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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小无所依-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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辉煌说:“他是华山掌门,怎么武功这么差劲?”
林飞继续说:“……或者接班人才有资格佩戴。只有武功最好的弟子才能做接班人,我估计他就是这个人。”
辉煌不屑的说:“还接班人呢,真没用,你看他都快要死了。”
此时华山派的掌门人的接班人正躺在床上,因为流血过多,一副必死的摸样。

35
临近天黑我们路经一间客栈,忽然跳出来一个陌生人问我们要不要住店。大家正犹豫,那人又说这是免费的,郭四明已经替我们结过账了。
林飞说:“那就别客气了。”于是我们走进“一间客栈”。
辉煌说:“这败家子为了你的剑真是费尽心机啊,你不会就这么妥协了吧。”
我说:“你不会当他是朋友了吧。”
林飞说:“不会,不会。不过这人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算是恶人,我们花他的钱,顶多算是给他家积阴德,没什么的,就当拿他的钱救济穷人了。”
我说:“咱们什么时候救济过穷人来着?”
林飞说:“咱们就是穷人。”
其实有个有钱人当朋友没什么不好,至少不用露宿街头。当然此事前提是林飞拥有他想得到又得不到的东西,一般这种人能为朋友开出的价钱绝对不会比一把破铜烂铁更高。然而这种人又绝对不会缺少朋友,因为能买这把破铁的钱就已经足够他买到一打朋友了。当然,朋友也分许多种类,比如,像疯子那样的他连半个也买不到。
我们顺着楼梯上楼,转角就看见了疯子,他低沉着头走来走去撞上林飞。
林飞说:“找什么呢你,丢了银子了?”
疯子说:“我找我徒弟,关你屁事。”
林飞说:“你徒弟不是小偷吗,什么时候变成耗子了。”
疯子抬起头,表情跟三天没尿尿似的,说:“是你们呀。哎呀,我徒弟跑了,你们快帮我找找。”
林飞说:“不就一个贼嘛,跑就跑了,你再抓一个呗。”
疯子说:“那不行,我非得……”
这时候楼梯口走上来一个人。他看见我们,愣了一下,张口要说话,扭头又看见疯子,马上好像疯了一样扑过去跪倒,一边磕头一边哭。
事发突然,大家都是一头雾水,疯子困惑的拉起来,瞅了瞅,一副恍然大悟状,说:“你哭什么?”
那人挂着鼻涕眼泪站起来,我们终于认出他,他是那个受伤的华山派弟子,他叫段言。
段言伤愈之后赶回华山,一路发现许多同门被残杀,后来打听到自从树林一战之后又有多次厮杀,华山派伤亡殆尽。而其他门派见他们人少好欺负就不停地欺负,以至于到后来华山竟被欺负的灭了门。段言找了一路一个活人没找到,心里慌乱,幸好寻到此地遇见了师叔。
疯子就是段言的师叔。疯子的故事比较简单,光看他的名字就知道为什么当初他会被华山逐出师门了。
疯子说:“我早不是华山派的人了,这事与我无关啊,我还是去找徒弟吧。”说完不理会可怜巴巴的段言径自走了。
大家都默然了,段言委屈的像个三岁小孩儿,又要哭,林飞赶忙劝住,说:“你先别哭,你打算怎么办?”
段言说:“我想重振华山派。”
林飞说:“这个太难了,有没有简单点的。”
段言说:“如果师叔能帮我……”
林飞沉吟道:“我倒是有办法让他跟你走。”
段言喜道:“你说。”
林飞说:“你去跟他说你知道他徒弟在哪,他就跟你走了。”
段言说:“那他徒弟在哪?”
林飞说:“这个你自己看着办吧,你想去哪你就说在哪呗。比如长安。”
段言马上不哭了,说:“哦,我懂了。谢谢你,我走了。”
我说:“华山派真惨。”
辉煌说:“什么惨,他们是太怂,你看段言,怂包一个。”
林飞说:“其实也不怪他,历届武林盟主都出自那么几个大门派,为什么。”
我问他:“为什么?”
