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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暴走之歌-第80章

小说: 暴走之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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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东西,是很方便的自然照明用具……可是它不该生长在这个地方,团长先生,它不应该是生长在这。”菲尼克的语调莫名地渗出惊惶,他急促地说着,好像要把自己记忆着的讯息都翻掀出来。
“不应该?等一下,菲尼克,这是什么意思?”
感觉到怀中的亚亚些微地挣动身子,利耶松开手臂的力道,让她顺势滑落,踩踏到地面上,他知道亚亚想要更近一点观看菲尼克手中的灯菇。
菲尼克抽空挤出一抹笑给亚亚,把已经刨开的灯菇放进亚亚手中,只是他的脸色在昏暗的林荫下却透露出不自然的白。
“真糟糕啊,团长先生,如果、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
少年的声音说到后来竟有些结结巴巴。
他不敢再说其实他觉得自己的记忆力实在是该死的好,曾经阅读过的文字数据正不断地浮上表层。
“总之,我们最好先撤出这片森林。这地方不安全,要是再待下去的话我怕……”
怕怎样?
菲尼克没机会说完,利耶同样也没机会问完,更不用说普鲁鲁冒险团的年轻团长甚至还来不及思考那消失的两人又该怎么办,突来的异变,已经彻底截断普鲁鲁冒险团的一切机会。
亚亚是最先感应到异样的人,然而她也只来得及感应到而已。
因为异变就是在瞬间自她的脚底下开始的。
抱着灯菇的亚亚只觉脚下倏然一空,然后,有东西迅速地缠上她的身体。
“利耶!”
“亚亚!”
事情的发生真的只是眨眼间,利耶的脑袋完全还没办法做出多余的思考,他的手指、他的手臂、他的身体,在亚亚爆出惊惧尖叫的同时就已经抢先一步做出反应。
伸出的手掌在千钧一发之际,用力而且紧紧地抓住了亚亚的一只手。
但是这样并无法阻止亚亚的向下坠落……不,与其说那是坠落,倒不如说是从地底深处窜出迅速缠上亚亚的“东西”,正准备将她拖拉进去。
而更糟糕的是,急于抢救亚亚的利耶,根本也忘记他扑上前的力道在没有抓住支撑物的情况下,只会将自己一并地推进裂开的地穴里。
如果不是黑发黑眼的少年一把抓住了利耶的手臂的话。
菲尼克可以说是用上全部的力气,他的一只手是死命地抓着离自己最近的树枝——他不敢猜测那树枝能支撑三个人的重量到何时——另一只手则同样是死命地紧攒着利耶不放。
“团……团长先生……”
菲尼克几乎是呻吟的喊着,他的所有力气全部用在两只手臂的抓扯上。他不能放、也绝不放,可是就算他的内心里再怎么向神诚恳请求,因为汗水而湿滑的掌心却正逐渐地使他和利耶的距离一点一滴地拉开。
不用一分钟,也许根本用不上三十秒,利耶很清楚这场要命的拉锯随时会划下终点。凭菲尼克的力气是撑不住的。
他咬牙加重握紧掌内那只嫩白小手的力道,他一样明白自己也撑不住多久的,在缠绑住亚亚的那只巨大触手的拉力之下。
那个瞬间从塌崩的地穴底处窜出来的东西,竟然是一条肉色的触手!
普鲁鲁冒险团的年轻团长从来就不曾见过那样的存在,他仅能知道那是某种生物的某一部分,而且打算把他最重要的孩子拖下去。
不管自己再怎么苦撑也拼不过那只触手,利耶比谁都明白,他必须要想办法斩断那只触手对亚亚的钳制,他只能赌这一把了。
所以他扭头对身后的菲尼克厉声大喝。
“菲尼克放手!魔法阵!”
