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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狐狸夫-第8章

小说: 狐狸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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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次轻抵额头,彼此喘息着,眉眼间流淌的却是萦绕于心的情。

他抱着她低语,“娘子,你说明年我们膝下会有小萝卜头吗?”

她将头埋入他胸前,不语。

他不怀好意地笑起来,“看来为夫要好好努力了,娘子,我们再来……”

她忍不住伸手锤他。

江随云在肆意爽朗的笑声中开始新一轮的燕好。

江随云跟妻子形影不离,好得如胶似漆。

即使大多时候,凌清雪只是坐在一旁看书打坐,但是只要看到她在身边,江随云的心情就会很好很好。

知道妻子会晕船,所以江南水乡长大的江少爷便放弃扬帆万里的水路,陪着妻子走陆路。

回家的路变长,却让他甘之如饴。

这一日他们经过一处山脚下时,遇到了强盗。

江少爷每次出行均会带有护院,但这次所遇的强盗似乎不是泛泛之辈,双方交手,战况竟然一时胶着。

小厮乐清不时地拿目光朝车厢瞄,在他看来,只要少夫人肯出手,这些强盗完全不够看。

原本有些困顿,想小憩一会的凌清雪被车厢外的打斗声搅得有些心烦,便要推门出去。

江少爷伸手拽住她,不赞同地道:“有护卫在,你就安稳地坐着。”

凌清雪不想说自己心绪烦乱,只是挣脱他的手,钻出车厢。

江少爷不得不也跟着出去。

一出去就看到妻子犹如穿花蝴蝶,身形飘忽在众人之间穿梭起落,不多时,方才胶奇着的战局就成一书边倒的情势。

但轻松挽回胜局的凌清雪脸色却有些苍白,捂着嘴闪到一边,扶着一株大树开始吐了起来。

“娘子……”江随云慌了手脚。

还是随行的老账房看出端倪,拉过少爷小声嘀咕了两句。

原本担心得心慌意乱的人顿时变得喜不自胜,跑到妻子身边,关切地道:“娘子,很不舒服吗?”

凌清雪摆摆手,眉头皱得死紧,“血腥味……”怪事,以往不曾这样。

“娘子,我扶你回车上歇息。”

她点头,随他回到车上。

等到他们到达下一个城镇投宿时,江随云请来城中最好的大夫。

凌清雪一头雾水地看他。

“夫人,右手。”大夫温和地开口。

尽管疑惑,她仍旧伸出右手。

大夫把过脉之后,面露笑意,向一旁的江随云道:“恭喜公子,尊夫人有喜了。”

凌清雪呆住。

江随云大喜,“乐清,拿十两银子给大夫。”

“老朽谢公子了。”

“这是应该的、应该的。”江随云脸上的笑容完全无法掩饰。

 等到大家都离开,他坐到床边,搂着妻子笑道:“娘子,你有了我们的骨肉了。”

凌清雪微笑着抚上自己小腹,神情带了点难以置信。

江随云在她耳边说:“我那么努力,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她立时啐了他一口,“不正经。”

“如果娘知道了这个消息一定会欢喜的。”

凌清雪只是笑笑没说话。

江随云把手放在她的小腹上,憧憬地道:“将来我们要生好多孩子,这样他们长大就不寂寞了。”

从他的声音中听出孤寂,她伸手握了握他的。他是江家独子,还是江氏夫妇老来得子,虽是万千宠爱集于一身,却是孤单。

“好。”她轻轻地应承。

江随云欢喜无限地在妻子脸上吻了下,“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按手印。”

看着他孩子气的举止,凌清雪莞尔失笑。

江随云却不依不饶硬拉着她的手与她盖印。

“娘子,我们要相守一辈子,你不许离开我和我们的孩子。”

她微笑的看着他,轻轻点头。

江随云夫妇回到扬州时,时令已进入初冬。

原本他们不该走得如此缓慢的,只是江少爷千小心万小心地宝贝着有了身孕的妻子,江老夫人也大力支持,于是一行人便走走停停。

最后要不是江少夫人实在对这段漫长的归程意见太大,只怕他们年关之前能否回扬州过年都是未知数。

然后,回到江府进入栖云小筑的凌清雪却是满目的惊疑。

小筑里原本的美婢不见了,全部换成面貌忠厚朴实的中年仆妇。

“江随云。”她仍然习惯喊他的全名。

江随云在旁应声,“什么事,娘子?”

