

“最后,我还有一件事情要问你。”张凡说道。

黎阳以询问的眼神看着他,等着他的问话。

“映月的姐姐到底是怎么死的,和你们五毒教有没有关系。”张凡有些阴沉地问道。

黎阳听张凡这么问,而且看他的脸色很是阴沉,赶紧慌忙地说道:“此事与我教毫无关系,是……是那两人派人来说的,说是被他们的人玩……玩弄致死的。”

张凡盯了他半晌,只盯的黎阳满脸冷汗,这才开口说道:“不是最好,希望你不要诓骗于我,不然我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是是,小人明白了。”黎阳满脸大汗地说道。

“事情暂时就这样,明日起你就顶着个锦衣力士的衔留在我这里。”张凡说完,也不在过问黎阳,带着王猛走出门去。

门外,张凡向王猛问道:“你看他刚才说的是实话吗?”

王猛没有立刻回答,而是问道:“大人是说关于月姑娘姐姐的事情吗?”

张凡点了点头。

王猛想了想,说道:“他方才刚听到此事的时候,满脸冷汗,立刻极力撇清自己与此事的关系,虽然看似不妥,不过凭卑职的眼力,他倒不像是在说谎。那股慌张的神情倒有一大半是被大人吓出来的。”

“呵呵。”听了他的话,张凡无奈地笑了笑,自言自语道:“我又这么可怕吗?”

王猛却有些无言地看着他。话说张凡做了这锦衣卫的指挥使并没有多久,可是人在高位并然会露出该有的姿态。张凡在不知不觉间也透露出了一股上位御下的威严。

“他的书信你派人给我检查清楚了再送出去,别出了什么纰漏。”张凡说道。

“是。”王猛回到。

张凡刚想提步离开,王猛却是有开口了:“大人,你让我们去松江府办的事情办妥了,人已经上路了。”

“哦?”张凡没想到这事倒是办的快,问道:“没出什么意外吧,主要是不要伤着阁老了。”

“大人放心,卑职等人万万不敢伤害阁老和其家人。”王猛说道,“估计他们明日就可以到了。”

“好。”张凡就说了这一个字,倒不是别的原因,只是他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一想到要面对徐阶,再加上自己又是绑架他一家的“主犯”,张凡又是一阵头痛。

“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等明天他来了,一切再说。”张凡在心中无奈地说了一句,走了出去。

第095章 松江绑票

徐阶最近十分心烦。自打朝堂之上因为自己做人太过自傲,仗着自己两朝元老的身份目中无人,弄得上至皇帝,下至朝臣都厌烦他,甚至自己的得意门生张居正都不帮他说话。致仕回乡之初,徐阶心中确实有些懊悔,然而更多的则是不干。听到高拱重新上位的消息,徐阶曾经一度气得卧病不起。可是在他病好之后,心中不知怎么的也就放开了此事。

想他嘉靖三十一年入阁,到其致仕回乡的十七年间,担任内阁大学士。他在职期间忍辱负重,对于严嵩的挑衅从不理睬,甚至将自己的孙女嫁给了严嵩的孙子;严嵩的儿子严世蕃对他十分无礼,他也忍气吞声,终于让严嵩放松了对徐阶的警惕。最终,凭借着自己的隐忍功夫以及严嵩的妄自尊大,终于让徐阶抓到了机会,扳倒了严嵩父子以及一党权奸。

想徐阶风光一生,隐忍锄奸,最后却因为自己的骄傲而树敌众多,黯然致仕,不能不说是一种讽刺。可是如今的他却看开了这些,自己也一把年纪了,不必再为了这些事情而烦恼。天下事自有天下人管,与他这个迟暮之年的老人再也没有瓜葛了。

想到自己的学生张居正,自己将一身权术倾囊相授,造就了一位政坛新星,最后却与自己分道扬镳。想到张居正的学生张凡,因为支持张居正的改革意图,而与自己不合。徐阶是张居正的老师,却不想为难与他。而对张凡这位自己的徒孙来说,徐阶也很是欣赏,只是他内心的固执和骄傲看不惯张凡全力支持自己反对的张居正。不过这些现在都离他远去,退出仕途的徐阶现在也能感觉到朝廷如今政令不清,大明国内并不如他想象中的平稳,或许让他们二人这么改革一番,倒也不是什么坏事。

可是,树欲静而风不止。致仕归家的徐阶本想和家人安度晚年,时而逗弄一番自己的从孙,然而海瑞任了应天驯服之后彻查地方豪强强占土地一事。他徐家是松江府的大户,名下所占田地不少,成为海瑞首要的打击对象。徐阶当年救过海瑞一命,却也知道海瑞这人办起公事六亲不认的性格,而且他也能猜到这件事后面有高拱的黑手在操纵。想到高拱这么一个性格豪爽的人却是被自己培养出了这么一番圆滑狡诈的政治手段,徐阶丝毫没有办法。他也是要面子的人,实在拉不下脸面去求别人。

如今海瑞派来的人已经上路,只是这么多日都不见有官差上门生事,这让徐阶不由得很是疑惑,心里以为是海瑞这人开窍了,对自己手下留情。他哪里知道这里面是张凡听了张居正的嘱咐,派出厂卫明里暗里阻拦,这才将事情拖了这么久,而如今,张凡的手下却是再也拖不住了。

这天晚上,徐阶一家人都准备休息了,一家老小虽然都知道官府的人将要彻查自己家,可是这左等右等都没有人来查,反倒人徐家人很是担心,弄得这一大家子这些日子都过不好。

徐阶逗弄了一番自己才五岁的从孙子,正准备回房休息,却是突然听到家中庭院里传来吵闹声。

“守福,前院发生了什么事情?这半夜三更的为何如此喧闹?”徐阶招来自己家中的管家问道。

这守福祖上就是徐阶的管家,对徐阶也很是恭敬,他先向徐阶恭敬地问礼,这才有些混乱地说道:“老爷,不知道怎么了,门外闯进来一群穿着黑衣蒙着脸,提着刀的人,不知道要做什么!”

