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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狂后-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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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钟后,万俟枭出浴,更衣。热气腾腾水雾中,万俟枭赤足上了浴池,马上有宫女送上浴巾擦干,而后十几层衣衫一件件穿上,最后扣上腰带。万俟枭原地转了一圈审视,果然还是女装合身又舒适。胸部没了那一层层的纱布裹着,真是连呼吸都畅快多了。
万俟枭不无感叹的被宫女簇拥着坐回梳妆镜前。沐浴洗去一身仆仆风尘,暖黄色滚边华服穿出女子雍容气度,额间点上一朵梅花妆容,万俟枭摇身一变又从铁血监军变回铜镜前掩口娇笑的娇俏红妆了。
云裳梳理好发髻,挑了支五凤尽钗给万俟枭插上,而后退开看看镜子里的万俟枭,笑眯眯的自言自语道:“我们娘娘最漂亮了!”
“去!”万俟枭心情大好的拍了她一下,整了整衣衫,这才在一队宫娥的簇拥下前往御书房。
将宫女们留在外殿,万俟进了内院。
一路过去,并无人阻拦。万俟枭摒退侍卫,独自走向御书房。
时夜已深,御书房里,却烛火莹莹,显然里面的人还在看奏折未曾歇下。
万俟枭这才想起自己似乎应该带上一盅人参鸡汤什么的过来的,这么突兀的过来看他好像有些奇怪。但很快万俟枭又一巴掌拍掉自己那一脑子奇怪的想法。她可是来通报北疆大捷的也,这则消息可比什么人参鸡汤有效用得多了。
万俟枭又精神昂扬起来。
整了整衣衫发饰,万俟枭伸手推门。
不知是不是近乡情更怯,万俟枭一想到马上要见到秦羡就越发的忸怩起来,心跳也有些不正常,竟有些心慌意乱的惴惴。
御书房的门在她忸怩的推力下无意间罅开一条缝隙。
缝隙中,烛光温暖泻出。
万俟枭从那道缝隙看清里面时,顿时只觉得如遭雷击一般定定的站在原地,连继续推门的力气都没有了。
夜风吹起她暖黄色的华裳,轻纱飞舞出混乱的寒凉。
透过那一道缝隙,可以清楚的看到,灯火烛光下,一个女子微微低着头,正全神贯注的阅览着奏折,并不时执笔标注批语。
关上门,万俟枭背抵房门,面色平静无波。
但是袖下的手,却紧紧攥成了拳头。
那个女人是谁?为什么会在御书房里?秦羡的奏折她都不曾看过,为何却独独给这个女人看!秦羡那样的人,那么多疑,谁都信不过,为何居然肯让那个女人代阅奏折?!!为什么?她大秦皇后还没死,就已经有女人鸠占鹊巢了?
那个女人,到底是谁?
她跟秦羡之间,又是怎么回事?
她离开的这些日子,宫里又发生了什么翻天覆地的变化?
万俟枭面沉如水,快步离开。她必须找个人问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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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9】君子玉碎
“娘娘?”出了御书房,云霞最先发觉了万俟枭的异常。
“云霞,本宫不在的这些日子,宫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挑重要的说。”万俟枭对那位凭空冒出鸠占鹊巢的女人相当不悦。
“恩……琐碎的很多,重要的只有两件:一个是南楚的虢国夫人进宫,另一件是司马公子被送入秦颂王府中招待。”
“什么?司马策?”万俟枭失声惊道。
“恩。奴婢,奴婢听说秦颂王爷是个……呃,断袖,虐死过很多娈宠,奴婢怕司马公子已经凶多吉少了……”云霞一边说一边悄悄的从眼角窥视万俟枭的神色。
“该死!”万俟枭提起裙子就快步往中宫跑。她要赶紧回去换下这身衣裳,马上就去秦颂王府救他出来!
“哎呀,娘娘做了噩梦相见皇上也请慢些,小心身子!”云霞忙跟在后面快跑过去扶住万俟枭,使了个眼色,万俟枭会意,两人改成快步疾走。一个“有身孕需要静养”的女人半夜三更跑出来已经够离经叛道了,现在还提着裙子狂奔,不是没事找事么!
