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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末守白头-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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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双泛着幽绿的眸子贪婪的凝着我们,仿佛打量着食物。

“快点火把。”好在他们吃过狼群的亏,事先准备了火把,关河急忙说了一声,率先点燃了火把。

一只只燃烧的火把将雪地映成了赤色,尚未来得及落地的雪瓣在接触到火焰后化作了一滴湿凉。狼群显然有些惧怕这散发着温度的火焰,不再往前,只是在原地踌躇着。

而就在狼群短暂的退却里,阁里的弟子们已经在秦越和关河的指挥下用树枝和削尖的木棍等物搭起了简易的防栏,只留出了一个缺口,只等着狼只窜入,瓮中捉鳖,如此一来,狼群不能涌进人群,而从缺口进来的少数狼只也好应付了许多。

“这般终不是长久之计。”我轻轻叹了口气,凝着在雪坡上冷然而立的白楼,对一旁的鱼初说道。

“是啊,他只消这么围着,我们就不攻自破了。”鱼初担忧的应道。

的确,我们需要食物和水,而狼群却可以轮换着去觅食,这么下去我们能坚持多久?一天?两天?

我依然将视线凝在白楼身上,我不明白,他为何要如此保护雪狼之心。此时的白楼似乎有些焦躁不安起来,神色略有些不自然的凝了眼西方,待眸子转向我们之时,明显冷冽了许多。

只见他缓缓向前走了一步,口中发出一声异啸,狼群便立即闻风而动,甚至不再顾忌火把,就那么直冲栏栅而来,有的狼只撞到了削尖的木桩,白色的皮毛顿时血红一片,它们却仿佛没有感觉一般,依旧前赴后继的涌来。

临时搭建的围栏很快就被狼群踏倒,立即有几个反应迟钝的弟子被撕成了碎片,鲜血顿时染透了雪地。

人群很快便混乱起来,每个人都拿起来手中的武器,尽全力迎战着狼群,因为他们都知道,此刻,不是他们踏着狼群的尸体走出去,就是葬身狼腹。

一时之间,狼的凄鸣,人的惨叫充斥着整个峡谷,我担忧的看着奋战中的人们,很快,地上便倒下了不少人和狼。

“接住!”身后突然传来关河焦急的呼喊,我转过身接住了他投过来的长剑,旋身就是一剑,重重的砍在了直扑鱼初而来的白狼身上,尽管吃痛,它却依旧挣扎着扑了过来,尖锐的牙齿用力的咬在了我的左臂之上,我咬着牙,一剑一剑的用力刺着它的腹部,直到它终于松开口瘫软下去,而我的左臂上顿时也是血肉模糊。

咬唇在衣角上撕下一块布料,用力的包住了伤口,小心翼翼的护在了鱼初出身旁,此刻见到我受伤,好几个弟子都围了过来,将我与鱼初护在了中间。

“末,你受伤了?”鱼初焦急的拉着我的衣袖问道。

我缓缓吸了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无异,“没有,刚刚杀了一只白狼。”

“最后给你们一次机会,是你们自己滚出这片雪原,还是我送你们去阴曹地府?”白楼冷冷的声音从坡地上传来,然而,我却从他时不时瞟向西边的神色里捕捉到了一丝担忧和踌躇,他究竟在担忧着什么?

手臂火辣的疼痛让我的后背了湿泞一片,我却依旧固执的抬着头,“既然到了这里,得不到我想要的东西我就不会活着回去。”

“你们这些一口一个正义的所谓正派,难道就没想过雪狼也是一条生命么!”白楼握着拳看着我,眼里有着明显的怒火。

我看着身旁的刀光剑影,看着一个个倒下的弟子,冷冷一笑,“呵,原来在白公子眼底,这些弟子的性命还不如一条畜生。”

闻言白楼眼中怒意更甚,白色的身形快速的朝我掠来,一股寒意扑面而来,我赶紧扬起了手中的长剑,只听得“叮”的一声,剑身断作了两节,而我足足退后了数步才立定,一口鲜血随即涌出,而白楼,却只是冷然的握着玉笛,气定神闲的立在人群里,他身旁的几个弟子早已倒下。