“什么!”徐阶大惊,不过多年的朝堂之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让他很快就冷静了下来,思考起来。他徐家虽说是松江府的大户,名下田产不少,却很少与人结仇,而且对待手下雇农又很是优厚,万万不会是别人闹事。可若说是关于田产一事,徐阶却相信海瑞的为人不会行这么下作的方法。高拱那里既然吩咐了海瑞来对付自己,自然也用不着这么做。莫非,是被什么江湖匪类看上了!

思索了一阵,徐阶却是毫无头绪,问道:“那帮人有多少,可伤着什么人没有?”

管家守福说道:“那帮人有十余人,虽提着刀,却并没有拔出来,也没有伤着什么人。主要是家中的下人丫鬟惧怕,前院这才如此喧闹。”

徐阶立即说道:“你去吩咐家中诸人,不要抵抗,向他们不是想来伤及他人性命的。就算是,这他们的目标也只会是我,你们大可放心。”

守福一听,丝毫没有高兴的意思,脸上反而露出痛苦之色,口中说道:“老……老爷,您是徐家的家主,可万万不能有事啊!”

“混蛋!”徐阶见他如此优柔寡断,不由得骂了一句,说道:“我是徐家的家主,可我已经到了这把年纪。若是他们真是来要我的性命的,你们徒然抵抗,也不过是枉送性命……”

话还没有说完,几个黑衣人已经冲了进来。几人都是身着黑子,蒙着黑色面巾,只露出两支眼睛,在黑夜中看来倒真是让人胆战心惊。几人手中都提着刀,虽没有出鞘,却是让管家守福看的十分害怕。

“果然不愧是做过宰相的人,气度就是不凡。”其中一个像是为首的黑衣人说道,“徐老爷既然如此明白事理,也就不用在下多说了,还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你们不是来要老夫性命的?”徐阶有些疑惑地问道。

“虽说你做过宰相,可是如今要了你的姓名有没有什么好处,我们怎会做这等赔本买卖!”那人说道。

徐阶刚才虽然说自己不惧生死,不过听到自己性命无忧,还是放下了一口气,随即问道:“你们是谁派来的,到底想要什么?若是求财,家中值钱的尽管拿去,只要别伤及我的家人便行了。”

“大人误会了,我们不要你的性命,也不求你的钱财。”黑衣人说道,“还请和我们走一趟。”

徐阶听了,也不再询问,很是合作地跟他们离去。哪知徐阶刚走到门口,那黑衣人又说道:“将徐阶的男丁全部带走,女眷和幼儿就不必过问了。”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徐阶听了他的话顿时大惊,高声说道:“你竟然言而无信。”

“大人像是年事已高,耳朵有些背。”那黑衣人有些好笑地说道,“在下可没有说过只是带走你一人。”

“你……”徐阶指着他,怒目而视,却说不出话来。愤怒的徐阶却没有听出黑衣人言语之间对自己的尊重。

“在下劝大人还是知足吧。”那黑衣赶紧接口说道,“若是不然,在下也要劳烦大人家中女眷、幼童一同前往了。据说大人从孙不过五岁,想是可爱的紧。”

一番裸的威胁却是让徐阶的心平定了下来,他不知道黑衣人是否真的这么想,可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徐阶不再言语,相反,他吩咐守福将自己的三个成年的儿子叫了出来。

黑衣人见他非但没有被自己激怒,反而如此配合,以减少对家中的伤害,心中不由得暗暗佩服。

徐家的媳妇孩子们都不知道自己的爹爹、相公、父亲要去哪里,还好守福在哪里劝说一番,也没有弄出什么大事。

十个黑衣人带着四人出了徐家大门,上了事先准备好的马车,徐阶的三个儿子本是十分恐慌,可是看到父亲神情自若,也就放下心来,却也不敢出声询问。黑衣人轮流着看住四人,换好衣衫。颇会识人的徐阶发现这几人面中虽带着一股痞气,却不想那些寻常的江湖人物,英武之余像是出自伍行,身上带着一丝杀伐和一丝阴狠。这种人在徐阶的影像中只有一种,就是东厂和锦衣卫下属的厂卫们。

“莫非是冯宝那太监!不会,我与风暴虽不亲密,却也没有间隙。难道是……”徐阶想到这里,不由有些大惊。

是个换装完毕的人却哪里管得了徐阶的心思,两辆大车加上几匹马护在旁边,向着城门走去。来到城门,守城卫士却是问都不问,直接放行,显然是事先打过招呼。这让徐阶心中的肯定更深了几分,忧虑也跟着长高了几分。

出了城的马车开始快速奔走起来。徐阶的四个儿子正值中年,连夜坐这颠簸的马车倒还撑得住,可是徐阶已经七老八十了,虽然平日里养尊处优,可是必经岁月不饶人,哪里经得住这番颠簸。那些黑衣人却是准备完全,车中早已备好了柔软的垫子供徐阶靠着,不过这也不是长久之计。

马车行了一天一夜,那些人早就备好了路上用度的干粮等物,途中还在不知什么地方换了一次马,终于在第二日下午听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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