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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凤鸣-第88章

小说: 凤鸣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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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翟若轩紧紧地盯着他的动作,更不敢接话,只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罗刹似乎很满意对方的反应,他的笑意渐浓,可眼神缓缓地冷了下来,轻松地道:“我想知道若你没有了这张脸,桐儿可还会对你另眼相看?”
赤翟若轩身体无法动弹,似乎被对方的话震慑住了,唯有额际的汗珠滚落。
罗刹右手握着匕首,微微地往下移动,刀身划过赤翟若轩漂亮的下巴,最后落在他的胸膛上,自顾自地道:“也不知是她看上了你的美貌,还是对你的这具身子恋恋不舍?若是这些你都没有了,她是对你弃之如蔽,还是更加宠你爱你?”
他忘不了昨夜,在见到对方浑身白皙润泽的肌肤之时,产生的满腔怨与恨。他怨爹爹当年为何没有直接摔死他,反留下他一身无法消除的伤疤。他怨自己的师父为了迅速地提高自己的武艺,而定下的那条残酷的生死规则。
世人皆看到他这张惑人无数的脸蛋,何曾会料到他这身艳丽的衣袍下,是一具伤痕累累的身躯?
他恨!他恨那个女人!恨她的无能和软弱,无法保护他的爹爹和弟弟,以及他自己。却又将她的另一个儿子当成掌上明珠,守护地如此完美……
可更多的却是无力……还有深深的绝望。
没有哪个女人在清醒的状态下,愿意碰他这具残破的身子,纵然是清清白白,又如何?
更何况,他的身子已被那个神秘女子看了去,摸了去,甚至是吻了去……他可以骗他的桐儿,却仍旧抹不去身上的污点。
若是那人寻得到也就罢了,他可以杀了她,抑或是……嫁给她!总归是要做出选择……只要自己狠下心来,就好!
狠下心杀了她,或是狠下心彻底地将他的桐儿遗忘……
只因她是第一个用怜爱的目光看他之人,甚至罔顾她的性命,来挽回他的生命。
他忘不了那双漂亮的眼睛,盛满浓浓的爱意和怜惜……
“你……你别乱动……”赤翟若轩见对方迟迟不说话,匕首虽然隔着他的衣裳,可依旧能够感觉到刀身散发的寒意,不由得慌张道。
罗刹醒过神来,只觉心乱如麻。自己岂是朝三暮四之人?那人虽然救了他一命,却也侵犯了他,该杀!
她哪里能比得上他的桐儿?
这般自我安慰着,罗刹收起匕首,抬头间又勾起了一抹笑,无辜地道:“我怎会真的伤了你?若哪一天被桐儿知晓,她可要恼我了。”
听着对方欢喜中又带着十足亲昵的话语,赤翟若轩却不知该松一口气,还是紧了心弦,只觉满心不是滋味。
“喏……”罗刹微笑着放下小令牌,“大方”地还给赤翟若轩,难为情地道:“既然桐儿把这个给了你,我怎能厚着脸皮从你那儿拿走。”
罗刹解开了赤翟若轩的穴道,状似无意地道:“若我想要,下次问她拿就是了……”
罗刹看着对方瞬间难看的脸色,挑了挑眉。
他也不再多话,站起身子便欲离开屋子,岂料身后传来对方焦急的声音。
赤翟若轩小心地将小令牌挂在脖子上,却发现赤翟棠慎重交予他的玉佩丢失了,这是完成她在信中反复提及之事所持的信物,不禁急道:“你是不是还拿走了我的玉佩,还给我!”
罗刹倏然转身,眼神犹如寒冰,道:“只是物归原主罢了,何来归还之说?”
“胡说!”赤翟若轩急红了眼,跳下床榻,几步奔至罗刹身前,道:“这是我娘的贴身之物,我从小见她随身携带,一刻不离,又怎会变成你的东西?”
随身携带?
罗刹有一瞬间的恍惚。他模模糊糊地记得,当年那个女人曾经戏说,这枚玉佩可是爹爹给她的定情信物。
恍惚过后,是深入骨髓的恨意!
若是如此珍惜,又怎会独独留下他们父子二人在无尽的深渊挣扎,骨肉分离,直到最后的阴阳相隔!
