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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纨绔到底-第143章

小说: 纨绔到底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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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多有惯性思维,第一反应便是奔往出事地点,反倒无人注意其余。
  静静听得脚步都上去了,李白低声道:“还不快走!”
  紧接着,一把便将李白推了出来。
  猝不及防,几乎撞上一人的鼻子。定睛一看,那人正是普润和尚。
  “难怪人人都不愿当和尚。”占据了室中仅有的一张禅床,却还说着风凉话的李陶抱怨道。“这点地方只好打坐,连觉也不能好生睡,修炼可真是苦事。”
  李陶与李白此刻正在普润房中,总算暂时脱离了险境。
  见李白还有些忐忑,李陶笑道:“放心,只要不被捉住,离开现场便没事。待到明早香客进香。混在人群中溜之乎也就是了。”
  门轻轻一响,露出了普润的光头““阿弥陀佛。”
  “嗯,来得正好。外头如何?”
  普润目不斜视走了进来:“执事在方丈中议事,其余僧人已回僧房。元觉失踪,塔上有数人看守,将于明日报官。”
  短短数语。交待清楚已极,李白心中对这和尚不觉再度另眼相看,起身当胸一揖,肃然道:“多谢师父为我二人隐瞒。”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出乎意料,和尚当即双手掩耳,脸上也显出痛心疾首之色。“贫僧不曾诳语,只不过无人问起,自然谨守妄语之戒,不会多口,却何曾隐瞒。施主这样说,佛祖是要怪罪的。”
  口中念念有词,双掌合十,向西方而拜,神态虔诚之极。李白听得目瞪口呆。
  “没错。”从禅床上一跃而起,李陶道,“无人问起便不说,可不是刻意‘隐瞒’。我说普润,净修师父停灵何处,你总该说了吧?”
  “后山之内,祥房之中。”
  借助夜色掩护,二人在普润带引下来到后山,这里是寺中僧人圆寂后停龛之地。
  净修的尸体己装入龛中,因为并非正常坐化,双腿是后来盘起,看上去颇不自然。颅项血迹已拭抹干净,衣裳鞋袜也换成全新,一路看下来,已无痕迹可寻。
  “他的衣裳在哪里?”
  “已先行烧化了。”
  李陶叹了口气,脸上露出失望之色。突然想起什么,将尸体两手拉开,仔细瞧了瞧,双眼光芒陡现。那是一处擦伤,从左手腕骨关节至掌心,在户体惨白皮肤上尤其触目。死者双手自然弯曲握紧,擦洗尸体的时候便没有将手拉直,污迹和血渍也留在了那里。
  “青苔。”
  “什么?”
  李陶指着伤口周围的青黑污渍道:“这是青苔的痕迹。”
  “哦……”
  见李白一脸困惑,李陶道:“你没注意到么?天慈寺塔建在山坡之上,地势本来干爽,塔又是后来重建,地面铺砌方砖,僧人日日打扫,并不曾有青苔生长。”
  李白回想一下当时看到的情形,确实如此:“这又说明什么?”
  “我曾说过,凶案发生处与慈恩寺塔必定距离极近,如今又知道那里极可能有青苔生长,则净修被杀地点……”
  不等李白说完,校尉眼前一亮,恍然大悟,拊掌道:“山上!”
  ……
  晨曦从树与树的缝隙间透出,将山林照得斑驳。空气湿润,仿佛能闻到露水的清凉气息。鸟鸣高低婉转,自得其乐,连早课钟声也不能抒乱它们的节奏。一条溪水从山上流下来,发出淙淙声响,一直流入竹筒接成的长管之中,输送到山下,正是寺中水源。
  李白在林中逡巡来往,时而俯身翻开石块,时而仰头察看树木。地上到处都是青苔,绿意森森,偶尔也能发现一些杂乱的脚印,看起来是僧鞋留下的,但却没有血迹之类预示着凶兆的痕迹。
  正要转头招呼李陶,却看见他袖手靠在树下,撮唇吹哨,跟树上一只白羽画眉一搭一档地打着招呼,状甚悠闲。
  
