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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3章

牧唐-第4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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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貌似并不是什么歌功颂德的最好时机,一个不好,说不得还会搏来一个兴灾乐祸之嫌,那样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呃,朕有些走神儿了,”李世民说完,像是又想起了什么,拈着胡须好半天没有言语,过了好一会儿,不经意地低头看到公孙武德仍是坐在那里陪着自己不声不语,不由抬手轻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歉意地看了公孙武德一眼,挥手吩咐道:“公孙爱卿刚刚急赶回来,旅途劳顿,就不用再在这里多陪了,这便回府休息去吧。”

“至于‘晏天牧场’伊丽马之事,”深看了公孙武德一番,李世民接着吩咐道:“既然公孙爱卿与杨伯方是为邻居,又颇有些私交,一事不劳二主,这件事情便交由公孙爱卿去办吧。”

不容公孙武德拒绝,李世民直接交待道:“若是能够说服杨家献出通道,那是最好,朝庭也断是不会亏待了他们。不过若是他们不愿,咱们也好太过强逼,毕竟这强扭的瓜,终是不甜,日后也免不了会出这样那样的问题,麻烦。”

“依朕地意思,那就按照之前的合同,先从户部拔出一些定钱,让‘晏天牧场’先蓄养出一批伊丽马来。”李世民从椅上站起,断然道:“总之,大唐组建伊丽铁骑之事,势在必行,绝不能有半点马虎大意!”

“是,皇上!微臣明白!”公孙武德躬身将事情应下,抬头看了殿堂正的李世民一眼,见其面上也是多有乏意,遂知趣儿地起身告退,出了宫里。

“李然,对于柳府收取白叠子一事,陶颜德可有什么说辞?”目送着公孙武德出了殿门儿,李世民抬手轻揉了揉自己地眼角眉间,想起高昌进贡一事,前又强提着精神开声向李然询问。

“回皇上,小人问了,不过陶尚书他也是毫不知晓。”好似早有预料皇上会有如此一问,李然好整以暇地躬身回道:“方才小人奉旨前往翼国公府去请寻柳先生之时,见得陶大人当时也在,想来便是去向柳先生当面请教,探寻答案,不过看陶大人当时的神色举止,像是并没有取得什么实质的结果,仍是不得而知。”

“哦,是吗?”轻点了点头,李世民接着说道:“那三原柳府里的情况如何,那些被运回地白叠子,他们又是如何处理?”

柳一条这次动用这般大的手笔,数以千百万吨的白叠子被他们从高昌运回,规模浩大,声势磅礴,朝庭便是想不注意,也难。

“全部都被囤积在了一起,用处不明,动机不显,柳府上下,除了惊叹于白叠子的数量过于宠大之外,倒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举动。”李然紧声回答:“依小人看,在整个三原柳家,除了那个柳无尘的管家知道一些什么外,别地下人佃户,包括柳二条柳大人,对此事所知,当也是不多。”

“嗯,这个柳一条,做起事来倒是隐密,”李世民轻挑了挑眉头,道:“先是‘得一醉’的‘三碗不过岗’,后是‘柳氏茶坊’地‘三原茶’,现在他又整出了这么许多白叠子来,他究竟是想要做什么?”

毫无问,这白叠子上定有文章,只是这篇文章该如何落笔,如何润色,却是少有人知,也惹得人心烦不已。

没有接李世民的话茬儿,小心地抬头看了皇上一眼,待李世民地话音落下,稍过了一会,见李世民情绪微缓,李然又轻身上前,开声躬身禀报道:“皇上,就在方才,公孙将军入宫之后不久,罗将军府也有人传过话儿来,说是罗小将军他们,已经回来了。”

“哦?柳老实他们夫妇,也随着到了吗?他们现在何处?路上可都平安?”听到这则讯息,李世民倒是来了一丝兴致,睁开双眼朝着李然望来。

“柳先生的双亲,小妹,一家三口,一个不落,全都安然到了。”李然尖声回答:“现就暂住在罗将军地府,由罗将军麾下一百近卫负责守卫,不知皇上现下,是否要召他们入宫觐见?”

