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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与你重生-第1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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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宇乾,齐宇成还有你齐姝琴,我都讨厌,整个齐家我都讨厌。我得不到了,我得不到了……”
“笛儿,”齐姝琴有点不放心,齐柳笛冷道:“你走吧,已经可以了,我不想再看到你。明天我会一个人穿着嫁衣,走出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看公告,务必看公告。




141

141、第一百四十章 出阁 。。。 
 
 
天明时分,几乎一夜未眠的齐姝琴认真梳洗后,穿上华服,施了淡妆,来到大厅。有点出乎意料,那里竟然在一夜之间就被装饰得相当喜气,不少傀儡忙忙碌碌地布置大厅,拉上红绸,贴上喜联,码好椅子,摆好装满干果、时令水果、甜美糖果的精致瓷盘,放上洗净的茶杯和添好茶叶与水的茶壶。
齐音希在几个族人陪伴下走过来,“琴儿,”他招呼道,“今天是笛儿那孩子大喜的日子,你看,操持的还算可以吧。满意么?”指了指焕然一新的大厅。
齐姝琴勉强笑了笑,怎么可能满意呢?齐家嫁女在玄黄界素来是最最隆重的,可是这大厅虽然被布置过,但以齐家嫁女的规格来看,依然是寒酸无比,而且整个婚姻,该走的流程都没按照传统规矩去走,给人一种匆匆忙忙、乱七八糟的感觉。但是齐柳笛已经被驱逐出齐家,能从齐家光明正大地出嫁,在许多保守的、别有用心的族人们看来,这已经是天大的恩德。齐姝琴也不好说什么,其实她更不想说什么。刚刚过去的那一夜,她认真地回忆了自己在齐家的这二十年的生活,回忆有了齐柳笛之后这十七年的生活,她们是最亲的姐妹,但是除了昨晚以外,她们未曾真正的、亲密的拥抱过,甚至没有真正做到过交心。而今更是爱恨交织,怨怼与怜悯混合到一起,谁多一点,谁少一点,数也数不清。今后更是天各一方,估计不会再见。姐妹缘分,尚未真正领悟便要失去,齐姝琴难免有些伤感,也有不少释然,既然如此,就当是有缘无分。齐家局势诡谲,齐姝琴都有一种朝不保夕的感觉,而恶行累累又不知死活的齐柳笛实在无法安全地留在齐家,那还不如让她赶快离家。这一点,齐念佛、楚轻烟,都没有想错。齐姝琴的情绪平复了,心平气和道:“有劳叔祖,迎亲的人什么时候到?”
齐音希摇摇头,“我和你父亲商量过了,两家路途遥远,你妹妹的身份又尴尬,也不到岁数,而你父亲也着急把她嫁出去,就在自家简简单单办个仪式,让人知道她离开家了,然后派几个有能力又可靠的人将她从家里送出去,送到那边后,再让她婆家来人接走,在当地再办个仪式。等到了岁数办了合法手续后,两家再坐在一起正式摆席。”他笑道,“是寒酸简陋了点,但只是暂时的。到了正式年纪后,咱们给她补办得热热闹闹,轰轰烈烈。”
齐姝琴说:“送妹妹走的人是谁,他们的名单呢?”
