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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暴走之歌-第150章

小说: 暴走之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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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莱姆绿吞下差点溢出舌尖的“真羡慕”,他习惯性地用手指卷了卷发丝,然后再放开。

通道内真的很安静,和他处隐隐传出的声响比较起来——莱姆绿猜测那和另外两位同伴脱不了关系,他听得出其中一道是枪声——这条靠左侧的路径,简直是安静得过分。
 
“不过,这地方和阿利斯他们,究竟有什么关系呢?”

莱姆绿想到了当时在楼梯口处的情景,格拉赛亚两名徒弟的反应,透露出了不寻常。他们看起来就像是对于“踏入地下二楼”这件事,抱持着强烈的排斥。

“妹妹跟‘夜灾’绝对是有关的,这点看‘夜灾’的反应就知道……可是,阿利斯呢?‘夜灾’显然并没有针对他的打算,但……”

莱姆绿想问的是,既然如此,褐发青年那时候表露出来的态度,又是怎么回事?该如何解释?
  
“喂,那些,会很重要吗?”稚气而冰冷的童音,接在莱姆绿的喃念后响起。

“咦?”莱姆绿一怔,似乎一下子没办法反应过来。

剔透如玻璃珠的大眼瞥了莱姆绿一记。

“有没有关系,会很重要吗?不管有或是没有,他们两个人都闻起来香香的,是有趣的猎物。”

莱姆绿的怔愣只是短短几秒,很快又绽露笑容出来。

“这样啊,确实是这样没错呢。”秀丽的眼角满含笑意地眯起。“哎,纱主丫头果然是最棒的,你说得真好呢。”
 
“笨、笨蛋,就算你夸我,我也不会觉得高兴的。”手持三叉戟的小女孩故做冷漠地直视前方,但发丝下染得绯红的耳朵,已经在不自觉中泄漏出她的心绪。“喂,莱姆绿,如果我拿两百个很棒的宝物做交换,你觉得利耶和亚亚他们,会愿意让我吃掉一只手或一只脚吗?”

“纱主,我不是和你说过了,不能随便吃人的吗?”

“姐姐,我没有要吃掉他们,只是想吃一只手或一只脚而已。全部吃掉的话,就会变得很无聊了,因为又香又有趣的猎物,不是随时都有。”

 “俺说,纱主丫头……”莱姆绿看得出来纱主很认真,就是因为太认真了,他才更加的感到伤脑筋。他下意识地又用指尖勾缠微卷的发丝,突如其来的新问题,让他把本来欲提出的旧疑问给遗忘掉。

绿发的公会负责人本来是想问的,为什么利耶和亚亚,会让纱主觉得香香甜甜的?因为对拥有“鲨之主”之名的小女孩来说,所谓“香甜的猎物”,就是“充满血腥味的猎物”。

然而,不论是褐发青年抑或是白发小女孩,着实都无法将他们与“血腥味”搭联在一块。

兰卡另外一个不可爱的徒弟,倒是比较有可能就是了。

“虽然你说只要一只手或一只脚,不过就算当事人肯答应……”莱姆绿放开手指,任凭那一绺发丝弹缩回去。“俺那个阴沉又闷骚的同事啊,也不可能会答应的。”

要让自己的宝贝徒弟们缺只脚、断只胳臂的?就算是见鬼了,格拉赛亚也不可能会答应。

“啊,不然……纱主,等二十二号解决完毕,回到沙迪分部后,你再私下找阿利斯问问看。但千万不能给格拉赛亚知道,是俺教你的。”莱姆绿竖高白皙的食指,置放唇边,对纱主做出一个保密的手势。

那双剔透如玻璃珠的大眼似乎沾染上笑意,可随即,又让冰冷压过。

纱主握紧手中的三叉戟,紫罗兰色的眸子散发出慑人的魄力,更像是无温的镜面,清晰地倒映出从前后两端,陆续现身的两抹人影。

瘦小的身躯被裹覆在深色的斗篷底下,宽大的连襟帽是拉上的,遮盖了发丝。帽檐下只露出雪白的面具,褐色的手指正持着一根长长的漆黑铁棍。

同样的打扮,表情各异的面具。

 哭泣的面具,大笑的面具。

湿冷的目光从弯如弦月的缝隙内流淌出来,紧紧地锁定信道内的三名目标。

“在这之前,先将这些讨人厌的小虫解决掉吧。”稚气的小脸上,一双紫眸却尽是冷酷。

“慢着,纱主,你可别再勉强凝聚水气了。再持续下去,你的身体也是会吃不消的。”莱姆绿伸手覆上那细白的手指,制止纱主试图凝水成冰的举动。“一人负责一位,如何?”