  


 第二百六十三章 宝塔疑案(四)

  “郡王?”
  “嗯?”
  李白满怀希望地凑了过去:“发现什么了?”
  李陶摇了摇头,懒洋洋瞥了李白一眼:“没有。”
  李白想要说些什么,可却什么也没说。
  李陶沿着溪水走了两步,望着竹管拼接的水槽出神。
  “怎么了?”
  “别出声!”
  李白连忙闭上嘴,顺着对方目光望去,只见那水槽一直蜿蜒到山脚,分成两股,一股绕进前山寺中,一股通向天慈寺塔,想是为了取水方便所做的设计。泉水从竹筒中流过,发出清脆声响,偶尔有些水花溅出,阳光下呈现出五色斑斓的折光。除此之外并无特别之处,但李陶却双眼发亮。
  “原来……”
  话未说完,突然顿住,视线落在水槽旁,那里有一样黑色的东西,散落在乱草丛中,乍一看像是一根枯枝。
  “髻针!”望着李陶手中拈起之物,李白脱口而出。一点不错,这正是一根髻针。
  李陶迅速扒开覆盖在地面的草叶,动作和方才判若两人。刻意堆起的落叶之下,有新挖浮土,看情形正是最近才动过。
  “这里,将这里挖开!”
  李白闻言拨出剑来,连剑带鞘一起挖掘。土层甚为松软,挖不了几下,便看到一只绣花鞋,鞋中那只脚泛出灰白颜色。
  “是个女人!”李陶点了点头,神情凝重。
  李白继续挖掘,过不多时,一具女尸已出现在二人面前。脸面朝下,发髻散乱,身边有一只蓝有包裹。翻过来看,却是一个非常年轻的女子,原本并不出众的相貌此刻变得相当恐怖,大张着无神的眼,舌头微微吐出。喉间有青紫印痕。当是扼死。
  “这……这又是怎么回事?!”
  李陶打开那只包裹,里面只是一些随身衣物,并无钱物首饰。
  “还记得那天在桥上,普润遇到的中年妇人么?”
  李白眼前浮现出那日情景:“对,她说她女儿与人私奔……”
  “嗯。当天那私逃女子拉玄奘顶缸,便是用了这样的蓝布包裹。”
  “你是说,她就是那妇人的女儿?”
  “看这尸体。死去时间大致在二三日内。那妇人曾说,她在女儿柜中翻到了一串念珠。所以认定奸夫必是和尚,很可能偷情的二人将天慈寺塔当作幽会地点。”叹了口气,李陶道:“看来诱拐她出逃的僧人事后反悔,又怕事情败露,这才杀了她。”
  李白义愤填膺地一击掌:“破坏清规,又夺人性命,什么佛门弟子,真是猪狗不如!”
  “不必发怒。此人现在大约也自食其果了。”
  “你是说?”
  李陶刚要答话,突然目光一凝。远远遥望,有一乘步辇进入寺门,他笑了笑:“走,我们的援兵来了!”
  “援兵?”李白愣了愣。
  “是京兆尹陈适!”
  “啊?他怎么会来?”李白还是没反应过来。
  “今日你还没见岳伯吧?”李陶突然问道。
  “是没见……”李白随口应道,恍然明白过来肯定是裴岳去搬了救兵。
  果然,话音刚落,裴岳就像从地上冒出来一般。他只是向李陶点点头便不再说话。
  ……
  “阿弥陀佛,陈府尹到来未及远迎,恕罪恕罪。”知客僧元弘诚惶诚恐道,在他面前,正是陈适本人。
  “不必客气,不知弘法方丈可在寺中?”
  “在。在,不过……”
  “嗯?”
  “这个,昨夜寺中……出了些事……”
  “什么事?”
  “呃……其实,其实……”
  “其实是弘法方丈身体不适。”一人从殿后施施然走出,替知客僧接下话来,青衫散淡,笑容可掬。正是李陶。
  陈适故作不知道,“蓝田王,你怎会在这里?”
  “闲来无事,随便来庙中逛逛。”李陶不动声色地将身后发怔的李白往前推了推,“方丈既然不便见客,陈府尹也不必强人所难了。”
  “说的是。”陈适目光一转:“既然有幸在这里遇到,我就陪蓝田王在这寺中游览一番如何?”
  李陶欠身一礼:“幸何如之。”
  陈适与李陶等人走出门来。
  知客如释重负,心中甚为感激。无论如何,在佛门圣地两度发生凶杀之事,传扬出去都极为不利。尤其是面对京兆尹这样的贵客,自然不愿吐露。
  “蓝田王,发生了何事?”一等到走出知客僧的视线,陈适便直接问道。
  “昨日寺中塔上有僧人遇害。”
  “死去的僧人是什么模样?多大年纪?”
  “三十出头,名叫元觉,自小在寺中出家。”
  “谁杀了他?”
  “不知。我来到的时候,他已被人击中头颅。凶手……”
  说到这里李陶突然停了下来,侧过头,双唇微张,似乎想到了什么。
  “凶手怎么了?”
  “跟我来!”李陶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直奔寺塔而去。
  陈适、李白、裴岳三人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只得跟随。刚到后山,两名僧人已经拦住了去路。
  “贵客留步,敝寺浮屠正在修缮之中,请勿入内。”
  李陶看了和尚一眼沉声道:“寺庙虽是方外之地,僧侣却不是化外之民。连凶案也可以不必报官么?”
  此言一出,僧人顿时失色。
  陈适也赶到喝道:“公务在身,不得阻拦!”
  当先走了过去,李陶等人紧随其后,一路行到塔下。
  依旧是风动梵铃,古木参天,空气中却似乎带着一丝淡淡血腥,有种无以名状的凶险。
  “是这里了。”转过头来,李陶向李白问道:“你可记得,那日净修大师被杀之后,元觉有什么举动?”
  “他?对了,他守在此处,不让我们上塔。”
  “嗯。净修被害不久,他也遭到毒手。两人死状相同,都是重物击中头颅,很像同一人所为。如此便有两个可能:第一,元觉本来就是凶手的目标,第二,元觉是因为其他原因被灭口。从净修死后元觉的反应来看,他似乎并不知道自己会成为下一个牺牲者,第二种可能更大。”李陶从袖中取出一枚花生果,随手抛起又接住:“那么,当天他做了什么事,或者有什么表现,令凶手知道他发现了真相?”
  
