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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罪妻不下堂-第17章

小说: 罪妻不下堂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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妄?那不是小老婆?据她所知,在云宵国妾一样等同下人,是可以被买卖的,且因为不是正式配偶,没有保障可言。



她的上辈子可是生活在一夫一妻制的二十一世纪,她完全不能容许自己得委屈的当人小老婆。



「不,我不要做妾,我要当他的正妻。」



春儿却觉得她的回答太惊世骇俗,「盈盈,你在胡说什么,别说你是奴婢,高攀不上少爷,你现在还是戴罪之身的官婢,在律法上和少爷也是不能通婚的,连当侧室都不够格!少爷愿意收你为妾,对你就是天大的恩宠了,你不要多想了!」



想了想,春儿误会向盈是因为曾为千金小姐,才会有这种念头,又语重心长道:「盈盈,最重要的是,你要捉紧少爷的心,赶紧生下子嗣,这样以后就算有了主母,你也还能过上好日子。」



闻言,向盈的心不住发冷着。原来除了她不够格当他的妻子外,她还忘了,在这个地方,男人是被允许三妻四妾的。



所以,有一天他会娶别的女人为妻吗?



在此之前,她从没想过结婚的事,只想快快乐乐的谈恋爱,春儿一提起,她不禁感到害怕,她和徐立沧的未来在哪里?



被这件事影响了情绪,向盈到了隔天仍心事重重。



此时,徐立沧正在她面前使一套剑法。他打着赤膊,舞着变幻莫测的精湛剑术,充满阳刚力道之美,让她不禁看着迷了、晕眩了,问了自己那句话不知多少遍——她可以独占这个男人吗?她可以要求他只要她一个女人吗?



这时见徐立沧停了下来,收妥剑,向盈立即回了神,拿了乾布擦拭他身上的汗水,免得他着凉了,边擦边脸红,明明见过他打着赤膊练剑好几次了,她还是会感到害羞。



愈擦愈往上,她抬起头来,对上徐立沧直勾勾盯着她的黑眸。



向盈知道他这眼神是想吻她,但她没有心情,别过脸躲了开来,回头端了甜汤给他,「我做了冰镇绿豆汤,快趁冰块还没融化前喝下吧。」



徐立沧将她的异样收入眼底,接过绿豆汤喝。



「味道如何?」她抬头问他。



「很好喝。」他回道。



问完,她安静了下来,接着悄悄抬起头偷看他,一次、两次,三次,像是想问他什么事,但最后都没开口。



「有话就直说吧。」徐立沧直接开口道。平时的她不会躲开他的吻,也不会像现在这般吞吞吐吐的,他看得出她有心事,她在闪避他。



向盈咬了咬唇。好吧,问清楚她也痛快点。



她慎重朝他问道:「立沧,我问你,你有想过要娶我为妻吗?」



闻言,他一双黑眸里闪着得意的光芒,「盈盈,你那么想嫁我?」



她的脸都红了,但仍坦率迎向他道:「是,我想嫁你,可是春儿说,我们不能通婚,以我的身分只能作妾,你以后会娶别的女人为妻。可我不想让你娶别的女人,我想当你唯一的女人,当你的正妻。」



就算爱着这个男人,她也不会被爱冲昏头,让他拥有她又娶别的女人,就算她是个戴罪的官婢,她也不想认了这个命。



原来,她是在烦恼这个。



他眼含深意的望着她,唇边噙了一抹令人捉摸不透的笑,「盈盈,我确实是没办法娶你为正妻,除非除去你身上的罪名,但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而且就算你只是一般奴婢,我也无法娶你,我们的身分不匹配,皇上是不会允许的。」



听到他亲口说出两人无法在一起,向盈感到呼吸困难,顿时觉得天旋地转起来。



他说他没办法娶她……真的没办法。这男人为她放下仇恨,也包容她,让她尽情做想做的事,却无法让她成为他的妻……



「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证,你是我唯一的女人,今生我不会再娶别的女人。」徐立沧铿锵有力的一句话,让向盈的脑门发胀发热着,一脸吃惊的看着他。



