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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皇后惊滟-第159章

小说: 皇后惊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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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长风眼前一亮,“你亲手织的?”
步惊艳点头,有些得意,“你们这里的女人的手在巧,也织不出这样的东西,所以说,这条围脖在整个仓和大陆算是独一无二的,看喜不喜欢?”
沐长风不客气的双手接了过来,然后把自己脖子上的紫貂围巾拉下来,将羊毛围脖围上。步惊艳帮他摆出一个最好看的样式,赞道:“果然好看,好适合你的气质。”
沐长风摸着柔然的织料,似笑非笑。羊毛编织的,其实她可能不知道,他对羊毛过敏,可是没关系,就算脖子上全长疹子,他也会一课不离的把它戴起来。是她一针一线编织的,是世间独一无二的,上面全是她的气息,他会好好贴身珍藏。
两人又在静谧中喝茶,毕竟离别在即,想找一些欢愉的话题,却不知从何说起。
“有件事,我觉得很奇怪,你的母后,为什么忽然之间就打消了让我在你出征之前与你成亲的事?之前好像都极力在筹办一样。”步惊艳终于想起一事,问道。
沐长风淡笑,“如果过没把握,就不会做把你陷入深坑的事。在宴请中天王后,我只对她说,也不知小艳儿地肚子里怀的是男是女,如果是儿子,那也就罢了,一定要纳为正妃;如果是个女儿,就算她的娘再有本事,我也只能给她个如夫人的位置,所以成亲的事,不若待她生产之后再定。”
步惊艳有些不敢相信,“一句话就让你母后打消了念头?这么简单?”
沐长风嗤笑,“只要抓住她的心理,你快急白头的事其实就这么简单解决。”
挂不得之前他鱼不动水不跳,原来早有对策。步惊艳有些尴尬,好像她想什么他都知道一般,心理连转了几个念头,无意识的摸着手里的木雕,慢吞吞道:“其实……那个可嫣真的很好,上次我看她拒绝中天王的时候,才知道她是个既固执又有主意的女孩子,再说他的琴技确实不错,看她与你合奏时,只觉你们两人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沐长风挑眉,“哦?”
“她对你很痴心,没有其他女孩子的尖酸刻薄,很天真,也很讨人喜欢……”
“还有呢?”
“还有?”步惊艳隐隐听出他声音里的怪异,也不敢看他,硬着头皮说,“还有你其实可以尝试接纳她……”
沐长风神情似恼非恼,牢牢地盯着她,让她避无可避,“那么你想言明的结果是什么?”
结果?结果是步惊艳发现在这个夜晚向他提这件事是一大错误,很要命的那种。
“为什么不说?”沐长风骤然冷笑,一把揪住她无措的手腕,逼近她,“你希望我喜欢她,然后再娶她,最好是马上就生了儿子,在不用来对你纠缠,是不是这样?”
他的语气冰冷,简直要择人而噬,步惊艳赫然抬起头,神色渐冷,“长风,我只是希望你也过得幸福。”
仿佛听到天下最大的笑话般,沐长风仰天大笑,“我的幸福在你的眼里只是这样吗?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乞丐?可怜虫?步惊艳,你太令我失望了!”
步惊艳脸都涨红了,急声道:“沐长风,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明明知道我在利用你,为什么还要这样?”
沐长风甩开她的手,抬起下巴,笑得轻缓,“我心甘情愿被你利用,你不用不好意思。”
步惊艳此时也固执起来,干脆一说到底,“可嫣是一个好女孩子,为什么一定好排斥她?”
她是真心实意的希望由一个没有心机的女人来好好爱他,自小他的母亲对他禁锢得厉害,长达后自然也是向往着自在,只有像可嫣这样的女孩子才能放宽心胸的陪在他身边,为什么他一定要把自己一头扎进没有边际的事情里?
“你既然不喜欢我,就没有权利管。何况我和她,就跟你和我一样,你不能强迫自己喜欢我,我也不能强迫自己喜欢她。都说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自己都不愿的事,为何一定要强加的我身上?就因为我喜欢你,所以想主宰我的一切?”