“……你负责保护好我的姐姐就够了。”纱主剥开覆在自己手指上的手,她的动作是轻的,就连稚气而冰冷的语调也是轻的。“莱姆绿,你和姐姐到我的身后去。”

莱姆绿望着那道凛然的娇小背影,他知道纱主不喜欢受人保护,也知道纱主决定好的事就不会改变。于是他偕同贝特兰菲往墙边退去,然而他的掌心里,却已经无声无息地凝聚了热力。

莱姆绿·安丝是不可能让纱主受到伤害的。

纱主笔挺着背脊,精致的小脸面无表情,一挥手臂,三叉戟朝旁划出一道鲜红色的弧线。

这等同是一个开启战端的讯号。

伫立在通道两端的两抹瘦小人影同时拔高跃起,手中的漆黑铁棍瞬间化做镰刀,弧形的刀刃像是一弯冷白的弦月,撕裂了空气。

人影们是朝着纱主所站立的方向俯冲而来,宽大的斗篷被气流撑得膨胀起,像是准备张开于背后的羽翼。雪白的面具被光纹映照得越发雪白,左眼下的泪纹则是越发鲜红怵目。

两把镰刀锁定住了那抹娇小凛然的身影。

纱主仰起脸,紫罗兰色的眼眸剔透一如无温的玻璃珠。望着那越来越逼近的镰刀,她的脚步终于向旁一挪动,在镰刀劈落之际,她足尖一蹬地面,迅捷地弹跳起。

劈击落空的镰刀立刻紧追而来,但是锁定住的娇小身影,却又刹那间消失在视野内。

不,不是消失,而是纱主更加地拔高身形,穿过了两人的上方,转眼便形成她在对方身后的局面。

鲜红色的三叉戟高高举起,纱主的眼神冰冷凌厉,大大的紫色眸子纳入了其中一抹瘦小人影的后背。
 
戴着笑脸面具的人扭头朝上望去,却已然来不及躲避,泛着鲜红光泽的三叉戟尖端毫不留情地贯穿了背脊,从后背没入,一直到从前胸透出。

自上而下的压迫力道,将那抹人影钉入了地面,大量的血液顿时从那具身躯底下涌出,朝着四面八方流淌而去,一下子就汇聚成一个血泊。

“纱主,后面!”贝特兰菲惊叫出声,淡紫的眼眸里映出另一抹人影欲偷袭自己妹妹的景象。

 纱主没有抽出三叉戟,她迅速地向后跃去,心念同时一动,原本立在尸体上的鲜红武器瞬间就像融化一般,消失踪影。

 下一秒,三叉戟再度出现在纱主握住的掌心之中。

“你们,是什么东西?”稚气冰冷的声线溢出嘴唇,纱主轻巧地一落地,右手中的三叉戟跟着横划,阻挡压下的弧形刀刃。

 “不是人类,没有活物的味道。你们,是什么东西?”

“吾等,无名。”平板的声音从面具后传了出来,戴着哭泣面具的人影准备将镰刀抽回,好发动第二波攻击的时候,却猛然发现自己的双手竟然是动弹不得。

原来在人影挥下镰刀,和三叉戟擦撞一块的那一刻,透明中泛着红的薄冰就已从三叉戟上蔓延出去,顺着弧形的刀刃,一路裹覆住漆黑的长柄,进而冻结了握住长柄的两只手。

既然水气不足,那么就凝血成冰。

连同双手和武器都被冰冻的瘦小人影在反应不及之下,只能向下坠落。

而属于纱主的身影,却是出现在对方的后方。

第二具尸体掉落在地,发出“咚!”的一声音响,鲜血自斗篷下渗涌出来。

鞋尖近乎无声地一踏地,才刚站稳了身子,纱主立刻又蹲下身,将地面俯躺的尸体翻过。
 
   雪白的哭泣面具顿时跃入眼里。

“纱主?”贝特兰菲不明白妹妹的举动为何,她困惑地迎上前去:“纱主,怎么……”

