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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执留清城只为君-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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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怕又惊中,又听他说:“今儿下午的刺客,不是真正的乔引风,只是江湖上的高手罢了。他是趁乔引风下台卸妆时点了人家的穴道,然后用易容的手法趁皇阿玛召见的时候行刺……”

“那戏班里的上下人员都应该没事儿了吧?”

见铃兰这么关心戏班的时,他忙笑,“不用担心,全部都释放了,皇阿玛每个儿都打了赏……”

铃兰高兴之余,又想起下午的那个人。他既然不是乔引风,那么又会是谁呢?这才遗憾着自己没向他问个明白……

在十三阿哥要走时,他还是先送了铃兰回房。

她之前一直在忙别的事,也忘了问他的状况:“他们在打斗,你自己没什么事吧?”

他点点头,“没有。今儿你幸亏没去,不然刀光剑影的,真是让人担心!”

现在听他提现场的事,她这才接上问:“那个行刺皇上的人,你可知道他的底细?”

他看着她好一会儿,才笑着摇摇头,“之前行刺皇阿玛的人不少,今儿这人易了容,也不清楚事哪一个!”

铃兰叹气,“位高权重,可能就这样吧!”

他听了笑,“说起这易容,你这用霜露改面的事,是从哪里学来的?”

她愣了愣,“怎么,你也想学啊?”

见她有些防备的神色,他忙笑,“我就随口问问。若是想学,你真愿意教吗?”

她也笑,“我这都是皮毛,告诉你又何妨!其实改面的事,依靠的都是药理。有的药抹到上面,人的脸立马就会起反应,比如说覆伤、碧亦离……”

看他听着不说话,她随即又笑,“都说久病成医,我自小就接触药草,懂上一点儿也很正常啊!”

他即刻也笑,“是啊。”说完,见铃兰此时欲言又止的样子,忙问:“怎么了”

她想了想,“那个语梳……真的没有家人了吗?”

他原以为她有什么要紧的事,现在听了这个,就知道容贵人那件事,到现在她还是没有完全释怀。

这便笑说:“这个得让我慢慢打听打听。”说完,他停在她房门口,“你好好休息,明天我再过来看你。”

他的语气让她觉得似乎和平日里有些不同,正要再看看他的脸色,没想到他却凑到她唇上,来了个瞬时的吻别……

第二天清晨,铃兰又特地起早。等她走进储藏室,那个被她误认为乔引风的陌生人已经离开了。既然这样,她只好安神定心……

51。…伤离别(上)

早饭后,见帘秀随敦琳去给德妃娘娘请安,她忙拉了帘秀到一边:“你到那里如果见到碧默,就说我有些小事想请她帮忙,问问看,她什么时候能抽空到咱们这里来一趟。”

帘秀答应着,和敦琳一起出去。

几日后,碧默果然应允前来。铃兰一见着她,忙笑脸相迎。

碧默笑着解释,“我们那里因十四爷的事,一直都在忙,所以现在才过来。”

铃兰忙笑:“就是知道你们那里忙,所以我才叫你过几日再来。”

碧默笑,“说吧,你有什么事要我帮忙的?”

铃兰低下头,低声细语说,“其实也没什么。我上次见你描的几种花色,绣起来挺省事的,所以想请你再帮我描几幅……”

碧默即刻答应,“这有什么难的?这两日等公主过去请安,让帘秀帮你顺便带回来就是!”

铃兰笑,“不用急着忙,等十四爷的伤好了再弄也不迟。”

碧默一听,就知道她操的什么心,这便笑,“放心吧,他的伤其实也不重。因为有护驾的功劳,所以对外就夸大了点……”

正说着,帘秀进来了:“原来你们两个背着我在吃梯己茶呢!”

铃兰忙站起来让她坐:“能有什么好茶?还不是些白开水!”

帘秀一看,她们喝的可不就是白开水!于是笑着损铃兰:“你也真是的,幸亏碧默是熟人,如果是别人,真真是丢咱们澄心斋的脸。没有茶叶了,就不会自己过去拿吗?”