“都是你父亲挑选的,放心。”齐音希嘴角一撇,“待会你可以和你父亲交流一下。”
这时候请来的宾客陆陆续续都到了。因为这喜事相当尴尬,齐家也不大肆操办,但到底是嫁走掌门的女儿,不好太过低调,于是除了住在主宅的族人外,另又请了族内不少有分量的尊长,再请了数位观礼宾客,则都是和齐家有姻亲关系的,这样也算是一家人,关起门办事自然方便。齐姝琴很快就看到湛掌门陪着齐音然进了门,齐音希立刻走过去和她们攀谈起来。不多时,宾客陆续到来,贺喜之声也越来越多。齐念佛、齐宇成都先后到达现场。齐姝琴踌躇了片刻,还是主动走向齐念佛,问起护送齐柳笛到那边举行仪式的事,齐念佛确认了齐音希的说法。齐姝琴又问齐念佛是否知道齐柳笛被齐音希变相软禁时得到的待遇,以及这场名不正言不顺、处处寒酸委屈的婚事是否得到了齐念佛的首肯,齐念佛竟也点了头。齐姝琴心中愀然,她想一年多以前的自己,那个还在不断遭受虐待的自己,看着高高在上的齐柳笛的时候,恐怕是做梦都想不到这个最受父亲宠爱的小妹妹会有今日的下场。她发现自己更加无法怨恨齐柳笛什么,始作俑者就在自己面前,偏是自己源血之人,是母亲一直深爱的人,她能如何?只待了结此地之事,远远离开。
而后这对父女就陷入沉默,竟然无话可说。齐宇成低声对齐姝琴道:“大姐姐的心情我理解,但是父亲现在忍气吞声,也都是为了姐姐们好。你们离开了,父亲才能放手一搏。”齐姝琴也不再言语。因为这个时候,新娘出来了。
齐柳笛穿着一身华贵的大红色礼服,在一群傀儡的陪伴下走了出来。大厅内立刻安静。人们都让在一旁,看着这位新嫁娘缓步走入。她盖着盖头,看不清那红绸后的表情,只能看到她长长的袖子垂落在地,好似两挂鲜红的血瀑布;而宽大的裙摆拖曳在地板上,宛若一道鲜血渐渐划过。
齐姝琴心中一紧,她竟然被这一片红色熏得有点晕,或许也是最近过于劳累,昨晚心事重重又没睡好的缘故。她小心地扶住桌子,站稳了,才看到人群对面,齐宇博正站在他们家人的身后,紧张地对自己使着眼色,但更多的是无奈和茫然。齐姝琴深深呼吸,已经提起十二万分的警惕。
齐柳笛此时已经走到大厅中央,因为这不是正式的婚礼仪式,只是个出阁的程序,又是一切从简,故而此时她只需跪下对父母长辈们行礼,后者再嘱咐几句,她便可在傀儡和守在门外的选定族人的陪伴下,离开齐家宅子,上车去预订好的饭店,在那里换装,然后乘坐预订好的飞机到男方家那边,到了那边再根据男方家的安排举行另一个仪式,然后就算是玄黄界规矩内“已嫁”的妇人。如果日后她娘家父兄有了事,嫁出去的姑娘也好撇清关系,而齐家这边的人也得遵守“罪不及出嫁女”的规矩——从这点来看,姑娘和娘家之间的关系倒真像个最富有弹性的弹簧。
齐柳笛停在这里,是符合规矩的。齐音希、齐音然、齐念佛都已经坐在了首席,紧环着他们的也都是族中主枝的尊长,下手座椅上的是各家宾客,最外侧环绕站着的是齐姝琴这些晚辈们。齐柳笛停住后,应该转身先叩拜齐念佛,再叩拜其余尊长,之后向族内出席的晚辈们行个平辈的礼节,然后是短暂的告别时间。
盖着盖头的齐柳笛转过身,在傀儡的搀扶下,向着齐念佛走了几步。她的步伐很缓慢,身子也有点僵硬。她的手一直缩在宽大的红袖子中,两袖相对,看不清布匹掩盖下的双手,是否十指都纠结到了一起。
齐姝琴的手心渗出一层汗,她紧张地盯着齐柳笛,真心的祈祷这个妹妹能平平安安地离开这里。
在傀儡的扶持下,齐柳笛向齐念佛行礼,向其余尊长行礼,而后向平辈们行礼,虽然安静、缓慢甚至麻木,但却进行得有条不紊,并未出任何差子。齐姝琴的心却提了起来,甚至要跳出来。
齐念佛站起来,他走到齐柳笛面前——齐柳笛应该轻轻掀起盖头的一角,和自己的父亲告别。
但是她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笛儿。”齐念佛轻声喊了句,他以为女儿在盖头后看不到人,不知道他的到来,按照规矩,他当然不可以主动去掀盖头。
但是齐柳笛还是没动。
她站在那里,让宽大的红色喜服包裹着,一动不动。
“笛儿,爸爸来了。”齐念佛轻声叹息,“你就要嫁出去了。难道最后都不愿意看爸爸一眼吗?”
