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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溪玉-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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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隔着重重夜幕静静对视。

溪玉终于明白那种重逢后的距离感是什么了,以前的安秋,绝不会用这样的目光看他,好似他已是笼中之鸟,再也无力逃脱。

“小秋,你要杀了我吗?”溪玉的声音莫名的有些哽,但仍倔强地仰着头,“或许我该尊称你一声臻国‘太女殿下’?”

安秋没有说话,只是用那样温和的目光的看着他。扶着溪玉的一个暗卫见有机可乘,当机立断甩出袖刀就向这个敌国的太女劈去,可刚有动作,手腕就一阵剧痛。她闷哼了一声,来不及反应,瞬间就被接踵而至的箭雨射成了马蜂窝。

失去了半边搀扶,溪玉颓然向下倒去,却被安秋拦腰抱住,一个闪身迅速退到了阵外。这下,赫连营的人再也没了顾忌,嗖嗖嗖把箭往剩下的人身上招呼。那几个暗卫虽是武功高强,可也抵挡不住万箭齐发,不多时就血尽而亡。

“你——”

你也曾是飞虎营的一员,怎么能下这样的毒手?

看着阵中空地上的惨状,那些曾经跟着自己的下属残缺的尸身,溪玉忍不住剧烈颤抖起来。张了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对方是臻国的太女,他不管说什么都是在犯傻,溪玉渐渐红了眼眶。

手被轻轻握住了,溪玉抬起因为愤怒而泛红的眼,却只触到安秋溢出欣喜的眉眼。

她捉住他的手紧紧贴在胸前,嘴角弯起一个柔和的弧度:“玉儿,我终于抓住你了。”

********

如果说一开始溪玉还有些不确定,但看见安秋出现的那一瞬间他便明白了,这是一个精心布置的局。假借西茨和南越联手的机会,背地里却和南越一起先收拾了西茨,再掉转枪头直指月晏。西茨正忙于内斗,再加上这次出兵损失惨重,自然没有余力出兵征讨。而臻国正好坐收渔人之利,牵制了南越,又狠狠打击了西茨和月晏。而沧州,正是他们一开始就盯上的肥肉。

但他们的计划能进行的那么顺利,他的身边一定有内鬼……溪玉倏地睁开眼睛,难道——

安秋一直凝目看着他,见溪玉突然睁开眼,眼底渐渐涌上不可置信和愤怒,知道他已经想通了其间的关节。

“是余达……”溪玉脸色变得很难看,转眸看向安秋,安秋不置可否。溪玉便认定了是内鬼是沧州的守将余达没错。他离开沧州的时候直接接触过的只有余达,当时她听说自己要去莲城时还很是惊讶,直拉着他的袖子让他三思。估计毒就是那个时候下的,正好支撑他到了莲城,被安秋逮了个正着。

可恶啊,因为以前合作过就没疑心这家伙,看起来也是一副忠心耿耿的模样,到底是什么时候反了都不知道,或许在更早之前?溪玉想的心悸,又转过头去打量安秋。时间可以改变一个人,包括他以为永远都不会变的,最要好的朋友,现在却变得心机深沉,连他都算计了。溪玉说不上什么感觉,憋了一会才问道:“你怎么会去臻国的?”

“你忘了,我本来就是臻国人。”安秋看着他,淡淡道。

溪玉一愣:“你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那为什么要在月晏待了三年?”

话才刚出口溪玉就意识到自己问了个蠢问题,安秋会待在月晏估计都是因为他。他一直不知道安秋的对他的爱慕,等知道时他已经和澹台于磬在一起了。那晚安秋对他的告白,他除了尴尬就没别的想法。婚宴过后,安秋那样干脆利落的离开,大概是被他伤了心,思量之下就回了臻国。

这么想来,还是他对不起她。可私事归私事,溪玉却没糊涂到把这个和现在的情况混淆在一起。安秋现在捉了他也不知是个什么目的,人质?用来威胁皇母?貌似有这个可能,反正他暂时没生命危险就是了。眼下最担心的就是澹台于磬那边,余达是臻国的奸细,可这点除了他没人知道。要是反的只是余达一人那还好办,但如果连同她手下的兵全反了,但整个月晏都要乱套了。虽然这种情况的可能性少之又少,可也不能完全排除,溪玉担忧得整颗心都揪了起来。

“你怎么不问问沧州的情况,我以为你会很担心她。”

“我自然担心于磬。”溪玉想也不想就道,直视着安秋有些变色的脸,弯起唇,“可她若是这么容易就败了,辜负了我们整个月晏的期望,我回去一定休了她!”