那是极为简短的只字词组,假使换成一般人也许仍无法反应过来,但是菲尼克不是那些一般人。他在利耶的那双眼中读出了更多的讯息。
于是他在瞬间领悟,也在瞬间做出回应。
原本抓着利耶的手掌蓦然松开,利耶拉开苍白野蛮的笑,他抓准自己的身势向下滑落的那一刻,埋在剑鞘里的宽剑同时出鞘。
亚亚大睁的紫色眸子里闪过了刹那的银光,接着压迫她身体的那股缠劲骤然消失。
被一剑斩成两段的肉色触手,一段像是畏惧疼痛般地疾速窜回底下的黑渊,一段从亚亚的身体上脱落,成为无生命的肉块顺着重力掉坠下去。
利耶和亚亚却没有面临同样的命运,褐发橘眸的青年揽住惊魂未定的小女孩,为自己所感受到的硬实而安心地松了一口气,巨大而绚烂的魔法阵正张开在两人的底下。
还维持着一手抓住树枝的姿势的菲尼克,对着魔法阵上的两人虚弱一笑,他的表情却是紧张过后的松懈。
菲尼克以为自己的心跳差点要停止,虽然它现在是以着过快的频率狂跳着,甚而产生耳朵内只剩下这个声音的错觉。
他的额头布满冷汗,他猜测他的背后大约也被汗水给淌湿了一大片;他的另外一只手,放开利耶的那只手,则负责着魔法阵持续的存在。
“干得太好了,菲尼克……”
利耶收回剑,他朝着自己团内的魔阵士咧开一抹开心的笑,橙橘色的眼眸里浸染着独特的光辉,这使得那双眼睛看起来是熠熠生辉,教人目不转睛。
菲尼克只能傻笑做为响应,他喘得有些说不出话来了,刚刚的一幕实在太过惊险,就连他施展魔法阵的左手至今依旧在微微发抖。
利耶牵着亚亚,或许是过度的惊吓,亚亚紧咬着嘴唇,一时间什么话也说不出,那双漂亮的紫晶眸子还残留着惊悸。她忍不住回头一看,但马上又转过头来向着身边的青年更加挨近,深不见底的漆黑地穴就像一张张大的口,彷佛要把什么给吞吃进去。
等到一大一小的身影终于从魔法阵踏上地面,菲尼克才像是如释重负地垂下手,散发着萤绿光辉的魔法阵登时随着主人的集中力中断而化为乌有。
“利耶、利耶。”
亚亚拉动一下身边青年的手,然后示意对方蹲下来。菲尼克只见到他们的小公主垫高脚尖,在他们团长先生的耳边细声细气地说了什么。
那音量太小,即使菲尼克已经很靠近了,仍然是听不出他们的窃窃私语内容。他猜测是亚亚向利耶央求了什么事,因为他们团长先生的表情变得相当复杂,中间还朝着自己的方向瞥视一眼,最后他叹气的说好。
然后亚亚露出了甜甜的笑容,雪白的眼睫毛令人怜爱地扇动着,她倾向前,亲上菲尼克的脸颊。
“菲尼克,谢谢你。那个啊、那个啊……亚亚是第二喜欢你了。”
普鲁鲁冒险团的魔阵士整个呆住,刚刚的危机、刚刚的惊险,全部都从他的脑袋里飘散得一干二净。
他不敢置信地捂住脸颊,所有的感觉好像就只剩下小女孩亲吻自己的柔软触感。如果要说菲尼克这时候的心情写照的话,大概就是一片小花乱开的粉红色了。
“菲尼克,你脸红了。”
利耶抱着双臂,他的语气像是嘲笑,但注视自己同伴的目光又是那般温和。
菲尼克捂着脸颊,觉得脸上的温度好像又攀升不少,心脏再度怦怦跳。他看着就在自己面前的两人,他视为最重要之人的两人,再也没有什么比这还要幸福了。
然后,然后。
上一秒还对着菲尼克甜甜微笑的亚亚,下一秒却消失在他的眼前。
第二条的肉色触手以着迅雷不及掩耳之姿自地底下窜出,将毫无防备的小女孩拖拉下去。
甚至,谁也来不及做出反应。
这么的突如其来,这么的……
教人措手不及。
私自脱离普鲁鲁冒险团的安杰拉和希克罗,并不知道在森林的另一端是发生了什么事。
灰蓝发色的奖金猎人正走在安杰拉的前头,两人的距离大约只差一步。从后方的位置,安杰拉可以清楚地将对方的身影全部收纳在眼里,包括他笔直令人联想起出鞘刀刃的背,包括那越来越不带人气的冰冷感。
四周的苍郁无声地环绕在两人的身旁,只有他们两人而已,没有普鲁鲁冒险团的存在。