“这个……”她指指院中的仆妇。

他“哦”了一声,不以为然地道:“娘子是有身孕的人了,那些婢女年轻识浅,多半伺候不好,还是有经验的妇人更稳妥些。”

是这样吗?凌清雪眼中透出满满的怀疑。

一路进府,她发现年轻的婢女一见到江随云便会疾步远离,仿佛他是瘟疫一般。

“娘子,注意脚下,慢点。”江随云如同宝贝一尊易碎的陶瓷娃娃般护持着妻子行走。

凌清雪皱着眉头任他继续小题大做。

一直进到房门,她坐到床上,江随云这才放过她,离开小筑去忙自己的事。

“少夫人,净把脸吧。”

 她点点头,接过仆妇递来的布巾,擦拭手脸。

 “少爷吩咐了,如果少夫人想歇息的话,等厨房下人送来热水沐浴之后再歇,少爷还吩咐府里厨子为少夫人准备补汤甜品,一会就会差人送来……”

凌清雪面无表情地听完也不理会仆妇的错愕,直接起身走出房门。

以前,她不知道一个男人可以罗唆到什么程度,现在她知道了——很恐怖。

“少夫人,您去哪里?”身后两名仆妇急问。

“散步。”

院中仆妇与随后跟出的仆妇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家少夫人足尖轻点,飞身跃上院中那株百年老树,在巨大的枝桠间半靠着坐下。

湛蓝天空飘过几丝白云,让看的人心境也随之平和下来。

江随云得到禀报匆匆由书房赶回,就看到几个仆妇面露焦急地围站在大树下。

反观树上之人,一脸悠闲地依靠着树干,一腿半曲,一腿伸直,手搭在平放的腿上,腰间的环佩丝带垂落,在风中轻晃。

江随云被眼前如画一般的情景慑住,不由得停下急奔的双足,静静地隔着距离看着她,他的妻。

“江随云。”树上的人缓缓开口,听来云淡风轻,江随云却听出其中隐含的不悦。“我生在江湖,长在江湖,不是养在深闺的千金小姐,不是豢养在笼中的金丝雀,你想我如何做呢?”

听出警告,他眼神微变,泰然自若地道:“娘子,为夫只是担心你。”

“收起你无谓的担心,院中留下两人就好,其余人你另派他用。”

“夫人有命,为夫照办。”

旁边的人看着他们向来奉为神明的当家少爷对着少夫人唯命是从,无不愕然。

“你们两个留下,其他人离开,我会让管事另外指派工作。”江随云快速指一下。

“是。”众人听令,或走或留。

“娘子,现在该下来了吧?”

“上面风景不错。”

“天气转冷,娘子如今有孕在身,且才奔波而回,还是好好休养为是。”

凌清雪从树上一跃而下,负手从他身边走过,连瞄都没瞄他一下。

江随云自讨没趣地摸摸鼻子,心知是真惹恼她了。

凌清雪一路回房,听见身后熟悉的脚步声,不由得蹙眉,“你跟进来做什么?”

“想跟娘子说说话。”

“说什么?”

江随云走至她身边握住她一只手,牵她一起走到床边坐下,这才开口,“我们江家由来便血脉单薄,致使每任主母怀孕,家中便如临大敌,这并不是为夫草木皆兵,实在是……”他言未尽述。

凌清雪先是讶然地看他,随后恍然,再到释然,最后伸手拍拍他握着自己的那只手,“凡是总是会有例外的嘛,就如同我嫁给你至今依然健在一样不是吗?”

