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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章

三国第一强兵-第2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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鞫L义上前助战或狙击那条,听起来相当对症。
    袁绍心情正糟,听到这话,却也觉得有理,于是带着满怀的期望看向沮授,发现后者神色越来越凝重,一点都看不到胜利在望的喜悦,甚至连终于拦住对方后的激动都没有。
    他皱眉问道:“公与,战事有何不妥么?”
    “回禀主公。”沮授颓然摇头,“此番恐怕是拦不住了……”
    “怎么可能?”袁绍惊怒交集,遥指前方问道:“这不是已经拦住了吗?拦住一次,就能拦住两次,把麹义也调上去,先登营还有半数可战之人,一定能挡住他!”
    袁绍急于解决王羽,这话也是冲口而出,并未经过深思熟虑。众谋士听在耳中,心里都是暗叹:让刚刚损失近半的先登营再战,就算大家都知道主公看不上麹义,可还是显得太过凉薄了,毕竟麹义刚刚立过大功啊!
    先前虽然也有人提议调麹义上前,但那人说的是上前助战,而不是狙击。两者的难度和产生的伤亡率,完全无法同日而语。面对气势如虹的泰山精骑,就算麹义真的狙击成功,先登营还能剩下几个人?
    “来不及了。”无视袁绍的急切,沮授只是摇头不迭:“击破这一阵,泰山军很快就能透阵而出,麹将军离得尚远,哪里赶得及?”
    “来不及也要赶上去,明明他们还在大阵中央,哪儿那么容易就透阵而出!”袁绍的怒火越来越盛,一半是因为王羽的搅局,另一半倒是因为沮授的不配合。
    沮授虽然不精擅谄媚之道,可他毕竟不是麹义那种彻头彻尾的情商白痴,基本的察言观色他还是能做得到,哪里看不出袁绍已经气急败坏了?
    他不再争辩,在心中暗叹一声,重新专注于指挥,一道道命令从他口中传出,经由旗号传达至大阵中的每一个角落,将五万步卒尽数调动了起来。
    玄襄阵覆盖的范围本来就广,这一下调动更是显得气势磅礴,让人望而心惊。
    “弟兄们,鹏举贤弟在给咱们争取时间,加把劲,杀光他们!”正与冀州骑兵激战的公孙瓒的催战声更加响亮了。
    在他看来,王羽就是为了给自己争取时间,这才舍身赴难,这份兄弟情义沉甸甸的压在他心头,让他感动莫名,让他激动不已。现在,他能做的,就是尽快解决眼前的敌人,去增援自己的好兄弟!
    胜负?管他呢,能痛痛快快的战上一场就已经足够了!这么多年来,自己不都是以这样的心情在奋战吗?
    “杀!杀光他们!”越来越多的幽州骑兵加入了战团,他们如风一般在战场上掠过,箭雨遮天蔽日,将河北的三大名将死死的压制住,狼狈不堪。
    不能只让友军流血,幽燕男儿没有孬种!
    战场暂时分成了两部分,但核心却同样围绕着王羽和他的骑兵。
    一方要围杀他,一方要尽快救援。
    就在战事方酣之际,玄襄大阵的一角突然发生了混乱,随即,一旅精骑透阵而出。
    “扬旗!”王羽纵声长啸,酣畅淋漓。
    “扬旗!”“扬旗!”秦风等人喊成了一片,‘汉’,‘骠骑将军王’,‘大汉冠军侯’,‘太史’,‘赵’,最后,还有白马义从的‘义’字战旗,大大小小的旗帜在冀州军前耀武扬威。
    “尔等尚能战否?”王羽朝身后望了一眼,然后大声问自己的弟兄们。
    “战!”“战!”“战!”长槊,马刀,长矛,在日光下舞成一片钢铁丛林。千骑冲阵,在看似铜墙铁壁般的敌阵中杀了个对穿,己方的损失还不到百人,这等畅快淋漓的战法,谁不想再多来几次?