安秋脸色有些阴沉,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淡淡道:“那我们就赌一赌,命运之神到底是站在哪边?”

83

83、假象·逃离 。。。

比起陌生的敌人,明显是曾经的朋友更让人害怕。

安秋在月晏三年,后来还入过飞虎营,对里面的细枝末节怕是知道的比溪玉还清楚。所以她的自信也不是没缘由,若放在平时,沧州应该早就在她策反余达的那一刻起收入囊中,剩下的工作除了作秀就没有任何意义了。可溪玉刚刚脱口而出的话也不是为了逞强,他只是单纯的觉得有澹台于磬在,沧州要落入敌手还不是那么容易。

小小一个余达他还没放在眼里,他现在只是担心敌人弄出更险恶的计划,澹台于磬孤身一人,怕是没办法应付这么多突如其来的状况……希望那个家伙能明白他把飞虎营令牌交给她的用意,静静等待就好,千万别因为他做出什么冒险的事。

虽然嘴上说的痛快,但溪玉其实是心里没底的。这个时候患得患失没有任何用处,只会让自己的处境更艰难点罢了。况且若是论能力,澹台于磬绝不会比他差,虽然溪玉很不想承认,可事实就是事实。从六年前他喜欢上澹台于磬开始就一直在苦恼着,身为穿越人士,他很难接受被女子护在身后,于是勤奋练习武艺想保护心爱的女子。

现在,这样的想法仍然没有变。可这么多年,溪玉也看明白了,论头脑,澹台于磬这曾经的才女绝对不输给他,若论武艺,想他那变态同门们个个彪悍,她自己当也不差。这些年澹台于磬在他面前总笑嘻嘻没个正形,久而久之他都快忘了他其实是个挺厉害的人来着。

可再厉害的人也只是纸上谈兵,骤然遇到战事还是会慌乱吧。溪玉不自觉蹙了眉,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肩膀骤然一松,一双略带冰冷的手在上面揉捏着,连力道都掌握的恰到好处,显然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了。溪玉脸上露出惊诧的神色,道:“你……”

“坐久了会累,我给你按按。”

是安秋的声音,清冷中带着温情。溪玉一阵恍惚。

因为背对着,溪玉看不到她的神情,只觉得一双手在肩上游走,因为紧张而绷紧的肌肉被按摩的很舒服。安秋很懂得掌握力道,对溪玉的身体状况也很熟悉,几下就舒缓了他疲惫的身心。

只是这样不说话,就好像以前那样,默契的相处,亲密的宛如血缘至亲。

溪玉也只放任自己沉沦了这一会,等到安秋放下手时,两人之间又恢复了那种古怪的沉默。溪玉暗暗叹了口气,他们终究是回不去了,现在这点点温馨的假象,也只不过是在缅怀过去那段无忧的岁月而已。

突入起来的脚步声打断了两人的古怪对视,进来的是个面容平凡的小兵,看见安秋立马附耳上去如此这般一番,脸色似乎不太好。溪玉偷偷留意着这两人的举动,果不其然,听到那小兵报上来的消息,安秋的眉头越拧越紧,脸色慢慢变得凝重。

等到两人嘀咕完,安秋的脸色已经很不好了,那小兵也止不住向他这边看了一眼,欲言又止的模样。溪玉心中一跳,但仍然强装镇定的坐着。

安秋踱到溪玉面前,道:“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好的!”溪玉飞快地抢白,眼巴巴地盯着安秋的脸。安秋笑了一下,倒没有太大的忌讳,道:“南越的援军已经到了,国主霍同亲自集结人马往沧州而去!”