林飞说:“你也看见了,小门派在竞选之前就稀里哗啦了,拿什么跟人家争。,”
我说:“那就不能改变吗?”
林飞说:“这是恶性循环,怎么改,除非有人站出来主持公道,不过没用,公道权力都在别人手里攥着呢。诶,你们少林寺倒是有这个能力。”
辉煌说:“方丈只会敲木鱼,你别指望他了。这么看来,只有我站出来为大家主持公道了。”
我说:“你行吗,等你做了方丈再说吧。”
灰煌:“怎么不行,我先你先做方丈,再抢盟主。”
林飞哈哈大笑,说:“对,然后你再一统江湖,千秋万载。”
辉煌说:“你笑什么,你不相信我啊,你们看着吧,等报了仇我就这么做。”
林飞说:“信,我们信,维护江湖正义就靠你了,我们可都盼着呐。”
36
临近城门,我们遇到一堆人打群架,鸡飞狗跳的。不一会从人群下面钻出来一个人,林飞说:“咦,是他,给我们算命的那个道士。”
道士的桌椅已经被人掀翻,几个人正拆下桌腿,他的招牌幡旗被折成几段仍在地上,上面的布被撕成条点着了扔向一旁卖柳筐的摊子,干燥的柳筐着起火来,摊主小贩抢了旁边卖粥的铺子里的桶泼水救火,但已经烧坏了几只,他扔下水桶破口大骂,正骂着,被粥店老板冲出来一瓢砸在脑袋上,他正好气愤无处发泄,被砸这一下,顿时恼了,与砸他的人厮打起来。
道士爬了几米被人发现,立刻被揍得半死不活。
我说:“帮不帮忙?”
辉煌说:“帮哪边?”
那些人最后踹了道士几脚,骂道:“你他妈的要是不会算卦就别他妈的胡说八道。”
等他们走了,林飞幸灾乐祸的凑过去说:“你跟人说什么了啊他们把你打成这样?”
道士撑了几下发现起不来,干脆趴在地上说:“”没关系,反正他家马上就着火了。
林飞说:“你骗人就骗人,干嘛诅咒人家着火啊,你看活该被人打了吧,哈哈哈……”
灰煌扯了扯林飞的胳膊,指着天上说:“真的着火了。”
我们一同望去,在这条街背后的某个地方,只见冲天火起。路上行人纷纷驻足观看,不知谁喊了一声“走啊,烤火去。”大家猛然醒悟,丢下手中的活计,向着事发地点跑去,整条大街一瞬间变得空空荡荡。我困惑的说:“怎么不是救火吗。”
火势以极其迅速的态势蔓延着,刚看见的时候好像只有一间房子着了,现在几乎有半条街那么长的火线,隔着一条街,不时便看见一大块火团冲上高空,然后是一阵欢呼声,中间夹杂着哀嚎。
道士从地上爬起来,掸掸灰尘,说:“这场大火百年一遇,简直就是奇迹。”
林飞说:“你要真算得准,为什么不阻止它?”
道士说:“我只管算命,可不管改命。这是天意对他们的惩罚,我也没办法,多行不义必自毙啊。年轻人,你也一样,好自为之。”
他收拾起家什的残骸,自顾走了。
林飞冲他背影啐一口,道:“呸,骗子。”

37
我们出来城门,登上高地回望城中,火势渐大,看起来真的是无法阻挡。照这情形烧下去,用不了多久整座城就烧没了。
但是我们依然走得心安理得,顶多是回头时感叹一下,哎呀这火,真大。
路的尽头不再是路,我们抬头仰望,只见山峦起伏,绵延不绝,真可谓“西北望长安,可怜无数山”。山脚农田,一个老伯站在田间,抽着一袋旱烟。林飞走过去问路,老伯磕了磕烟袋,说:“你们到长安怎么跑这里来了,从那边走,有座城镇,比从这走快一倍。”
林飞搔了搔头说:“老伯,我们就是刚从那里出来的。”
老伯说:“哦,那翻过这座山吧,就到长安了。不过这山才高呢,从来没人爬上去过。”
第二天下山,大家想到长安近在眼前,走路也十分欢快。林飞忽然停下,怀疑的看着四周,我们也怀疑的看着他,他说:“你们注意到没有,这里和山那边有一块一模一样的苞米地。”
辉煌说:“地里还有个一模一样的老伯。”
我说:“他还抽着一模一样的旱烟。”
于是我们一脸迷惑又来到老伯面前,打算再次问路,不料老伯先开口了,他说:“呵呵,年轻人,我就说山高不好爬嘛,你们偏不信,现在知道难了吧。”
林飞说;“昨天也是你?”
