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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溪玉-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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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玉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是一片清明:“你这么困着我,亭姨也默许了?”

“嗯,这个问题倒还有回答的价值。”殷慕情在床边坐下来,对上溪玉乌黑如斑鹿的眼睛,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笑,“你以为,那么重要的话被你听去,娘亲会放过你?还是你真得天真到,以为娘亲是为了所谓的亲情,事隔十多年,才费力把你找了回来?”

溪玉握紧了拳,手心汗津津的一片。

如果真的顾念,就不会让他孤零零在凝香楼待了这么年。如果真的是为他好,根本不会这么轻易让澹台于磬休了自己。对这个世界的男子而言,被妻主休弃是一件多么痛苦和无奈的事,可殷沐亭不但不阻止,反而乐见其成。

他从一开始就该明白的,这所谓的亲情,不过是场自导自演的戏。可笑他贪恋这虚假的温暖,竟然把自己置于如此窘迫的境地。

活了这么多年,他才明白过来,原来他从没有真正吃过苦。

虽然母亲早逝,父亲常年在外地,可外婆一直待他极好。后来住校,每天都是学长帮他打水,偶尔不去食堂吃饭,也有人帮他打好饭带回来。就算一不小心来到这个世界,他也没有受过多少委屈,有容倾,有师傅,陈爹爹也没有强迫他做不愿的事。后来去了澹台府,澹台于磬那人虽然有诸多的不靠谱,可确实是会疼人的性子,各个方面都把他照顾的妥妥帖帖。

直到今年春天的百花宴,澹台于磬带着他同去,席间,却被秦王身边一个戴着面纱的白衣少女吸引,中途就不见了人影。回来后整个人都沉默了许多,也不再去他屋里了,再后来,竟然发展到彻夜不归。

他虽然生气,但还是担心地出去寻人,最后还是在一间小酒馆里找到她的,她喝酒一向克制,那一次却喝得酩酊大醉,见到他就笑开了,傻乎乎地抱着他的腰,唤着:“棠儿,棠儿……”

溪玉痛苦地闭上眼,耳边缠绕着殷慕情故作惊奇的声音:“溪玉,你到底在哭还是笑啊,真难看!”

是啊,真够难看的。事到如今,他也没什么好辩解。

溪玉无力地笑了:“亭姨的算盘未必打的太满了,我那娘亲自出生起就没出现过,想来根本没把爹爹和我放在心上,不然我也不会流落花街这么多年。现在突然告诉她,她有一个失散多年的儿子,还让她为了我受亭姨摆布,想想都可笑至极!”

“溪玉,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在装傻?”殷沐亭目光灼灼,直盯着他开合的唇,“娘亲他们盘算什么我可是一点都不感兴趣,我扣着你,只是因为——我讨厌你!”

37

37、离恨天外(二) 。。。

微光透过茜色的窗纱,朦胧袅娜。

门口传来轻微的响动,有人走了进来。溪玉仍旧闭着眼,低咳了一声,声音有些哑:“这次又是什么?”

没有回答,嘴里突兀地一凉,被强硬地灌入药汁。

苦涩的液体顺着喉咙而下,溪玉惊怔,脑中迅速划过一个可怕的预想。顾不上全身无力,剧烈挣扎起来,殷慕情没想到他还能爆发出这样的力量,猝不及防间被溪玉一把推开,药汁撒了大半。

溪玉趴在床前剧烈干呕起来。殷慕情神色微冷,走到窗下,把剩下的小半碗黑乎乎的药汁倒入外面的花圃里。净了手,回来看到溪玉还是呆呆地伏在床头,神色木讷,殷慕情摇摇头,道:“你以为是什么,红花?”

