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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婴儿寡妇-第79章

小说: 婴儿寡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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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睡吧,别折腾了。”谢怀恩闭上眼,不再理她。

纪小蛮抱着枕头,恨恨的瞪着黑暗中那道修长的身影。

不过,话说回来,今天累了一天,从早场忙到现在,被折腾的够呛,汗出了好几身,连口喘气的功夫也没有,搞不好真的有点臭?

所以说这古代真的不好,哪像现代?睡房连着浴室,随时可以走进去,洗去一天的疲惫和劳累。

她暗暗狐疑,心中惴惴,忍不住偷偷搬起脚丫子凑到鼻子下面闻了闻——还好,还好!

谢怀恩偷眼瞧见她如此稚气的举动,忍俊不禁,哧的笑出声来。

“笑屁!”纪小蛮原以为他睡了,冷不丁听到笑声,窘的面红过耳,拉过被子哧溜一下钻进去。

“喂,你想闷死自己啊?”谢怀恩笑了一阵,翻过身朝着外面睡了。

纪小蛮不吭声,打定了主意这一晚绝对不睡,免得被他耻笑,谁知道实在倦极,不知不觉竟睡的沉了。

谢怀恩听着身边传来陌生的轻浅而均匀的呼吸,弯唇露出一抹淡笑,伸手悄悄帮她把被子从头上拉下来,注视着她恬静的睡颜,一丝模糊的感觉悄然自胸中升起。

成亲,好像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困难和无法接受。

新房对面的山头上,林俭萧然独立,默默的凝望着那一灯萤然,任凛冽的山风吹拂着自己的衣衫。

当他清楚地看到,对面窗户上映着的那个美丽的身影依偎在另一个强壮的怀抱,那原本朦胧的见证了她的快乐和他的痛苦的烛光,刹那间化成无数利刃深深的扎进他的心脏。。。。。。。。

从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么脆弱和痛苦。从没有哪一次,他如此的害怕失去。。。。。。。。本以为见惯了生死,漠视了离别,早已没有什么可以打到他,击败他。

他的心很闷,很慌,感觉空气里有一团火,他的心里也有一团火在烧灼着他。所以,他跃上了树梢,取出一大坛酒,一掌拍开了泥封,甘洌的酒液仰头倒进了他的嘴,却浇不熄心头的那团火。

他的唇齿见带着烈酒的醇香,炽热而辛辣。这一刻,他忽然明白,为什么坠儿失踪,他会那么焦灼;坠儿受伤,他会那么愤怒;坠儿离家,他会那么伤心;坠儿要成亲,他那么希望带她离开。。。。。。。。。

二十五年来,他第一次忘了自己的职责,忘了他所肩负的任务,甚至忘了她与他在身份上的距离。。。。。。。

他捂住左胸,那跳的异常激烈而汹涌的心脏无声的呐喊着,告诉他:那个女孩,那个天真未凿,聪颖俏皮的女子,在五年的朝夕相处中,在那些日积月累的琐事里,已不知不觉渗入了他的生命,融进他的骨血,成为他身体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可是,他明白的太晚,她已披上嫁衣,那么羞怯,那么美丽,可是她的美丽却不是为他绽放。

他很想醉,醉倒在这山明水秀的地方,醉倒在这伤心断肠的时刻。

然而,奇怪的是怎么喝也醉不了。于是,他清楚地看到对面院子里窗户上贴满了喜庆吉祥的图案,粉红色烛光里,两条人影模模糊糊的映在纱窗上,亲密的分开,纠缠,重叠。。。。。。。。。

他觉得自己就像个偷窥者,一个胆小而怯懦的家伙!一个不甘正视自己内心的感情,只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骗别人,也欺骗自己。。。。。。。

直到天边亮起鱼肚白,他才悄然离去。

祖屋里,沈白山看着来敬茶的新婚夫妇,惊讶的瞪大了眼睛:“这么快就走?”

