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icai我有多爱你(星星的守护者 续)-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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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被那个“瞎”字一下就刺痛了,“彩彩,你能别那么说自己吗?我听了真的特别难受。”我知道他心里肯定还有气没消。
“我说自己什么了?”他的表情开始变得平静,再也找不到愠怒的信息。“眼睛瞎是事实,我真的不介意这么说,真的,盲人和瞎子有什么区别?夏夏,你说呢?”
我想了想,不知道用什么来反驳他,他说的似乎很有道理。“我也不知道,只要你不再生气了就好。”我小心的坐在了他的床边。
他终于笑出了声音,说道:“夏夏,我没生气,不知道怎么回事,生不起你的气来。”
“真的吗?”我虽然不太确信,但是心里还是乐开了花,“可是你那天在楼下的时候……很生气的样子……”
“我是在生自己的气,我保护不了……妹妹,”他终于说了妹妹这个词,“就连她的遗物掉到地上都找不到……”他轻轻地闭上了眼,就好像这样就可以无视自己的无能。
“我不知道你的书包里会有长命锁,也不知道她的遗物你一直随身携带,甚至我根本就不知道有她这个人啊,对不起。”
我才了解彩彩的心情,也明白了他总是乐观开朗的性情下隐藏着的悲伤,他真的不介意别人叫他瞎子,他也会承认他做不了的事情,他还会大大方方的接受别人的帮助,可是,一到他妹妹这里,他所有的好性格都被淹满。
“夏夏,”他伸出手来,让我握住,“之前姥姥那样对你,是她糊涂了,你别怪她,她不是在利用你。”
“我知道我知道。”我握住他的手掌,不断地摩挲着,安慰他道:“如果我的出现能让姥姥快乐,今后她再把我当成宝宝,我就大大方方的答应,行吗?”
邢彩彩放开了我的手,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夏夏站起来给我看看。”他的声音很温暖。
我依言站起身,用膝盖顶着他的膝盖。
他也站了起来,摸了摸我的头,轻声说道:“如果宝宝活着,应该也和你一边高吧。”
“彩彩。”我抱住了他的腰,把脸紧紧地贴在了他的身上,在这样一份伤感的空气中,我想不出能够安慰他也能够安慰自己的话语。
“你是小方夏,知道吗?你只能是自己。”他的话令我有点不解,抬眼看着他,等他继续说下去。
“我虽然眼睛看不见,但是心里看的很清楚,你是你,她是她。我从来没有把你当成过她,也不是因为这个才对你好,明白吗?”
“恩,我明白了。”我也努力地挤出了一个笑容回应他。“那你现在肯吃东西了吗?”我挣脱他的怀抱,想把餐盘上的剩饭递过来。
“回来。”他一伸长胳膊,又把我揽了过来,俯身在我耳边轻轻说道:“我真的不想吃了,不饿。”
我也不好再劝什么,失落地坐回了床上,不再动弹。
“还不去睡觉吗?已经很晚了。”他说。
我索性脱掉鞋,躺了下来,拉过他的被子盖在身上,“我不困,在飞机上睡了一宿了。”
“真夸张,”他撑着手臂坐在我的身旁,冲我微笑,“那你也不能赖在我这里啊,我睡哪。”
“我不管,反正我睡这里。”我又往被子里面缩了缩,不打算再出来。
“夏夏你真能耍赖。”他不再理我,坐在写字台前的椅子上,双手插|进裤兜。
我躺在他这松软的床上翻了两次身,却一点困意都没有,“邢彩彩,我睡不着,你过来。”我朝他招招手。
他的手还是放在兜里,迈着长腿走过来,歪着脑袋微笑着等我说话。
“你给我讲个故事。”我伸出手拽他坐在我的床边。
“夏夏你都多大了?”他挑眉问我,但还是满足了我的要求,“我给你讲个郑渊洁写的故事。”
“我又不是小孩,听什么童话啊,”我不满,“我听上次你给我读的那个,叫什么来着,评价红楼梦的那个。”
“夏夏,”他很犹豫,“我可能不能给你读书了。”
“什么意思?”我坐了起来。
他不再说话,低垂着眼睛,也不再看向我的方向。
“干嘛啊?你怎么了?”