沐长风的脸色变白,起身拉开屋门就冲了出去,才走下台阶,忽然又停住,回头恶狠狠地盯着她,“这是我的房间,为什么是我走?你给我出来。”
步惊艳知道他正火大,乖乖地走了出去。经过他身边,他却一把将她带住,然后狠狠的往胸口按,“你这个臭女人,干脆把握逼疯了好来得直接些,不该你管的事你要管,该你管的事却不管,这次我不会放过你。”
他狠狠的把在揉进怀里,然后不容置疑的捧起她的脸,狠狠的吻了下去。步惊艳浑身一震,双手推拒着他,却如何能撼动?她惊恐地抬起眼,坚硬的心渐渐软了下去。
月色那么美,他长长的眼睫像是被镀了一层白色,凑得很近很近,在微微颤抖着。
他虽然说的恶狠狠地,动作却轻柔至极,但也是不容抗拒的温柔。
他在她唇上辗转不休,一遍又一遍,吮吻,唇舌缠绵,呼吸也随之烫得惊人,粗而且重,掌心的热度几乎要将她融化。她明知道这样不行,可是他吻得那样专注深沉,好像要把所有生命都投注在这个吻里一样,她渐渐透不过气来,喉咙里发出轻微的呻吟,用尽全力去捶打他的胸口。
沐长风一把放开她,依依不舍的在她唇上交了一口,低声道;“很好,这样就不遗憾了。”
这个吻让他回味无穷,他早想这么做了,可是该死的理智一直都强拉着他,怒气攻心之下,他居然就那么顺其自然的做了,简直是畅快淋漓,浑身舒泰。
一夜没睡,他椅着窗子就那么呆呆地坐了一晚,霜气打湿了他的眉眼。
另一边,窗子里的灯光亦是一夜未熄,他知道她也是心难平,这样已经足够了,他知道,他已经在她心底留下永远也抹不去的痕迹……
直到烟尘将最后一匹马的影子湮没,步惊艳才和啊紫坐上了回太子府的马车。啊紫以前在晋王府的时候就听说过离越的草包风流太子的大名,一直都把他想得很猥琐,极是不堪的那种,谁知才接触不久,方发现外面的传言是多么可笑。
自那夜发现太子深夜独自饮酒之后,有时候她会暗自傻傻地想着,如果小姐之前没有自作主张的嫁给傻子凤九,如果凤九真的是一个傻子,那么她定然会喜欢这个太子。
她虽然不太明白他们之间的事情,可是她看得出来,他们两人独处时有一种外人无法言喻的默契。
比如两人每在一起吃晚饭的时候,太子会很自然的将汤菜放到小姐面前,而小姐则很自然的将他的杯里满上酒。比如太阳大时小姐要出门,太子会帮她打遮阳伞,小姐则会帮他整理衣裳的皱折。再比如,小姐烦闷时,太子会带她钓鱼静心,而钓起来的鱼,则由小姐亲自下厨,熬出浓浓的汤汁,两人凑在一切喝个精光……
很温馨的画面,常常让她忍不住有一种眼泪快要飙飞的冲动。
很奇怪吧,为什么会这样?
“下车了,一个人愁眉苦脸的在想什么呢?”
已经到了太子府,步惊艳被唉声叹气的啊紫弄得也心情低落,忙招呼她下车。阿紫机灵的跳下马车,然后转身扶已经六个月身孕的女子,哪知步惊艳根本不用她扶,一大步就垮了下来,吓得她脸都白了,“小姐,太子一再交待要把你好好看着,如果你再用这种孕妇不宜的高难度动作,阿紫的小心肝都要裂开了,下车你再敢这样,就别怪我去告状!”
步惊艳幽怨地看她,“你找谁告状?”
阿紫一呆,是啊,太子已经走了,她找谁去告状?
