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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

纨绔到底-第230章

小说: 纨绔到底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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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营州地处大唐与奚、契丹三国边界相接之处,最初大唐设有营州都督镇抚奚与契丹,则天皇帝时,营州都督赵文晖治边失政,营州被奚与契丹攻陷了。从那以后。营州名义上归幽州都督府下的渔阳郡代管,实际上已经是废城一座了,只是偶尔有些大漠上的马贼把那座废墟当作临时的窝点。
  去年年底,有人盛传奚、末曷等边族不堪契丹的欺凌,欲投降大唐,只因大唐不肯重建营州,布置军队以为他们与契丹之间的屏障。他们不敢有冒然的举动。支持此种说法最力的人就是现在深受皇上赏识的薛讷,他上书朝廷。请求进击契丹,复置营州。
  李隆基这几个月来被他自己恩赐给姚崇的权力约束得有些个不耐烦了,对这种天降机缘,他绝不肯放过。更何况冷径一战大唐损兵折将,这笔帐还没有和粗野无礼的契丹人好好算一算。
  然而,姚崇非常清楚,营州地处荒漠,少水无草,把几万军队放在那个地方。单是辎重的转运就是一个相当沉重的负担。
  “蓝田王,你怎么看?”姚崇想听听李陶的想法。
  李陶笑道:“营州的事固然重要,但老姚你要想大有所为,就必须要争取到陛下最大限度的支持!”
  姚崇皱眉道:“难道我反对重置营州,陛下就不支持我了吗?”
  “老姚,大唐经过了几十年的女主统治,终于有了一个英明之主。帮助皇上建立威信是你首要的责任。是不是要重建营州那是一两年以后的事情,但近来契丹人不断侵扰大唐边境这是事实,此时出兵征讨,也不能说是出师无名。”
  “那蓝田王认为,此时出兵契丹,能有多少胜机?”姚崇死死盯住李陶不放。
  “此战必败!”李陶很肯定。便他又道:“在我看来,内政重于外患,我听说最近外边有很多传言,你也不应该小觑呀!若是一旦君臣失和,实非国家之幸。”
  “蓝田王,你的意思我明白了,让我想想!”看来李陶的话对姚崇大有触动。
  近来姚崇忙于应付各种杂乱的事务。却忽视了对李隆基的重视。李隆基目前虽然是一如既往地对姚崇的各种主张全力支持,但似乎在感情上有了不应该的疏远。李陶的话中隐含着一个重要的观点,这一点他本人也许并没有意识到。这就是,李隆基本人才是推动朝政改革的最大动力,没有他,自己什么都做不了。为皇上竖立威信,把他塑造成一个真正的中兴之主的形像,也就会很自然地堵住了京中正在盛传的姚崇揽权,架空皇上的谣传。
  “蓝田王,我明日就去见陛下,同意对契丹发兵。”姚崇思忖良久道。
  李陶拍着姚崇的肩头道:“老姚,明日我同你一起去,你既然做出了让步,我也不能让你空手而归,看着吧,我会让你大吃一惊的!”
  ……
  姚崇还没有大吃一惊,李隆基先是大吃了一惊。
  当李隆基听了李陶的话,不由地瞪大了眼珠:“什么?姚阁老同意了?”
  在李隆基看来,姚崇是不可能同意自己出兵意图的,他好不容易才将姚崇请出山,不想用强迫的法子逼姚崇同意自己的想法。这些天来,李隆基一直在为此事而闷闷不乐。今天突然听李陶告诉他,姚崇同意出兵了,让他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我怎么会骗三叔呢,不信你问老姚!”李陶说罢指了指一旁的姚崇。
  李隆基看向姚崇,姚崇点点头:“微臣考虑再三,同意陛下出兵了!”
  李隆基一听姚崇这话,犹如吃了一颗定心丸,他对李陶跃跃欲试道:“陶儿,你是懂兵之人。姚阁老说此次出兵会失利,你怎么看?”