安杰拉到现在仍不敢相信自己的一句话,竟然真的能让那样子的人(他明明是冷血残酷)脱离原先的队伍,和她前往另一处不会有人打扰之地。
‘如果你跟我来,我可以告诉你过去的事。’
女孩的声音是压抑过的气声,仅仅是落到希克罗一人的耳中;同一时间,因为提起似乎不该碰触的话题而慌张的菲尼克完全不曾注意到,他的心思都让他的同伴给拉了过去。
——但是,太顺利了。
安杰拉听见内心有个小小的声音在低语。她知道希克罗是怎样的人,起码她亲眼目睹过,那个人的眼睛荒芜漠然得根本不像人类。
白手套之下的手指彷佛再度感到疼痛地产生轻微的痉挛,安杰拉用力的一捏紧。即使如此,现在的她也顾虑不到那么多,她想要杀死希克罗,她必须要杀死希克罗才可以。
一瞬间闪过脑海的橙橘眼眸,让女孩迅速的抹杀掉。
——不要胡思乱想。
安杰拉严厉的命令自己。
——这是最好的机会,周遭不会有多余的人阻止。
而希克罗……是了,她记得很清楚,那家伙的枪早让普鲁鲁冒险团的年轻团长给没收去。
但是希克罗那家伙,只用枪而已,不管是奖金猎人或冒险猎人,大多都知道这件事。
——倘若是这样,那就……太好了。
安杰拉抿抿嘴唇,唇角有一丝淹出的讽刺。她握紧另一只手臂,有如是要借这个动作压制痉挛般的疼痛。她真的觉得手臂疼痛难耐,血红的记忆在脑海内被粗暴的搅乱。
她不相信利耶的话,她唯一相信的就是,她记得的那双如冬季荒原的深蓝色眼睛。
所以所以……现在杀了他。
就趁那个人没有防备的时候杀了他!
钢铁的手指捏紧、放开、再并拢,有着红茶色发丝的女孩咬牙下定决心。
但是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却使得安杰拉面露愕然,那是那名奖金猎人第一次对她开口说话。
“说出你的名字。”没有波澜的声音和没有起伏的语调,“如果,你想杀我。”
安杰拉完全不明白眼前的青年究竟是卖弄什么玄虚,虽然她打从一开始就无法理解为什么他愿意随她一块走。而她仅能确定一件事,在见到一如记忆当中的那双眼睛之后,这个人和那名白发小女孩在一起时所拥有的一丝温情……果然,只是自己的错觉!
“我是安杰拉·啼西风。”
安杰拉的语气就像浸泡过名为憎恨的毒液,她嘶声的、缓慢的说,她的眼里是被浇上热油炽烈燃烧的大火。
“你不记得我是谁没关系,但你一定得知道‘啼西风’这个姓氏,就算你现在丧失记忆也是一样。你杀了我的父母,我的兄弟……你杀了我的家人,希克罗,你杀了我的家人!”
“啼西风,没印象,不认识。”
相较于女孩撕心裂肺的恨意,希克罗的回答简直是漠然得可怕,同时也让那双碧绿的瞳孔猛地一收缩。
愤恨好像把眼前的视野染成一片猩红之海,安杰拉甚至不记得自己有没有诅咒似的厉声喊着对方的名字。她扯下白手套,她冲了出去,钢铁的手指折射出凌厉的光辉。
安杰拉的动作很快。
可是希克罗的动作却比她还要更快。
那名奖金猎人迅雷不及掩耳地出手了,在他的眼中是男是女似乎并没有差别,他的力道完全不曾留情过。他一把钳住女孩纤细的颈项,施加在上的力量是如此狠戾,这一刻的安杰拉压根没办法呼吸。
当第二股疼痛传来时,安杰拉才发现自己已经让人重重的扔甩在地,背部和地面产生粗暴的撞击,体内的内脏好像也要一并移了位置。她吃力地撑坐起身,忍不住抚着脖子,痛苦地呛咳着,青紫色的指印在白皙的皮肤上留下触目惊心的记号。
安杰拉不懂,那个人为什么不趁方才的机会直接了结她的生命?她抬起头,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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