两人进了太子府,满园子的花叶飘落,吓人还未得及清扫,一阵风来,四下飞舞,惊扰一片萧瑟。少了一个人的地方,只一瞬间似乎就变得清冷异常,阿紫心内慨叹,不由偷瞄旁边的女子,显然亦比她好不了多少。
正欲往听竹园,自前面廊下走来一个翠衣丫环,福了一下,低声道:“步小姐,皇后娘娘在西边园子里有请。”
步惊艳心头一沉,沐长风才走,她为何就找上了她?自也不能拒绝,轻道:“带路吧。”
“是。”
那丫环带着她七弯八拐,就到了一座收拾得干净的庭院,她走到一间厢房前,低头禀道:“娘娘,步小姐到了。”
“让她一个人进来吧。”
丫环应了声,便与一脸担忧的阿紫守在屋外。
步惊艳进去,门被人从外面带上。
昭皇后一脸沉静地端端坐在椅子上,静静看着走过去的步惊艳,像不认识她一般。
步惊艳只觉发毛,行了一礼,低问道:“不知娘娘有何指教?”
是往日,昭皇后早招呼她坐了,此时,她上下打量她,半响后,才冷冷说道:“本宫也不转弯抹角,最近有人告诉本宫,说你肚子里的孩子,根本就与太子无关,这是为何?”
步惊艳一愣,然后只觉背后冒出一片冷意,直透脚底。
“听人这么一说,本宫忽然想起,在中州城驿馆的时候,天临国祭司和圣女韩雅暄都在在说要把你接回去当圣女,以他们的谨慎态度来看,如果你不是一个处子之身,他们也不会发白话。也就是说,你与太子在中州城时什么事都没发生,之后太子就没有再见过你,你这肚子里的孩子岂非根本就不是他的?”
昭皇后越说声音越利,到最后,连双目都泛起冰冷的光。
步惊艳整个人都僵住,从什么时候起,昭皇后就开始怀疑?怪不得她后来不再提与太子成亲的事,看来根本不是太子说的生儿生女的事,而是她不动声色,另有打算!
这个女人好可怕,竟连沐长风都骗过了,等他一走,就准备全力收拾她。
危机之下,她反而异常冷静下来。像昭皇后这种人,想来软硬不吃。
她低垂下睫,暗暗酝酿了一下感情,眼里已隐隐泛起水光,却也是倔强的忍着不往下滴,只静静地说道:“一个女子的贞洁,岂能容人猜测羞辱。我步惊艳虽不是什么贞烈女子,但也绝不受无端的冤枉。现在还在还在肚子里,就算小女子说的天花乱坠,娘娘定然也会认为我是在狡辩,为了小女子的清白和声誉,请娘娘待还在生下来再验明正身。如果不是太子的,小女子愿抱着孩子当即自刎在人前,绝不会有任何怨言!”
她一番话说得强中有弱,硬中有软,悲愤的情绪和刚强的声音,令人一下子就了解到她是受不得委屈、一定要证明自己清白的坚强女子。而这样的性格表现,却一直都是昭皇后对她的了解,不偏不倚,直击她胸怀。
她冷笑,“确实,那些也只是人所说,所有事不是目睹,都做不得实。不过,你也别打主意太子会来救你。他这一去,起码不下半年,从你的脉象来看,最多还有三个月就要生产了,如若非我皇室子嗣,到时候别怪本宫心狠手辣!”
她丢下一番话就起身,走前又深深看了一眼她的右手腕,被衣袖遮着,自然是什么都不得见。
步惊艳一身冷汗和阿紫回到听竹园,未料整座园子已成了一片铁甲森森的地方。屋前屋后,屋左屋右,全是全副武装的带刀侍卫,那些宫女嬷嬷没了踪影,意思就是说,她已经被看管起来了,想逃走,无门。
阿紫警觉地知道事情突然起了变化,却也没一惊一乍的下住,只是镇定自若的像往日一般扶步惊艳进屋,然后让她躺在软榻上,细心的点上熏香。待到傍晚时,伺候她吃了晚饭,然后坐了一会,天已黑定,就打着呵欠关了房门,伺候她上床睡觉。
一切如常。
屋内灯也熄了,想来屋内两人已经睡下。
侍卫们仍是在四周巡视,不敢松懈,不时将手中的兵器弄得铮铮响,清晰刺耳。
屋内,黑暗中,阿紫已收拾好了一个包袱背在背上,步惊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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