看她傻了,他笑道:「不相信?走,我证明给你看!」



徐立沧拉着她的手就踏出练功房,向盈不明白他所谓的「证明」是什么意思,只能跟着他走。途中,两人碰上徐仁父子。



「你们感情真好呀,还手牵着手。」徐恩典看着他们十指相扣,朝向盈暧昧的眨眨眼。



向盈感到头更热了。大家都知道她和立沧的事,仁叔和徐恩典肯定也知道。



徐仁敲了儿子一记,「女孩子家脸皮薄,你别戏弄人家了。」



徐立沧见到他们父子俩,立即相求道:「叔叔,你们来得正好,请你们一起来吧。」



接下来,向盈又被拉着走,还看到徐仁父子也跟着来,更加困惑了,这到底是要带她上哪呀?



徐立沧带着向盈到徐家祠堂,当然他爹娘的牌位也在这。



当向盈踏入时,脸上极为不安,「为什么你要带我来看你爹娘?」就算他能放下仇恨接受她,他爹娘也不会乐于见到她吧。



徐立沧望着她笑道:「盈盈,其实我早就仔细考虑过你的事了,既然我只能纳你为妾,那么我就不娶妻。我已经对我爹娘提过这件事,他们也同意了,还给了我连续十个圣茭。」只是他不知道她是否能够接受当他的妾,便迟迟没对她提。



「什么,你爹娘同意了?」向盈惊愕的对着他爹娘的牌位看。他爹娘听到他为了她不娶正妻,应该会从坟墓里跳出来骂他不孝吧,居然会同意?



徐立沧猜得出她在想什么,摸了摸她的脸蛋,用肯定的语气道:「盈盈,我爹娘他们肯定是看到了你的改变,才会答应的。」



真的吗?向盈仍感觉很不可思议,但连续十个圣茭,以机率来说是很难没错。徐仁笑呵呵道:「盈盈,阿沧找我商量这件事时,我真的吓了一跳,可是既然大哥大嫂同意了,我这个当叔叔的也没什么好说的。盈盈,请你待在阿沧身边,多为徐家生几个孩子吧。」



「盈盈,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徐恩典哂笑道。看到他们在一块,最高兴的人莫过于他了,只因他一时的捉弄,反害得他们两人陷入僵局,幸好结果是好的。



「仁叔、堂少爷,谢谢你们。」向盈看到他们父子俩不说二话的接受她,感动得眼眶一热。



这时,徐立沧走到祠堂正中,对着他爹娘的牌位跪下,声音宏亮有力的道:「爹、娘,孩儿这就在你们面前起誓,今生只纳盈盈这个妾,不会娶别的女人,如有违誓,天打雷劈,不得好……」



看到他发誓,向盈真的吓坏了,这才明白这就是他所谓的证明。她流下成串的泪,在那个死字说出前,冲去抱住他道:「不用发誓了!我信!我信!」



她也跟着跪下,在他爹娘的牌位前起誓,「伯父伯母,我何缃绮会永远待在徐立沧的身边,永远爱他,永不背弃他,请你们放心的把他交给我吧!」而她在心里,把何缃绮这个名字换成了向盈,她想,他的爹娘会明白的。



奇怪的是,明明是待在祠堂里,但在她说完后,她却能感觉到一阵暖风迎面袭来,吹拂在她脸上。



她绽开笑容,她知道,长辈们是真的接纳她了。



「起来吧!」徐立沧站起身,朝她伸出手。



向盈将手递给他,被他,把拉起,脸上洋溢着幸福。



当他的妻如何,妾又如何,真正重要的不就是一个男人对她最真挚的心意吗?他为她做的已经太多、太多了,她该知足了,她愿意将她的终身幸福托付给他,这辈子都跟定他了。



几天后,徐立沧和向盈办了婚礼,虽然只是简单的纳妾仪式,但徐立沧仍很重视,特别布置了新房,也采购新的家具,还给了聘金重礼。虽她已没有娘家,但这些聘金可以作为她的私房,他不想委屈了她。