“那倒不用,他们能够平安回来,朕就算是完成了当初一半的承诺,用不着特意召他们入宫,免得拘束。”李世民轻摆了摆手,开声向李然吩咐道:“你这就着人去支会柳一条一声,他现在,当是比任何人都要急于见到他们三个。”

“皇上仁厚,小人这就吩咐下去。”小拍了李世民一记马屁,李然弯身一礼之后便转身出了殿去。

第682章袁方的坚持

原县,袁方的府,袁老头儿正拿着手中的刨子紧看着刨下他刚制成的一个齿轮似的物件,一会伸手丈量,一会执笔划上几画,而后又从怀中拿出图纸一阵地对比,东测西量地,怎么也找不出不对的地方,老爷子的眉头不由又皱得更紧了一些。

图纸清晰,尺寸明了,怎么这做出的东西却是有些对之不上呢?袁方的嘴中喃喃自语,做了木匠这么多年,仅是他亲手制出的物件总也有不下千件,他还从没有遇到过像是今日这般奇怪的问题。

也正是因为这样,这个问题非但没有让袁方觉得为难,反而是更大限度地激起了老头儿对这些木艺制做的专业热情。

我还就不信了,这些物件我袁方会做不出来?

换句话说就是,袁方跟这个叫做‘搅车’的东西杠上了,大有几分做不出来不为人的势头儿,较劲。

“爹,这都三天没有好好休息了,再这么下去,您这身子骨可怎么承受得了?”颇为心疼地看了他们有老爷子一眼,袁裴端了一碗热茶为老爷子奉上,嘴里面轻声劝说。连着三天不眠少休地赶工,便是他这种正值壮年的中年汉子也有些吃之不住,真不知道老爷子是如何坚持下来的。

“柳家虽然对咱们有些恩情,不过爹你也不至于要为了他们的事情而陪上自己的身子骨啊,这些物件,便是缓上一缓,又怎么了?”看着这一个月来老爹所做出的这三种物件,袁裴在惊叹柳一条设计精巧与他们家老爷子手艺精湛的同时,这心里嘴里却是也不由得出了不少的牢骚。

“裴儿,你,”接过儿子递来的热茶,袁方仰脖牛饮了一阵,不过在听到袁裴这一连串的牢骚话语这后,老头地面色不由变得有些难看起来,颇有些失望地看了自己的儿子一眼,老头叹声说道:“唉,你会有这般地想法,也难怪这么多年以来,你的木工手艺一直都再毫无寸进了。”

“你以为,爹这般卖力不休地赶工,真的就只是为了偿还之前欠下柳家的那些情意吗?”没等袁裴开口辩解,袁方轻摇了摇头,看了一眼身后被他赶自出来的‘弹棉弓’,‘织机’,还有‘纺车’这三样事物,老头儿的面上不由流露出了几分自豪的意味。

“这些东西,你这几日里当是也有详细看过,”指着身后的‘织机’之物,袁方轻声说道:“除了那个‘弹棉弓’没有什么机巧之外,像是这种‘织机’、‘纺车’,哪一样不比现今市面儿上所流所卖之物来得精巧复杂?这些东西虽然并不是很适合用来纺织丝蚕麻布这一类地物什,不过,若是能够稍加改动,依着这两样东西构造运转,织出一匹布来的功夫,至少也会比现今的那些织机纺车要快上两到三倍不止。”

“若是这些东西能够流传出去。你能想像得到。那会是怎样一番状况么?”说到这里。老头儿地双目之中一片热切。道:“比起‘柳氏耕犁’‘柳氏水车’来。这些纺织器件所能带来地影响。定是还会再大上数倍。”

耕犁水车。虽然重要。不过毕竟是仅限于农事。而现在经他手所制出地这些纺织器具。则没有什么限制。在商。在农。在工。在仕。只要是心灵手巧之人。皆可用得。

“能不能随着它们流芳于千古并不重要。重要地是。做为一个匠人。”看了袁裴一眼。袁方接着说道:“此生能够参于到此种事物之中。亲手打造这种前所未有之精器。实是可遇而不可求。”

“在这一个月内。劳作打磨虽然辛苦。但是。难道裴儿你就没有现。为父一直都是乐在其中么?”

