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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绝壁重欢-第10章

小说: 绝壁重欢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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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阿南一声声崔促中,谭轩无意识的轻叹一声,说了句:“她不适合你。”
“怎么这么说呢?还哥们呢,这样吧,晚上我请客出来聚聚吧,把你那漂亮女朋友也带上,怎么样?”
“噢……啊?不……喂,喂,喂?”谭轩还没回过神儿就被阿南误认为同意了,想再打过去吧,又没啥好的理由。
谭轩无聊的在床上翻来覆去,让自己的心尽量平静下去,想想那个该死的南方人,又想想庄凡那张俊俏无辜的脸蛋,再想想睡在隔壁房间的“死丫头”,谭轩头一下子大了好几圈,甚至摸不清楚这些烦恼从何而来,扪心自问:权衡一下庄凡跟陆雨在自己心目中的地位,谭轩发觉自己更愿意能跟陆雨在一起呆的时间久些,说不好是为什么,只是感觉跟陆雨一起的时候尽管老是被气得半死,但还是感到很轻松,很开心;跟庄凡在一起也不是不开心,只是,说不好,好像很平淡,似乎少了恋人该有的激情,但那应该就是以结婚为目的的爱情才该有的感觉吧,谭轩这样宽慰自己……
谭轩有点懊恼地躺着,他不知道陆雨在这种“特殊”的时候会不会胡乱的将就阿南。一想到这里谭轩更是觉得烦的要命,就他对陆雨的了解来说,他认为陆雨并不会喜欢上阿南,可现在是“特殊时期”,谁又敢肯定呢。
谭轩就这样在床上翻来覆去躺了一下午也没睡着,忽然听到客厅有声音,谭轩急忙开门出去,原来是陆雨去厕所,谭轩没意思的靠在卧室的门框上,眼睛直直的望着充盈着阳光的露台,脑子一片空白,直到被陆雨重重的推了一下才回过神来。
“哎,轮到你了。”
“什么轮到我了?”
“你不是要上厕所吗?”
“什么呀,我在等你呢。”
“干嘛?”
“有人晚上请你吃海鲜,去不?”谭轩说话的时候连自己都能听出来有酸性成份在里面。
“有人?不就你请吗?除了你我也不认识谁了。”陆雨虽然听谭轩说话怪怪的,但还是皱起了眉头问。
“是啊,有人对你一见钟情啊,所以呢……”谭轩把声音拉的老长,斜着眼睛看着陆雨的表情变化。
“所以个屁,是谁啊?你没告诉他我已经结过婚了吗?”陆雨皱着眉头大喊起来,着实把谭轩吓了一跳。
“你?可你不是已经……”谭轩没再往下说。
“……”陆雨欲言又止,停顿了片刻之后又抬起头,表情带着平淡而且略带坚毅的说:“那是我唯一的一次婚姻。”说完走进自己的卧室。
谭轩在听到陆雨说那是“唯一的一次婚姻”真是又喜又悲,喜的是阿南不能趁虚而入,悲的是那个“唯一”真的就会是唯一吗?
无法洞悉那个女人的心思,谭轩只好的坐到沙发里抽着闷烟,阿南又打来电话,问谭轩去哪里吃饭比较好,谭轩不知道如何回答是好,扭头看了看陆雨虚掩着的房门,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去冰河海鲜馆吧”。临挂电话前,阿南没有忘记叮嘱谭轩一定要带上庄凡,谭轩没有作声。
谭轩用力地吸了两口烟,把烟头死死的按向了烟灰缸,然后来到陆雨的房门外,轻敲了一下,然后故做轻松的说“哎,宝宝,走啊吃海鲜去,我都饿了。”
“噢,可我还没饿呢呀,要去你去吧。”陆雨懒洋洋的声音门里中传来。
“噢,那个……”谭轩的声音有点变小了“你出来一下好吗?跟你说点儿事。”
不久披头散发,身穿睡衣的陆雨再次从门缝中钻了出来。
“干嘛呀?房租不是已经交过了吗?”
“啊!”谭轩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问给问愣了。
“啊什么呀,放心吧,不会欠你房租的,这又请吃饭又请下馆子的,整的我那点儿微薄的房租都不好意思往外掏了。”陆雨边说边坐到沙发上。
谭轩这才明白过来,急忙凑了过去,“也是呀,那你改天可得好好回请我一顿啊。”
“好说,等我找到工作,发完工资就请。”
“还好,支的不算太远。”
“是啊,相信您老的牙到那个时候不能掉光,是吧?”
