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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暴走之歌-第159章

小说: 暴走之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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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纱主丫头她那么相信你!尊敬你!”淡绿的瞳孔转成非人的纵长,火焰瞬间从莱姆绿的身边浮冒,疾速射向贝特兰菲。

蓝色的流水像缎带似地环绕在贝特兰菲的四周,化开了莱姆绿的火焰。

“纱主相信我、尊敬我,让我很高兴。可是,这跟我想要星耀之戒,是不同的两回事。”贝特兰菲低柔地说,她的嗓音如流水婉转。“你和纱主约好单独见面,我猜你是要跟她说我的事。你可以告诉我,你是怎么确定的吗?”
 
“……二十二号,是二十二号那家伙的血之力点醒俺的。”莱姆绿挤出了呕血般的声音。

“他必须要见过对方的面、听过对方的声音,还有得到对方的血,才能变化成他人。贝特兰菲,你在纱主离开之后上岸,受到冒充成纱主的二十二号欺骗,进而被掳,这很合理。但既然如此……”

既然如此,为什么二十二号却有办法在贝特兰菲未离海时,以“贝特兰菲”的面貌欺骗纱主?只有一个答案而已。
 
只有那一个答案而已。

“贝特兰菲,你早就和二十二号见过面了!”

“噢,结果没想到是因为我的关系吗?”一只手臂从贝特兰菲的身后伸出,横过她的胸前,环住她的肩膀。

一双左蓝右黑的异色眼睛,正在黑夜中散发出如狼的猛狞。

漆黑的传送法阵不知何时在贝特兰菲的脚下浮现。

“夜安,我是前来迎接我们的雇主大人的。”祈理·亚克特伦说:“莱姆绿殿下,请帮我向‘实验体’转告一声,他能待着的地方,终究只有‘夜灾’而已。”

“带纱主进去吧,莱姆绿。你知道她没事的,只是因为被我强行拿走星耀之戒,陷入了虚弱的状态。”

贝特兰菲松开手指,一个银白的光团浮在她的掌心中,淡紫色的眼眸被辉映得越发温柔。

“如果不是你,我还无法得知星耀之戒的真正位置。所以,非常的感谢你,莱姆绿。那么,晚安了。”贝特兰菲和祈理的身形转眼消逝无踪。

 但是,莱姆绿却没有追上去试图拦阻。他在瞬间明白了贝特兰菲最后一句话的真意,他扭曲了一张秀丽的脸,想到了纱主是何时暴露出星耀之戒的位置。

绿发碧眸的负责人紧紧抱住怀中无意识的身躯,发出了有如诅咒着自己的悲恸呐喊。 

暴走之歌10  暴走之歌10 - 番外 那些隐匿时光之河下的记忆

疼痛就像是一只凶猛异常的野兽,毫不留情地啃囓着腰侧的伤口。
 
少年深深吸了一口气,他按着受伤的左腰,不断渗出的温热血液将他的掌心染红,然后像是盛不住地溢出指缝间,滴落在地。

少年的面孔因为失血的关系而惨白得吓人,但他那一双深蓝色的眼睛,同时却也是荒冷得吓人。

那一点也不像是这个年纪的孩子,应该会有的眼睛。

少年贴靠在墙上,就像是稍作休息地闭着眼。他可以听见自己比往常还要稍嫌急促的呼吸声,腰上的伤口依旧猛烈地烧灼他的神经,彷佛所有的感觉都已消退,只剩下这一处的痛感是如此热辣鲜明。

突来的人声让原本闭着的蓝眼睛迅速睁开,五指抓住刀柄,那具贴靠墙壁的身体没有犹豫,立刻再往深处的阴影内退去。
 
无星无月之夜,使得小巷内的黑暗,得以不客气地扩展领域,形成最佳的保护色。

多人的叫喊声和奔跑声从少年躲藏着的巷子外边经过,漆黑的夜里刮起了一阵音浪。

“快点找到那个小鬼!”

“他受伤了跑不远,一定还在这附近!”

“头儿,再过去一点就是沙迪分部了……那附近也要找吗?”
 
