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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伴岛-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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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为了芮芮而祈福吧。要知道,他的恨肯定比你深。”
“怎么不是呢,如果不是赵菁动的手脚,也许他能及时救回芮芮呢。”回想起陈子诺那天的伤,她仿佛能看到那天船上的场景,惊心动魄间血光四溅。
赵霂阳坐到床上,看着她不善的脸色,抚着她的脸说,“就是姚晴,他不是也放了她一马。所以沫沫不要再怀着仇恨与不可原谅,记得,我们的孩子在感受着你呢。”
何星沫注视进赵霂阳的眼里,那里有着所有的担心与不安,也许更胜于自己,她知道他有多宠自己的妹妹,自从母亲过世,他对芮芮的疼爱也加倍上升着。“嗯,我会的。”她覆上自己的小腹说,“幸好还有这个孩子,能让人多少有点期盼。”
“嗯。”说着,大手也覆了上去……

赵菁走之前,曾找过赵政道歉,可是他的反应不是生气也不是心疼,只是无奈,也许他依然觉得这一切都是上一代的过错。
赵菁也想开了,这次是自己太无理取闹了。一直以来,也是自己太吹毛求疵了,要求绝对的亲情、绝对的爱情。可是,人生哪有绝对的完美,只有瑕疵了,才能让人觉得真实,觉得“原来这才是人生啊”。
走之前,她给何俊霄发了个短信,她诚心地说,“对不起,俊宵。我知道你心里对我依然记恨,也知道无论我做什么都挽回不了。你那么爱她,我早应该放弃的。感谢你让我知道了要怎么样去爱一个人,原来爱情里,时机那么重要,原来放手也是一种爱的方式。”
当然,她不会告诉他,这种方式的爱有多痛苦。也许,他体会到的,比自己还要深刻呢。
这一天,赵菁拖着行李,离开这片熟悉的土地,却第一次发现,原来,安南的天,可以这么蓝,蓝的跟假的一样。

第四十五天的时候,尧苡芮终于离开了黑暗的束缚。睁开眼的时候,她发现自己身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所有人都满怀期待的看着自己。
以为年长的医生看着她醒来,几乎都乐得要跳了起来,“真的,她真的醒了。”
“快,快通知钰少爷!”

何俊霄一接到沈钰电话,立刻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看见尧苡芮的那一刻,他觉得整个世界都亮了,原来这世界真存在上帝,“苡芮,感觉怎么样?”
“你?俊宵?”尧苡芮眯着眼睛,不决定地问他。
何俊霄愣住了,转头看向坐在椅子上把玩手机的沈钰,只见他淡淡地瞟了一眼身边站成一列的医界翘楚。其中一人带着眼睛,颇有经验的模样,上前说道,“尧小姐,很可能是……暂时失去记忆了。从当天的炸弹冲击力和尧小姐的恢复情况而言,出现这种情况,不是不可能的。”
何俊霄看着尧苡芮两眼六神无主的疑惑样,觉得也许这不是一件坏事,“什么时候会恢复?”他又问。
“就我们数据而言,尧小姐的记忆中枢未受到大规模影响,但依然要视情况而定,这和意识有关。最坏的打算的话,如果她本人不愿意恢复记忆,那也许一直都空白着。”
何俊霄承认自己是高兴的,也许她已经忘了陈子诺也说不定。“苡芮,你记得最近的事是什么?”
“记得……”尧苡芮努力想了一会,却什么也说不出来,皱着眉头,按着太阳穴,似乎回忆是一件很痛苦的事。
“好了好了,我们不想了。”他拿下她的手,窝在手里,打算让她再休息一下,可是一碰到她的背,她却叫了起来,“疼!”
“疼?哪里疼?”
“尧小姐的背,伤得比较严重。”另一位医生说道,“由于伤口面积比较大,施了药之后还要继续疗程。”
“会留下疤吗?”尧苡芮问。
医生如实说道,“由于灼伤,还是会有疤痕的,但是我们会通过药物尽量将疤淡化。”
“嗯。”尧苡芮无精打采地应道。
“没关系,在背上,看不大出来的。”何俊霄安慰着说。
“嗯。”她只好应道。