在我没完没了的纠缠下,他终于跟我说,他的手指因为接触羽草出了点问题。
“什么时候摸过羽草了?”我惊慌失措,知道羽草是北美非常著名的一种植物,虽然名字好听物体实用,但它本身却含毒性,会侵蚀神经,有些农庄专门种植羽草,但是如果经常用手接触,手指的感觉神经就会不可逆转的消退。
“我现在用羽草编卸货蓝。”他淡淡地说,然后心虚的低下了头。
我很快就明白了过来,急道:“你每天五点出门九点回来就是做这个去了?为了挣钱帮我还学费?”
他不说话的样子让我特别起急,伸手推他的肩膀,他被我突然的大力一撞,后背狠狠地砸在了墙上。
“你是不是疯了啊,在这儿生活的人都知道羽草,你不知道吗?大家避都来不及,你还敢摸它?”
我不知道怎么才能发泄我的不满,怎么才能让他理解我的痛心,拉开被子从床上窜起,闷声不响的上楼回房间。
“夏夏!”彩彩在后边追我,迈着腿跟着上楼梯,却因为着急而撞了墙壁。
我转身搂住他,快被这一切折磨疯了,哭着朝他喊:“邢彩彩你怎么这么不小心,你走路的时候就不能伸着手摸着点吗,你看不见路你不知道吗?”
他总是这样,走路的时候从来都不像盲人那样小心翼翼,这样的东碰西撞不知道会为他带来多少意外的伤害。
他摸摸我的头,终于开口:“夏夏,你真的不用为我担心,我没事儿。”
“你没事儿你没事儿,你就会这么说,”我的哭声如海啸般失控,“你都弹不了钢琴了,上次一起玩麻将牌你都摸不出,现在又连盲文都摸不了了,邢彩彩,别人可以不珍惜自己的手,你不可以啊!”
我哭的完全失去力气,身体好像被抽空了一般,他就半拖半抱着我,把我带进了房间,然后很耐心的对我讲:“夏夏,你每天为了还钱这么辛苦,我实在看不下去,我只想能帮你一起分担一点,可是你也知道,我这种情况,没有多少地方肯要我做工,离姥姥家向西的第一个农庄每年都组织大批的人手工编扎羽草,我做这个工作还算是得心应手。很多人都因为羽草有毒而不肯做,他那里招不上人,自然肯要我了,而且,因为这是有毒有害的工作,工资比一般打工的要多得多。”
我挣扎着甩开他,然后抱起书架上的大金猪,朝地下狠狠地砸了下去。“蓬”的一声吓了彩彩一跳,也吓了我一跳,因为,散落在地板上的钱实在是多的出乎了我的意料。
我跪在地上,扒开那些碎片,捋出那些零散的钱,在我印象中,邢彩彩只往大金猪里放过两三次钱,但这地下的钱绝不止那些。
我数了数,除了我自己存下的,他的钱至少得有六千,再加上我的,换算成人民币差不多是五万多一点,等于我们不到一个学期,差祈的钱已经不到三万了。
这是我绝对没想到的,我不知道在还钱这件事上他承担了比我更多地责任。
“彩彩,你怎么那么傻啊,”我攥着这一大把的钱,一张张都从我的手中滑了出去,“钱重要还是你的手重要,嗯?”
他想都没想,诚恳地说:“你重要。”
作者有话要说:有没有发现这几天我勤快啦?希望你们能继续鼓励我,哈哈。
为了搞清所有人的年龄,我特地回看了一边被爱追逐,然后觉得,不忍直视啊,我当时脑子是不是进水了,为毛把冯枣儿设计成这样一个出身啊?现在有通篇改文的冲动。
、第 42 章
为了能让他辞掉这份兼职,我整整磨了他一个晚上,我连哭再闹,他终于同意不再去那个农庄了,然后问我剩下的那三万怎么办。
“不还了。”我说的很坚决,“是他自己愿意给我的,为什么非得还给他?”我想,我就是为了那些虚无的面子,而这些面子,竟然把邢彩彩连累成了这样。
“夏夏,”他开始语重心长的教育我,“我们不能这样,他是谁我们又不知道,不要和他扯上什么关系,否则后患无穷,知道吗?”