“去去去,我有那么老吗?”谭轩不喜欢别人说自己老,因为自己根本不应该算是老啊。
谭轩想了想,说:“阿南想请我们吃海鲜,走吧,我也好久没吃海鲜了,跟你借光去改改馋。”
陆雨撇了谭轩一眼,没好气的说:“我又对人家没意思,不能因为想吃就去啊,你要有意思的话你去吧。”
“啥玩意啊,看清楚我是个男的啊,纯爷们。不过,不管怎么样,人家只是想请吃顿饭也没说什么,只说觉得你挺有意思的希望你也能去而己,不要那么扫兴,即使他真是那个意思的话,把话说开了也好吗?就去吧好不好?”谭轩最后甚至有点略带请求的意思。
陆雨眨巴眨巴那双不太大的眼睛,又扭头瞅了瞅谭轩,转而又嘻皮笑脸起来“我怎么瞅你比我还想吃海鲜呢?”
“嘿嘿,我是想尝尝跟你沾光吃海鲜是个什么滋味,通常吃饭不是我请别人就是别人请我,吃的太没意思了。”
“是吗,我平时吃饭都是跟别人沾光吃的,很少有请我吃的。”陆雨没含糊地回敬给谭轩一句,逗的谭轩原本不大的眼睛,更像是没睁开一样。
谭轩没有介意陆雨的存在,直接给庄凡打了电话,让庄凡晚上直接到冰河海鲜坊,庄凡自然是很高兴的答应了。
陆雨一本正经的问:“什么时候结婚啊?”
“啊?”谭轩似乎有点惊讶“八字还没一撇的事儿呢,哪还想那么远啊。”听陆雨这么问他,反倒不自在了。
“拉倒吧,都老大不小的了,你敢说你不想结?”陆雨的洞悉能力还是很不错的,一眼就看出谭轩躲闪之意。
“哎,才处两个来月,她人倒是挺好的,也挺漂亮,就是感觉上……说不好,好像是差那么一点点什么似的。”谭轩见也瞒不住陆雨什么只好实话实说了。
“呵呵,不要总是要求那么高嘛,同志,哪有那么多十全十美的女人啊?再者说了,就算是有十全十美的,怎么就得安排给你啊?”
陆雨故做打击地安慰着谭轩,弄的谭轩哭笑不得地说:“我也不是要求高,只不过心灵那方面,思想那方面,精神那么面……”
“噢,我知道,精神那方面有点儿问题。”说完,陆雨嘿嘿乐个没完。
“你,想死啊。”谭轩很是不乐意的样子,瞪着眼睛看着陆雨愤愤的说:“前段时间看你郁闷成那样都觉得可怜,就这么几天怎么变得跟疯子似的?该不会是留下什么后遗症了吧?”
陆雨眉头一皱,不紧不慢地说:“这就是‘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的道理,唉,别看人家表面嘻嘻哈哈,其实人家的内心里面是充满忧郁跟悲伤的……”说罢,把一只胳膊放在翘起的膝盖上,小手则轻轻的托着自己的下巴,掩然一副多愁善感的样子,然后轻轻瞟了一眼谭轩,这让谭轩心头“咯噔”一颤。
当然了,这种做作跟震撼没能坚持到两秒钟,只在四目相对的那一刹那就全部瓦解了……陆雨心中清楚的很,自己的忧伤没有人能够分担,因为至始至终那都是她自己的事,与其夸其所在,不如溺其心中。而谭轩则从她这种“坦然”中洞悉到她的用意何在。
仅仅两天的接触,让谭轩对陆雨似乎有了更深入更特别的了解,谭轩惊讶的发现,虽然陆雨身材矮小,但绝没有娇柔脆弱之感,相反,倒是有种男人的刚毅之气。
谭轩和陆雨一起来到饭店,阿南早已经到了,互相打过招呼之后,谭轩就去门口等庄凡了。
四人分坐停当,阿南很不自然的跟陆雨攀谈起来,甚至有点面红耳赤,这让认识他三四年的谭轩看了很是意外,头一次见这个南方男人这么扭摄的说话,别扭的很。
陆雨也看出这个南方男人的不自然之处,但因为谭轩事先跟自己说过,所以也就没说什么,只拿着螃蟹大大方方的啃着,气的谭轩都看不过去了。
“喂,陆雨啊,别老光顾着吃,倒是陪咱兄弟唠会儿嗑啊。”
谭轩的一句话很自然的招来了陆雨一个漂亮的白眼,随后慢悠悠的拿起餐巾纸擦着手说:“唉,你们说为什么螃蟹煮熟了就变得红红的了呢?”
