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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奉旨成婚+番外-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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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师傅,麻烦您通报一声,玉门独孤钰求见圆空大师!」
门外客有着一副冷淡但低沉悦耳的嗓音,半推开的门现出了全身,这哪是个女娇娥?分明是个风姿神韵的翩翩佳公子!
「请施主稍候!」
既然不是女客,又能报上名来,想是达摩院首座的故人,小沙弥慌忙合什为礼,请他在大殿稍候。
「多谢小师傅!」
微一躬身目送小沙弥走入后殿,独孤钰整了整自己被淋湿的衣服,正欲用内力将之烘干时,没预警的,感觉到左后方传来一股尖锐的气流。
「杀气!?」
在这佛门清修之地,那股暴戾之气分外的明显,独孤钰「叮——」的一声把凝霜剑抽出鞘,反手一架,避开了那来势汹汹的一杖,借力纵身扑出大殿回头看时,却是一个胖大的和尚,金刚似地立于他刚刚所站之地,紧握住法杖手掌只剩四根指头,另一只手始终藏在袈裟之中,满脸的横肉抖动,不象是个得道高僧,倒象是个贩市屠夫。
「师伯……」
独孤钰一眼瞥到缩在殿角喃喃出声唤那老和尚、但明显也是对这突发之变措手不及的小沙弥,心下有几分明白:这人便是自己上门求见的圆空大师了!
遂躬身为礼:「晚辈独孤钰,见过圆空大师!」
「果然是他『玄冰寒玉功』!」
那骤然发难的大和尚仿佛没瞧见他似的,一双精光四射的眼睛只管盯着在他手上不住颤动的凝霜剑。
「大师……」
此次自己上门是有求于人,并不欲与之结怨,独孤钰忙把剑尖垂下,以示自己无意挑衅。
「少废话,接招!」
但那圆空却不给他喘息的机会,法杖往地上重重一顿,肥大的身子全凭单手支撑住,竟是以法杖做支柱,人做武器,两只着僧鞋的脚如蝶般上下翩飞,正是少林……脚。
被那沉重的气劲压迫到几近不能呼吸,独孤钰无法可想,只好振起精神,沉着应战。
只听得呼呼风响在大殿四处回荡,满堂的烛火被逼至暗然无光,但奇的是却一直不曾熄灭,劲风过后又恢复烛光摇曳。
小沙弥只见得一团黄影逐着白光在殿内游走,所到之处便是一片烛光黯淡,也不知道他们此番谁占了上风。
「大……」
在避闪途中,独孤钰几次三番想开口,但却被他一阵紧似一阵的追迫阻断,数次过后,倒也暗中有些着恼。
清啸声起,不再一味避闪,手上的凝霜剑挽起朵朵剑花,剑方一出就带起森冷寒气,所到之处,烛光为之熄灭。
本是熄了万盏长明灯的大雄宝殿不消片刻便烛火全熄,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廊外的雨声哗哗,分外扰人心神。
「哗啦——」一声霹雳惊雷,殿外划过的闪电衬得大殿上的金刚像青面獠牙,分外可怖,圆空却已经趁独孤钰因为正面向大门,因过分耀眼的闪电而致使心神微分之际突下重手,只见他两手高挚那玄铁禅杖,如罗汉降龙般向伫立当地的独孤钰压来。
「撤手!」
这一下临急生变,独孤钰清吒一声,反手虚晃一剑,竟是不避开那泰山压顶般倾轧而下的禅杖,却沿着那杖身顺势反撩上去,眼见得圆空再不撤手立时便要将自己藏于袍袖中的左手伤于剑下。
「哈哈哈!十六年前,你师傅以此招赢了我,今天看我如何破你这一招『凝霜勾月式』!」
那进殿后一言不发的大和尚此时才说了第一句话,只听得他声如洪钟,震得独孤钰耳鼓嗡嗡做响。
眼见得那僧人对就要伤及自己肢体的一招不避不闪,竟象是抱了两败具伤的决心,独孤钰大惊失色,但此时收势却也来不及了。
只听得「嗤嗤——」轻响声不断,圆空的袍袖从中而断——难道他一条左臂竟已被这削铁如泥的凝霜剑无声无息地卸下来了不成?