江随云看她,有片刻的无语,好不容易才重新找回自己的声音,有些无奈地道:“娘子,为夫发现你深谙打击人之要领。”简直一语击中,伤人于无形。

凌清雪颇是谦虚地一笑,轻飘飘地回了句,“我这都是跟相公你学的。”

他因为她的戏谵之言而放声大笑。

其实,他家娘子风趣起来,也是很幽默的。

豪门大宅,高墙深院隔绝了外面的风风雨雨,阻挡了江湖的刀光剑雨,曾经叱咤江湖的雪玉芙蓉,如今只是一个身怀六甲的普通少妇。

凌清雪对于身外之事向来不多理会,所以当她收到某人辗转托人送到她手上的那封信时,才会有些讶异。

万事通转信想告诉她什么?

揣着好奇,她慢慢拆开信笺,然后她的神情开始起变化。

从怀疑到错愕再到恼怒,最后重新归于平静。

原来如此!

她恍然大悟,心头暖暖,丝丝甜意入怀。那个男人也太过小心谨慎了,她哪里会不讲理至此?'。电子书:。电子书'

等到江随云从外回来,就看到妻子似笑非笑地坐在椅子上望他,不禁感觉有些不对劲。“娘子,今天是怎么了?”

“江随云,你过来。”她朝他招招手。

他乖乖听话走过去。

“我有问题问你。”

“娘子请问。”他一副“有问必答”的样子。

凌清雪倒了杯茶递给他,江随云开始有些不安。

她若无其事地拿起自己的那一杯,轻轻地吹凉,呷了一口,徐徐开口道:“改安排仆妇伺候,真的只是因为我怀孕?”

江随云心中微动,面上从容笑道:“都过了这么些时日,娘子怎么会又旧话重提?”

“也没什么,就是有位老朋友告诉我一些事情罢了。”

“老朋友?”

她将手边的信封推了过去。

江随云一看到信封角落那枚铜钱印,立时心就悬了起来。

在看过信笺后,他垂首轻叹。早该知道就算隔绝了所有,她身为江湖人,总还是有得到消息的管道,尤其当她还有些唯恐天下不乱的朋友时。

他清了清喉咙,“娘子,需知人言可畏,道听途说的事当笑话一听也就罢了,太过深究就不好了。”他只是防患于未然,不想她因为那些婢女而想起某些不愉快的往事罢了。而这些他觉得不必告诉她。爱她,便要让她完全放心地待在自己的身边。

凌清雪笑看着他,“哦,那么近来我在你身边都看不到一个婢女,这也是假的?”不是小厮就是仆妇,再不然就是管事或者账房先生。

“婢女也不过是服侍的人罢了,我身边诸事都有人服侍,不必非得她们不可。”

“是这样啊?”她若有所悟地看着他。

他认真点头,“就是这样。”

凌清雪笑着挨近他,声音轻柔地问:“那么为什么坊间会流传江家少夫人善妒,见不得丈夫身畔有半个年轻女子,若是看到,那女子便会消失无踪,连尸体都找不到?”

“传言而已,哪能尽信?娘子曾深受传言所害,难道不能体会为夫如今的心情吗?”

“我能体会。”她一边说,一边重新坐直身子。

江随云松了口气。

但凌清雪却还有未竟之语,“我能体会传言大都失真,但无风不起浪,你若不曾做出让人怀疑的事,便不会有今日的传言。”

“为夫也是怕娘子误会嘛。”他小心陪笑。

凌清雪转着手中的青瓷茶碗默不作声。

江随云小心察言观色。据大夫说孕妇大都情绪不稳,极易胡思乱想,而他家娘子又经历过太多不堪的过往,他不得不小心谨慎,如履薄冰。

“江随云。”沉默许久之后,凌清雪再次开口。

“娘子。”他随时准备被指责。

她却是轻勾唇线,放下手中茶碗,朝床走去,边走边道:“我困了,睡一会。”

江随云愕然地看着妻子在床上躺下,半晌没回过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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