  李陶毫不犹豫给李隆基泼了一盆冷水:“必败无疑!”
  “啊?”李隆基愣在了当场,好半晌他才怔怔道:“既是如此,你们还……”
  李陶向姚崇使了个眼色。
  姚崇会意,他对李隆基道:“陛下,大唐军队已经到了不整顿不可的地步,而要整顿军队就必须找出其弊端,要真正找出让军队强大的法子,就必须在实战中去寻找,这是我们必须要付出的代价。既然迟早都要付这个代价,那还不如就放在此次。”


 四百二十四章 人事变动

  李隆基意气风发道:“我准备御驾亲征!”
  姚崇摇头道:“陛下,我虽然同意了此次出兵,可现在朝堂之上还有许多比这更重要的事情,陛下切莫本未倒置了。”
  李陶也劝道:“是呀,三叔,我们的本意是从实战中真正找到大唐军队的薄弱之处,若三步叔亲征,那很多弊端就无处可觅了。再说了,我与姚阁老都预测此次出兵必败,三叔若是御驾亲征,这会对士气打击极大!望三思。”
  “这可如何是好?”李隆基眉头紧皱。
  “三叔,要不让我替你去吧?”李陶在一旁道。
  “你?”李隆基脑袋飞速地运转,良久,他定下决心道:“本来的是准备让薛讷领军的,既然陶儿你愿意去,那就由你挂帅,让薛讷做你的副手!”
  李陶笑着摆手道:“三叔,你想哪里去了。我的意思是以校尉的身份,参加此次战役。至于大军,还是由薛讷来领吧!”
  “这?”李隆基有些犹豫,李陶对自己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若李陶有个什么闪失,那就太得不偿失了。
  李陶劝慰着李隆基:“三叔,你放心,我可不是一个人去打仗,还有一好多人陪我一起去呢,若事不可为,至少逃命还是没有问题的。”
  “好多人?”李隆基没有听明白。
  “三叔,你忘了潞州的那些童奴了?”
  “你的意思是!”
  “没错,我以潞州团练的名义参战,肯定没人知道。”李陶胸有成竹道。
  “那陶儿,你可一定要活着回来呀!”李隆基道。
  李陶笑道:“三叔,我知道了。在我走之前,还有一句话想与三叔说一下!”
  “陶儿,你说!”
  “三叔,你要想让大唐强盛起来,就必须要给老姚创造一个可以一展身手的环境。”
  “你是指张说与刘幽求他们?”李隆基问道。
  李陶点点头。
  “陶儿,你说的是。可是他们都是有功之人。若没个合适的理由,恐怕……”
  李陶伸了伸懒腰道:“既然我也要走了,那就再为三叔做一次贡献吧!”
  说罢,李陶将自己的计划原原本本说与了李隆基与姚崇。
  二人听罢,眼睛瞪得溜圆,好半晌回还过神来。
  李陶并不理会他们二人的表情,而是得意洋洋道:“这样我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去当我的校尉了。”
  ……
  这天傍晚。张说身着便装,乘着一辆被遮挡得密不透风的油壁车。悄悄地来到了宁王李成器的府上。宁王的邀请他张说完全可以拒绝,可他却不得不前去赴宴。 张说明白,他是反对姚崇回京最力的人,这一点路人皆知。依姚崇一向的作风,如果单单罢免了他的相权已经是侥天之幸了,而张说绝不愿意放弃他奋斗多年终于赢得的这个尊崇的地位。他希望宁王能为为自己说项,那将会是另一种局面了。自李隆基登基以来,由于他身为三皇子的独特身份,使他在表现自己的孝道与对兄弟的友爱之情上无所不用其极。所以。长兄宁王一旦为张说讲出话来,李隆基十有**就会不再为难自己了。
  这个时候,长安四门的催行鼓敲得正紧,每个人都在急急地赶回自己居住的街坊,没有人会留意这样一辆不起眼的马车。按理说,他没必要如此小心,可自从姚崇回到长安之后。张说总觉得小心无大错。
  当张说走进宁王府的厅堂之时,他顿时愣住了,桌前并非只有宁王一个人,除了宁王之外,还有三个人。
  李陶率先起身向张说打招呼道:“张阁老,就差你了。我们可都是沾了你的光,能吃大伯一顿不容易呀!”