老伯说:“这里就我一个人,不是我是谁。你可别告诉我你们爬上去又爬下来了。”
林飞说:“是啊,是啊,你怎么知道。”
老伯似乎很生气,说:“你说你这人,爬不上去就说爬不上去,干嘛骗我老人家呢,我在这住了几十年了,从来没见过有人从这座山上爬过去过,每个问路的都用你这一招,真当我老糊涂啊。唉,现在的年轻人啊,太浮躁。”
我们被人冤枉不禁委屈,但是又不好反驳,林飞诺诺的说:“不好意思,老伯,是我们不对,我们太浮躁,我们再去爬。”
老伯还在不停的数落,我们迅速逃离此地,再到山脚,林飞说:“看到没,世界上的笨蛋还是有很多的,不光我们三个。”
同样的一面山,爬了三遍。登上山顶,已是夜幕笼罩,山其实不太高,不过这一次我们在途中做了不少记号,免得再犯同样的错误。极目远眺,灰煌感动地说:“看,长安。长安就是不一样,还发光呢。”
林飞看一眼说:“哦,那地方啊,正着着火,我刚从那里出来。”
下山的路我们走得小心翼翼,倒不是怕下错方向再多爬一次山,那样固然令人不爽,但我们更怕再被人说一句:年轻人啊,太浮躁。

38
在我们渴的即将脱水的时候,前方出现一个茶棚。大家迫不及待的要了十七八碗一饮而尽,伙计抱上来一个巨大的坛子,说:“你们自己倒吧。”不一会,灰煌打个隔说:“饱了。”
在我们争相灌水期间,茶棚里来了两拨人,一拨四个,各带武器风风火火赶到,高谈阔论,大概是说谁谁的兵器更加锋利。
其中一个虎背熊腰,站起来险些顶破棚顶,嚓的抽出刀,随手砍下桌子一角,留下整整齐齐的边缘,与他同行的人大声喝彩。
隔壁桌子也站起来一个人,这人站起来跟坐着几乎没区别,走路不小心脑袋能碰到桌角,他说:“砍柴刀有什么可显摆的。”说完快速拔出剑来,然后又立刻插了回去。大家正莫名其妙,有人呢看见高个子的茶碗中间多出一条细缝,汨汨淌着水。
高个子问道:“你的剑从哪里来的?”
矮个子说:“我是在长安一个贼那里买来的,你的刀又是从哪里来的?”
高个子说:“我也是在长安一个贼那里买的。”
这时候其余所有人站起来一起喊道:“我们都是在长安一个贼那里买的。”
高个子马上砍下一块桌子,说:“我的刀最快。”他的同伴一齐拔刀把桌子砍成七零八落。矮个子一伙人也不甘示弱把茶杯削的叮咚直响。
伙计见情况不对头,再这么下去茶棚就要倒闭,赶忙过来劝架,高个子一把抓起来,说:“我们的刀,吹毛立断。”只见大家纷纷举刀,可怜伙计一头秀发,眨眼间变了秃子。对面四人为形势所逼,只好一同望向伙计,说:“我们的剑,杀人不见血。”伙计摸摸头猛然醒悟过来还是自己的性命最重要,放弃茶棚落荒逃走。
那些人本想拿他来证明的,忽然证据自己跑掉了,不禁抑郁,于是七手八脚把棚子剁得稀烂。
这些人争吵不休,但我们听来听去再没什么亮点,起身离开。虽然他们表现的一副江湖的摸样,但还是可以看出来这些人有多么无聊。
从长安到茶棚是一条宽阔的大道,人马车络绎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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