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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缘起情生爱不灭-第9章

小说: 缘起情生爱不灭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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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多睡一会儿吧,我出去一下很快就回来。

P。S。你连睡着时都好漂亮,我愈来愈爱你了,这点是你绝对要负一辈子的责任。

一觉醒来就看到这样甜蜜的一张小纸条,梁斐然真的觉得再也没有比自己更幸运的女孩子了。

她走到阳台前,享受着冬阳和煦的温度,而秦楚宜也回来了,在走廊上喝着午茶,两个女人便谈了起来。

“小斐,我可以这样叫你吗?”秦楚宜说话时的眼神专注而温和,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一举手、一投足,都散发着雅致的娴柔气质。

“当然可以,青云也是这是叫我的。”

“今天看到你,我真的放了心。”她接着说下去:“我是指你和青云非常相配,也许有一天我会牵着你的手,要你好好地照顾青云。”

“秦姨,我很高兴你这么说,不过……”

“先答应我好吗?”她突然正色地看着梁斐然。“我能给青云的,并不如你看到的那么多……我是说,你们都是年轻人,比较容易亲近,你们要多试着了解彼此、关心对方。青云对你的感情很认真,呵!你这么聪明,一定能懂我的意思。”

梁斐然点点头。事实上,她并不太了解秦楚宜到底想表达的是什么,毕竟她们今天也只是第一次见面,再怎么交情热络也不必要说出这一番话才是吧。

“青云真的是一个不错的男孩,我只怕我没有如你所说的,能对他有那么大的影响力,但是,我很喜欢我们现在的交往。”

“相信你自己的感觉吧,没有人比青云更在乎你了,从来没有一个女孩子会让他这么认真地考虑到未来,在此之前,他并不曾对其他的女孩说……喔!对不起,我说太多了,我只是觉得奇怪,他一直都以他还年轻为理由,不肯认真地谈恋爱,现在看到了你,我总算能了解了,你是他第一个女朋友,这是千真万确的。”

“秦姨,你放心,我并不是很在乎自己是不是青云的第一个女朋友,而且他在这部分也对我开诚布公地说过了。我知道他有一个青梅竹马,你刚刚要说的就是小伦的事,对吗?”

“喔,原来你已经知道小伦的事情了,那真的是太好了!那么,我就不需要担心怎么去安排了。这次小伦回台湾来,你们这一群年轻人就可以聚在一块儿,这样我就放心了。你知道吗?小伦长得挺像我的,我也很喜欢她,这么多年没见她,希望她的坏脾气能够改过来……”

秦楚宜愈说愈开心,包括小伦的父母和耿家的深厚交情,他们什么时候移民到加拿大,还有她到加拿大去旅游,又认了小伦为干女儿的事……但是,梁斐然只听到那个小伦要回台湾时,就无心听她后来的话了。

她闷想着——耿青云之前信誓旦旦地说小伦只是他小时候的玩伴,移民到国外很久了,而且还强调她不可能再回到台湾,那秦楚宜这一番话又代表了什么呢?显然耿青云对她语多保留;更令她气结的是,耿青云根本是蓄意的欺骗她。小伦要回台湾的事绝不会是临时说定的,由秦楚宜那么期待小伦的回台看来,显然耿青云绝对知道此事,而小伦和耿家人的交情也远比耿青云说得更深厚。

看着秦楚宜谈论着小伦的神情是那么的愉悦,梁斐然心里除了生耿青云的气,还有一股失落感,胸口有满满的哽咽着委屈;但是,在秦楚宜面前,她还是隐忍着心里的感觉,若无其事地和她继续喝着下午茶。直到耿青云带着红豆饼回来,秦楚宜才停止了有关小伦的话题。

