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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回到明朝当太子-第1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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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知道了。不过,覆水难收,皇太子的好意,洪某人只能心领了。”

半响过后,洪承畴才镇定下来,先撇清了一句,然后才看着周钟,沉声道:“那么,今日周大人前来,有什么事叫我效劳?”

第228章 转折(8)

听了张家玉和朱慈烺的话,殿中诸人,都是陷入深深的沉默之中。

北京情形在军情司的不懈努力之下,特别是在周钟这种降官们的配合下,各种大政要点,都是源源不断的送了回来。

在当时,防细作暗探也就是在战时严查外来人口,盘查可疑人物,根本没有什么有效的手段。

而采集情报,也没有太多的章法可言。

但朱慈烺以锦衣卫为班底成立的军情司,却是干的十分出色。

京师物价,特别是粮价,每隔五天就会快马送到清江,有的物价,恐怕连多尔衮都未必能知道。

内城因为只能允许满人居住,防备较严,所以各驻军情形还不大清楚。不过,在外城监视,每天都能看到旗兵和旗民进入城中。

大量的物资和人员都源源不断的打山海关和永平府那边过来,从辽阳到沈阳,清朝已经做好了正式迁都的打算。

北京情形,从驻军到物价,再到百官行止,民间舆论,就是这样源源不断的送了回来。

至于发展官员,暗中拉拢,这样的工作也是十分踏实,在不停的进行之中。

就是洪承畴,也在皇太子拉拢策反的范围之中。

原本军情司是没有这个胆子,毕竟洪某人是崇祯十三年就投诚,在清朝阵营中属于高位者,而且很受信任。

不过朱慈烺却是知道,在顺治元年以后,洪承畴有明显的失宠迹象,特别是满洲集团内部,对他的排挤十分严重。

在顺治七年以前,老洪是处在很尴尬和危险的境地,一直到顺治亲政,云贵两湖两广一直都是乱糟糟的,李定国还打出了漂亮的湖南战役,搞死了敬谨郡王尼堪,令得朝野震惊。那个时候,开国名王已经基本全完了,肃王豫王英王之流全死光了,二流王爷,象尼堪这样,不堪大用。

这个时候,洪承畴才重新出山,受到信任,在南京总督五省军务,而此人也不负顺治的信任,整军顿武,拉拢人心,清廷能安定东南,洪承畴的功劳当属第一。

此人固然可耻可恶可杀,但在这种时候,能拉拢,又何必把人推到阵营之外?

这个世界,不论是以前,或是现在,又或是将来,有不无耻下作的政客么?

何必和一个政客,特别是一个有能力的政客讲良知呢……夏完淳似乎还在江南,应该还是个十来岁的孩子,但愿他这一世,不必因为去辱骂洪承畴而被杀死了。

真的,没有必要。

时间已经很晚了,众人还在紧张的思忖着,烛火在窗外的微风下轻轻摇摆着,照亮着墙壁上的硕大的军事地图。

事情是明摆着的,根据情报分析,清军一路向西,一路南下,野心勃勃,象两只巨大的钳子,就要把华夏给一钳子铰子。

何其张狂,何其凶狠,也何其霸道啊。

但皇太子又怎么能断定,多铎这一路,并没有依原本的打算,由河南直接渡过淮河,或是从天津下临清,再下德州,下济南,济宁,一路由徐淮下扬州,渡江下南京?

两条线路,都是直接打击着皇太子的辖地,而如果现在就动员,最多到十月初,清军就能到达山东腹地。

最多到今年年底,清军就能到达徐淮一带!

而冬季做战对清军是毫无问题的,不论是正经的鞑子还是投附的三顺王汉军们,他们原本就是辽东人,冰天雪地里都习惯了,淮扬这里的冬季,怎么能挡得住他们?