我不想再跟他说这些令人烦恼的事情,只想好好地睡上一觉,忘掉这一切,等一睁眼,发现这都只是梦而已,这该多好啊,可是我发现,自己根本就睡不着。
“你先躺下吧,我就在这儿陪着你。”他好像又知道了我的想法,安静地坐在了床边。
我听话的钻进被窝,伸手拉他的袖子。
“干嘛?”他故意板着脸。
“我想和你一起睡。”我尝试着撒娇,应该不会很做作。
他扭过头,满脸的不可思议,说道:“你开什么玩笑啊。”
“我没开玩笑,”我也认真严肃起来,想到了在休斯顿医院的那一宿,我们曾一起躺在一张单人床上,“如果你肯听我的,我就听你的。”我开始和他讨价还价。
“听我什么?”他问我。
“刚说完的你就忘了?当然是听你的把欠的那三万块钱还上啊。”我一使坏,抽出他正支撑着身子的手臂,他失去平衡,整个人向我身上扑来。
“方夏!”他叫我的名字,很大声,但是我知道他没有生气,邢彩彩不会介意我这般欺负他,他在我面前已经习惯了如此被动。
“等着我,我去给你拿睡衣。”我风一样的溜了出去,从他的房间取出了一件宽大的t恤,他很少穿着上衣睡觉,偶尔会穿这件宽大的T恤。
我拉好了窗帘,邢彩彩终于站到了我的床前,紧张的要命,我嘴角含笑,等着他更衣。
“关灯了吗?”他踌躇起来。
“没,”我故意逗他,“你的身体我又不是没见过。”
邢彩彩的脸很快就红了起来,忸怩着就是不肯换衣服。他站在原地,垂着头,双手死死攥着睡衣的下摆,褶皱开始变得越来越多。
最后他竟然说不换了,就穿这身睡觉。
好吧,你赢了。我说:“那你至少把牛仔裤脱了啊,放松一下身体。”看他还是愣愣的杵在那里,只好妥协,“好吧,我关灯。”
他终于不再别扭,在黑暗中伸出长腿,将牛仔裤脱了下去。我的眼睛很快就适应了黑暗,然后映入眼帘的就是他那双又直又均匀的腿。
看见他穿着一件黑色的平角内裤站在当中,心不由得砰砰的跳着。
“看够了嘛。”他问我,声音中是故意装出来的不满“方夏你这个小流氓。”
看不够看不够,我心里悄悄说着。然后手就开始不安分的摸上了他长腿。起初他还是躲了一下,后来发现根本就躲不开我的魔爪,只好认命似的闭上眼睛。
触上这嫩滑的皮肤,我突然想到了邢叔叔的腿,便问道:“你爸爸的腿,是怎么回事?”
他脸上始终保持着的无奈笑容终于消失,认真的说:“他年轻的时候受过伤。”
“好像很严重的样子。”我拉他坐到我的床上,把被子盖到了他的身上。
他好奇,问道:“你怎么知道,你扶过他?”
“是啊。”我不以为意,和他一起钻进被窝,我们的身体终于可以挨在一起了。
他眼角带笑,说道:“我爸从来不让别人扶的,除了我妈。”
“啊?”我微微的坐起了身,“那你呢?”
“我也没怎么扶过他,他腿疼的时候脾气很大,我可不敢惹。”
我心中窃喜,对邢叔叔更是增添了好感,却也多了几分好奇。
“你爸爸什么时候受的伤啊,怎么会这么重。”
“十五岁吧。”
“又是十五岁?”我脱口而出,然后我们同时愣住了。我知道他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邢叔叔告诉我,邢彩彩也是在十五岁这个年纪上失去他的妹妹的。
除了遗传相貌,除了遗传失明,难道连命运都是源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