齐柳笛依然没有动。
“跟爸爸再说一句话,哪怕一个字,好吧?”齐念佛有点哀求。
齐柳笛连话都没说。
齐念佛走近了些,轻声道:“我昨晚让你姐姐去看了你,我让她嘱咐你几句,她都有嘱咐吗?你若是不愿意开口,点头或者摇头,都好。”
红盖头一动,是齐柳笛点了点头。
“那就好。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就是骨子里有点倔,你那点聪明都是小聪明。以后不要拿出来使了。正正经经的过日子,才是最好的。你以为冲锋陷阵很威风,那不过是因为你这么多年来,每次冲锋陷阵,不过是有我保护着的一次次演习罢了。真正的战场,你不过踏了半只脚上去,就已经这样了。”齐念佛苦笑,“走吧。早点走,是大福气。你逃离这里,我也算对得起你妈妈了。”
齐柳笛的肩轻轻一颤,这次她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齐念佛的手指扯住齐柳笛的盖头,小心地摩挲着盖头的一角,他静静地看着盖头上美丽的金色花纹,仿佛要透过这花纹看到后面小女儿的脸蛋。但最终他轻轻一叹,手指放了下来。
“走吧。好好照顾自己。和你婆家若是生气了,就不要忍着。我给你置办的个人财产,足够你一个人过活了。”他说着,背过了身子,看到齐音希和齐音然在耳语,还未做反应,齐音然不悦道:“孩子要出阁,此后一年都难得见一面,怎么也不和家里人说句话?连看都不看一眼,光是点头,一言不发的,架子还挺大。”
齐念佛说:“大喜的日子,姑母请少说几句。”语气十分生硬。
齐音然脸色一变就要发作,湛掌门在宾客席位上及时唤了声“母亲”,让齐音然犹豫了一下,就在这当口,齐宇成挺身而出,道:“我姐姐是堂堂齐家小姐,我父亲的亲女,我的亲姐,我大姐的亲妹,叔祖父和姑祖母的亲侄孙女,和在座诸位都有血缘之亲。不过是户籍搬出去了,不过是名字挪出去了,打断骨头却依旧连着筋。而今她被匆匆打发去嫁人,规格已经委屈,还要没来由受这么多刁难,我都不服。我姐姐委屈至极,又害怕当众落泪抱怨会让人背后指点,这才以盖头遮面不肯见、口虽能言却不忍说。早知如此,何必费这番苦心,让人误会?”说到最后几个字,他三步并作两步上前,一把扯下齐柳笛的红盖头,刚要开口,却是怔住了,红盖头从他手中飘飘落地的同时,全场震惊!
盖头揭开,露出的是一张坑坑洼洼、红斑黑斑一块块的脸——齐柳笛,毁容了。
齐姝琴身子一软,心里竟一阵疼痛。齐念佛转过身,呆住了,“笛儿,笛儿……”他抱过小女儿,仔仔细细看着她,“你怎么这样了?你不能说话吗?你说句话啊?”
齐柳笛目光呆滞,一言不发。
“怎么这样了!”齐音然最先飙了,“她这个样子还怎么嫁人?!这嫁出去还不让人家笑话死我们齐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哥,这孩子好像一直都是你看着的!”立刻质问齐音希。
齐音希也震惊无比地站起来,“这……这……念远,我把事交给了你,你这是怎么弄得!丢我齐家的脸吗?!”他喊的是他的二儿子齐念远——齐姝琴知道,这个齐念远,是齐音希这几个月一直培养的掌门人选。
齐念远眉峰一抖,沉着道:“父亲,姑母,我只是让傀儡照顾笛儿侄女,凡是去过后宅的都该知道。我本人甚至我手下的人并没有时刻把守在她身边!昨晚我去送饭的时候还好好的,吃过饭拿走餐具的时候也好好的,嫁衣礼服首饰都是饭后送进去的,让她收拾好,明天一早穿戴上。我还说到时候会有人服侍她洗漱、穿戴、梳妆,她自己坚决不让,还说不许我们看她的笑话。我也没坚持。之后我就离开了。我完全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昨晚你离开一直到她刚刚走出来这之间,有谁去看过她?”齐音希厉声道。
“好像……”齐念远迟疑,看向齐姝琴,“只有大侄女去过。”
 

作者有话要说: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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