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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凤鸣-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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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夏梓桐往内院疾走,注意到庄内与平时无异,知无大事发生,心下稍安。
“大庄主!”小径旁正清理落叶的一名小厮赶忙跟上她的脚步,恭敬道。
夏梓桐吩咐道:“叫陈管事上兰苑见我!”
“是!”小厮躬身应下,小跑而去。
片刻后,二人尚未走到兰苑,已有一人追上她们的身影。
来人三十不到的年纪,一张尚是年轻的脸蛋不带一丝感情,恭敬道:“大庄主,您回来了!”
“陈管事,宁主子病情如何?二庄主和洛主子有没有回庄?” 夏梓桐脚下不停,急声道。
陈管事不疾不徐地道:“宁主子现在由唐大夫亲自治疗,暂无性命之忧。洛主子已然返庄,二庄主尚无传来消息。”
夏梓桐脚步一顿,不解地道:“二庄主比我提前八日出发,而平洲距离此地至多半个月的行程,现已足足过了一个月,他怎么还未到。”
一直跟在她身后的萧湜雨,闻言,眉头轻皱。
夏梓桐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许是被什么事绊住了脚步。她长吁一口气,转身指了指神情冷淡的萧湜雨,略显疲惫地道:“陈管事,这位萧公子是二庄主的哥哥。你先安排人手在二庄主的院子里收拾出一间干净的屋子,好生款待萧公子,不得有所怠慢。再派人通知洛主子,告诉他我回来了。”
陈管事躬了躬身,道:“是,大庄主!”
“湜雨,你先跟陈管事下去好好地歇歇。陈管事,你安排好这些,再到兰苑来见我。”
夏梓桐交代好一切,便匆匆地去了兰苑,未曾留意到有一道目光痴痴地落在她的背影上。
陈管事扫了一眼身边冷冰冰的黑衣男人,暗笑果然是二庄主的哥哥,连衣着表情都如出一辙。面上半分不显,口中也只是淡淡地道:“萧公子,这边请!”
萧湜雨轻轻地点了点头,垂眸掩去眼底复杂的情绪。
似乎现在的一切就不错。
她会是他一个人的影少,而拥有拜月山庄大庄主身份的她,是弟弟的妻主,也许还会有更多的夫郎。
可陪伴她一起走在黑暗世界的人,只有他——影楼第一杀手!
也许在将来的某一日,影少会完完全全地属于他,独属于他一个人!
自沦为乞丐的那一日开始,他便深切地体会到一个道理:自己想要的东西,必须付出最大的努力,去争!去夺!去抢!哪怕是装卑微、利用人心的弱点、设计陷阱,不择手段,无所不用其极!
因为,没有人会仅仅是怜悯你的遭遇,而施舍于你心中所求,心中所喜,心中所爱。
纵然她一觉醒来,浑然忘却昨夜发生的一切,但那又何妨?
他已然品尝到她的味道,如醇酒般清冽可口,让人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所以,他要定了她!
可是他韶华不再,而她正青春年少,光彩夺目,不知该如何捕获她的心……
真真是茫然无措!

兰苑主屋内,夏梓桐静静地站在床榻边,望着不过是分别四个月不到,竟憔悴得不成人形的宁惜朝,只觉双眼发胀。
这是当年为了她,每日吃残羹剩饭,任人欺辱的生身父亲,更为了她背负着不洁之名……
只有她一人知道,他的俊秀风姿和温润优雅的神态,无不昭示着他的出身不凡!
却为了她,而沦落到当年那般境地……
她勉强地扯了扯嘴角,轻轻地坐到床沿边,捧起他的右手,小心地护在手心中,轻笑道:“爹爹,女儿回来了!”
床榻上昏睡之人没有任何的反应,兀自眉头紧皱,仿佛陷入了梦靥之中。
一旁伺候的小雨抹了抹眼角,轻声道:“大庄主,宁主子每日里都要睡上八个时辰。时辰不到,无论别人怎么唤他,宁主子都是不会醒的。今日才睡下两个时辰不到。”
夏梓桐心头一紧,见他□在外的肌肤布满红斑,可脉象一切正常。她卷起他的袖子,毫无意外地见到他胳膊上也是红斑点点,翻下他的衣领,亦是如此。
可想而知,红斑遍布一身!
