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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一霎移魂变古今-第122章

小说: 一霎移魂变古今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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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岁,小的是两个男孩,两三岁左右,长得一模一样,显是双生儿,均是秀美非凡。他们面带笑容,静静地看着宁亲王。

“这……这是,女儿,女婿,还有咱们的外孙?”他激动地说道,觉得眼眶一热,眼前的画面有些模糊了,赶紧眨了几下眼睛,也顾不得换衣裳了,走前去仔细打量着画中人。

“昭兰长大了,出嫁的时候,还是个孩子,哎!”宁亲王叹道。

“呵呵,”王妃笑道,“当然长大了,如今她是一国之母,还是三个孩子的娘!女儿给咱们寄了书信来,还送来了一样礼物,王爷是想先看信,还是先看礼物?”

“礼物慢慢再拆,当然是先看信了!”宁亲王说道,伸手接过王妃递来的信,展开看了起来,边看边连连点头。“南越王对咱们女儿真是好啊,以前昭兰在信中也没提过,居然南越王只立王后,没有其他后妃?”

“是啊,我当时先看了信,问了送信之人,他说南越人提倡一夫一妻,不兴娶小的!”

“哦?送信之人在哪里?是南越王宫的使者么?”

“不是,是个行商的小伙子,姓夏,说是南越夏家商号的掌柜,年纪青青的,也就十八九岁的样子,说起话来头头是道,有礼有矩,看起来很是精明,那样子看着倒是有些面熟,倒像是在哪里见过。”

“你有没有问他在哪里落脚,他回去时咱们也好请他给女儿带回信。”

“不用问他自己就说了,说是住在亲戚家,就是南城尹家巷开胭脂铺的尹六,听说是他表叔,他两日后回南越,让我们要带什么就送到尹六的铺子去。”

“那你还不赶紧收拾,看看给女儿带些什么东西!”宁亲王急道。

王妃嗔怪道:“不是还有两日么,你着什么急!还是先看看女儿给咱们带了什么礼物吧,上面说了要咱们俩一起打开,这会儿还封着呢!”

王妃抱来一个盒子,上面用丝带扎了个很漂亮的蝴蝶结,将蝴蝶结一抽,打开盒子一看,里面是两本书稿。

“咦?我还以为是什么宝贝东西呢,居然是两本书?”王妃奇怪地说道。

宁亲王迫不急待地拿起一本翻了开来:“女儿送的,定是好书,且看看是什么内容。”

翻了两页,宁亲王面色惊诧,继而哈哈大笑。

“是什么书,有这么好笑吗?”王妃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拿起了另一本,也翻了开来,才看了两眼,她同样忍俊不禁,失笑出声。“这……这是谁人画的,如此可爱,这大头娃娃的眉眼,一看就是昭兰啊,还有她的夫君、孩子!这些文字,竟是他们的对话呢,好有意思。”

画上其实是现代再普通不过的漫画,却是那个时代没有的。再翻了几页,王妃笑不出来了,眼中泪花闪烁:“女儿这几年来是如何过的,我总算是通过这画册了解了,就如同亲眼见到一样,真该感谢这画师!”

宁亲王叹了口气,说道:“从那幅全家福的图你还没看出来么,这画风,咱们都见过,这画师,你我都认识!”

“是谁?”王妃不解地问道。

“她是咱们的另一个女儿啊!”宁亲王抬起了头,看向窗外,蓝莹莹的天空中,有一只鸟儿自由自在地飞翔着,瞬忽飞远,他压低了声音说道:“她就像那天上的鸟儿,飞得高高的,远远的,只是没想到,她竟飞去了昭兰那儿,怪不得这些看来音讯全无,这礼物与其说是昭兰送的,不如说是她送的,当年我没帮上她什么忙,让她九死一生,真是……有愧啊!”

“啊!你说的是云……她不是……”宁亲王妃哆嗦着嘴唇,抬眼看向丈夫,不敢置信。

“我也以为她没了,如今看这信和礼物,一切都明了了。其实当看皇上一直不放弃,在悬崖下找了月余,连那深潭之中都让人翻了个遍,却未发现两人尸身,我就疑心他二人还在人世。”他转向了王妃,神色凝重,“此事你我知晓就好,千万不可泄露出去,她不是为着昭兰和我们,亦不用冒如此风险泄露行踪,你可记住了!”

