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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1章

徒弟个个都很拽-第2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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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孔雀王便腾空而去了。”

故事讲完了,满堂鸦然。陶心然望着端木齐,拿过桌上的茶盏,轻轻地抿了一口,然后微微一笑:“太子殿下,故事完了……”

陶心然所讲的,是一个佛语故事,这个故事,暗喻人孔雀王的幡然悔悟,以及人类的见识短浅。用以说服那些执着于眼前的人的愚蠢以及贪婪。曾经广为流传。是以,经常颂读佛经的陶心然记得清楚。此时讲来,倒也是娓娓而谈。

佛经的故事就在于博大精深。通常,一个小小的比喻,就可以诠释一个深刻的道理。更有甚者,你每读一次,站的位置不同,年轻阅历不同,所得到的理解,还有悟出来的道理,还有妙义,也颇为不同。是以,在世人的心里,被引为经典。

不得不说,听了陶心然的故事,在场人的,都开始低头深思起来——若是孔雀王留在自己的宫殿里,不是去一心的讨好青雀,还会有他日之劫么?

那个猎人,放弃了唾手可得的金银财富,只为了一个空洞的承诺——那个国王,因为眼前的短浅的利益而被迷住了心窍,反被孔雀王走脱……

这个故事,归根到底,也只是现实与利益的问题——每个人,都只看得到眼前,每一个人,都只执着于自己想的东西,并为此不惜付出一切的努力,一直到了最后,得不偿失。

这也是一个放弃和取舍的故事。

孔雀王放弃了他的五百个妻子,独独选择了青雀。那么,他必须的,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沉重的代价——几乎丧命。

那个猎人,为了一个空洞而渺茫的承诺,而放弃了无尽的财富,那么,他所承担的后果,则是一个永远没有办法兑现的诺言。还有回归贫困的原点。

那个国王,因为眼前的短暂的好处,而被孔雀王用巧计逃脱。那么,他同样地,也要承担起一辈子的悔恨。

种下什么样的因,就会结什么样的果。因果循环,就仿佛是人的血液一般,直到人的生命消失的那一刻,就不会消失。可惜的是,如此浅显易懂的道理,要到了一切终结之后,才会真正的明白。

终结,其实只是另一个开始。

只是,所谓的道理,通常是在明白之后,就已经晚了……

端木齐微微扯了扯唇,然后,给了她一个大大的微笑:“那么,你的意思可是想要告诉本殿,本殿就是那个愚蠢的大王么?”

虽然陶心然说得极其阴晦,可是,端木齐还是听明白了,敢情在这个三皇妃的眼里,他就是那个愚蠢的大王?





322——孔雀王的故事'四'
“呵呵……”陶心然忽然展颜一笑,她望着端木齐摇了摇头:“不,在弟媳的心里,太子殿下是那只孔雀王……”

陶心然的话才一落音,满堂之中,众皆哗然——

却原来,在那个女子的眼里,那个自诩为王者的男子,只不过是一个抛下了五百个妻子的孔雀王而已……

端木齐的脸也沉了下来,只能说,这个女子太不知道好歹。却原来,在她的心里,他连一个“人”都算不上么?

孔雀王,孔雀王——放下只是一只扁毛畜牲不说——即便陶心然并没有讽刺端木齐的样子。世人谁不知道,在这草原之上,所有的人都只喜欢那闪电击,雷博击长空的雄鹰。而并非那个羽毛华丽,动辄就喜欢卖弄自己的孔雀。就连那个故事里。那个孔雀王咐喜欢卖弄,只会卖弄,喜新厌旧,将对自己生杀予夺的权利给了他人,到头来,落了个被人利用,被人羞辱的下场。
于是,轻轻地旋转着手里的金杯,端木齐压抑着心里的怒气,望着陶心然,微微一哂:“孔雀王?弟妇好妙的比喻……那么,本殿愿闻其详。想听听本殿如何象那孔雀之王了……”

呵呵,孔雀王?难道,端木阳就没有对这个女子说过,孔雀之于他的含义么?又或者说,这个女子是有备而来?