身体上虽然疲惫不堪。可是老爷子地精神头却是一直都神采奕奕。做工。打磨。轻雕。细凿。每一样都做得小心翼翼。精巧灵动。少有出现纰漏。

“还有。除了这木艺上地事情之外。”将茶碗儿还于袁裴手中。袁方轻捋着下巴上地一小撮胡须接声说道:“咱们袁家与柳府之间地交情。却是也不可不重。”

“柳家老大现在长安,连救皇城数位重臣名士,风光无限。柳家老二,现在三原为丞,年还不及弱冠,将来的前程也是不可限量,”袁方道:“说咱们是攀权附贵也好,说咱们是龙攀凤附也罢,总之柳家的这份交情绝不能断。”

虽然柳家现在势大,也不见得就会在意自己这个木匠地什么情意,交情,不过,柳一条还有柳老实他们,都不是那种忘恩负义,嫌贫爱富的。

人,只要自己有心示好,他们也必会记挂在心里,~来,总是会得到一些或多或少地回报。

“是的,爹,裴儿受教了!”被老爷子一阵说道,袁裴的面上略露出一丝红意,嘴里面连声向老爷子低声附言。

“嗯,行了,爹还有事没有想通,你就别再这扰着了。”轻冲袁裴摆了摆手,袁方又把目光瞄向了架子上的那块齿轮,轻声说道:“前天柳府就派人来催,这几日,老夫还是要再多花费些心思才是。”

“那个,爹,”听了袁方的吩咐,袁裴并没有立即转身回去,而是立在那里喏喏地开声向袁方说道:“眼看柳府催得着急,爹地身子又很是劳累,这下面的活计,可不可以让裴儿也在一旁帮着做上一些?毕竟,这多一个人帮忙,也就多了一些想法,遇到了什么难题,说不定也就解通了过去。”

“还有,”抬头乞求似地看了他们家老爷子一眼,袁裴说道:“再怎么说,我也是您地亲生儿子,难道连我,您老人家也信不过吗?”

“呃?”看出儿子满怀地怨念于心,袁方愣了愣神儿,温声说道:“这件事情,之前爹不是已经跟你说过多次了吗?这不是信不信得过的问题,裴儿你也在爹地身边学了多年,当是知道这行有行规,这关系着咱们这些匠人最基本的诚、信问题。”

“当初在柳家,柳管家把这个活计托付给为父之时就曾有言明,柳先生所画出地这四副图纸,不得再入第三人之眼,这件事情也不可大肆宣扬于外。”

稍顿了一下,袁方有些语重心长地接着向袁裴说道:“便是为父不说,裴儿你当也知道,依着柳家一条现在的名声和地位,他亲手所画制的东西,只要一声招呼,别说长安城,就是整个大唐境内,想要出来为其制作的工匠、名匠,数不胜数,怎么也不会轮到咱们袁家。”

“可是现在,柳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为父袁方,为何?仅是为了为父的手艺吗?”袁方轻问了袁裴一句,之后不待袁裴回答,又自语答道:“还不就是因为上次制作‘柳氏耕犁’,咱们与柳府所结下的一番情义?还不就是因为柳先生觉得我袁方是一可信之人?”

一连串的反问之语,问得袁裴的脑袋耷的更低,红着脸,拱手向他们家老头儿说道:“爹说得是,是孩儿有些心急了。这件事情孩儿以后不会再提,只是爹,您老人家要多注意些身子才是。”

“嗯,裴儿的孝心,为父知道,”颇为欣慰地看了自己的儿子一眼,袁方轻声说道:“不过爹的身子向来健朗,这些小活倒还不放在眼里,裴儿毋须担心,且先下去吧。”

“是,爹。”应了一声,袁裴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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