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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8章

奉旨七嫁,狂妃贵不可言-第308章

小说: 奉旨七嫁,狂妃贵不可言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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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水,何苦要鱼死网破呢?你看看,百姓们也苦不堪言,希望早日平熄战火呢。”

卫长风胸口又是一阵热血翻涌,牙关紧咬,身子晃了晃。

他与焱殇修的是完全相反的内功,焱殇的内功霸道刚烈,在泠涧的帮助下,已将诛情逼出了一些。但他的内力阴柔缠

绵,只能慢慢调养,所以他的诛情要比焱殇严重得多。刚刚这些美人香,他又吸进太多,此刻两种毒在体内相辅相成,肆意滋长,已经快到他的心脏处了。

“怎么样?我告诉你解药在哪里……”君博奕面上现出几分得意的神情,愈加温和地劝道。

“杀了他。”卫长风身形晃晃,拼力发出一声长啸。

苍鹰猛地往君博奕的身上扑去。

数十只鹰,你来我往,每一啄,每一爪,都狠狠地落在君博奕的身上。他抱头鼠窜,不一会儿就鲜血淋漓,皮开肉绽,像无头苍蝇一样在林子里乱窜。

就在此时,华桐带着一群天羽林侍卫从林子深处寻了过来,见此情形,立刻冲上去,点燃了火把,挥退了鹰群,不顾一切地把君博奕抢了过去。

“卫长风你这小人,你居然把皇上害成这样。”华桐气急败坏的冲过了鹰群,到了卫长风的面前。

“华桐你有眼无珠,效忠了一个好主子。”卫长风吃力地抬眸,虚弱地说:“连自己的妻儿都能算计的人,迟早会过河拆桥,把你们一个个都杀掉。”

“胡说什么!皇后为了我们天烬国,孤身前来,朝堂上下莫不赞扬。我们有心求和,你们却暗算皇上!”华桐越说越愤怒,举起剑就往卫长风的身上刺来。

卫长风身形晃了晃,在他的剑还没有刺到的时候,人重重地摔到了地上。

“杀了他。”君博奕痛得惨呼。

华桐摸了摸卫长风的鼻息,扭头道:“他已经死了。”

“死了也要把他粉身碎骨,把他丢下悬崖去。”君博奕狂吼道。

几名侍卫奔了过来,抬着卫长风就要往悬崖下丢。

群鹰立刻扑过来,与侍卫们对峙着。侍卫有火把,但鹰群数量从多,对阵了半天,谁也没能讨到便宜。

“算了,走吧。”华桐听到了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担心大元人追来,赶紧抬着君博奕往山下奔逃。

“不是厉害吗?不是一个个眼高过天吗?朕略施小计,就把你们一个个地打得落花流水。这天下永远是朕天烬的,谁也别想夺走。”

君博奕抹了一把血肉模糊的脸,狂呼道:“朕用一个女人,就击溃了这几不可一世的人物。诛他们的情,诛他们的心,诛他们的肉,诛他们的骨头,让他们不得超生!”

“哈哈哈,顾倾华真是一招好棋,将高陵熠的每一步都告诉了朕。朕就等着你好好品尝完诛情的那一天,朕就陪你打仗,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都觉得朕是

无路可走,都觉得朕会任你们宰割……哈哈,蠢货们,看你们拿什么和朕斗,老天都帮朕,朕才是真命天子!快,快去秀峰山,朕要亲眼看着焱殇死!”

他已近乎癫狂,让听的人不寒而栗,华桐看着他满脸血洞的脸,忍不住打了个冷战。但君博奕流血过多,没能狂叫多久,昏死了过去。

“怎么办?”众人看向华桐,有些拿不定主意。

“皇上伤重,不能去秀峰山了,回青瞳溪去。”华桐迅速做出决断,一行人马不停蹄,急奔回青瞳溪的方向。

山风呼啸,美人香在风里渐渐飘散。

一队蒙面人从密林之中钻出来,点起了熏香,把山鹰驱散开,探了探卫长风的鼻息,把他背了起来,快步往林子里钻回去。

悉索脚步声消失之后,苍鹰也消失在苍穹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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焱殇带着众人赶至秀峰山下时,已近天明。一骑快马从官道远处急驰而来,众人立刻严阵以待。

黄土飞扬之中,只见泠涧背着药篓,满头大汗地从马上跳下来。

“王。”

“你怎么来了。”焱殇唇角微垂,扶着马慢慢滑下来。

“王后识破刺客诡计,以画眉传信,急召我回来,我是回城去的,你不是去了孤城吗?”