  张说还未来得及说话,李陶身边的一人站了起来:“张阁老也来了!”
  张说同样惊讶:“是刘相公呀!”
  张说没想到,竟然是刘幽求,目光延伸,他又看见了钟绍京的脸:“还有钟相公?”
  政事堂五名宰相竟然到了三位,而且都是与姚崇不和之人。这让张说多少嗅出点不寻常的味道。
  “好了,大家坐。”李陶有些喧宾夺主的味道:“今日大伯请诸位相公来,没别的意思,就是因为各位相公平日里为国操劳,过于辛苦,所以犒劳一下大家。为了避免别人说闲话,咱们吃饭前定下个规矩,不谈政事……”
  听到这里,张说的脸色刷地白了。
  张说终于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其他的事情都好办,唯独交通宁王这件事他无法自辩。他在这件事中最可怕的疏忽,就是忽视了宁王原本是皇上的长兄这件可怕的事实。 在大唐帝国不足百年的历史上,曾经历了十几次与皇位有关的政变。政事堂三位宰相避开众人耳目,深夜到访陛下的长兄,会招来什么样的祸事可想而知。
  如今一切都完了。饱读经史的张说心里再清楚不过了,他犯下的是灭门之罪。即使皇上碍于腾腾众口,不便以交通宋王的罪名治他的罪,但流放到远恶州郡之后,必定会有希旨谄上的地方官员替皇上了却这桩心事。
  张说再看向刘幽求与钟绍京,二人似乎并不清楚这其中的利害,他们还忙不迭地附和道:“对,对,我们不谈政事!”
  张说摇头长叹地声,说的轻巧,五个关键人物聚在一起不谈政事,有谁会相信,这不是欲盖弥彰是什么?
  张说本想立刻转身离去,可他终究还是没走……
  ……
  终于到了新春。
  这一年里,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以至于让好事的长安人的神经几乎崩溃。如今好了,在这岁末年初之际,没有人整日盯着邻居们的嘴以求告密的材料,皇上年轻有为,物价也没有飞涨,这对于天性乐观的好百姓们来说,就算是莫大的幸福了。
  所以,朝中大臣们的几项人事变动并没有引起人们太多的注意。
  首当其冲的便是原先的首辅宰相、现在的中书侍郎张说,被李隆基降职为相州刺史,罪名很简单,攀附皇亲。李隆基没有再去追究他与宁王的事,虽然远州刺史地位上与当朝宰相判若云泥,但张说还年轻,还有起复还京的机会。张说自己也说不清自己到底是怎么逃出生天的,只是多拜佛,多烧香,乞求姚崇不要再想起他来。他在与姚崇的争斗中,成为了彻底的失败者。
  至于右仆射、同中书门下三品刘幽求被罢为太子太保,尚书省右仆射钟绍京钟绍京被贬为睦州刺史,这也是早晚的事,对政事颇为精通的长安人向来相信自己的判断,宰相这个职位不是有功就可以干的,它要求当其职者要大才如海。
  政事堂除了首辅宰相姚崇与魏知古之外,宋璟以御史大夫兼任吏部尚书、同中书门下三品的消息对于那些品性端庄的官员和苦求上进的读书人来讲是件喜事,宋璟为人虽没有趣味,但选官无私,任人唯贤。当然,也有些人有种种担心,怕的是性格疏放,勇于任事的姚崇与为人刻板的宋璟难以共事,虽然两个人都是难得的大才。
  最后一个宰相的任命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年届七十的门下省侍郎卢怀慎检校侍中,同中书门下平章事。
  当然,在这众多的人员任免中,有一个人是被处罚最重的,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蓝田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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