狼群却突然停止了攻击,紧紧的围在人群之外,弟子们手握长剑,或对着四周的狼群,或警惕的凝视着人群中的白楼,地上是一片凌乱的尸体,战斗就这么凝固下来。

“你有什么资格说红衣是畜生!你们这些畜生不如的人!”白楼冷冷的看着我,握着玉笛的手指泛起了白色,我知道,这个人是真的生气了,然而他口中的“红儿”却是令我疑惑不解。

我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看着白楼,“我也不过是一只狐狸,在我看来,作为一只畜生并不可耻,可耻的是那些视生命如草芥的人。”

白楼的瞳孔渐渐缩小,握着玉笛的手微微扬了扬,我愈加警惕的凝着他,等待着他的招式,然而,白楼的视线却突然越过了我,渐渐变得温柔起来。

我转过头,便看到了一只向这里直奔而来的狼,奇怪的是它的皮毛竟然是血一般的红色,在白净的雪地上显得夺目无比。

“好浓烈的药味。”鱼初此时突然轻呼一声,白楼却似没有听到鱼初的声音,纵身向那赤狼掠去。

众人就这么莫名的看着白楼急掠向赤狼,轻柔地将它从雪地上抱了起来,那双眸子里充满了温情,赤狼呜咽一声,蹭了蹭白楼的手臂,整个身形竟然缓缓地发生了变化,狼型的骨骼仿佛伸展开来一般,向人的形状变化着,最终化作了一个娇柔的红衣女子,唯一与人不同的是她的手上依旧有着红色的毛发,包裹着指尖。

人群里不禁发出一声惊呼,而红衣女子却只是虚弱的倚靠在白楼怀里,仿佛之前的奔跑用尽了她的气力。

时间就这么静静的流逝着,所有的眸子都带着惊奇与错愕凝着白楼怀里的娇弱女子。

过了许久,女子仿佛缓过了气,这才瞪着如水的眸子,带了些许责怪的看着白楼,“白儿,你答应过我不再杀生,你又食言了。”明明是责怪的语气,在我听来却依旧是温软无比,也许,这个由狼化成的女子本就是一个温软的人儿,不管她的身份如何,她的话的确让我吃惊无比。

“红衣,他们想杀你。”白楼的语气里依旧有着隐隐的怒气,然而搂着女子的手却是那么小心翼翼。

“她就是雪狼!”白楼的话无疑让我更是一惊,不禁低呼出声,一旁闻言的鱼初微微蹙起了眉头。

“没想到曾经独来独往的魔尊如今却与妖物为伍。”秦越冷冷的看着白楼与红衣,语气里带着不屑。

随着他的话音刚落,一柄白色的银光风驰电击般向他射来,却又在片刻之间萎靡于地。

“红衣”白楼凝着怀里的女子,语气里带着隐约的责怪和心疼。

“白儿,你明知道我的身体即使他们不来,也支撑不了多久的。”红衣低垂着头,语气里带着忧伤与无奈。

而我只觉得左臂此刻更是火辣般的疼,血液的流失不禁让我一阵晕眩,以至于后来白楼与红衣的对话我一句也没听见去,我只知道,不远处那个窝在白楼怀里,温婉可人的女子竟然就是雪狼,就在这个念头里,天仿佛突然就黑了,一点一点的将我吞噬在了黑暗里。
67。第六十七章   卿本善良
第六十七章卿本善良

左臂上传来温热的湿意,让原本麻木的伤口又如被撕裂开来一般,令人窒息的疼,我紧蹙着眉头,恍惚的睁开了眼睛,一柄泛着寒光的短剑正缓缓向我移来,心下不禁一凝,右手缓缓的摸索到袖中的匕首,旋身向握着剑的红衣刺去。

就在匕首离她的脖颈只剩咫尺的时候,一只玉笛快速的挡在了她的面前。

我抬起眸子,立即便对上了白楼恼怒的神情,而红衣,却是握着短剑茫然的看着我,她身旁的桌案上,是一只燃着的蜡烛。

白楼手臂咻转,瞬间便扣住了我的手腕,我只感觉到整个右手顿时失去了气力,握在手里的匕首呯的一声落到了地上,白楼才松开了我的手臂,转向红衣,“说了让你不要救这些人,你看,她们可没一个拿你当好人。”