    “那就随我来!”有了第一次的经历,王羽对赵云的信心已是不可动摇,他长槊一摆,带领兄弟们兜了个圈子,顺着赵云指点的另一个空虚处,又杀了回去。
    “他们又杀回来了!”玄襄阵不再沉默,惊慌的叫喊声在四面八方响起,激起了阵阵回声般的应和。
    这跟说好的不一样。
    据说,大伙摆下的这个阵势可以迷惑敌人的心志,让他们自行陷入陷阱,被包围,被屠杀。别说冲阵,入阵后,能侥幸逃出去就已经是天大的幸运了。
    先前的战斗验证了这一点,所以大伙都能保持镇定,坚定不移的执行着上峰的指令。
    现在,常识都被颠覆了。
    敌人不但轻轻松松的杀透了己方的大阵,而且还不肯罢休,居然又兜回来了!
    而自己这边,中军传来的命令越来越急,越来越乱,大伙跑断了腿,上气不接下气,却怎么也追不上这些飞一样的命令,和飞一样的敌骑。
    这种仗到底要怎么打?
    还没等冀州军卒们得出个结论或是对策,雷鸣一般的欢呼声又在军阵的另一侧响了起来。循声望去,所有人都惊呆了,不久前那一幕再现了,除了位置不同之外,没有任何改变。
    泰山轻骑兴奋的欢呼;骄傲的扬起了战旗;从容的拨转马头;最后,无畏的从另一个方向,再次冲进了玄襄大阵!
    (未完待续)


二七五章 决胜一着
    “混账!混账!”望着轻车熟路闯入自家军阵的泰山精骑,袁绍怒不可谒。
    即将到手的胜利?那是什么?他已经无暇顾及了,他眼中只有这支可恶至极的敌军。
    大好的局面;威望和名声,以及美好的愿景……一切都成了泡影,都被这队仅有数百人的骑兵毁掉了!
    现在别说一战彻底奠定河北局势了,最终的胜负都成了问题。
    受到泰山骑兵战绩的激励,幽州军士气大涨,屡遭重创的冀州骑兵已是摇摇欲坠。要不是大戟士的盔甲实在很坚固,其主将的指挥也非常顽强,他们早就被幽州骑兵给淹没了。
    眼下,骑兵战随时都会终结,到时候,幽州军的攻势就会倾泻到冀州的步兵主力身上来。
    反观自己这边,在那队轻骑的反复冲杀下,军队的伤亡倒不算大,但士气却被大幅的削弱了,军阵的秩序也正在陷入混乱之中。
    当然,袁绍肯定不会承认,秩序的混乱,是由于他强行插手指挥,连令旗都抢在手里的后果。他只是毫无保留的将怨念投放到敌人的骑兵,尤其是骑兵主将的身上。
    如果怨恨可以杀人,王羽早就死了至少一百次!
    如果怒火可以燃烧,王羽早就被烧成了飞灰!
    如果……然而,假设就是假设,不会成为现实,所以,袁绍只能满怀着怒火和无奈,看着敌人在自己眼前嚣张,一次又一次。
    没人知道敌人还要将这个过程重复多少次,但袁绍很清楚,除非有人能阻挡他们的脚步,否则,唯一的限制,就只有骑兵和战马的体力。
    可至少目前,对方看起来还是生龙活虎的,照目前的态势进行下去,远在他们耗尽体力之前,自己的军阵就要彻底崩溃了!