沈钰坐在椅子上,一直一句话也没说,却将一切都看在了眼里,嘴角不自觉浅浅笑开。





63

63、等待 。。。 
 
 
古人有词:江南好,风景旧曾谙!
原来安南的风景,好起来居然会是这般模样。
刚用了午餐,尧苡芮靠在床头,看着窗外各处初春的气息,心头便是一阵舒畅,连空气似乎都变得清香了。

门开了,何俊霄走了进来,嘴角是掩不住的笑意。
“怎么了?这么开心。”尧苡芮问他。
何俊霄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拉过尧苡芮的纤手握在手里,最近他爱上了这个动作,然后笑道,“我决定了。”
尧苡芮眉眼一扬,“哦?决定什么了?”
“我决定,要带你离开这里。”
“带我离开?为什么?”虽然何俊霄说此话的时候很认真,但是她还是忍不住问他缘由。
他总不能说要带她远走高飞吧,虽然半真半假,更多是不想让陈子诺找到人,据他所知,陈子诺从没放弃过对她的寻找。于是只好说道,“因为你的伤,安南太潮湿了,我们去个适宜的地方养伤。好吗?”
尧苡芮沉吟了半响,才抬头问他,“你这边工作怎么办?听你说好像快要成功了,要放弃?”
何俊霄却想也没想说,“对我来说,那些不重要。”
尧苡芮心知肚明他此话表达的是什么,不留神地抽回自己的手,拢了拢头发,说,“你奋斗了这么久,难道真要白费吗?”
他终于看出了她的犹豫,“苡芮是不想离开吗?”
“也不是……”
可是尧苡芮话还没说完,何俊霄立刻拍案决定了,“不是就好。过几天我打点好全部,也等你伤痊愈地差不多了,我们就启程。”他脸上洋溢着难得的喜悦,是她认识他这么多年来看到的最开心的表情,她怎忍心再说什么。
“今天天气极好,我带你去花园里晒晒太阳。”他说着就扶着她下床,还不忘嘱咐道,“医生说要让你多走动走动,都躺了一个半月了。”
“哦。”

别墅里,木衡带着陈子诺满身酒气回来的时候,王嫂已经下班了。把陈子诺放在了沙发上,木衡心里悄悄叹了口气,今晚的宴会,真不该让他喝这么多,拦不住也不想拦住。都找了这么久,夫人也没一点信,估计他也压抑得几近崩溃了吧,如果醉了能够发泄,何尝不是舒解的方式。
木衡去了厨房倒了杯水来,看着冷冷清清的房子,心里也颇不是滋味,而总裁呢,却每天都面对这一室空荡,还要逼迫自己日日照常上班,可少了一人就少了一个世界,哪里能够如常呢?
“木衡。”陈子诺抬眼看他,“你先回去。”
“你一个人……”
“没事,那么多年,我喝醉了不是都一个人的。”只是,自从芮芮在的时候,他就从未让自己醉的狼狈过。
“我还是留下照顾你吧。”木衡说。虽然那些拼搏的日子里他也是这么多来的,但现在的情况是心伤,哪里一样。但是没想到,喝了这么多,他还有清楚的意识。
“别婆妈。”陈子诺说着站了起来往楼上走去,“我上楼洗澡,你回去的时候记得关门。”
想醉的时候,最清醒。如此看来,木衡也只好言罢。

卧室的灯被点亮,他站在门口往里一看。
还是没人!
陈子诺扯着领带,微晃地走进……他多么想,有一天,他按时回家的时候,芮芮已经等在家里了。如同以前的每一天一样,她会看向他,然后微微一笑,或者看也不看他一眼,只是嘴角会翘起,然后继续看她的书。
芮芮,我的芮芮……你到底在哪?出了什么事?为什么还不回来……