靠!这是哪门子的好消息?!!

溪玉怒视了她一会,安秋脸上没有一丝不自在,淡淡道:“这对我们来说,的确是好消息。”

“坏消息呢?”

安秋看了看他气呼呼的侧脸,心情突然好了很多:“看来那澹台于磬也没我想象的那么无能,在余达猝不及防下杀了她,还连夜控制了沧州的将士,连带着飞虎营的三万人马,现在的沧州可谓固若金汤,我们想趁乱拿下没那么容易了。”

不经意的笑意从嘴角散开,溪玉长长松了口气,还好还好,没因为他不在就出大乱子……安秋定定看着那笑颜,半晌才道:“你就不怕我以你为威胁,要求澹台于磬无条件投降?”

“你要想这么做找就做了,干嘛等到现在?”溪玉摇摇头,直视安秋的眼睛,“况且你以前不是说过么,就算以后立场不同了,也不会做我为难的事,更不会伤害我。现在呢,这话还算数么?”

“当然。”安秋的眸色越发的深沉,里面似乎酝酿着更难解的情绪。

溪玉长呼了一口气,往后倒去。身后是软软的床榻,他抱着被子很快进入了梦乡。连日来的疲惫让他撑不住,现在总算是松了口气,虽然现在处境不容乐观,但当务之急是先休息好再说吧。

在梦里不知嘟嚷了什么,安秋站在一边怔怔地看着溪玉的睡颜,心中流过阵阵酸楚的情绪。

她已经抓住了这份美好,再不会放开了。

********

再醒来时,身边已经没了安秋的踪影。溪玉感叹,要不是现在安秋的身份尊贵异常,两国又是敌对的状态,他本想好好跟她说说话的。在他心中,不管她再怎么变都是当年那个拼死护着他的少女,即使自己做诱饵也要救他出去。那份恩情他一直记着,却对现在的安秋再难表露出来。

溪玉还记得那日的情形。在莲城他们被赫连营的箭阵包围时,安秋只是简单一个指示,他身边的暗卫就一个个死于非命,那毫不犹豫的杀意让他心生寒意。那一刻溪玉已经意识到她变了,就算她不会伤害自己,可自己身边的人,月晏的将来,都是凶险未卜。他无奈,只能小心防备,生怕行差踏错一步。

“公子,奴家服侍你梳洗吧。”

溪玉愣了愣,就见一个圆圆脸少年进了视线,连忙道:“不用了,我自己来。”

那少年却热心的很,不管溪玉怎么说都要亲自服侍他,还用一副闪亮亮的神情看着他。溪玉被他折腾的没法子,只能随他去了。洗漱完毕,那少年眼睛弯弯的:“公子真好看哪。”

那圆圆的脸弯弯的眉眼,似乎有些熟悉。溪玉心头存了疑惑,却又一时半会想不起来。

等那少年满足的离开,溪玉才假装随意地起身,在院子里散步。这里大概还在月晏边境,景致并没有如何变。院子不大,守卫的却都是百里挑一的人才,但这些人都只是充当着护卫,眼看着溪玉在院子里乱逛也不出声,甚至有人还担心溪玉给闷坏了,专门给他送来了一堆小玩意儿。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瞧着眼前一堆哄小孩的玩具,溪玉无力极了,他看起来就这么幼稚么?

百无聊赖地坐在院子里打发时间,溪玉浑身上下都充满了怨念。拿着羊皮小鼓拨了两下,清脆的声音回荡在小院里。夕阳的余晖洒落下来,就这么一瞬,院子里的守卫都毫无预警的倒下。溪玉懒洋洋地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嘟囔道:“闷死我了,还是在战场上比较有存在感啊!”

小院的门吱呀一声开了,圆脸少年含着笑走进来:“走啦!”

此人正是当时在莲城遇到的水色,虽然当时闹了种种不愉快,但后来澄清了才发现这人算是他手下的人。这地方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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