铃兰笑,“我不喜欢喝茶,你们既然和我交好,到了这儿就得按我的规矩来才是……”

帘秀一听,指着铃兰对碧默笑,“你听听,这人懒吧,还要寻摸着找借口!”

说得碧默也笑了,“这个我倒不在意,就随着她吧……”

三月的日子一过,紧跟着的便是那人间的四月天。澄心斋花房内外的鲜花依着季节,旧的谢去,新的盛开,和人的生老病死一样,有时带给人欢喜,有时又让人伤感……

也许是天空有时发阴的缘故,也许是多了些人到她这里来的缘故,铃兰心里总是稍微有那么一些不自在。

三阿哥的声音无疑是好听的,但铃兰读古书甚少,他的风流文采在她面前没有发挥的余地,所以他们两个在一起,能讲的话题几乎少的可怜。

但与他直接谈飞烟,她觉得还没有熟悉到那个地步。三阿哥和飞烟、十四阿哥和她自己,过去现在,古代现代,像一个怪圈之中的十字交叉在一起,搅得她心里生疼。

三阿哥就像一株临水照影的水仙,十年如一日地坚守着内心的那份回忆,即使是雍容华贵,也多多少少地露出形单影只的可怜来。糜烂的伤口显现在阳光下,日子久了,感情的内伤也变成了外伤。

而她夏铃兰,伤口却永远只能藏在心里,连遇光结痂的机会都不可能有。“都已经是两个世界的人了,还提他做什么!”这是她对十三阿哥说过的话,如果不是那个十四阿哥老在她眼前晃悠,做起来也许会容易些。

这天他来,手臂上还包着尚未拆除的白色纱布。

见到这个,铃兰自然想起碧默说德妃“对外夸大”的话,但还是依礼问了问他:“前些日子听说你受了重伤,现在可好了些?”

他似乎不怎么在乎,“都是小伤,再过三两天,那劳什子药就不用不着了!”

她笑,“伤口痊愈,靠的都是精心细养,还是小心一些的好……”

他见她一边和自己说话,一边拿了一件未完工的针线来做,不一会儿就绣出几片翠生生的绿叶来。这才想起说,“上次你给我做的香囊,万寿节那天被刺客毁了。你若是有空闲,能否再……”

话未说完,容贵人的侍女鸿泥忽然过来,规规矩矩弟向他请安后,就又急急地对铃兰说:“铃兰姑娘,我们主子想见你一面!”

铃兰一听,赶忙丢下针线,“十四爷,怠慢了,这有急事……”

他看她一脸焦急,忙笑道:“你快去吧!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也告我一声!”

铃兰站在婉容所住的庭院里,抬头仰望那棵从容呈绿的石榴树。草木虽无情,但对人却极其公正,不因人贵而提前催花吐红,也不因人贱而借机敛其花苞。

鸿泥进去通报后,忙引着铃兰入了正屋。也许是因为室内窗户未开的缘故,里面的光线有些暗,就连那空气都显得阴沉沉的。

铃兰刚进里屋,还没有到病人榻前,就听见婉容叫了一声“姐姐”出来。铃兰听过,她的心立刻变得像春水般那样柔软……

鸿泥见主子想要起身,忙让铃兰扶着她坐好,自己拿了个厚实的靠背垫在她身后,见一切妥当后便请示告退。

一个多月未见婉容,铃兰突然觉得眼前的故人很是陌生。消瘦的面容,无神的双眼,把婉容骨子里天生的女性神韵全部挤走了。花容易随正春逝,说的似乎就是眼前的境况。

“姐姐,我……怕是不行了……”婉容话未说完,咳嗽声一阵接过一阵。每咳一声,铃兰的心就抖上一次。

看着她因咳嗽而变得发红的脸,铃兰忙打起精神劝:“你现正是养病的时候,何苦要说这么不吉利的话!”