被人扯着头发扔回床上,额头在冰冷的床柱磕了一下,顿时天旋地转,溪玉疼的咬紧牙关,却还是一声不吭。殷慕情渐渐有些不耐烦:“爹爹在你身上中了蛊,不过也没什么大不了,就是让你那尊贵的娘亲受我们牵制罢了,平时乖的很,不会发作的。”

溪玉听得迷茫,尚不及反应身上被下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就听到殷慕情有些抱怨的语气:“我劝过爹爹了,说你有了孩子,别用这种对胎儿不利的蛊毒。但爹爹决定的事,我也没办法改变。真是讨厌,要是你没了孩子,又有个尊贵的爹,那时候再勾搭上纪姐姐怎么办?以纪姐姐的个性,一定会于心不忍,又被你迷惑的。”

没听到他后面说了什么,思绪在第一句上打着转。蛊毒……还会对他的孩子不利。溪玉忍不住牙关打颤,手脚冰冷,许久才愣怔道:“宝宝……会怎么样?”

“别苦着脸嘛,我用银针帮你克制住蛊毒的发作,只要你那娘亲早日出现,满足了娘亲的心愿,到时候自会有解药的。”

溪玉盯着他的眼睛,见殷慕情神色坦荡,不像在说谎:“为什么要帮我?”

殷慕情从怀中掏出银针,听到他的话扑哧笑出声来,像听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般,连连摇头:“溪玉,你怎么这么傻,我怎么会在帮你?要不是娘亲需要你,我倒是宁愿你死了,一了百了。不过你要是跟了那南都晏离开大臻,我也不会做的那么绝,毕竟,我还是你的哥哥。”

哥哥?溪玉勾起嘴角,笑的嘲讽。

银针从头顶刺进,溪玉紧咬着牙关,手脚都疼的痉挛。一共十二根,每进一分,疼痛就加深一分。不一会儿,额头上渗出密密的汗珠。眼前白腾腾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只有深入骨髓的痛是真实的。纵使溪玉耐力异于常人,此时也有些受不住,唇启,微弱的,断断续续的呻~吟漏了出来。

殷慕情皱着眉头,下针飞快。

溪玉已经疼的快要昏厥,唯有一口气在强撑着。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终于施针完成。

把精致的银针一根根收好,放入袖中。殷慕情长呼了一口气,拿帕子把溪玉额上的汗珠擦干,见他侧着脸躺在床上,眼睛紧紧闭着,胸膛浅浅起伏,已经意识不清了。殷慕情抚开他痛苦皱着的眉头,低叹:“我也不想的,看你受苦,我也不忍心。”

许久,溪玉才睁开眼,见立在面前的殷慕情,缓缓道:“别……假惺惺了。”

“溪玉,你真伤我的心。”殷慕情眼睛湿漉漉的,看着他,往后退了一步,“我再怎么讨厌你,也总算为你保住了孩子。只要你以后乖乖的,不碰不该碰的东西,你还是我的好弟弟。这几天你就安分地住在这,别起不该起的心思,庄里人手众多,就是纪姐姐发现不对,折回来想救你出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溪玉干脆闭上眼,不理睬他。他孤立无援,从未想过向谁求助。

殷慕情自觉无趣,扁扁嘴,收拾好东西就出去了。

房间里清净下来。素色的帘子随风摇摆,暖风拂过,本是舒服惬意的场景,床上的人儿却痛苦地皱着眉头。那种深入脑髓的痛,无法忘却,像噩梦一样紧紧缠绕,不给他一丝喘息的机会。

溪玉大汗淋漓着醒来,发现外面已经天黑了。

饥肠辘辘,嘴唇干裂的厉害,却没有人进来给他送饭食。溪玉费力地撑起身子,伸手去够不远处的茶盅,可施针后的乏力感还没完全散去,手指一滑,杯子就从床案上掉落,水渍和碎瓷片撒了一地。溪玉软软地倒回被褥间,喘息着,后背发丝间都是粘湿的汗液。

他不想这般没用。溪玉静了半晌,伸出手覆上小腹,却发现,平时引以为傲的内力,此时却半点也使不出来。那里隐隐地坠痛,□似乎有黏腻的感觉。溪玉不愿多想,可心底的不安挥之不去。

清醒了一会,眼前就开始模糊,撑不了许久,溪玉又沉沉地睡去。

半梦半醒间,他似乎觉得有人在轻唤自己的名字,急切的,温柔的。

大概是他的错觉,现在这种境况,怎么还会有人担心他的安危?虽这样想着,溪玉还是挣扎着清醒过来,睁开眼,就看见床边伏着一个瘦弱的身影,轻唤着:“南公子……”

这个声音……

少女干干的没什么感情的音调听起来分外熟悉,在耳边转了几圈,溪玉才有些恍然地回道:“……小秋?”