微微地闭了闭眸子。端木齐的自从陶心然出现之后,就一直平复得仿佛深水一般的眸子里,蓦地闪过一抹说不出的阴暗的,阴沉的光。

坐在他下首的端木星斜眼望来,只看到端木齐的隐隐约约变得铁青的脸——看来,这个年轻的王妃,不是聪明过头,就是明知故犯。只是,她可知道,自己已经踩了端木齐的雷区……

完全没有留意身边的一切细微的动作,陶心然的话,还在侃侃而谈:“孔雀王是指界里的神鸟,向来有吉祥之意。而且,能医百病,在众鸟之中,也取美丽祥和之意。”

陶心然望着端木齐,微笑:“故事里的孔雀王,放弃自己的宫殿,还有五百个妻子,独独地喜欢一只青雀,那就说明,这个孔雀,是性情中人,可以将世人所喜欢的荣华富贵看得轻如浮云,敢于追求自己所喜欢的,不理会世人的眼光——”

她在赌,她在押——她在赌自己的记性是否真是如此的好,只将记忆里零落的片断拼凑起来,终于找到了端木齐的软肋……

然后,她在等待着那种代价……

端木齐的神色稍霁,可是,还是别过头去,冷冷地哼了一声。要知道,“孔雀”这个名字对于他来说,是个绝对禁忌,迄今为止的三年间,还真没有人可以明目张胆地在他的面前,道出“孔雀”二字。那么,这个年轻的王妃是否有觉悟,在说出这两个字眼之后,即将承担的代价?

陶心然再微微一笑:“可惜的是,他忘记了自己所肩负的责任——一个国度的,还有就是一个家庭的……”

冷然一哂,陶心然说道:“身为一个王者,就要体恤万民,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可惜的是,这个孔雀王,他却忘记了——就好象太子殿下一般,身上所肩负着的,是一个国的未来,还有所有的兄弟骨血的未来,可是,太子殿下,好象先忘记了失踪的四皇子殿下,然后,又忘记了含冤受屈的三皇子殿下……”

陶心然的声音严厉起来。

望着端木齐的再一次变得更加铁青的脸。陶心然知道,这一注,她押中了,而她,终于赢了。

要知道,在这片草原上,如果说,孔雀是端木齐的禁忌的话。那么,还有一样,也是他所极度排斥的——那就是,女人过问政事,以及国事的。而她,如此放肆的原因,如此敢肆无忌惮的原因,只不是因为她要先绝掉端木齐的念头。然后,再开始她的下一步计划……

要知道,端木阳被囚。而她虽然被软禁,却安然无恙,能给予她如此待遇的,当然是端木齐——可是,聪明如陶心然,却始终猜不透这举动其中的寓意,又或者说,她明明是猜出了,可是,却并没有选择相信自己。

直到落照前来,将端木齐的意图,向她挑明。于是,她蓦地明白了。忽略她,或许是端木齐的意思。毕竟,握有一地之主的端木阳都成了阶下囚,那么,这个花瓶子的王妃,又能顶上什么用呢?

可是,再一次地将她摆到端木齐面前的,却是落照……

那个一舞惊四座的年轻女子,有着和她的笑容,和她的舞蹈一般神秘的身份。而且,凭着一种本能的直觉。陶心然知道,她的出现,绝对不是偶然,而是必然——必然的出现,必定会有一个必然的目的。现在的陶心然,虽然猜不出落照的目的是什么。可是,她却知道,能在此时出现,并轻易地将自己融入端木齐的生活在这个女子,绝对非同凡响。

但凡有目的的男子,都会非常的可怕——她们会凭着女子的天生的敏感还有优势,利用所有的可以利用的人或者是关系,不达到目的,誓不罢休。

所以,陶心然隐然有一种感觉。虽然此时的落照并不在这宴席之上。可是,她陶心然的在今天的这一场对峙里的最主要的对手,仍旧只是落照,而并非这台上的端木齐——后者,只能决定她的生死,或者是强迫她做一些并不想做的妥协。可是后者,却可以不动声色地将她送入一个深不见底的陷阱。令她再无出头之日。