阿南见陆雨说话了赶紧附和着说:“还真是,平时只知道吃了,也没注意这是怎么回事。”
阿南跟庄凡都拿起螃解端详起来,似乎真能从那只死螃蟹身上找到答案,唯独谭轩死盯盯的瞪着陆雨,想笑又不敢笑,陆雨在啃食之余又用眼睛瞟了一眼谭轩,然后嘴角上露出一丝坏笑,也只有谭轩知道那不是问题的“问题”是在暗指阿南那张羞红的脸。谭轩拿她没办法,只好把话茬接过去:“这还不简单,发烧了呗,整点易服芬就好。”惹得几个人乐了好一阵。
几个人有说有笑的聊到八九点钟,谭轩跟庄凡离开的时候,总觉得让阿南送陆雨感觉不踏实,却又说不出什么,想跟陆雨说几句吧,又怕庄凡有啥想法,唉,那种心情形容不上来到底有多矛盾,只是让谭轩其人很长一段时间都没办法忘却那种复杂的心情。
陆雨和阿南并肩走着走着,突然停下来了,她实在觉得这样简直太没意思了。
“我想有件事谭轩并没跟你说。”陆雨一副很严肃认真的样子。
“什么事?”阿南显然很意外。
陆雨咬了咬下唇,从容地说:“我刚离婚不久,在这个时候,任何感情对我来说都是毫无价值的。”
阿南着实是吓了一跳,他的表情已经显露无疑,暗恨谭轩这么重要的事都不跟他说一声。稍微思量了一下说:“这确实是一个很让我感到意外的事情,但是,我依然觉得你很特别。”说着笑了笑。
“那就做个朋友吧,我的感情字典里已经没有了爱情的字眼。”陆雨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伸出了右手。
阿南微微地笑着跟陆雨握了握手,因为他觉得陆雨受到这么大的伤害,着实需要修复,而自己也要认认真真地权衡一下内心是否在意一个有“过去”的女人。毕竟刚认识陆雨才一两天,还谈不上什么真感情。
于是,这段小插曲就这样轻易地在两个成年人之间翻了过去。





陆雨生病了

转眼,迟云飞跟于明明的婚期将至,大家都跟着忙东忙西的,陆雨偶尔也跟着帮帮小忙,她为新婚夫妇挑选了一副非常精美的大型挂件,以弥补他们新房的一面墙壁的空缺,深得小两口的喜欢。
快乐的时光总是过的很快,一晃又是几个月过去了,陆雨找了份小职员的工作,维持起她开销不大的生活。当然了,这期间谭轩无数次重返“蓝宁小区”,除了去看看自己的住处是否清新依然,看看那个叫“陆雨”的女人有没有真正快乐起来,当然了,最主要是找那个在网上老也抓不着影儿的“宝宝”闲聊神侃一翻,汇报一下最近的工作生活情况,然后再咨询一下感情问题,呵呵,对此,谭轩并不否认自己钦佩陆雨的思想观点,尽管有时候略带极端色彩,但那些小毛病在幽默的谈词中并算不上是瑕疵,她的精髓不在于客观,而在于贴近人心,换句话说就是很现实,特实在……
谭轩的几个好朋友都知道陆雨是在本市租房住,但却没有一个人知道,她租的便是谭轩常去的蓝宁小区,包括庄凡在内……
转眼,春节将至,陆雨提前回父母那一趟,撒谎说是工作忙,只匆匆呆了一个晚上便跑回来了,她受不了母亲没完没了的追问,父亲忧心忡忡的眼神,这对她来说都是至命的折磨,这种折磨,胜过当初的“痛”。
谭轩知道陆雨的打算,嘴上不说,心里暗暗不好受,邀请到自己家里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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