夜里,向盈在新房等候新郎,紧张得绞紧手帕。



怎么办,今天一定会跟他那个吧。



她身为现代人,当然知道所谓的洞房花烛夜的过程是怎么回事,只是缺少了技术层面的练习,因为她在现代总忙于工作,或者被新交的男友狠甩、劈腿。



也许……喝点酒就不会紧张了。



她忍不住替自己倒了杯酒,大口灌下。「真好喝!」



大概是喝了酒,放松了,她感觉到肚子饿了,又夹了菜吃,渴了又喝酒。就这样,向盈不知不觉喝下太多酒,当徐立沧进新房时,她已经半瘫在床上了。



「哪有新娘子把自己灌醉的……就那么紧张吗?」徐立沧好笑又好气,大手轻抚过她红扑扑的脸蛋,阵子里闪着炽热的欲望,真想将她一口吞下去。



不过她似乎是真的睡着了,算了,来日方长,今天就放过她了。



他扶着她在床上躺好,接着想为她脱下外衣,好让她睡得舒服点。「妈,我跟你说,我嫁人了……」



徐立沧停下手上的动作,盯着她的唇。



她是在说梦话吗?妈是谁?



「妈,你的女婿可是个威武的将军,长得帅气,身材又好,你看了一定会喜欢……妈,我好想你,好希望你也在这里,可以看到我嫁人的样子……」



盯着她蠕动的唇,徐立沧噙着笑。这回他听清楚了,她口中的妈应是她娘,原来她是梦到她娘,对她娘提起他,还赞美他。



不对……徐立沧脸色微变,她不是失去记忆,连她家人的事都忘了?为何会梦到她娘?会不会是想起了什么?



他从未想过这件事,要是有一天她恢复所有记忆,他们之间会变得如何?向盈紧闭着眼,眼角却渗出泪,呜咽道:「妈,我本来很讨厌来到这个鬼地方,又倒霉的成为一个叫何湘绮的女人,可是现在我好庆幸自己来到这里,可以嫁给我所爱的人,认识那么多待我好的人,我真的好幸福……妈,我不会再因为失去你而感到寂寞了……」



她说了什么?



徐立沧望向躺在床上的向盈,虽她早已睡着了,发出微弱的打呼声,但他方才确实听到她所说的那番话,为此,他的心因兴奋而狂跳着。



他曾经怀疑过他所爱上的女人不是何缃绮,但因为太过荒唐被他自己推翻了,也让他下定决心不管她的真实身分是什么都要定了她,现在听来,她这副身子里竟不可思议的住着另一个女人的灵魂,怎不让他惊喜万分。



难怪她的个性会与以往迥异,那么善良甜美得让他心折,难怪她会烧菜,会有那么多新奇大胆的点子,也难怪她能轻易掳获他的心。



知道她不是真的仇人何缃绮,徐立沧的心反倒有满满快溢出的悸动。他上了床,满足的抱着她一块入睡。



隔天一早,向盈发现自己竟躺在一个男人身上,还将他的胸膛当成枕头睡,她吓了一跳起身,直到看清楚徐立沧的脸才愕然想起,昨晚她已经和这个男人成亲了。



可是……衣服怎么还在?



向盈低头看到自己只少了外衣,徐立沧身上也还穿着单衣,陡然想起昨晚她因为紧张多喝了点酒。莫非她是喝醉了?而她的洞房花烛夜就这么被她睡掉了?



「酒醒了?」



温醇的嗓音响起,向盈心虚的倒抽了口气,脸色僵硬的看向那个躺在床上、朝她投来慵懒又带有危险眸光的男人。



「是。」她低下头道。



「知道要反省了?」



「是。」她根本不敢看他,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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