灯烛之下,众人的面色也越发阴沉下来了。

时间紧迫,太紧迫了。

“殿下,甲仗局暂且停止打造铠甲,先多打造兵器吧。”

良久之后,才是魏岳先开口说话,他起身叉手,面色十分阴郁:“南京武库所藏有限,和京师的十字库差的太远。况且,禁军也要用甲仗,哪里有多少富余来支应咱们?现在的很少,上次咱们弄的十几万斤生铁,打了大约四千副甲出来,现在也是折腾的差不多了,从马鞍山买铁,连同运费又是大笔开支,银子咱们就是有,也禁不起这般折腾……殿下,皮甲镶铁片或是棉甲,好歹都具装出来,再多打刀矛盾牌,现在是七月,等十月间东虏来了,咱们新军也就能上阵了!”

这个上将军,向来是在大政上,特别是军务之外很少出声,就算是朱慈烺问,这个统兵上将也就是笑笑不言声,更多的是把精力用在练兵和营伍之事上。

倒没想到,对大军物资的储备和运用情形,魏岳倒也是十分清楚明白!

听着他的话,别人不说什么,冯恺章和李恭二人,便是先连连点头!

军马和相关的物品都已经堆积如山,相反,在要紧的兵器上却是落了后手,而冯恺章还别有一番心思,鲁密铳既然不好造,那个重火铳装药麻烦,携带不便,也罢了。倒是火炮是军国重器,需要加紧时间铸造,火器局这一段时间一直在试制各种火铳和火炮,这个时间,是委实再也耽搁不起了!

“铁是最为要紧的。”陈名夏此时在大局上没想明白,不过也是接着道:“咱们自己不产铁,就是有产铁的矿,暂且也顾不上了,只能外边调军政司和军需司已经再三再四的给户部和工部去文,请多调生铁,还有硝石、硫磺、草药、布匹……这些要紧军资,到现在也没到多少!”

“咱们有的是银子,不如先自己买!”

成立财税司的事,朱慈烺也只是刚有想法,不过龚鼎孳从军政司调任军需司有一段日子了,财税收支军需支出,龚鼎孳自然最清楚不过,说起这个,他也是神采飞扬,目视众人,笑道:“别处没有账簿,军需这里就先建了档,咱们从三月就有开支,成立各镇,分协,练兵,支应钱粮开支,这都是太子殿下自己掏的腰包,江北淮镇扬镇还有各协驻防营头,额兵是三万一千余人,马军五千,水师两千,有舟一百多艘,不受操江节制,剩下的,就是步军。有辅兵七千三百多人,也归咱们开支,在三叉河立大营时,还雇佣过夫子,开支也有详细账簿可查。这些,林林总总加起来就是四十多万银子和二十万石粮。平虏军和各地厘金关卡开支,修兵营的开支,盐监开支,加起来,不到二百万也差不离了,粮食,用了六十万。此外,布匹、生漆、木料、牛角、硫磺、铁,这些在清江工部库藏里原有的就是一笔乱账,咱们也全部弄清楚了。现在每个月,光是用铁就在五万斤以上,铸炮,打造兵器甲仗,哪一样不要铁?现在存铁,不到三万斤了,要是再没有调拨过来的铁,各处就非得哑火不可。倒是火药和弓弦什么的,备的很足,箭矢有过百万支,火药有十来万斤……”

“火药不够,”朱慈烺此时插话,笑道:“试炮什么的火药十来万斤是够了,底下要练火铳,炮兵要练炮,十来万斤够什么使的?最少要备在百万斤以上。”

“是……”龚鼎孳咽一口唾沫,又接着道:“殿下带来的银子,大约已经是用光了,还好大元帅府行营修造可没花几个钱,不然早就不够使费。底下要给士兵配甲胃,配兵器,配火铳,这笔开销,说起来吓死人……捐官得来的四百多万,也差不多正好够使。”

