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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纨绔到底-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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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那……
  “爹爹,您没事吧?”范长风见父亲面有异色,关切地问道。
  李陶也被吓得不轻,他没想到这老爷子会激动成这样,万一被自己一番话撩拨得一口气上不来,有个三长两短,那自己的罪过可就大了,至少今后无法面对范长风了。
  好在范和甫很快缓了过来,他摆摆手道:“不碍事!不碍事!”
  三人顿时陷入沉默当中。
  为了改变这突如其来的沉闷气氛,李陶笑着问道:“范伯伯,不知您今日喊我来有什么吩咐?”
  听李陶问起,范和甫这才想到请李陶来的本意:“李小郎,吩咐不敢当,我请你来只是想问问九郎的事情!”
  “可是为九郎不用算盘也能算帐一事?”李陶反问道。
  “正是!”
  “是我教他的,这种法子叫作心算,运用娴熟之后要比算盘快出数倍,想必范伯伯已经领教过了!”李陶也不隐瞒。
  “李小郎,这种法子可否……”范和甫试探地问道。
  “不可以!”李陶打断了范和甫,直截了当道。
  “这是为何?”范和甫非常惊讶。
  “其一,这是我教给九郎的,这种方法今后天下只有九郎知道,我不想让别人知道的。范伯伯,你不会希望九郎过的不好吧?”
  “当然不会!”范和甫有些尴尬。
  “还有更重要的一点,我不想给你们范家带来灭顶之灾!”李陶一字一句道。
  “这是从何说起?”范和甫听了李陶的话大惊失色。
  “范伯伯,如今这天下经商的除了你们这些商人之外,便是那些士族大家的族人了。君子无罪,怀璧其罪。一旦那些士族大家的族人知道了您有这个法子,他们必然会采取一切手段巧取豪夺。您想想,到时您交还是不交出来?”
  范和甫的脸色突变,李陶说得一点没错,自己若是得了这法子,士族大家必然眼红,到时他们向自己催逼,自己将何去何从呢?若白白交出,岂不是为他人做了嫁衣裳,心中必然不甘。可若是不交,凭着士族大家的势力,那范家岂不真像李陶所说的会面临灭顶之灾?
  想到这里,范和甫心有余悸地对李陶道:“李小郎,你说的对,多谢提醒!”
  李陶笑道:“范伯伯,您不必客气!从今日起,天下知道这心算之术的只有我们三人。若有人再问起,九郎只须说是先天带来的便是!这种神鬼之说岂容得别人胡乱猜疑,就是想学也学不去,也会省去诸多麻烦!”
  范和甫点点头:“李小郎,如此这般最好!”
  说到这里,范和甫转向范长风:“九郎,您可要记住李小郎今日的话!这心算之术万万不可泄露他人,就算自己的兄弟姐妹也不行,切勿为自己引来无妄之灾!”
  “是,爹爹!”范长风老老实实应承道。
  李陶见状心头一动,他对范和甫说道:“范伯伯,您是不是有意将九郎培养成为范记商号的掌柜?”
  范和甫不可置信地望着李陶,将九郎培养成自己的接班人是范和甫的想法,但他没有对任何人说过这个想法以,包括范长风在内几个儿子都不知道,这李陶是如何知晓的?
  李陶从范和甫的表情中知道自己猜对了,他直截了当道:“范伯伯,我希望您能另选其他人,九郎他不合适!”
  “难道九郎不适合经商?”范和甫不解。
  “这倒不是,九郎可谓是天生的经商奇才,但他却不适合留在范记商号!”
  “这是为何?”
  “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九郎应该在更广阔的天地发挥他的作用,范记商号容不下他!”
  李陶话中的意思很明白,范记商号太小,范长风留在范记商号是大材小用了。
  听了李陶的话,范和甫心中虽然不悦,但依然耐下性子问道:“李小郎,你能再说得明白些吗?”
  “范伯伯,您可知道当今商人为何地位低下吗?”
  李陶这句问话正好戳到了范和甫的伤疤上,这也是让他一直耿耿于怀的。在范和甫看来,正是有了像自己这样的商人存在,才促进了大唐朝的繁华,出现了许多像洛阳、长安这样繁华的商业都会。可让他想不明白的是,商人的地位却相当低下。按照大唐的法律,商人不仅不能做官,连普通老百姓的地位都不如。唐太宗曾对大臣房玄龄说:“脱设此官员,以待贤士,工商杂色之流,假令术踰侪类只可厚给财物。必不可超授官秩,与朝贤君子比肩而立,同坐而食。”意思是商人给他们一些物质上的好处就可以了,千万不能让他们做官,和朝**的圣贤明君们坐在一张桌子上。唐高宗在位时,还颁布了许多歧视商人的法令,如商人不得穿黄衣服,不得坐马车等。
  