“哇!下午茶已结束了吗?我还特地去排队买了红豆饼呢。”耿青云嚷着,手上还提了一袋热食,看得梁斐然有些火大。

“我也该回去了,秦姨晚上有聚会,我不该打扰下去了。”梁斐然强装着一脸笑意。

“喔,是吗?也好。”耿青云附议,梁斐然则赌气在心里。

回到梁斐然的住处,一肚子的不悦已经到达了最高点,尤其是耿青云丝毫未察觉她的异样,还一个劲儿地泡起柠檬茶来了。

“你一定要把杯子弄出那样的声音?”她没好气地对着他喊着。

“可以啊,除非有人发明碰撞也不会出声的瓷器,或者是你戴一副洗杯子时专用的耳塞。”看她无动衷,他又开口“这家的红豆饼的很好吃,你不试试吗?我从小就喜欢吃喔,如何?专家推荐你也不肯赏光吗?”

“连红豆饼你也能培养出感情,你也太滥情了吧?对不起,大情圣,我不想吃,我也不想和你说话。”她走到地板上的大抱枕边,重重地坐了下来。

他走到梁斐然面前,故意盯着她的脸,想逗她笑出声来。

“你可不可以先回去?带着你那可恶的红豆饼一起离开?”她想到下午和秦楚宜的谈话,心里还是不痛快。

“好吧,算我沉不住气,早就发现你不对劲了,到底怎么了?我妈对你说了什么吗?我马上打电话去质询,真是的,才一会儿工夫就让你这么不开心。”

“自己的问题还推给别人,你才真不是个东西!”她杏眼圆睁地瞪着他。

“虽然你生气的样子很可爱,为了我而生气的精神也很感人,可是,你可不可以先告诉我,到底我做错了什么?”他玩弄着她的指尖,她有一双美丽而且会弹琴的手。

“你何不摸着良心想想?如果你真有良心的话,”她故作嫌恶状地抽回她的手,奇怪的是,她现在不那么生气了,泪水反而突然成串地滴落。

这下耿青云可急了,他赶紧抱住她。

“到底怎么了嘛?求求你先不要生气,让我知道事实的真相再治我的罪,好吗?”

他又是一副笑得很无邪的样子,而她一向不能拒绝他这样的笑容,她的心不得不软化了下来。

“再给你一次投案的机会,把你所有的过去都说清楚,我可不要再经由别人的口里知道你的罗曼史。”她嘟着嘴,她发现自己非常在乎他,这远超过她自己原先的预期。

“不是说过了吗?只有小伦啊,我不是都招了吗?我的大小姐。”

“快说清楚,别想挑战我的耐心。”

“真的想不起来有什么了。我再强调一次,我和她没有接吻,不曾亲热,最后一次的接触是八年前在机场为她送行时,被她的手提箱撞到了膝盖。”他苦笑着说。

“谁管你以前啊,我要的是未来的绝对坦白。”她忍住笑意,又继续僵着脸说:“你为什么知情不报?她下个月不是就要回来了吗?你明明知道却有意隐瞒。”

“喔——”耿青云故意拉长了这恍然大悟的一声惊叹,又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原来你是指这件事啊?我还以为你手上是握有什么可致我于死地的超级情报呢!”

“这还不严重吗?你上次居然敢骗我,说什么你们不会再有交集,可是你们明明很快就会再见的,对吗?藕断丝连或是旧情复燃的机会也不是没有。”她斜着眼看他,满是挑衅的意味。

“拜托,她真的只是我小时候的一个玩伴,何况我现在已经有了你啦。我再说一次,我是你的,我是你的,请输入你的脑袋瓜里。”他顺势抱住她,故意用食指指向她的太阳穴:“不要忘记这个指令,即使更换过软体,也会留下这个记忆。”

她闻言,忍不住笑了出来,在他有力的怀里满是甜蜜,但又不放心地问了一次:

“你真的不会为她心动?这么多年不见,也许她不再是个小女孩,而是个美丽的热情少女,你真的不会心动?”