“现在安南形势严峻,已不容再拖延。”谢怀恩抢在纪小蛮前面说话:“许多问题,亟待解决,还是早点动身的好。”

“是这样吗?”沈白山把目光转向纪小蛮。

“我听怀恩的。”纪小蛮垂头做羞涩状。

“媳妇的意思呢?”沈白山转而询问李竹君的意见。

“爹,”李竹君的目光在二人的身上转了一圈,笑着道:“我看他们小两口准是商量好了,坠儿既然身为公主,肩上的责任不可推卸,怀恩也该鼎力相助,不如由他们去吧。”

现在两个人神情僵硬,明显是装出的一派和谐,强留在此误了坠儿的大事不说,徒增怀恩的反感。放他们出去,共同面对困难,并肩作战,说不定会滋生出感情,也好让她早日抱孙。

“既然媳妇表了态,那我也不拦你们。”沈白山与梅沁亭已有共识,此刻也不多罗嗦,“不过,此去安南强敌环伺,危险重重,让你岳伯伯随行,一则,安南那边的事情想来由他负责,人脉熟悉;二来他医毒双绝,关键时刻肯定能助一臂之力。”

“谢谢爷爷~~~”纪小蛮吃了一惊,忙推辞:“不过,这次我们回去,有许多琐事要做,还不会与人正面冲突。再说爷爷身体尚未康复,不如留在此照顾,待他日我们需要人手时,再专程来请岳伯伯出山也不迟。”

“是。”谢怀恩点头,“目前坠儿的身份还未明朗,太多人上路反为不美。”

留个眼线在旁边监视,他疯了才做这种傻事。

“爹,”李竹君听他们说的有理,笑道:“就依坠儿的意思吧。”

第123章 分道扬镳

一大早下起了雨,雨点打在身上,带着丝丝的凉意,纪小蛮乍然惊觉:啊,夏天已差不多过完了,秋天的脚步越来越近了。

不管有多不舍,离别的时刻还是来临了,沈白山带着一群人将他们送到谷口,停下了脚步。

“坠儿~~~”沈白山示意纪小蛮跟他到一旁,从怀里摸了一叠银票塞到她手里:“出门在外不比在家,身上留些银子总方便些。怀恩那家伙粗心得很,这些小事怕是考虑不到。你自己好好照顾自己,喜欢什么就买,别给那小子省,啊?”

“不用了,我的钱够用了。”纪小蛮惊骇,虽然不知数目,但那么厚厚一叠,肯定价值不菲,她可不敢胡乱收下,尤其是想到新婚之夜,谢怀恩给她的那张金光闪闪的婚床,越发觉得堵的慌。

“拿着!”沈白山把脸一沉:“还没出门呢,爷爷的话就不听了?”

“是。。。。。。”纪小蛮眼眶一热,默默的收了银票。

“喂,你们爷孙俩的悄悄话说完了没有?”岳叔华回过头,笑着调侃:“人家是娶了媳妇忘了娘,你倒好,娶了孙媳妇忘了孙!”

“那臭小子只会惹我生气,我惦记着他干嘛?”沈白山把眼一翻,携着纪小蛮回到众人身边,把她的手放入谢怀恩的手中:“哪,今天我可是当着大伙的面把坠儿交给你了。下次回来,她若少了一根头发,我唯你是问!”

“爷爷,”谢怀恩冷着脸,淡淡的回了一句,“那你可要数清楚了,万一老眼昏花数错了数,硬赖我少了她的头发,我找谁去?”

“臭小子!”沈白山挥掌作势欲打。

“哈哈哈。。。。。。。”众人一见,轰的一声笑开了。

“放心,”谢怀恩搂了搂纪小蛮的肩,垂下头微微一笑:“我俩好着呢,是吧坠儿?”

“嗯,”纪小蛮暗自打了个抖,不自在的缩了缩,想把手抽出来,却被握的紧紧的动弹不了分毫,只得勉强笑道:“怀恩他,对我很好。”

“好了,时候不早了,就此别过。”梅沁亭风领着众人告别。

“对了,清风呢?”谢怀恩回头,不见清风,不禁皱起了眉头。

“呃,我忘了东西,让他回去取了。”纪小蛮忙把责任揽上身。

“少爷,等等我~~~”清风远远的跑来,手里拎着那个精致的鸟笼。

“你打算带着鹦鹉上路?”谢怀恩变色。

“坠儿还是孩子心性呢。。。。。。”李竹君微笑着替她解围,心里却不免有些担心。

“慢慢旅途,无聊时逗逗鹦鹉也是好的啊。它们又不占很多地方, 让我带着吧,啊?”纪小蛮朝他递过恳求的眼神。

“我不管,”她鲜少软语相求,谢怀恩心一软,神色缓和下来,“你自己照顾它,若因此惹出什么麻烦,我也不负责解决。”

“放心,”纪小蛮满脸欢悦:“绝不连累你!”