“嗯!我省得!”王妃答道,“她也是我们的女儿啊!不知这画册中可有她?”

王妃和宁亲王各拿了一册,刷刷地往下翻着。

“这里这里!”王妃突然叫道。宁亲王凑过头去,看到了画册的最后,在一辆马车上坐了四个人,除了两个小孩面目依稀辨得出,两个大人却是只有身形,昭兰正在对他们挥手作别。

“一定是他们了,看来他们离开南越了,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他们也有了孩子!这就好,这就好!”宁亲王喃喃说道,脸上露出了欣慰之情。

此时的凌云萱与束潇然,却是远在塞北。束潇然改名为易萧,易是其母姓,即曾经的凉国皇室之姓,他的暗卫都以易为姓,当他在南越立足之后,马上通知了手下一干人,所以其实有很多人知晓他夫妻二人还活在人世,只是这消息不曾对外透露半分。凌云萱则简简单单地把姓氏给去掉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姓云名萱,除了她的贴身婢女银笙,谁也不知道她还活着,银笙与叶轻尘在各自的主子坠崖后,亦是不相信他们死了,到处寻找,幸得后来易天告诉了他们束潇然在南越,否则这二人这辈子估计就这样找下去了。他们悄悄南下,在南越的十方城找到了人,那时云萱刚好生子,银笙就留下照顾,此后与叶轻尘成亲,一直陪着云萱定居南越,随后又一同游历四方,于三个月前到达了漠尔比草原。

束连成当皇帝后,铁勒新王阿拉布递上国书,愿两国修好,束连成不仅应允,而且开放了北地四城作为两国的通商口岸,互通往来,经商贸易,两地百姓以物易物,容国人从铁勒进良驹、毛皮、宝石,而铁勒人则从容国进瓷器、茶叶和粮食等等,由此大大促进了两国的繁荣。

此时正值初夏,红彤彤的太阳悬挂在天空,洒下万丈光芒,照得漠尔比草原一片暖洋洋,草原上开满了五颜六色的花,红的,白的,紫的,蓝的,黄的……往近了看,这里一片,那里一片,姹紫嫣红,入眼处全是花,草原成了一座大花园,抬头远望,前方却仍是一片碧绿,连绵到天尽头。

鄂伦湖畔,狼山脚下的小树林前,住着几十户人家,院墙是粗壮的桦木做成的栅栏,房屋是用乱石和桦木共同搭建而成,一间接着一间,虽造得简陋,却甚为结实,遮挡风雪是再好不过,况且这里环境优美,幽静怡人,若是不嫌荒僻,倒也是个好住所。

这个时候牧人们都出去了,妇人在离家不远的鄂伦湖洗衣,男子则到远一些的草原放牧去了,湖边笑语连连,几个小孩子牵着小马驹在饮马,湖水蓝澄澄的,倒映着岸旁的青山绿树,如一面宝镜。

湖边站着一双青年男女,男一袭白衣,腰间悬了一管玉箫,丰姿卓绝,似玉树临风;女的素面朝天,全身唯一的饰物就是系在长发上的一条银色丝带,穿着伽勒人夏日常穿的对襟式短袖衣服,露出半截莹白的胳膊,腰间插了一把匕首,星眼凝波,玉颊樱唇,掩不住丽质天生。这两人正是束潇然与凌云萱。

束潇然看着草原上出现了几个骑马奔驰的身影,面带微笑地说道:“云萱,你看,他们回来了!”

云萱顺着束潇然手指的方向看去,前方出现了一大三小四骑快马,向这边驶来,当先一骑栗色的高头大马上率先跳下一名男子,怀里还抱了一个年约三四岁的小男孩,将孩子放在草地上,他对着云萱叫了声师傅。

“可吉,辛苦你了!”云萱说道。

“师傅说哪里话,我是师兄,教导小师弟和小师妹,亦是我的责任!”