“……那边绕过去。记得行动放谨慎一点,千万不准惊动到任何一位负责人,特别是那一位,老子可不想吃苦头。”

被人喊作“头儿”的男人说到后来,声音泄漏了一丝畏意。

复数形式的脚步声很快又远去,谁也没有发现到,在房舍与房舍之间的狭长小巷里,其实正躲匿着他们至今尚未寻获的目标对象。

少年的耳力比常人还要来得灵敏,纵使巷外的交谈声后来压得极低,他仍旧是听见了大概。他知道沙迪分部——应该说只要是沙迪市的居民,没有谁不知道的——也听过关于那些负责人们的传言,但也只是听过而已。

少年对不感兴趣的事不会放在心上,更何况知道那些,也不会保障他的温饱。

确认追捕自己的脚步声终于真正的消失在这个区域,少年再次撑起开始变得有些沉重的身体。事实上,他感觉到异样的寒冷,在这个夏季的夜里。

——这是失血过多的征兆。

少年又继续走了几步,直到他绕过一个转角,保证巷外的人不可能窥见到里边的一切动静,他才贴着墙,慢慢地滑坐下来。

在那些声音远离后,深夜的沙迪市安静得不可思议。

安静,并且无人声。

 少年拉开了自己的上衣,他用嘴咬着衣摆,然后从外套口袋内掏出一个小瓶子,瓶里装的是廉价的烈酒,他向来都把这当做消毒的药水。

旋开瓶盖,抓握酒瓶的手指毫不见犹豫,一口气就将瓶里的酒全部淋倒在狰狞的伤口上。

剧烈的疼痛瞬间冲涌而上,左腰就像是真的有火在烧着一样,彷佛还能听见皮肉跟着烧焦的声响。当然,少年知道那只不过是幻觉而已。他扔开净空的酒瓶,松开咬着的衣摆,头靠着墙,脖子仰高,可以看见被两边屋舍切割成长条状的天空。

多么狭小,就像他的世界一样,狭小得令人窒息。然而为了活下去,却又只能待在那里,动弹不得。

酒味、血腥味,还有小巷内原有的阴湿味道,形成了一股古怪而令人难以忍受的气味。

可是对少年来说,他生活的世界一直充斥着这样的气味,就算无法忍受也得学会忍受。

少年是一位杀手,或者说他根本也不算是一位杀手。只要有人肯付足够的金额,那么他就会替对方办事。而找上门的委托,又以杀人为居多,也许这是因为“杀人”是他做得最好的一件事了。

在那双荒冷得吓人的深蓝眼瞳中,目标物就仅仅是目标物而已,不会因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而有所改变。只要将刀锋贴上颈子一抹、一划,都将成为相同的冰冷尸体。

 只不过,少年其实是不太喜欢鲜血溅上身的感受,事后的处理总是让他觉得异常麻烦。

  少年待在原地休息了好一会,等到腰侧的痛楚已不再像最初的热辣噬人后,他的背离开贴靠着的灰墙,正准备要站起,离开这里的时候——

“喀”的一声。

那是鞋根踩上地面的声音,不轻也不重,却离少年待着的位置异常的近。

近到就像是在少年的身后而已。

可是可是,就在那声音响起之前,少年什么也没听到,什么也没能感觉到。如果不是这声音响起,他甚至不知道竟然有人来到他的附近!