“当然,我绝对可以肯定,因为我已经看过她这次寄来的相片了,还是一点女人味都没有,她相片上的爆炸发型已经完全让我死了心了,我怎么可能会喜欢她呢?我喜欢的是你,而且我妈也曾和她提过你了。”他收起玩笑的表情看着她说:“不要对我们的感情存有任何的怀疑,对自己要有信心,我心里只有你,永远都是,我爱你。”

她看着他一脸的真诚,心里的不愉快在顷刻间就烟消云散了,柠檬茶的香味在灯下也散了开来,就像爱情的过程一样,时而酸涩,时而香甜,却是一种无可替代的滋味。

他抱住她,抚摸着她的长发,一边打开了音响,在柔和的旋律里,他为她深深地着迷。 耿青云情不自禁地吻了她,仿佛是早就酝酿的柔情,也是爱情里最终的期待,当他说出“我爱你”这三个字时,仿佛带给彼此深不可测的力量,不能控制的热情在冬天小小的屋子里漫延着温暖。

她没有拒绝他在她身上所有的探索,让他的呼吸声愈来愈浓厚和冲动,她的思绪反而更清明了起来。她也爱他,当两人年轻而裸露的躯体紧紧拥抱在一起时,她只希望自己能够把这美妙而激情的一刻留在记忆的深处。她知道,不管未来的日子会是如何,再也没有人能取代这般原始单纯的爱,这一刻开始,她已经将自己完完整整地交给了他……

这天一早上的温暖阳光,毫不吝惜地洒遍了“济生综合医院”的小花园。

在园子通往医院行政大楼的石板路上,江世杰和庄心雨一前一后地走在回办公室的路上……这是他们最近的一次独处,距离上次庄心雨歇斯底里的发病后,他们一直没有机会单独说话。庄心雨那一次的泣泪的控诉仿佛切断了什么,后来两人见了面,也无法装作若无其事。

“对不起,上次我那个样子一定吓到你了。”庄心雨低声地说着。

“别这样说,是我太粗心了,希望你不要把上次在医院听到的话放在心上。”

“我知道。”她淡淡地笑了,像普通的女孩,含羞带怯。

“把握我们现在拥有的,那比较真实。”他握住她的手,试图把手上的温度传递给她。

“也许,我们暂时分开一阵子比较好。”她回过头来,认真地说着。

“不是才说好,不要提这样的话题吗?”

他不解地看着她,她则摇着头,在阳光下半眯着眼看着脚边的几株孤挺花。

“这么多年来,所有的人都保护着我,怕我受伤,怕我少了什么……可是,我还是失去了许多,我想我应该要好好地面对自己的人生才对。”

“你做的很好埃现在医院里里外外都少不了你,以后也绝对是你理想中的医院。”

她淡然地说着:

“其实,我不是对我自己的病情而感到自怨自艾,我只是想多为家人做一些事。我的父母辛苦了半辈子,做子女的我总该开始回馈,而我最好的开始,便是减少家人对我的忧虑,我应该更努力地证明我是可以独立生活的个体,最具体的行动就是开始治疗我自己。”

“我从不觉得你有什么和别人不一样的地方。”

“让我说完嘛。下个月,我可能要到美国去一段日子。那里的精神科治疗方式和环境比较好一些,对于我的病,可能帮助比较大。”

“是这样子吗?”他有点不知所措。“一段日子是多久?”

“不用担心我,就当我去自助旅行吧,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而已。你大可以放心,医院和住的地方都安排好了,说穿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治疗,只是寻求一个解脱的方式罢了。我已经调适好自己的心态了,没问题的,而且,等我回来时,还会带一个人让你认识。”

“什么人?”

“我以前不是曾经和你提过吗?我有一个妹妹,心伦。你从来没见过她,也没什么机会多说她的事。”

“她不是还在国外念大学吗?”

“是埃说来,我对她还真的满亏欠的。当家人第一次发现我的病时,伦伦才十一、二岁,大家把所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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