独孤钰一边忙着撤回那铸成大错的剑式,还来不及细看他伤势如何,已被那蛟龙出海般的禅杖正撞在胸口,适才只挂念着若自己伤了这老禅师,势必师门与之恩怨愈结愈深,借【易筋经】为李槿疗伤之事便成泡影,惊疑不定下没有运功护体,这一撞力道非同小可,顿时觉得喉头一甜,一口鲜血直喷出去,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不省人事。

第八章

「哎哟!」
本来是平躺在榻上的九王爷象是只被踩着了尾巴的猫般跳了起来,一脸痛苦之色捂着自己的肚子,恶狠狠地瞪着那个顺着墙根就想开溜的小锅子。
「你猪脑袋啊!从来没见过这么粗暴帮人家揉肚子的,以前阿钰在的时候都没下过重手,你你你……」
一口气呛岔了,咳喘连连,那个爱做怪的肚子也跑来凑热闹,让小锅子赶紧抢上去一顿揉搓才好了些。
「独孤大人就算用脚踩你都不会说他踩得重的!」
看着神情恨恨的主子,小锅子也一肚子委屈——明明不是他方法有问题,而是以前独孤大人在的时候,主子那种见色即昏的脾性,一看到他的脸痛就自动少了一半,长得没独孤大人好看,这总不能怪他吧?
「哼!」
好一阵子才缓过劲来,李槿闷闷不乐地把摆到面前的膳食一推——自从一道就算不敢亵玩也可以天天养眼的风景消失后,他的胃口也每况愈下。
「王爷,前儿个太后还说叫您后天到马球场和其他几位王爷一块玩玩,这几天你都不肯吃饭,身子又不好,到时候连马都骑不上去会被人笑话的……」
他实在不想做那么没面子的奴才啊!
尤其是那个死要漂亮的王爷还会不怕摔断脖子的摆姿势……
「对哦……」提起这个,李槿倒是想起一个人来,「备马,我打算出门一趟!」
「王爷,就算您想临时抱佛脚,恐怕也来不及了吧……」
「笨,谁要去争那没用的马球赛头筹?今天月色正好,适合月下访美!跟我到翠湖别苑去!」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为了表示对远道而来的淮西节度使的欢迎,他的皇兄特地拨了不常用的别苑给他们做下榻之处。
刚刚小锅子的话倒提醒了他,独孤钰不在了,还有一个等着让母后赐婚给他的淮西郡主,长得倒也不俗,而且她是个女人,自然不会让他在独孤钰面前那样吃瘪……老实说,不幸被男人上初体验,总让他心里觉得怪怪的,他想要的是一个能让他宠让他爱的绝代美人,而不是宠他、爱他,让他老有身分倒错感的强势男人。
吴湄兰长得虽然不若独孤钰那般合自己心意,但倒也算是差强人意了。
虽然皇兄私下终于把答允母后给他「订亲」的正直缘由告诉他了:宣他们进京来的目的是观察淮西传来的叛逆谣言是否属实,这女子若自己真合心意留下亦可,不然遣送她回去也无啥不妥。反正由他自己作主,他做兄长的,不打算真拿弟弟的终身幸福做筹码。
李槿好不容易得了一个独孤钰,虽然对眼前看得到吃不着的另一朵名花垂涎不已,但好歹在她没离去前多看几眼总无妨吧?
若将天下的美人儿比做花朵,他当然想做一只醉死温柔乡的花花蝴蝶。尽管已经独占花王了,但偷闲时亲近一下其它花色也不为过吧?
只要不让那个人知道就好!