那一道声音,简直就像特意地在对少年昭告自己的到来。

深蓝的眼瞳凌厉眯细,少年没有迟疑没有犹豫,那种东西只会让自己更快丧命。冰冷苍白的手指飞快地抄起置在身边的刀,他屏住气息,在第三者的身影出现于转角处的刹那间。

森寒的刀锋彷若是露出獠牙的猛兽,盯住脖颈的位置就是残忍扑上。

小巷内响起了第二道的声响,金属与金属的擦撞声,在宁静漆黑的夜晚里显得格外清晰和刺耳。

然后是第三声的脆响,有一把刀被击落在地,那是少年的刀。

失去武器的少年还来不及显露愕然,一股力道已经欺近,加诸在他的衣领上,轻而易举地将他提离地面。

纵然周遭昏暗,但在那么近的距离下,少年依然可以看见那是一只修长皎白,属于女性的手臂。

“太凶暴的小鬼可是不会惹人爱的哪。”慵懒微哑的嗓音落下,沾染着嘲讽的味道,那同样也是属于女性的嗓音。

原来抓住少年的竟是一名年轻的女人,而且还是有着侵略性美貌的漂亮女人。

那名无故出现在深夜小巷的女人,右手拿着刀,左手拎着少年,就这么居高临下地盯着少年看。在她冰绿的瞳眸中,倒映出了少年苍白却又漠然的脸。

强烈的血腥味让女人的视线继续向下移,她看到少年左侧的衣摆犹在滴滴答答地淌下血,更不用说那附近早已经教鲜血染成了深色的印渍。

抓握在少年衣领上的手指无预警地松开。

没有防备的少年踉跄了一步,又很快地稳住身子,即使他看起来苍白得就像是随时会昏倒一样。

被女人击落的刀就斜插在靠右手边的地面,如果速度够快的话,或许就能抢在对方反应之前,飞快拔起。可是少年并没有这么做,因为他知道,在这名年轻女性的面前,是绝不会出现“如果”那样的可能性。

“外边有一群半夜不睡觉,到处大呼小叫的笨蛋,他们要找的人是你吗?”女人懒洋洋地开口,虽然她的句子是询问,但却给人一种她早已掌握全部事态的奇异感。

少年安静地注视她一会,接着沉默点头。汗水已经渗出他的额角,浸湿他的后背,他的视野其实变得有些模糊,可是他依然咬牙死撑着,不让任何一丝的神智剥离。

女人当然不会没发现到少年的状况,而她说话的语调也仍旧没有因此改变,一贯的不快也不慢,还有慵懒低哑。

“小鬼,你想死还是想活?想死的话,我可以一刀送你上路;想活的话,就用你的嘴巴说出来。”

  第一次有人对少年说出这样的话。

少年的眼睛盯着女人,除了在杀人的时候,他很少那么专注地盯着一个人。他看见女人的发是火、眼是冰,凝在唇角的是一份高傲以及睥睨。

“活着,很麻烦。”少年忘记自己有多久没说过话了,杀人的时候向来不需要多余的言语。或许是许久不曾跟人这么说话,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有些缓慢。
 
“但我还是想活下去。”

于是发是火、眼是冰的女人笑了,她连笑的时候也是一样慵懒高傲。

 “说得真不错,小鬼。”女人低笑地说。“活着总是有很多麻烦事要面对。可是,死了就什么也没有了。”

下一秒,女人右手上的刀滑回腰侧的刀鞘里。

“我是兰卡·拉克西丝洁奥卡,你可以叫我兰卡。不过现在,你得先跟我去看个医生才行,你的血看起来快流光了,小鬼。”

  “……我不是小鬼,我叫希克罗。”最后少年是这么响应着,用他冰冷却犹带着这年龄倔强的声音响应。

 那是少年和女人的初次相遇。

那是希克罗和兰卡·拉克西丝洁奥卡的初次相遇。

接着,希克罗知道兰卡原来是沙迪分部的负责人。

再接着,兰卡成为希克罗的师父,同时也是希克罗第一个记得住的,除自己以外的名字。

这一年,是罗谢历二五六年。夏末。

第一个记住的名字,是兰卡·拉克西丝洁奥卡。

然后因为这个名字的关系,又记住第二个、第三个名字——阿贝尔·瓦特和桂·格列里·格拉赛亚——兰卡的两位友人。

接下来的希克罗继续记了不少人的名字,只不过那些都是死人的名字。除了令他感兴趣的人之外,希克罗就只记得死在他手下的人,他还是成为了一名杀手。

有人推开了沙迪分部洁白的大门,彷佛没注意到上头悬挂的,写有“本日公休”的木牌。

墨色的长靴跨入门口,踏上铺设在公会大厅的枣红地毯,没有特意压低脚步声。

 又或者说,是故意提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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