一对鹦鹉而已,能惹出什么麻烦?

“好,”皮太厚忽的开口:“你睡床。”

“我睡地板好了!”皮太痒接了一句。

“呃。。。。。。。”纪小蛮大窘,忙扑上去把笼子抱住,低喝:“闭嘴,再说话我拔光你们的毛!”

“你管我?”皮太厚很拽。

“我讨厌脚臭!”皮太痒偏着头,接的极顺流。

众人先是错愕着面面相觑,碍着谢怀恩青的发紫的脸色,谁也不敢笑,死死憋着,不知谁哧的一声笑出来,于是笑声像开了闸的洪水,一泄千里。笑的最大声的居然是清风。

他笑的东倒西歪不算,还拍手顿足,拽着谢怀恩的衣角笑的差点岔了气。

纪小蛮涨的俏脸通红,一声不吭的抱着鸟笼往前疾蹿。

谢怀恩凛容,迈开大步追上去,擦肩而过的瞬间,咬牙迸出一句:“白痴,现在高兴了?”

“又不是我愿意的。。。。。。。”纪小蛮自觉气弱,小小的申辩一句,哪知他早走的没影了。

她垂下头,黯然神伤,沮丧的不行。

唉,她怎么就那么倒霉呢?每次刚觉得跟他关系向前迈了一步,准会出点状况,把两人的感情推向更为恶劣的局面。

“走吧,别想那么多~~~”周夫子赶上来,轻轻拍拍她的肩。

林俭神情复杂,望着她的眼神里有释然,有欣喜,还有一丝丝的担忧。

看来,她跟谢怀恩的关系远不是他那晚在窗户看到的表象。只是,成了亲的谢怀恩还对她如此冷漠,她的心情如何不问可知。

他是在很愤怒,谢怀恩凭什么如此的轻慢她?好歹她是公主,身份上没有一点配不上他,就算嫁过一次,如只是名义上而已,丝毫无损她的纯洁,他怎可这样对她?

“筠儿。。。。。。。”梅沁亭见她垂头丧气,放柔了声音安慰:“你与怀恩相识不久,夫妻的感情需要慢慢培养,急是急不来的,嗯?”

“哦。”纪小蛮苦笑。

直到今天,她还是不习惯梅沁亭嘴里的“筠儿”是她。每次他叫,她都要慢半拍才反应过来。不过,从现在开始,她似乎必须得习惯这个新的身份和新的称呼了吧?

出了影都,再次进入红尘,她就不再是过去那个镇北将军府的冲喜小寡妇坠儿,而是大邺的前朝公主凤仪筠。她的肩上担负着数以万计的人的生死何命运,个人的情感怕是暂时要靠边站了吧?

一行人在黄田赶上谢怀恩,用过中饭,打算取消浣北,前往安南。

“舅父,”纪小蛮叫住他,略带迟疑的道:“你们先去,我和怀恩还有个地方必须先去一趟,完事之后再来。”

“你们要去哪里?”梅沁亭颇为诧异,与周夫子对视一眼,问。

“我打算先回一趟大邺的京城,”纪小蛮据实相告,“毕竟,高弘文夫妇养育了我十六年,我不能这么一走了之,得给他们一个交代。”

当然,还有高茗欣,这些年来多亏了有他的庇护,她才能活的这么滋润与精彩。

皇帝赐婚,她包袱款款逃之夭夭,却扔给高家一个烂摊子,怎么想都觉得不安心。所以,在她与谢怀恩所达成的协议里,包括了替她解决这桩麻烦事在内,条件则是她负责摆平其他人,不许对他以驸马相称。

而谢怀恩之所以愿意把这个本来不属于他的责任揽上身,另外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想摆脱周夫子一行众人,不喜被他们操纵着行踪。

反正,目前的坠儿也只是一个号召的作用, 她什么都不懂,也不能真的为复国做些实事,就算晚点去安南也没什么要紧。

“嗯,”梅沁亭还未说话,周夫子已忍不住先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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