安秋一惊,但很快抓住了他冰凉的手,声音有些哑:“公子……我带你走。”

“你怎么会在这?”溪玉也有些吃惊,“纪小姐回了凝云山庄,你没跟着一起走?”

“二小姐遇了急事,快马先回了山庄,我们这些下人要等明早才能上路。”安秋一字一句说了清楚,乌黑沉静的眸子直直地看着溪玉,手上又握紧了些,“南公子,她们要害你,这地方不能再待了,现在二小姐不在,救不了你。”

见溪玉虚弱无力的样子,安秋眼睛有些红,哑声道:“我弄到了马车,公子……我带你出去。”

想到殷慕情下午的话,溪玉心头微冷,摇摇头:“小秋,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

“我知道,我……不管了!公子,我不能看着你受苦!”安秋睁大了眼,脸涨得通红,“只要出了庄子,我们就去找二小姐,她一定会救你的!”

澄净的双眸,满是急切和热忱。

溪玉低下头,手心轻轻地贴上小腹,纤长清疏的睫毛垂下,遮住眼底的光芒。怎么办……他这辈子第一个辜负的,大概是肚子里这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家伙。

对不起……原谅我的残忍和自私。

反手握住安秋同样冰冷的手,溪玉慢慢抬起头,黑暗中,他的眼底隐隐有破碎的光芒闪烁:

“小秋,我们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不出意外,往后一周会日更3000+

不过明天上午考试,晚上还要上课到九点,我尽量在11点前写好放上来。不能熬夜的亲可以后天来看,只要JJ让我登陆,肯定会写的,这周两万跑不了的~~

嗯,就这样

另,希望明天有个好天气~~

38

38、逃亡 。。。

夜幕重重。

偏僻的山间小路上,一辆不起眼的马车飞快的驶过,乘着月色,带过一阵疾风,把路边疯长的杂草吹的倒向一边。

到了山脚下的岔路口,安秋顿了一下,大路顺畅,小路保险,该走哪边?犹豫着,听到里面的少年有些虚弱的声音:“怎么了?”随即一只手伸出来,撩开帘子,露出溪玉有些苍白的脸。

安秋张了张嘴,还没出声,就看见溪玉突然捂着肚子,又跌坐了回去,皱眉的神色像在忍耐着什么:“小秋,走左边吧。”

隔着厚厚的车帘,溪玉的声音有些模糊。安秋咬咬牙,掉转车头,上了左边那条偏僻小路。道路颠簸,杂草丛生,荒无人烟。走了大半个时辰,前方的路越来越狭窄,安秋几次想原路折回,但想到车上的人,又忍住了。

终于无路可走。

前方是幽深的密林,天还未亮,几颗黯淡的星星嵌在墨色的苍穹上。林中传来一阵风,厚重的车帘随风划出几道皱褶。安秋回头,看见溪玉已经从马车上下来了,单薄的身子清清朗朗立于月下。

看着眼前的萧索之景,溪玉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苦笑。安秋被他这样的神情刺痛了眼,连忙钻上车,拿了披风又跳了出来。

“公子,我给你系上。”溪玉低头看着眼前的少女,一夜未睡,安秋眼底都是疲惫的青黛色,被月光照着,越发的惨白。溪玉心生愧疚,但也没有多说什么,只在安秋帮他系上带子时轻声道了句谢。

安秋抬起脸,乌黑沉静的眼眸比往常都亮。

马车进不了树林,只得忍痛放弃。天黑,路又不熟,两人走的磕磕碰碰,等到终于出了密林,都满身狼狈,衣服皮肤上全是被树藤划出的红痕。安秋从怀中摸出一个小瓷瓶,按着溪玉在石头上坐下来,要给他上药。溪玉拗不过她,再加上走了许久的路,早就困顿不堪,只一直强撑着,现在更是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没办法,只得撩起衣袖任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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