戴覆在人影脸上的面具被剥落下来,贝特兰菲的呼喊随之乍然中止。

莱姆绿很明白为什么贝特兰菲会突然没了声音,他手上拿着的是笑脸面具,他也将另一具尸体脸上的面具剥下了。

而面具底下,并不是想象中的,属于孩童的面孔。

莱姆绿甚至无法确认,那究竟算不算是一张“脸”。

因为,那就像是小孩子随手用泥团捏制出来的,眼睛是两个凹洞,鼻子是一块突出物,嘴巴是一条直线划过,一张不能称做“脸”的脸。

两张面具底下,都是相同的模样。

莱姆绿想到了沙迪分部的那三抹瘦小人影,想到了五十五号房间外的那一抹瘦小人影,想到了被自己以火焰烧之的那一抹瘦小人影。

莱姆绿的目光最后是落在眼下的两张面孔上。

‘吾等,无名。’

那道平板的嗓音在莱姆绿的脑海内再次响起,扯紧了他的神经。对方使用的自称词代表的是复数形式,也就是说,和这两抹人影同样的存在不知道还有多少。

绿发的公会负责人站了起来。

“纱主丫头,咱们快走,俺有不好的预感。” 

暴走之歌10  暴走之歌10 - 第四曲 在前方等候着的是……

利耶一行人被传送到一个未知的地方。

当传送法阵在他们五人脚下浮现的时候,他们压根还来不及感受到异常,周遭的炽亮瞬间就遭到切换,原本闭着眼睛都还能感受到的亮光被黑暗取代。

然后当利耶等人再次睁开眼的时候,映入视野内的,不再是长不见底的楼梯间,虽然两侧的墙壁还是刻附着光纹,可是那些属于同伴的身影,却是消失得无影无踪。

没有希克罗、没有格拉赛亚、没有莱姆绿,当然也没有贝特兰菲和纱主。
 
就连负责领路的那抹瘦小人影,亦不在此地。

“这里……是哪里?”西维滋知道问这问题实在很没必要,但陌生的环境却仍是让他忍不住脱口而出。

“看这情况,我们应该是被传送法阵传送来的吧?”菲尼克冷静地做出分析,他伸手推扶一下镜架,目前仅能确认的是,他们依然是待在“夜灾”的根据地之内。“不过比起这个,西维滋,你不觉得我们这次也很幸运吗?摔在地上竟然连一点事也没有。”

“而且地板还充满弹性……”西维滋附和,下意识地往下摸索。“可是这模式好像也很熟悉,我记得之前似乎也发生……哎,亚亚,你为什么戳我?咦?下面?”

于是黑眸和蓝瞳同时向下望,然后两双眼睛瞬间睁大。

“团、团长先生?!”

“阿利斯?怎么又是你在下面!”

“……这句话才是我最想问的吧?”被两名少年压坐着,并且面朝下的褐发青年无力地呻吟道。他真想知道这地方的传送法阵是怎么回事,怎么传呀传的,最后都变成他被人当垫背压在下方。“总之,你们两个回去后都给我减、肥。”

“哥哥,我会负责盯好你的饮食的。”法儿柔声地对兄长说,无视后者一变再变的脸色。接着她又弯下身,朝维持俯卧姿势的利耶伸出一只手:“阿利斯,你还好吗?”

  “还好吗?”蹲在利耶身边的亚亚则是摸了摸他的头。

“啊,还好。”利耶说着违心之论。事实上,被两名发育良好的男孩子这么一压,他真的觉得身体里的某些东西差点就要被挤压到喉咙处去了。他侧过脸,先给亚亚一抹微笑,再用一只手撑起身子,另一只手握住法儿的手,跟着一使劲。
 
法儿只觉得普鲁鲁冒险团团长的手,温暖干爽。明知道对方只是单纯的借力撑起,发丝下的耳朵仍不由自主地刷上绯红的颜色。

路希维德家的人在害羞时,都是从耳朵开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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