    “拦住他们,拦住他们!”袁绍气得双眼冒火,不停地舞动着令旗,形象比最没赌品的赌鬼还要糟糕。
    可是,世上的很多事,不是努力就有结果的,饶是他把令旗挥舞成了风车,但情势却依然没有任何好转。
    泰山精骑像是长了一双可以从高空向下眺望的眼睛似的,切出了一条又一条完美的弧线,避实击虚,避强趋弱,一次又一次。
    被袁绍驱使着迎上去的冀州军,不可谓不卖力,可却总也拦不住对方。精锐只能望尘兴叹,倒是那些疑兵接连不断的被泰山精骑撞上,被突破,最后崩溃。
    偶尔发生一场硬仗,也不是因为避不开,而是对方敏锐的意识到了,在这队精锐背后的那片旗海,大多都是由疑兵构成的。付出一定代价击破当前之敌后,接下来的路就一马平川了,正如敌军第一次突阵被阻截时那样。
    当时众幕僚都以为尘埃即将落定,沮授却愁眉不展,那队阻截的精锐,本是用来掩护后面的疑兵的。如果泰山军避开这队人马,无论向左还是向右,都会钻进沮授精心编制好的口袋阵之中。
    结果,敌人偏偏就撞上去了。
    有那三大猛将开路,防御的也不是死不旋踵的先登营,强冲的代价比想象中小得多。
    王羽三将的兵器阻挡了箭雨,随后,太史慈和王羽发力在盾阵上砸了个口子,赵云的银枪带起了一片血雨。再下一刻,泰山轻骑长驱直入,将狙击者踩了个稀巴烂,不等包抄者围上来便扬长而去,只留下了一路烟尘。
    “主公,这样是拦不住了,王鹏举对战场的嗅觉太敏锐了,再这么下去,恐怕……还是变阵吧。”一边要对付冲突往来的王羽,一方面还要应付暴走的袁绍,沮授的神情语气都显得极为疲惫。
    “变阵?怎么变?能抓住王羽么?”袁绍猛然回头,恶狠狠的盯着沮授。
    “变方圆阵,撤掉疑兵,密集结阵……”
    在第一次被王羽透阵而出后,沮授就想清楚了。
    这种战场嗅觉其实没有看上去那么可怕,但对疑阵来说,却是最大的克星。对方不理会阵型的变化,只是凭借直觉选择攻击方向,骑兵的速度又快,自己的指挥再怎么高妙,也不可能阻挡住对方。
    最好的办法就是改弦易辙,不搞虚实相间之道了,直接换成最简单的,实打实的方圆阵。这个阵型是最简单的阵法,重在防御力,想要打破此阵,就只能硬碰硬的一路打进来。
    相对于玄妙非常的玄襄阵,方圆阵根本就上不了台面,不过,一物降一物,此阵却能最大限度的克制王羽的这种战场嗅觉。
    “不行!”袁绍断然拒绝,方圆阵重在防御,变成这个阵型,就等于是在示弱,等于放弃了取胜的希望,打算守出一场不胜不败的仗来,这叫他如何能够甘心?
    何况,王羽也不是真的疯子。自己这边变了阵,他怎么可能继续冲阵,给自己杀他的机会?骑兵眼见着就挺不住了,用步兵怎么可能追杀王羽,王羽不死,他胸中的这口恶气怎么出得去?
    “主公,不能再这么下去了!”沮授高声悲呼:“王鹏举反复冲阵,目标早已不再是狙击我军前进,而是项庄舞剑,志在沛公啊!”
    “……此话怎讲?”袁绍从暴怒中清醒过来,望一眼激战中的战场,又看看沮授,神情变幻不定,脸上像是笼了一片乌云,让人难窥真容。
    “我军若密集结阵,被敌兵三番五次的透阵而出,士气必将一溃千里,以至溃不成军。可这玄襄阵与众不同,疑兵众多,士卒并不清楚友军的情况,泰山军虽然反复冲突,但造成的杀伤却很有限……”
    沮授语声急促,详细的说明道:“王羽此子,做事一向目的鲜明,从不做无谓的牺牲,耽误我军行程的目的已经达到,不能扩大战果,他就没有必要反复冲突,他会这么做的理由只有一个,那就是……”
    “他是冲着吾来的?”不知是吓的还是气的,袁绍脸色一片铁青。
    “正是。”沮授点点头,递上阵图,在上面指点着说道:“他如今已经在我军阵中五进五出,这里,这里,还有这里……他已经试探过了六成以上的位置,显然是意图寻找中军所在,进而……”
    “哈哈……”沮授话没说完,就被一阵冷笑声给打断了。
    笑意很冷,阴森而冰寒,使得听者无不颤栗,沮授惊愕抬头时,发现笑声正是出自于袁绍之口。
    “……主公?”
    “来!且让他来,吾怕的就是他不来!”袁绍脸上红光一闪,眼中闪过了一丝决绝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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