这话一说,原本一直默默听着的众人都是吓了一跳。

之前招募新军,陈名夏等文官就觉得用银子太多了,安家费从五两涨到二十两,这笔钱花的实在太冤枉。

不过后来看到新军士气极高,而且都是本乡的良家子弟,具结立保来当兵,没有那些兵油子二流子,个顶个的好军人,众人这才没有话说。

接下来军服开销,又是大笔银子,各人都觉得肉疼。

在淮安府城和扬州府城,还建了褒忠祠,高大过文庙,门前立了无数石碑,预备刻阵亡将士姓名,立神主牌位,这花费虽大,但为了提升士气,激扬民意,也只得忍了。

此外大元帅府花销用银如流水,光是一个新闻司,南京、镇江、苏常松江甚至是杭州,到处有分司采访处,北边也是有消息源源不断的买回来,报纸又是赔钱在卖,每个月开销的数字,陈名夏看了都觉得想去死。

再加上行政开销费用,太子从京师周老国舅爷那里弄的二百多万早花的海落石干,现在捐官儿的四百多万说是要好好用,怎么就这么几万兵马,就“刚刚好够用?”

“一斤铁是一钱五分,一营兵要刀枪千把,铠甲一千余副,光是这些,连打造再损耗,每营光生铁一项就要万两以上。”

“制甲和军服用的棉布、软熟皮穿、棉索穿、红戎绦穿、火漆、桐油等物,又要大量银钱。”

“头盔、箭、撒袋、水壶、帐篷,哪一样不要银钱?打造武器的人工银子,月粮,坏了的修补损耗,还有骡马,精料,火铳、火炮、火药……”

龚鼎孳十分坦然,摊手道:“打仗就是用银子的事,关宁兵几万人,一年用饷好几百万,咱们这点钱算什么?况且,殿下要打造的是远超关宁的精锐,连同饷银,每营兵装具齐了,最少十万以上,每个月饷银加伙食训练损耗,在两万左右,打起仗来,那就说不准了。”

第229章 转折(9)

陈名夏和郑元勋几个倒是没有想到,议军国大政,未来攻伐大事,倒说出一个琐碎的军需开销的事来。

而且掰开揉碎了,说的鞭辟入里,十分精警详细。

若不是眼前这位是复社好友,有名的才子,简直要把这龚某人当成账花子来待了!

“怎么?我龚某人就不能当个逐臭之夫?算术这玩意,我十来岁就学的精了,只是这是杂学,是小道,所以学的入门就丢下抛开手了,不敢再弄下去。免的被人说我是杂而不纯。”

看着众人,龚鼎孳笑的十分潇洒:“上次看到陈子龙那样子,我就在想,为国事有什么可怕的?况且殿下赦我之罪,难道我就无罪?所以,军需司要一个能总理大局的人,我正好能尽一下力,这一下,也算是尽了微薄之力。”

“你倒是尽了力了,”陈名夏眉宇紧锁,十分苦恼的样子:“可这么一说,把人心里说的七上八下,这军需不足,将来这仗如何打?向南京户部请饷,恐怕他们又是勒掯,况且我也知道,左镇黄镇刘镇,各部兵马加上操江,禁军,户部也确实是没银子了。就算东南诸省开始捐官儿,三个月内,恐怕也接济不上咱们。”

郑元勋却是不急,只笑道:“殿下在此,龚孝升难道愿意给自己脸上抹黑,军需军需,要是真的没银子了,他能当面这么说出来?”

“这话说的是了。”龚鼎孳笑道:“不过,不和你们说说苦经,哪里知道军需的事有多烦琐哪?不说别的,就这一次赋税收粮,从早到晚,几天几夜不睡也是稀松的事。司里的人,各处乱跑,哪象你们,安居在这里摇摇笔杆子就得。所以,可千万不要瞧不起咱们这些干杂务的同僚才是。”

“偏你废话多。”郑元勋笑骂道:“殿下在此,你怎么如此大胆。”

朱慈烺笑道:“由他说说也好,免得众人只知道自己辛苦,不理别人死活。”

陈名夏心中一动,暗自警惕,却不知道太子这话是对谁说的。当下也只得笑着应了,眉头却是不知不觉皱了一下。

龚鼎孳也是笑道:“殿下这话臣当不起……这就实说了吧,捐纳只是特例,一次捐了,下次人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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