后面三骑相继追了上来,都是清一色的小马驹,跳下马的却是四个孩子,原来那匹小红马的身上驮了两个人,加上先前这一个,共有五个孩子,当中只有一个女孩儿,长得粉雕玉琢,雪团儿似的,一下马就扑向云萱,泪涟涟地抽泣着说道:“娘亲,哥哥又欺负我!”

云萱一把将小女孩搂住,柔声道:“乖雪儿,不是有乐哥哥护着你么,他怎么欺负得了你?”

“娘亲!”女孩儿拖长了声音叫道,“我要骑小白马,哥哥不让我骑,他说女孩子就应当骑红的。”

“雪儿乖,不要哭,易江南,做哥哥的就该让着妹妹,我是怎么教你的?”云萱擦干了女儿的眼泪,对儿子喝道,“去,给我做一百个俯卧撑!”

“娘,这事儿不怪我,小白马脾气不好,我是怕妹妹摔着了!”易江南赶紧辩解。

“废话,你这做哥哥的要是护着她,她又怎么会摔着?尽找借口,快去,不做满一百个,一会儿你就别吃饭!”

易江南瞪了自家妹妹一眼,低声嘟囔道:“小气鬼,爱哭鬼,偏不让你骑!”

“说什么呢?你个臭小子,有这么骂自家妹妹的吗?”云萱耳力甚好,全给听见了,“还说没欺负妹妹,当着我的面你都敢这么说,加罚,再给我蹲一个时辰的马步!”

另外几个孩子看着易江南,面带怜悯之色。

“云萱,这样会不会罚得太重了些?”

凌云萱笑眯眯地看着束潇然,说道:“相公,玉不琢,不成器,做错了事就该罚,我这是为他好,不是么?”

“可是,江南才六岁……”

束潇然话未说完,被妻子打断了,凌云萱微皱着眉,大眼含着一层水雾,委屈地说道:“相公,我罚雪儿的时候也没见你求过情,雪儿还比江南小三岁呢,你是不是因为江南是儿子,就对他格外宠爱些,每次都要插手,你重男轻女!既然这样,以后儿子就由你管教好了,我不管了!”

“没这回事,咳!江南确实也太调皮了,你罚得对!”束潇然急忙说道。转过头来却是满脸黑线,什么重男轻女,倒过来还差不多。云萱对女儿呵护得不得了,做错事了就罚她唱只歌、跳个舞什么的,那也叫罚吗?反过来,儿子犯了错,尤其是得罪了这个小妹妹,总是被整得很惨,他就搞不懂了,云萱与儿子好像天生八字不合,对他总是特别严厉。

“江南,鄂伦湖边风光甚好,你就在这里做,一边做还可以一边观赏美景。乐儿帮我看着他,不许他偷懒!可吉、小俊、锐扬,跟师傅过来。”凌云萱抱起女儿凝雪,向湖边的树林走去,几个孩子一蹦一跳地跟在身后,脸上充满了兴奋。

树林中的鸟儿叽叽喳喳地叫着,听到脚步声,四下飞散。云萱一手抱着女儿,一手张开,拔起身形,飞上树梢,向林中穿梭而去,再落下地时,手中已抓了一只小鸟。

“师傅好厉害!”五岁的叶锐扬拍着手,崇拜地看着云萱说道。

“师傅,我也要学!”同样五岁的凌俊平常在家叫凌云萱作姑姑,但在外面叫的就是师傅,他既是凌云萱的侄儿,也是她的弟子。

“看着!”凌云萱微微一笑,放下了女儿,手一松,那只鸟儿没了束缚,展翅飞去,她足尖轻点,身子如螺旋般弹向上,手一张,鸟儿又被她抓到了掌中。

“你们平日里不是说只想练功,不想学读书么?师傅今日告诉你们,要想学好功夫,光是看表面的招式是不行的,还要练内功,练内功就得先学会内功心法,学内功心法就要认字,还要懂得字的意思,不然是练不好功夫的,你们明白吗?”

“明白了!师傅是说不学会读书,就学不会刚刚你那手抓鸟的功夫对不对?”叶锐扬扬起小脸问道。

“小锐扬真聪明,”凌云萱笑道,“凌俊明白吗?”

“嗯,师傅,从今天起我不再听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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