泠涧抹了把汗,把药篓一丢,扣住了焱殇的手腕,顿时俊颜覆霜,怒声道:“真是歹毒,居然用了美人香。”

“可有解?”冷潭急匆匆地问。

泠涧咬牙,轻轻摇头。

“什么?这世上哪有不能解的毒?”冷潭跺脚,大吼道。

“卫长风在哪里?”泠涧往四周看,焦急地说:“听说他也出城了。”

“没看到他。”冷潭不耐烦地挥手,追问道:“先说说这美人香的事。”

“他们是孪生兄弟,卫长风只中了诛情,可以为他分担一半,拖延时间,卫长风在哪里?”泠涧大声问。

“他……快去找大皇子!”冷潭马上下令。

“先上山找太后。”焱殇调息片刻,带着人往山上走。

“王,让我们去,你还是回府等大皇子为妙。您是我们的主心骨,万万不能出事。”冷潭赶紧拦住他。

众侍卫也围过来,死死地拦住焱殇,不许他上山。

焱殇心乱了,山上的是他久别重逢的母亲,他不想失去母亲。但他现在的身体情况也确实不妙,若真出事,不仅救不出母亲,还会拖累众人。

“都不去。”他死死咬牙,从齿缝里挤出三字。

“啊?”大家惊愕地看着他,不知如何是好。

“君博奕现在不敢对太后怎么样,他还指望用太后要挟我们退兵。冷潭带人死守这里,不许上山,山上的人若下来,杀无赦。泠涧随我回泗水。”他拽住缰绳,往上蹬了一下,却没能上马。

“走。”泠涧反应过来,用力推了他一把,助他上了马。

冷潭见此情形,顿时心一沉。这么多年来,只有那回在曼海国时,焱殇受过一回伤,但那回远不如这次凶险。

“走了。”焱殇轻踢马肚子,策马往前。

他在强撑着,这时候他绝不能倒下,他是身后这些人的支住,他站得稳,这些人才能往前走得稳。

泗水城中气氛紧张,突然再度关闭城门,让百姓议论纷纷,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守城士兵在城中严阵以待,所有的店铺都已经关门,街上只有稀稀拉拉的几个人在走动。。电子书下载

焱殇一行人回府,青鸢已经奔出府门,冲到了他的面前。

“你怎么回来了?找到太后了吗?”青鸢扶住他的手,立刻被他指尖烫得惊呼了一声,抬眸看他,他布满血丝的双瞳映入她的眼中,骇得她猛地一颤。

“你怎么了?”她抚着滚烫的额,焦急地问。

“别问了,赶紧进去。”泠涧不顾身份,一把拖开了她。

他太急了,用力太狠,差点把青鸢给拽得摔出台阶去。

焱殇眼疾手快地拖住了青鸢,本想扶稳她,却因为浑身无力,沉重的身子干脆往她身上压

了过去。

青鸢一声尖叫,和他一起摔到了地上。

这一压,几乎没把她给压扁了。

青鸢手肘磕在青石台阶上,痛得泪花直打转。

“王。”众人手忙脚乱地把焱殇从地上扶了起来。

焱殇急喘着,看了一眼青鸢,没能说出一个字。

青鸢的心沉了又沉,难道刺客说的是真的,君博奕在孤城设了陷阱,暗算了焱殇?她不提自己手肘撞伤的事,忍痛爬起来,带着大家匆匆往后院赶去。

“烧水,拿笔墨,速速抓药来。”泠涧沉着脸色,也不多言,指挥府中的奴



们去办事。

焱殇倒在榻上,面色潮红,呼吸急促,人越来越僵硬。

“还要什么?”青鸢忙进忙出,直到东西准备完了,又跑到冷涧面前,焦急地问他。

“我要给他扎针,赶紧把他放进浴桶中去……药汤煮好了吗?”泠涧转头看门外,大声吼道。

奴才们慌乱地应声,拎着冒着滚烫热汽的木桶奔了进来,不一会儿就把浴桶给灌满了。

侍卫们帮着青鸢给焱殇褪去了已被汗水浸透的衣裳,把他抬进了浴桶之中。浓黑的药汁浸过他的胸膛,他的脸色越加地红了。

“该死的,卫长风到底跑哪里去了。”