当他身处那个深不见底的山洞,被成群的野兽撕咬地几乎体无完肤,她在哪儿?
当他的爹爹临死都挂念着他的弟弟之时,她又在哪儿?
她在精美的屋子里,逗弄着眼前这块瑰玉。
她在江湖中呼风唤雨……
贴身之物?多么讽刺的一件事!
所以,罗刹大笑起来,笑得眼角沁出泪水,又迅速地抹去那股子湿润。
他看着一脸焦虑和疑惑的赤翟若轩,随手从怀中掏出一枚玉佩,冷笑道:“这可是你的东西?”
赤翟若轩也顾不上眼前喜怒多变的那人,瞧着对方手中的玉佩,竟怔楞了片刻,道:“梓桐的玉佩怎会在你的手里?”
“什么?”罗刹眨了眨眼,定睛看去,原来自己方才拿出来的是不久前,那位替他解毒的黑衣人遗失的玉佩,他亦是查询良久,没有找出玉佩的主人。
“你说……”罗刹大步上前,一把揪住赤翟若轩的衣襟,道:“你说这是桐儿的玉佩?!”
“放手!”赤翟若轩皱起眉头,用力地甩开对方的手,罗刹竟也被他推开数步。
“这是我送给她的,我岂会认错!”赤翟若轩理了理凌乱的衣襟,不悦道:“快把这两枚玉佩还给我!”
“砰——”
罗刹竟连连后退,后背径直撞上了房门。
“是她?”罗刹目中找不到焦距,神情似哭似笑,喃喃道:“是她?我找到她了……”
所有的疑问都迎刃而解,相似的身影,相似的声音,相似的凤目……还有眸中那抹同样的温柔。
赤翟若轩见对方似有不妥,也不敢贸然上前,只是静立一侧。
“桐儿……”罗刹缓缓地弯下身子,单手捂住隐隐作痛的心脏,哀声道:“桐儿……你为何要骗我……”
赤翟若轩一脸凝重地朝前走上一步,尽量放缓语速,道:“你……怎么样?”
罗刹霍然抬头,只见他双目赤红,脸上布满阴霾之色,眉眼间盘旋着一股浓重的邪气,状似疯魔。
他冷冷地盯着愕然的赤翟若轩,寒声道:“这世上又怎会有真情真意之人,何不统统杀光!‘生’之苦,解决了这些人,便再无痛苦!”
话落,赤翟若轩便觉一道劲气迎面而来,本能性地朝一边闪去,身后的木桌应声而裂,左脸却是传来一道痛楚。
赤翟若轩尚未从惊惧中回神,却见对方站直了身子,双眼空洞地看着自己,惊得他连退数步。
罗刹还待袭击对方,猛然瞧见对方左脸上的血丝,蓦地,心头剧痛。
他的亲弟弟若还在世,也该是像他那般美好的年龄。纵然不是同一个爹爹所生,却是流着相同的血脉,更是那人的夫郎……
他不能伤了那人,更下不去手……
这便是生之苦……生之苦……
罗刹倏然回身,不发一言地出了房门。
赤翟若轩见对方离去,亦冲出房门,却哪里能再见到对方的身影。

(河蟹章节一章,看的不懂的我也没辙,尾部有断断续续的部分河蟹内容,凑合着看吧)

第104章

第八十章忧喜
正是隆冬之际,寒风呼啸着扑面而来,尤其是近几日阴雨绵绵,更添冷意。越是北上,这股冷意就像从脚底板窜将上来。
官道上行人罕见,连城市的街道上也人迹稀少,偶有路人,亦是做江湖人士的着装,匆匆而过。
这日傍晚,云来客栈的生意却是极好,不仅雅间全满,大堂内更是座无虚席。
客栈内人声鼎沸,似乎将阵阵寒意驱挡在门外,自成一方温暖的天地。
酒足饭饱,人们的嘴巴自然就会不牢靠,那些有的没的,都统统往外蹦跶,从别人家的琐事,到江湖之事,最后也许还会牵扯到朝堂。
在大堂一个处于角落的四方桌上,坐着二名女子,每人的右手边都放着一把宝剑。她们正一面用饭,一面低低地交谈着。
“师姐,最近几个月,江湖上纷纷扬扬的都是关于藏宝图的传言,真想见识一下那被人传得神乎其神的藏宝图!”