  
  


 第三十一章 官商

  见范和甫情绪低落,李陶继续说道:“这是两方面原因造成的!商人经商,诚信为本,所谓货真价实,童叟无欺。然而许多商人不惜昧着良心,贩劣卖假,以牟取暴利。正是这些人的作法,败坏了商人的名誉,让人们对商人嗤之以鼻,认为无商不奸,商人的地位自然低下。”
  范和甫叹了口气:“李小郎,你说的一点也不错,正是这些丧心病狂不知廉耻之徒,连累了我等正直的商人!”
  “范伯伯,其实这还不是最重要的原因!”
  “哦!李小郎,你且细细道来!”
  “最重要的是朝庭“重农抑商”的政策,商人掌握着大量的钱财,若是再做了官,必然会左右朝政,这是天子所不能容忍的。禁止商人做官,便是一项抑制商人势力的办法。只要商人别干涉朝政,你愿意赚多少钱赚多少,但在朝庭面前你一定要老老实实的。可自古以来,你可见过几个无权无势的商人最终能成功?就算成功了,又有几个会有好下场?您的范记商号也是同样,连生命和财产都得不到任何保护,如何能做大做强?所以,我不希望九郎留在范记商号,让他碌碌一生无所作为!”
  范和甫若有所思,沉思了片刻,抬头问道:“那你想让九郎做什么?”
  “范伯伯,您可知道大唐建立之初,为何商人地位和现在不能同日而语?”李陶不答反问道。
  范和甫摇摇头:“李小郎,请赐教!”
  “太原起事后,大批商人招兵买马出力甚巨。相当多的世家门阀支系子弟从商,换言之就是官商,故而这些商人地位极高。大唐初期对外战争多,动辄数千里的远征,很多给养以及战利品的运输都有商人进行。士兵自行配备保养武器粮草,除在官府购买外,大多从商人手中平价购买。正因为商人和官府联系的如此紧密,所以商人的地位进一步得到了巩固!”
  范和甫眼前一亮:“李小郎,你的意思是……”
  李陶笑道:“官商一体,争取利益,相得益彰,这种现象,并非大唐才有,而是早已有之。既然商人不能做官,为何不能另辟蹊径呢?”
  范和甫长长舒了一口气:“李小郎,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对的!或许我们范家的发扬光大就看九郎的了!”
  李陶正色道:“范伯伯,您又错了,范家能否发扬光大和九郎没有任何关系!”
  “这又是为何?”范和甫已经被李陶搞晕了。
  “范伯伯,我给您讲一个故事,您或许就明白了!”
  “李小郎,你讲吧,我洗耳恭听!”
  “从前,有一个孩子赶集去街上卖鸡蛋,他把家里的老母鸡所生的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在路上不小心倒了,结果篮子摔出好远,鸡蛋也烂了许多。一个路人经过把他扶起并对他说,不要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这样鸡蛋就不会打烂那么多了。”
  范和甫微微点头。
  “范伯伯,我和九郎将来要走的路肯定无比艰辛,最终的结果是什么,谁都不得而知!所以,我希望您不要把希望全部放在九郎身上,就当没这个儿子,您怎么经营范记商号就继续经营。如若有一天我们失败了,对范家也不有太大的损失。若是我们成功了,九郎作为您的儿子,您还担心他会不帮衬您吗?”