好在万俟枭神色够不好,云霞的面色够悲戚,竟也勾起了侍卫的同情心。一个个心中暗道原来皇后娘娘是做了噩梦想见皇上才半夜出来求见的,可怜后宫女子痴心那。皇上自从娘娘怀孕后就甚少去中宫了,之后虢国夫人进宫,皇上就更不曾去过中宫,也难怪皇后娘娘如此神色憔悴了。哎……
万俟枭回到中宫,打发了宫女们歇下,飞快的换上夜行衣,交代了云霞照应中宫,而后她就摸黑出了皇宫,直奔东城秦颂的王府。
一路上骏马飞奔,万俟枭不断在心中祈祷希望可以赶得及,可是她心中却也清楚,落入狼窟近十天,司马策能全身而退的可能性根本没有。不知道他现在在王府怎么样了?不知道秦颂如何对待他的,甚至不知道他还是否活着!
万俟枭心急如燎。
因为处于软禁反省期间,秦颂的王府外戒备相当森严。万俟枭找了很久才寻到个交接班的空隙,借着一棵干枯的老榆树跃上墙头,跳进王府。
王府墙外御林军戒备森严,但相对的府里几乎没有人巡夜。此时夜色已深,大约在三更天时分,府中仆役早已睡去,几个留守值夜的家丁靠着廊柱睡得正香。万俟枭几乎是一路通行无阻的在王府中走动。
从东院走到西院,都没有找到半点司马策的痕迹。万俟枭正心急间,却听见前方一阵骚动。
万俟枭下意识的闪身躲到一根廊柱后面。
一串脚步声走过,秦颂在家仆的簇拥下趾高气昂的离开。
万俟枭心中一紧。
几乎毫不犹豫的,她朝着秦颂过来的方向狂奔而去。
西院,碎玉轩。
一个老家仆吹熄灯笼里的烛火,将灯笼重新挂回门上高处,而后颤巍巍的进了院子,关上门。
万俟枭翻墙而入,人影一闪就消失在了侧门廊檐下。
关好门的老家仆揉揉眼,确定自己刚才是看错了,便颤巍巍的往下人房去休息了。
主卧里没有点灯,但借着朦胧的月光可以看到床上躺着一个人。他双手被绑在床头,两脚被分开绑在床尾,床上一片狼藉,还有点点血迹。丝被凌乱的揉在床上,一角挂落在地,到处弥漫着淫靡的气息。床上的人半身裹在丝被中,上半身露在外面,黑色的长发散乱铺满了一床。
司马策就这么躺在床上,双眼无神的看着屋顶。大约是泪已流尽,大约是求救无望,他的眼中再没了从前温雅灵动的神采,只是有若死人一般,毫无波澜的看着屋顶。连绝望的神色都没有,像个没有生气的,破布娃娃。
月光清冷无情的照进来,照出他如此不堪如此肮脏如此让自己痛恨的样子。
可是,再痛恨又能怎么样?为了自己为了她为了东晋为了怨恨,他还得这样忍辱偷生的,活下去!当死亡是一种奢望,命运不过是破碎的申吟。若果毁灭是一种美好,那么就让这个世界与他一同堕入地狱。
佛轮摩陀,耶和沙华,若入地狱轮回倾覆,吾愿与世同行。
过了许久,他的手动了动,右手的结被秦颂离开时解开了,他活动了一下右手,慢慢解开绑住左手的绳结,而后缓缓坐起身,下身的刺痛让他吃痛的皱了皱眉,然后伸出苍白的枯瘦的手,一点一点解开绑住双脚的绳子。
解开束缚后,他慢慢的起身下床,一丝不挂的站在空气中,平静的缓慢的在柜子里找到一小瓶药。
回到床上,他手指沾了药,从颈部的咬伤开始涂抹。
颈部,胸前,腹部,大腿,私处,后背……到处都是齿印咬伤,香烛烫伤和簪子的戳伤。腹部的蜡烛油刮掉之后,整个腹部都起了一层红色的过敏浮肿。背后的伤痕最多,可是,他却怎么也够不到。这几日的新伤加旧伤,因为够不着抹药,背后的伤口有的结了疤,有的则化脓腐烂了。
门被轻声推开,司马策本能的回首去看,却在看清门口站的是万俟枭之后,他面色一变,脸上肌肉微微抽蓄。下意识的就像拉住被子遮住自己,却在万俟枭那样震惊的目光中终究没有做出动作,只是僵硬的保持着回首看她的姿势,面色变幻不定。
他的按在背后擦药的手,颤抖得厉害。
万俟枭张了张口:“司马……”
“出去。”沙哑的声音出自司马策。冷冷的,沙哑的,不带任何感情的。
万俟枭没想到会被司马策用这样接近没有感情的命令的语调说话,有些惊愕有些怔忡,下意识的关上门,背抵住门反身望月。
司马策背上的伤痕,那一室淫靡的气息,再后知后觉的看了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万俟枭心中颤抖得厉害。那样干净的明澈的温和的清雅的人,就这么被……玷污了?秦羡!!