毫无疑问,是毒药!
她制毒、使毒将近二十年,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毒发之象,仅仅是不能从脉象上获悉此毒,便已是毒中之王!
单凭此点,已可排除是山庄之人下毒!
却不知有一日,他可会一直昏睡着,再也不醒来?
夏梓桐将他的胳膊放回到被褥间,又仔细地掖了掖被子,视野里满满都是宁惜朝痛苦的模样,终于忍不住落下泪来,道:“清醒时可会痛?”
小雨哭泣道:“不曾!只是睡梦中会不停地掉眼泪,还常常说胡话,但又听不清楚,奴婢猜想是做噩梦了。像今日这般安静,却是少见。”
夏梓桐擦去泪水,定了定心神,道:“唐前辈呢?”
小雨道:“唐大夫自月前发现宁主子的病后,便兰苑、药房两头跑,最近一段时间更是吃住都在药房,日夜研究宁主子的药方。奴婢担心唐大夫的身子会吃不消,毕竟唐大夫的年事已高。”
“知道了。”夏梓桐叹了口气,站起身子,却因起身过猛,眼前阵阵发黑,幸而小雨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她的身子。
“大庄主!”小雨见她一身风尘未去,眼眶下熬得发黑,不禁担忧道:“大庄主,您的身子……”
夏梓桐不在意地摆了摆手,吩咐道:“你好生照顾宁主子。”
“是!”
当夏梓桐来到药房之时,只见一位老者佝偻着身躯,手里不时地换着草药,口中还念念有词。
“唐前辈。”夏梓桐躬着身子,端端正正地施了一礼,正色道:“多谢前辈对在下爹爹的救命之恩。”
闻言,老者缓缓地转过身子,神情呆滞,过了片刻,才认清眼前之人,亲自扶起面色恭敬的夏梓桐,道:“大庄主万万不可!你有恩于老身,老身自然倾尽全力,可惜……唉!”
夏梓桐神色黯然,扶着唐平一道坐下,急切地道:“不知前辈可研制出了解药?在下今日才赶到,诸多事宜都不清楚。若是……”
她顿了顿,凄楚地道:“还望前辈不要隐瞒在下。”
“几年前,你我相遇之时,你才不过半大女孩的年纪,可你的医术与毒药连老身都佩服不已。自然,你一眼便知宁夫郎身中奇毒。”唐平面上带了一丝恍惚,说到此处,竟不再开口,似沉浸在往日的记忆中。
夏梓桐没有打断她,颇有耐心地等待对方再次开口。
唐平年逾古稀,在过往的岁月里,总有让她不断回首相看之事。
许久,唐平忽然语出惊人:“大庄主,恕老身斗胆一问,你真是宁夫郎十月怀胎生下的女儿吗?”
夏梓桐呼吸一窒,她知对方不会无缘无故地问出此话,更知自己是从宁惜朝肚子里钻出来的,当时她还吓了一大跳,不禁沉声问道:“唐前辈,何出此言?您但说无妨!”
唐平那双浑浊的眼睛倏地划过一丝冷光,幽幽地道:“因为它是‘残梦’!”

第115章

第八十九章胎毒
“残梦?”夏梓桐疑惑地道:“在下从未在江湖中听说过此毒!不知此毒到底如何?”
唐平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捋了捋发白的鬓角,缓缓地道:“世人皆知‘残梦’杀人于无形。中此毒者,无知无觉,无痛无痒。除了熟知内情之人,别人休想从脉象中窥得一分一毫!待四个月后,中毒者开始嗜睡,身上冒出红斑,就如现下的宁夫郎一般。”
她顿了顿,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继续道:“每过一个月,便会多睡上一个时辰,直到一年后,睡足了整整十二个时辰,便再也醒不过来了!可她人依旧不知情由,只会以为是中毒者身染怪病,不幸身亡!此一点,便是‘残梦’阴毒之处。”
夏梓桐生生地打了一个冷战,颤声道:“那我爹他……”
“大庄主!”唐平出声打断她的话,郑重地道:“听老身把话讲完!”
“……好!”夏梓桐强自镇定,道:“前辈请讲!”