  “不要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范和甫盯着李陶道:“李小郎,想不到你小小年纪,竟然心思缜密如斯,九郎跟着你,我放心!”
  李陶终于松了一口气,可气还没喘匀,却听范和甫又问道:“李小郎,听君一席谈胜读十年书,不知你可否为我范记商号今后的经营指一条明路呢?”
  李陶心头暗暗叫苦,他哪知道什么经营之道。可眼下却不容他推脱,无奈之下只好信口诌道:“范伯伯,或许在大多数商人看来,他们经营的是商品,但我觉得真正的商人应该经营的是理念!”
  范和甫从未听过如此怪异地言论,让他觉得耳目一新,他颇感兴趣地问道:“李小郎,可否说的详细一些!”
  李陶搜肠刮肚地往外嘣道:“其实,这个……古人……已经……做过了……譬如说商人的老祖先范蠡……噢!范伯伯,您也姓范,你们范家不会和这个范蠡有什么瓜葛吧?”
  “说来惭愧,范蠡是我们范家的老祖宗!”范和甫叹了口气道。
  这下轮到李陶傻眼了,他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范家竟然是范蠡的后代。
  见李陶似是不信,范和甫解释道:“士家大族中的顺阳范氏,因与我家老祖宗籍贯地望上一致,故而人人都以为顺阳范氏是老祖宗的后人。殊不知,我们范家才真正是老祖宗的后人,我这里可是有家谱为证的。老祖宗临终前留下了规矩,范家后代世代经商,不得为官,更不得向外宣扬是老祖宗的后人!故而,我们范家几十代以来一直名声不显!”
  李陶不禁感慨道:“难怪呢,原来范家竟是范蠡的后代。”
  说起来,李陶在后世挺佩服范蠡这个人的。范蠡是春秋时期的楚国人。他出身贫贱,但博学多才,与楚宛令文种相识、相交甚深。因不满当时楚国政治黑暗、非贵族不得入仕而一起投奔越国,辅佐越国勾践。帮助勾践兴越国,灭吴国,功成名就之后激流勇退,化名姓为鸱夷子皮,变官服为一袭白衣与西施西出姑苏,泛一叶扁舟于五湖之中,遨游于七十二峰之间。期间三次经商成巨富,三散家财,自号陶朱公,是儒商之鼻祖,后人尊称其为“商圣”。
  “范伯伯,您这不是在逗我玩吗?范家有如此显赫的老祖宗,何须我在此班门弄斧!”李陶趁机打起了退堂鼓。
  “李小郎,说来不怕你笑话,老祖宗除了留下两条规矩之外,再什么也没留下!我们范家虽然世代经商,可都是凭着自己摸索,从未做到老祖宗那个地步!今日有缘听到李小郎的见解,望不吝赐教!”说完,范和甫竟要起身向李陶施礼。
  “范伯伯,使不得,万万使不得!”李陶赶忙拦住范和甫。
  
  
  


 第三十二章 范蠡的故事

  开什么玩笑,让范长风的父亲给自己行礼,这怎么能行?可自己拿什么给范和甫赐教呢?李陶求救般地望向范长风,谁知迎上的却是范长风鼓励的目光。李陶实在想不明白,范长风为何对自己有如此盲目的自信,自己凭什么就能教得了他的父亲?
  李陶知道自己若是再要迟疑,让范和甫便误认为自己在拿架子,于是说道:“那好,咱们就从老祖宗留下的两条规矩说起!”
  范和甫父子俩眨巴着眼睛,认真地盯着李陶。
  李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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