屋里突然传来“砰”的一声人头撞到硬物的声音,万俟枭心中一跳,下意识的就以为司马策要轻生了,慌忙拍门不及踹门而入。
冲进去之后才发现,原来是司马策因为背后上药够不着,一个没留神一头撞到了柜子上。
万俟枭松了口气,走上前抢过司马策手中的药瓶,食指沾了药,蛮横的把他按在自己腿上,上了药指尖在他背上细细涂抹起来。
他比她离开之前更瘦削了,现在这样半抱着他,都能感觉到他一身瘦骨嶙峋的咯人。万俟枭在看到司马策背上的化脓伤口时面色紧了紧,然后一语不发的去打了水,用清水洗净,再给他上了药,并找到绷带给他包扎好。
整个过程司马策没说话,只是安静的靠在万俟枭腿上,闭上眼睛细细的感受着万俟枭不声不响的温柔与怜惜。
包扎好之后,万俟枭很自觉的规避了刚才看到的听到的景象,只是按住他的肩膀坚定道:“跟我走。”
“好。”司马策一点都不迟疑,甚至淡淡笑开了。眼神中那样的坚定,仿佛哪怕万俟枭说跟我去死,他也会这样毫不犹豫的答应一般。
万俟枭帮着司马策穿上衣服,背起他,摸着黎明前最后的夜色离开王府。
将司马策带到宫中之前安置他的西苑住处,万俟枭给他烧了热水洗澡将他安置好。因为司马策当时几乎是被发配到秦颂府上的,所以西苑这里的东西都没有搬走,要安置司马策也用不着如何大费周章。
万俟枭几乎是半帮着司马策洗了澡,之后扶着他去卧室睡下了。
“睡吧。”司马策躺在床上,万俟枭守着他。
过了片刻,司马策似乎睡着了,呼吸均匀,刚才洗了澡,面色上也好了许多。
万俟枭看着他长长的密密的睫毛,漂亮丰润的淡色唇形,和瘦削白皙的脸庞,心里有些说不出的难受。
是她害了他!如果不是她当初一时兴起乱逛皇宫,就不会遇到弹琴的司马策,也不会有后来那么多的事害得他颠沛流离,赔上了青环,赔上了自己,落得形神憔悴,一无所有。若果没有遇上她,即使他现在还是无人理会的质子,却也绝不会过得像现在这般凄楚。
万俟枭从来不知道自己也会这么多愁善感,也会这么有良心这东西。可是现在就面对着司马策这张干净的纯洁的睡颜,她心里真的很难受。上一世她觉得自己没有心,所以对什么都可以不在乎,可是这一世,或者是这个世界美好的东西太多,或者是她来的时候秉承了莫绮潇的良心,这一世里,她的心似乎很柔软很柔软。
万俟枭觉得,这真不是个好现象,却偏偏自己又无力阻止它,只能就这么看着司马策的睡颜心思发酸。
万俟枭觉得鼻子似乎有点堵,她站起身就想离去,不想在这里在司马策干净的睡颜前多呆,却不防转身时被拉住了手腕。
“别走,陪我。”司马策睁开了眼睛。
“你……没睡?”万俟枭狠狠眨了眨眼,将眼睛里刚刚蕴起的湿意眨了下去。
“我睡了,你就会走。”司马策爬起来,孩子一般可怜巴巴道:“我不睡了,你别走,陪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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