红衣闻言却只是笑了笑,“这个姑娘大概是误会了。”说完红衣对着我扬了扬手里的短剑,“我不是要伤害你,只是你的手臂被狼儿咬伤了,若不用高温消去炎症,削去烂肉,伤口会感染的。”

听了红衣的话,我狐疑的打量了手臂一眼,这才发现左臂上的衣袖早已被剪去,伤口周围的血污也已经被清理干净,而地上,摆了一盆满是血污的温水,冒着袅袅的热气。

“多谢。”我微微向红衣额了额首,警惕的神经这才放松下来,虽然我们是处在敌人的立场,可是面前的这个女子似乎对我们并没有敌意。

“请问我的同伴们呢?”我自觉无视了白楼充满敌意的眼神,缓缓地问将剑刃放在烛焰上灼烧的红衣。

“那些男子都回营地了,眼睛不好的姑娘和我们一起过来了。”红衣将剑刃换了个面,依旧专注的凝着烛焰。

“不知姑娘带我们到这里有何意?”红衣的话自然有诸多疑点,我不明白为什么突然之间断雪阁就与白楼化干戈为玉帛了,放弃了雪狼之心回到营地,还有他们为何放心让红衣带着我和鱼初离开,这些都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寒儿该醒了,白儿你去看看他。”红衣没有立即回答我,而是转向白楼,温柔的说道,白楼应了一声便转身离去,我从他离去的眼神里看到了悲伤与不舍。

“冒昧问一声,请问寒儿是?”在红衣提到寒儿的时候,她的眼底分明有慈爱的神情。

“寒儿是我们的孩子。”红衣微颔着头,带了些羞涩的笑了笑,眼里满是温情,转而却又带了些凝重的抬起了头,“我答应将我的心给你,但是作为交换,你们必须帮我把寒儿带回中原抚育成人,寒儿身体不好,不能呆在雪原这么寒冷的地方。”

红衣凝重的神情倒让我有些不解起来,联系她之前的话,似乎她的生命受到了什么威胁,可是,绝不是因为我们,还有,她为何不让孩子的父亲白楼将孩子抚养大,而要交给我们?

此时红衣已经将剑刃烧红,有些不忍的看着我,我知道她是要给我削去烂肉,随即点了点头,接过她递过来的一方帕子咬在了牙里,红衣这才小心翼翼的将剑刃贴到了我的伤口上,烧成红色的剑刃触到肌肤,一声滋响随即伴随着焦糊味传出,剧烈的疼痛让我几欲晕眩,汗水沿着额角滑落下来,奇怪的是手臂虽疼痛无比,却也没有让我不堪忍受。

“我给你上了些麻痹神经的药,没敢用多,你忍着点。”红衣的额角也渗出了滴滴汗水。

直到伤口处理完毕,红衣才重重的松了口气,我虚弱的倚靠在床沿上,手臂此刻已近乎麻木。

“你为什么不让白楼照顾孩子?”看着清洗着手的红衣,我这才将心里的疑问问了出来。

红衣闻言幽幽的叹了口气,问道,“你知道当年白楼为何要退隐江湖么?”

我茫然的摇了摇头,手臂似乎又疼了起来。

见我不知道,红衣目光略有些涣散的盯着墙壁,接着说道,“当年白儿收养了一个十来岁的孤儿,结果那个孩子竟然是受人唆使来取白儿性命的,在白儿练功之时用白儿的佩剑刺进了他的身体,好在那孩子不识穴位,并未至他于死地,但是却也使他走火入魔,有时会无缘无故的丧失心智,所以我才不能让寒儿留在他的身边。”

“白儿其实是一个善良的人,尽管他被人们称作魔尊,可是,你们自己想想,他何曾滥杀过一个无辜?”红楼的语气里有着明显的心疼,她在为她的爱人心疼。

“对不起。”看着面前这个完美的爱人,称职的母亲,我有些不忍的低下了头,然而,即使是动了恻隐之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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