铃兰知道,女人小产说不上是特大级的病,但如果长期忧情郁结,却真有送掉性命的危险。更何况,这次她被人下了永不再生育的药沫,要人看开又谈何容易!

又过了半个多月,婉容的病不但没有好转,反而有逐步恶化的迹象。铃兰心疼她,只好每天抽空去陪陪她。

这日婉容躺在院中的石榴树下,突然转脸对她说:“姐姐,你以前最会讲故事,你就再给我讲一个吧……”

52。…伤离别(下)

铃兰顺着婉容的视线往上看,满树的石榴花开的正旺。

“东方的海上有一个小岛,岛上的人们以出海捕鱼为生。有一个女人,她的丈夫去了一个月仍未归家,她就到海边天天等着。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有一天,她在岛南边的一棵石榴树下和丈夫重逢了。于是,石榴花便成了岛上的吉祥物,无论有什么灾难,人们就把它带在衣服上。你看看,今儿太阳的光线这么好,石榴花也是这么地红,所以我们一定都能好好地活着,以后的每一天都会比今天好……”她这样说着,但眼泪却硬生生地下落,到嘴边……

过了一会儿,婉容才问:“姐姐,我也能在石榴树下和我的孩子重逢吗?”

“会,一定会的!”

看着婉容脸上的笑,铃兰不敢带凄切的表情,她怕一不小心就又吃着了自己的咸泪水。

“姐姐,我恨我的家人!”

铃兰不语,这样的话她不知该如何接下去。

“他们真是穷怕了,所以千方百计地把我送到这里来。”

“不要这么想,我们入不入宫哪里由得了他们!”

“自懂事以来,我没有一天不害怕。先是怕挨饿,接着怕离家。都是我太糊涂,不该生这争宠的心……”

铃兰劝她,“你生的漂亮,圣上自然会注意你。”

婉容摇头,“不是的,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利用姐姐做的桂花香囊!”

铃兰对她这话莫名其妙,“这……什么意思?”

“我听说皇上很是喜欢桂花香,所以每次去奉茶都戴了那个香囊。后来久了,他才注意到我……”

铃兰对后宫女人的争宠之心很是理解,忙宽她的心,“其他娘娘也都想得皇上圣宠,你为了家人、自己,如此做也无可厚非啊!”

婉容见她如此体贴别人,不由动容:“姐姐,你宅心仁厚,以后定是个有福气的人!”

铃兰擦着眼泪笑,“这句话我爱听,那我就把福气分一半给你,你快些好起来吧!”

“好……”

铃兰默默流着泪,开不了口。

再后来的日子,婉容的眼睛永远地闭上了……

听说地上有一个人去世,天上就会有一颗星陨落。那天晚上,铃兰呆坐在院中,上面的天空却没有流星滑过。她只能对着黑乎乎的天空许愿:如果真有今生来世,就让婉容以后的生活同玉壁一样光滑永圆吧!

但自容贵人去世后,铃兰的精神明显又委顿了下去。

这日十三阿哥过来这里劝她,她却说:“她的事都是我不好。”

他脸上一愣,“这怎么与你相干!”

因为听过婉容说用桂花香吸引康熙的事,铃兰却生出了自责之心。如果不是自己给婉容做香囊,康熙也不会宠幸她。康熙不宠幸她,也就不会遭别人妒忌,丢了母亲、孩子两条人命……

他听了哭笑不得,但见她这样,只好说:“容贵人想争宠,除了这桂花香还会有别的方法,你何苦要折磨你自己呢!”

铃兰低下头去:“我知道你说的很是在理。但是你想想,刚刚还在你身边呼气的人,忽然之间就那么没了,你让我如何能够超脱看待?”

他理解她的心情,但却不能顺着她的话说下去。随即抱着她怜爱地轻拍她的后肩:“她去了,但你还活着啊。如果知道你一味地难过伤心,她九泉之下又岂能安心?”

她的脸贴在他的肩膀上,过了好久,这才起来说,“这几天你就别过来了,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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