说话之人是个长相较为年轻的女子,一脸向往地感慨道。
“呵呵……师妹,为何这般心急?二十几日前,江湖传言最后一张藏宝图在平州出现。若无意外,赤翟山庄与五大派定都会赶过去。人人都抱着一份独占的欲望,仅凭你我二人,讨不了半分的好处,又何必如此着急。”
接话之人年纪稍长,她缓缓地品着美酒,甚是悠然自得。
“这位姐妹,事情也许未必如你所料。”邻桌一人接过话去,轻叹道。
“哦?”那位年长女子来了几分兴趣,转头问身后那人。
那人皱着眉,摇头叹息道:“据说月前赤翟山庄发生了大事,恐怕赤翟庄主未必有那份心思再去争夺藏宝图。”
“你说得可是赤翟山庄小少爷染病休养之事?”先前的年轻女子好奇地侧过身子,摆手道:“这事闹得江湖上人尽皆知,算不得什么奇闻。”
前者叹了一口气,甚是惋惜地道:“当然不是为了此事,这赤翟小公子虽说有姚国三公子的美名,但将来毕竟也是要嫁人的,赤翟庄主怎会为了他而无心江湖纷争。”
此刻,周围已有不少人竖起耳朵,聆听那人口中的最新消息。
但听得那人继续道:“江湖上皆知赤翟庄主只有一位嫡女,外人虽未亲眼所见,想来也是疼爱至极。可谁又会料得,就在不久前,那位少庄主被逐出了家门,自此踪迹全无,再无一人在江湖上见过她。”
“什么?!”
“怎么可能?!”
众人愕然。
恰逢四周无声之际,一道少年急切的呼唤声显得格外突兀。
“少爷!”
诸人循声望去,只见隔壁座位上,一位长相清秀的少年,正拿着帕子,一脸焦急地替身旁之人擦拭着洒落在衣襟口的汤水。而他口中的少爷头带巨大的兜帽,将他的面貌严严实实地遮盖起来,只露出形状姣好的淡樱薄唇,和弧线完美的削尖下巴,而□在外的白皙肌肤亦是晶莹如玉。
这是一个美人!
众人心头无不升起这个想法。
“小云……”那人轻轻地开口道。
那人的声音甚为清冷,却因带了隐忍的担忧,而起了几丝波动,令闻者不受控制地随着他的忧心而心头微震。
小云擦拭干净衣裳,替对方重新布置了一双筷,又往对方的饭碗里添加了不少菜肴,小声地劝慰道:“少爷,奴婢看您这几日的气色不好,更是比在家里时消瘦了许多,您要保重身体才是。”
“嗯。”那人轻轻地应道。
然后,众人只见对方抬起手臂,修长的手指缓慢地拿起筷子,小心地夹起一段肉丝,送入口中细嚼慢咽。
端得是举止文雅与高贵,同众人的狼吞虎咽完全不同,更与这家稍显简陋的客栈格格不入。
过了片刻,那人似乎察觉到了周围的视线,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兜帽边的黑纱轻动。
“咳咳——”
不知是谁开头轻咳几声,众人皆面色不自然地别开脸,自顾自地聊了许久之后,又有人将话题扯到了朝廷。
“不久前,从京城传来的消息,当今圣上已下旨召回常年镇守边关的段将军(段諠之母)。”
有人愤愤不平地道:“陛下的圣旨?!陛下尚未成年,根本无法亲政,恐怕也是如这些年般,断断不是她的意思!”
身边之人忙捅了捅她的身子,压低声音道:“你不要命了?这种话也说出来!”
那人不屑地哼了一声,讥讽道:“纵然她权势滔天,下令堵住我们老百姓的嘴,可真能堵得住不成?”她饮尽杯中酒水,低沉地道:“可叹段将军对朝廷忠心耿耿,当年率军抵抗周国时不时的侵扰。京城府邸却迎来一批神秘人,府邸诸人一夜皆亡,独留一位才十来岁的小姐……”
话到此处,那人竟掩面而泣。
“别说了!”大堂内突然有人低吼一声,她涨红着脸,怒道:“想当年姚国谁不知宁元帅对朝廷忠心不二,竟有人污蔑她……污蔑她……最后,宁元帅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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