所以,陶心然知道,若自己过不了端木齐的这一关,那么,她就永远没有办法,查出那个落照的底细……




看到端木齐的脸色,还有陶心然的认真十分的姿态,那个已经微醉的端木星,一个失手之下,打落了手里的酒杯。他手忙脚乱地去扶。可是,却将整个衣袖,都全部沾湿。

他手下的响动,惊起了所有的人。那几个陪座的王室子弟一看之下,都下意识地交换了一个眼神。

看到自己衣衫湿了,端木星冲端木齐尴尬一笑:“皇兄,请恕弟鲁莽——酒湿衣衫,惹来弟媳侧目,皇弟深以为然,是以,先行退下了……”

看到端木星退下,几乎所有的陪坐的人,都跟着退下了。

偌大的帐蓬之内,明珠生辉,灯火辉煌。那个年轻的太子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将肆无忌惮的光,重新投躲在陶心然的身上,然后,微微一笑:“好特别的故事,好特别的孔雀王……”

是的,这个女子非但聪明,而且还是不是一般的聪明。她不但知道他对孔雀二字深以为然。而且,将他看作了那位孔雀王——以孔雀王冠名,想来任他有天大的火,都发不出来了吧?

“太子殿下谬赞了……”陶心然微微地垂下了头,然后,静静地望着手中的杯子,闻着鼻端袅袅的茶香,依旧眉色不动。

微微一哂,端木齐望着那个杯酒未动的陶心然,对着她举了举手中的酒杯:“弟媳,请满饮下此杯……”
“弟媳并不擅饮……”陶心然抬眸,静静地答道:“不过,太子殿下盛情,弟媳不敢不从……”说完,陶心然拿过手里的杯子,然后,静静地饮下一杯,这才拿起手边的帕子,轻轻地拭了拭唇:“上一个,乃是孔雀王的故事,而弟媳所要讲的第二个故事,仍旧和孔雀有关,不知道太子殿下,愿意听否?”



323——孔雀的故事'五'
还是和孔雀有关?

端木齐举着杯子的手,微微一顿,不禁摇头失笑起来——看不出来,这女子还真执着。可是,她一而再,再而三地讲孔雀的故事,可就是想要自己记得旧人,从而放过她么?

微微地摇了摇头,端木齐的眸子里,陡然地出现了一抹说不出的疲惫的冷光——旧时凄凉不可听啊。那样的漫长的岁月,仿佛长年不息的尘沙,仿佛将那蒙尘的往事上的所有的血色都深深地覆盖了。只有在风吹涟漪的时候,才能看到那一抹惨淡的红。

可是,那样的红,和眼前的珠影摇红相比,又有谁能分得清,哪一个更是风光旖旎,哪一个,更令人取舍难定呢?

只能说,这个女子,还不够了解他。

陶心然似乎并不关心端木齐的表情。她只是在缓缓地饮下一杯茶之后,开始了她的另外的一个这'乌鸦与孔雀的故事'。

这也是一个佛语故事,只不过,和前者相比,寓意简单得多,听起来,也是更加的轻松。当然了,这则故事,也是讽刺那些“搏爱”,“滥爱”的草原上的男子,看不清更远的天地,只局限于眼前的好恶。

陶心然的声音,依旧地好听——

她知道,她的时间并不多,充其量,也只是在这一顿酒菜的功夫。她希望珠玲花会按照她的吩咐去做。那么,一切的一切,都还来得及……

所以,为了这一切,她不惜做“一个喜欢讲故事的阿姨”将这些所谓的故事,当成拖延时间的筹码。那是因为,她的手中,早已没有了半点筹码……

“很久很久以前,在遥远的极北之地,有一个国家,它的名字叫做‘波遮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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