次日清晨,阳光照进卧室,打在陈子诺闭着的眼睛和紧皱的眉头上。
他眯着眼睛醒来,才发现自己居然就这么和衣趴在床上过了一夜。自嘲了一句:芮芮不在的日子里,他还真是随便。
然后立刻起身,闪身进了浴室洗澡。
刻意忽略他枕着的被褥上,那透明凉薄的液体。任由阳光,穿透过它,然后折射出许多美好的回忆,再慢慢将它沥干……

从浴室出来的时候,陈子诺看到桌上尧苡芮的原先治肠胃的药不多了,于是打了个电话吩咐管家请医院再开点,想着如果芮芮回来了,万一难受了也好及时服药。
然而他一到办公室,木衡就说医院来了电话。他以为是芮芮的药出了问题,可是他接听才知道,原来,并非肠胃不适!
芮芮,你怎么能这么傻?

办公室的门又被推开,木衡已经第三次来催他开会了,可陈子诺依然靠在皮椅上,背对着门口,就这么看着落地窗外的形形色色,一动未动。
Lark从会议室出来,却看见木衡站在门口不进去,“木先生?”
“再推迟半小时。”木衡说着又带上了门。他不知道那个电话里说了什么,只是陈子诺如此沉重而罔顾会议,只能说,此事一定和夫人有关,既然和夫人有关,还是不要打扰的好。

次日,何星沫约了何俊霄。
星沫问,“听父亲说你决定退股?”
“嗯,我心意已决,你也别劝我了。”何俊霄把这个消息告诉小叔的时候,他也是劝了他很久,如今还要派堂妹来说。
“我没打算劝你。”何星沫说,“一直一来,只要是堂哥你决定的事,从未有过改变的。”从那么多年,对芮芮的态度上就可知。所以,当她知道堂哥和赵菁交往时,并不担心,他们分开了,她也不意外。
“那么你今天找我来,何事?”
“其实受了父亲之托的。不过,堂哥,你和他们斗了这么久,真的放得下吗?”
“我和他们斗,本身就是打发时间罢了。”他说,“而且,反正也是何氏,好坏就是他们自己的,没必要再内斗什么。”
何星沫就知道这场劝导是白费的,也不再做无谓的挣扎。“对了,你有芮芮的消息吗?”何星沫问。这两个月来,他们一直在找芮芮下落,她知道,堂哥一定不会不找。
“陈子诺还没放弃吗?”他淡淡说道。
“堂哥怎么这么问,难道,你放弃了?”
“我怎么可能放弃。”何俊霄眼底是笑,却隐藏的很好,他从来没有放弃过芮芮,不是不想,是做不到罢了。
何星沫叹了口气,自顾自说,“陈子诺最近不知受了什么刺激,虽说派出去的人手增多了,但他自己却整天把自己关在家里。听木衡说,是医院打了电话开始的。”
“何事?”何俊霄直觉一定和尧苡芮有关。
但是何星沫却摇摇头,“他不说,我们也不想问,这不是当务之急。堂哥,你帮忙拜托你的朋友再加把劲找找吧。”她低下头,再加了一句,“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64

64、转身 。。。 
 
 
'寒蝉冷,骤雨歇,你我相遇烟波间
暮霭沉沉,看不透,断树年轮有几圈
执手、相看泪眼
我看见你眼里,我的清眸
我的眸中,有你的世界
指尖轻点,晕开圈圈,暮暮年年
红尘旧梦不成空,不顾烟火几重
钟爱你,只能至死不渝……'

三楼,陈子诺靠在沙发上,静静聆听着,芮芮离开前还在听的曲目——《至死不渝》。
如今,已是不一样的心情。他顾不得芮芮对旧人的情,似乎一直以来,此曲承载的都不是尧苡芮对易皓的感情。也许,芮芮在听这歌的时候,心里想的,是自己吧。就像他现在听来,心里脑里,满满的都是她一样。只要芮芮回来,哪怕她不爱自己,他也是愿意的吧,似乎已经回到了当初娶她的初衷,卑微而不顾一切。

医院的花园里,尧苡芮坐在河边的石椅上,看着阳光打在碧水上,波光粼粼,映照出关于他的记忆。是想念吗?是不舍吗?
她在心里默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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