“但这却不是‘残梦’最阴毒之处!”唐平望着窗外阴暗的天气,大雨倾盆而下,豆点大的雨珠打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声音。
唐平颇有些咬牙切齿地道:“杀人不过头点地,‘残梦’却要将人生生地折磨一年才死!”
“何谓‘残梦’,那便是令人在梦中沉沦在过去最痛苦的回忆里。一遍又一遍,永远都无法得到救赎!心上的伤痛,身体的创痛,比那一般的毒药痛苦千倍、万倍,直到一年后,彻底地在梦靥中灭亡!”
夏梓桐只觉浑身发冷,手足无措地道:“可……可有解药?”却是知自己多此一问,若是真有解药,又怎会将病情拖延至今!
“不!不!大庄主!”唐平猛地转过身子,激动道:“老身尚未把话讲完!”
夏梓桐身子一震,茫然地点了点头。
唐平忽然一脸的愤怒,低吼道:“那‘残梦’岂止是杀人无形,更会让中毒者绝嗣!”
夏梓桐喃喃道:“绝嗣?”
“不错!”唐平察觉到自己的情绪过于反常,深吸几口气,收了收自己的怒意,一字一句地道:“若女子中毒,她将再无血脉延续。纵然她的夫郎幸运地怀上了身子,可此胎先天带毒,那么,也许小产,也许生下来的定是个死胎,断断无第三种可能性!”
夏梓桐努力地稳住自己的声线,道:“若是男子呢?”
“男子?”唐平摇着头,道:“那再简单不过,绝不可能怀上身子!若当时已有了身子,那腹中胎儿便是同样的下场!”
夏梓桐轻声道:“那我的爹爹呢?”心中已隐隐有种猜测,却仍旧心存侥幸。
“宁夫郎的病委实奇怪!”唐平皱了皱眉头,道:“据老身这些日子里的诊断,宁夫郎身上的‘残梦’足足隐藏了十六年之久。但若下毒之人直接对他施以毒手,岂会在十六年后的今天,才发作?若是因为大庄主的娘亲中了此毒,从而连累了宁夫郎,但是大庄主又平平安安地度过了十五年多。”
唐平满心的疑惑,直摇着头道:“说不通!说不通!”
此刻,夏梓桐倒镇定了下来,叹息道:“此事再简单不过!当年我娘中了‘残梦’,随后又有了我,而我因为某种缘故,非但没有死去,反将胎毒带给了当时怀我的爹爹,至于我……平安无恙地活到了今天!”
至于是何缘故,当然是她没有喝那碗孟婆汤,带着记忆投胎于此。当年她还纳闷为何会全身难受,随即陷入了昏迷。又因她的内功心法非同寻常,‘养生诀’自主地将身上的毒素排出体外,却料不到连累了她的爹爹。
夏梓桐搓揉几下脸上僵硬的肌肤,沉痛地道:“是我连累了我爹爹!”
“大庄主切莫自责!”唐平见她一脸的自责,拍了拍她的肩膀,劝慰道:“这并非你的过错。所幸宁夫郎身上的‘残梦’极少量,而毒发症状又有所不同,不似常人那般来势凶猛。你我联手,过些时日定能研制出解药!”
至于能否成功地制取解药,其实唐平在月前发现‘残梦’踪迹之时,已有结论!不过是拖些时日罢了……
“嗯,还要多谢前辈告知在下这些。”夏梓桐振奋下精神,起身施礼道。
唐平托住她的身子,叹道:“自从宁夫郎知道自己的病情后,每日清醒时都要将你念上许多遍。老身观他的神情,似有万分紧急之事要同大庄主说。今夜子时宁夫郎醒来之际,大庄主最好守在他的身侧。”
“在下省得!”夏梓桐心头一紧,隐约感觉到他即将揭晓所有的事,她却生出了几分逃避之意。“在下才返回山庄,尚有事安排。前辈对‘残梦’了然于胸,烦劳前辈多费心神了。待在下晚间仔细地询问了爹爹的毒发状况,再同前辈商议解药之事。”
唐平欲言又止,道:“也罢!”
夏梓桐辞别了唐平,方踏出药房房门,见一人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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