在心里偷偷做了个鬼脸,完全把独孤钰的告诫抛诸脑后的李谨手儿一扬,春风得意马蹄疾。
「……」
这么快就变心了?独孤大人离开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而已……
小锅子叹了口气,感慨帝王家的恩情之短,没奈何地跳上自己的马儿,追着前面早已催马扬鞭的九王爷而去。

☆ ☆ ☆ ☆ ☆

翠湖别苑。
「嗯……再、再用力一点!」
别致的厢房内,传来一阵男女欢好时特有的狎笑,大红褥单上,一具娇娆的身子柔若无骨地紧附在一具虽然已经上了年岁、却依然保养得很好的男性躯体上,雪白的乳房晃起一阵乳波。
「兰儿,你的媚功可真是越来越厉害了!」
气喘吁吁地在她身上奋力冲刺的老人在听得她那柔媚的娇喘,欲拒还迎似的呻吟后,再也禁不住地一个激凌,一泻如注。
「湄兰的功夫,可不是义父您亲手调教出来的吗?人家不依啦,您又在取笑人家!」
半散的长发如漆般披撒在鲜红的被褥之上,自枕上抬起俏靥上荡起的是妖冶入骨的娇媚,在大殿上以一种清新美丽惊艳群臣的吴湄兰此刻哪里还有一点圣洁可言,她刚刚经历了一场情事的面颊红润,纤细的腰肢此刻还握在男人手中,雪白的大腿尤自妖娆地贴在吴少阳那已然疲软的性器上缓缓摩挲着,本是治艳动人的眼中此刻只充满了淫猥与饥渴。
「兰儿,今天太后又召你进宫了,是不是已经定下你入宫的日子?」
这小浪蹄子,脱掉了圣洁的面具后根本就是一头贪欲的母狼,他有再好的精力也不够她的压榨。
又险些被她逗弄得心猿意马的吴少阳干紧干咳了一声,把那具仍未餍足的妖娆身子推开,岔开了话题。
「唔……说起这个才讨厌呢!太后千里迢迢让我们从河南赶来,不是打算给皇帝纳妃,是打算给九王子槿指婚。义父您算得不准,现在人家皇妃做不成,只能做王妃了,那个九王子又胖又丑,听说也没什么用,只会色眯眯地盯着美人看……您要怎么赔我?」
说话间,仍未满足的吴湄兰已经把手悄悄伸向他的……
「兰儿,如果你没办法在太后指婚前迷住皇上争取入宫,那么也只好先留下来做靖王妃,再走一步看一步了……」
唔,说起来,要把这两年来最得宠的枕边人送出去还真是有点心痛,不过老谋深算如他,自然是深知江山与美人必得有一舍。
他年岁日增,而自己的儿子元济倒是如日当中,万一让这妖姬勾搭上了他,自己的位子可就岌岌可危。把这么多年来苦心调教、羽翼渐长的她献出去,进则可入宫为妃,虽说不排除大唐年轻天子的意思是留她下来做个人质,但剑有双刃,这也等于是让他在皇上身边埋下了一颗危险的棋子;退则就算先赐婚靖王,但依这妮子的野心,窥视皇妃的位置是迟早的事,到时候以她的柔媚本事,让他们兄弟祸起阋墙也好,怎么算都不吃亏。再说,他的精力也实在抗不过这妖媚美人了,让她去吸光大唐皇族的精血吧!
睨了一眼伏身于自己胯下的美人儿,吴少阳心念电转间已经打定了主意,虽然对这自己一手调教出来,训养了十八年的义女不无留恋,但与如画江山相比,美人的容光自是萤烛映日,黯淡无光了。
反正都快是送出去的货,在没送出去之前再尽情地享用好了!
这样想着,吴少阳邪笑着拉起身下的妖媚美人儿,俯身上去,就打算一鼓作气、再战沙场……
「大人,九王爷李槿来访……」
门外的心腹敲了敲窗棱,压低了声音禀报道。
「什么?」
屋内相拥狎玩的两人各各一惊,停下了动作。
「难道他是来试探我们的?」
吴少阳看了看同样是一脸错愕的湄兰,忙手忙脚乱地穿好衣服。暗赋道:果然不可轻视了李家天子,本来他是以为自己既然已经在大殿上表现得如此庸碌,加上名义上又与湄兰是「父女」不会有人怀疑到他们的身份才对,可是怎么这么快就有人上门来访了?
「来者不善,小心应对!」
向匆匆敛好容装,又恢复了那副清冷而高雅的「女儿」交待着,吴少阳大笑着拱手向前迎进候在大厅里的李槿,言语间诚惶又殷情,仿佛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接待这位「贵宾」才能表示出自己诚意似的。
李槿倒是从头到尾都没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
只不过跟湄兰一打照面而已,他立时就敏感地察觉她的不同,但是又说不出哪里怪异,心里无比奇怪——现在的吴湄兰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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