泠涧已出了一身大汗,他索性把衣裳全都甩掉了,光着膀子站在浴桶边,锋利的刀尖划破了焱殇左侧耳根,开始放血。

焱殇颤抖了一下,眼皮动了动,喉中发出一声闷哼。

“忍着,我要扎你的听宫、鱼腰、率谷穴,助你保持清醒。会很痛,要一柱香的时间才行,你切不可乱动。”泠涧快速说着,从药盒里取出金针,屏声静气,一根一根地扎进焱殇的粉穴位之上。

焱殇又是一阵剧烈的颤抖,额上青筋鼓起老高,双掌猛地扳住了木桶的边,嘴角溢出了乌黑的血。

“焱殇……”

青鸢紧抓住他的手指,急得大汗疯涌,此时此刻,她恨不能替他承受这痛苦。

“这是怎么了?”许雪樱匆匆赶来,见到这一幕,骇得双腿发软。

“出去。”泠涧低斥。

许雪樱抖了一下,慌忙退出了房间。

“焱殇,你若不撑着,顾阿九明天就能改嫁给卫长风了,你的儿子得叫别人爹,你这苦心打下的一切,都成了别人的了。”泠涧手起手落,又在焱殇的头顶扎入两针。

听到泠涧的话,青鸢如同掉进了冰窖里。焱殇的情形有多差,让泠涧说出了这样的话?

“焱殇……”青鸢脑子里嗡嗡地响,一片空白。

他的手指动了动,勾住了青鸢垂进桶里的一缕青丝。他耳边的污血一滴滴地滴打在水面上,迅速散开,有一些就沾在了青鸢的发上。

青鸢把脑袋靠过去,唇凑到他的耳边,小声说:“焱殇我在这里,你记着我的话,你生我生,你死我死。我上辈子已经很痛苦了,这辈子不想再痛苦地活着,你不能留我一个人在这里……是你把我带到这里来的,你就得带着我走下去。你是男人,你不能说话不算话。”

焱殇的呼吸急了急,又瞬间虚弱下去,脸色转瞬就变得乌青难看。

“焱殇,我再给你扎上门和天容穴,你若自己放弃,我是没办法了。”泠涧怒吼着,又拿起两根金针,但他的手开始发抖,居然半天没敢扎下去。

若扎不好,焱殇这命就没了!

青鸢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打扰到泠涧。

屋里屋外都这样静,静得连掉根针都能听见。

泠涧终于稳住了心神,飞快落针,针尖准准地扎进了这两个穴道。

青鸢微微松了一口气,立刻看向焱殇的脸。他方才已经乌青的脸色开始好转。

泠涧已精疲力尽,跌坐在地上,怔怔地看了焱殇一会儿,小声说:“诛情本就已经很恶毒了,但那毕竟只是下三

滥的东西,美人香也不是剧毒,但这二者加在一起,必定变得凶猛可怕。最可怕的,美人香的药引,不知是以谁的血制成。这就美人香成了无药可解的凶猛之物。”

青鸢抖了抖,不知药引是谁的血,难怪泠涧会慌成这样。

那,这毒就真的解不了吗?

“他平常戒备心极高,一般人难以接近他。所以几乎没有机会可以给他下毒。穆飞飞用诛情,本来是报复你。”泠涧苦笑了几声,又说:“穆飞飞把药粉洒在那孩子的身上,我从那孩子身上弄下残留的诛情,是想配出解药,没想到害了焱殇。”

“这不怪你,只怪我当时大意。”青鸢看着被扎得像刺猬一样的焱殇,眼睛涩痛,强忍着眼泪说:“他会撑下来的,他舍不得我们母子。”

泠涧沉默了半晌,轻轻点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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