  


 第二百六十四章 宝塔疑案(五)

  陈适正要开口,耳旁突然传来一声嘶哑佛号:“阿弥陀佛。”
  一位老僧悄然出现,僧人身形瘦小,面容干枯,但充满生气的双眼,光芒四射,令人不敢逼视。
  来人正是弘法方丈,他目光转向陈适:“陈府尹驾临,本该相迎,但寺中昨日有歹人潜入,些许俗务,要先行处理。”
  “哦?”陈适明知故问道,“有歹人入寺?可曾丢了什么?”
  弘法方丈看了陈适一眼,心平气和道:“不曾。但歹徒杀了寺中僧值。”
  “是呀,就是那位元觉大师么?”李陶摆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可惜!可惜!”
  “生即是死,死即是生,元觉勤修佛法,涅磐之后必然已登极乐,也不为可惜。”弘法方丈垂下双眼,合掌道:“佛家对生死,原本看得淡些。”
  “那么大师对自己的生死呢?”李陶话语中暗藏机锋,竟是步步进逼。
  弘法方丈淡然道:“如日之升,如月之降,如水之行,如风之逝。”
  “好一个日升月降,风行水逝,”李陶拊掌道,“但不知执着二字,又作何解?”
  听李陶语气咄咄逼人,陈适不禁担心。
  再看弘法方丈,脸上露出微笑:“施主这般,便可称为执着了。”
  哈哈大笑,李陶转头向寺外行去,陈适也即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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