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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金涛] 我来到复活节岛-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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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复活节岛的居民没有人知道这些象形文字表达了什么内容,他们也是这些古代文字的文盲。
    关于“能说话的木头”的用途,有的资料说它是祭司们在隆重的宗教仪式上使用的圣物,祭司手举木板,吟唱关于生命、死亡、爱情的诗歌。而诗歌的内容有的是诉说古代的传说,也有的是发生在彼时彼地的事件,也有的资料认为,这种象形文字的木板是描述了一椿纠纷或案件的判决书。然而所有这些似是而非的解释都不过是一种大胆的、缺少根据的推测,因为人们至今也不知道如何阅读复活节岛文字的一个单词或者一个符号,又如何判断出它包含的内容呢?
    不可否认,许多国家的语言学家、考古学家都投入了“科哈乌·朗戈一朗戈”的古怪符号的破译,他们就象在黑暗的洞穴中摸索前进的人,企图找到一线光明透入的出口,然而直到目前为止,希望仍是渺茫的。
    有人认为这种文字是从南美大陆传入的;
    有人认为它起源于印度,可能与印度南部的铭文有关;
    也有人认为复活节岛的文字不仅同印度斯坦的象形文字相似,而且同古代中国的象形文字和东南亚的图画文字也有相似之处;
    也有人认为它根本不是文字,只不过是装饰图案的一种符号,是编织物的花纹;
    也有人证据确凿地宣布,这种文字是某种有声语言,它的基础和古代东方的文字,例如两河流域的楔形文字、埃及的象形文字的基础是一样的。
    很难对这些结论做出判断。“科哈乌·朗弋一朗戈”木板上刻写的象形文字,无疑是这个不受外界影响的小岛孕育起来的一种智慧的创造,它是打开复活节岛无数秘密的一把钥匙,可惜由于人类自身的失误,也许很难弄清使用它的方法,至少在我们可以预见的时间内。
    在人类古文明史上,留下了多少类似的千古遗恨啊!
    3  清晨,雨停了,翻飞的乌云随着阵阵海风在湿润的旷野和起伏的山峦飘逸。大海还是骚动不安,卷起一道道白练,阴郁沉闷的嚣声远远传来。
    我踏着吸饱了雨水的大道向海边走去,一路上碰不见人,清晨的小岛异常宁静。这里生活的节奏是缓慢的,现代化的文明世界与它完全绝缘。它象一个步履蹒跚的老人,迈着沉重而悠闲的步子,在淡泊的生活中打发光阴,不慌不忙,不计时日,任凭时间的长河从它身旁悄然而逝。
    和这种安详恬淡的田园牧歌式的生活最为谐和的,恐怕要数那岛上随处可见的莫阿伊石雕人像了。他们在晨光微熹中醒来,抖落身上一夜的雨水,任清凉的海风拂去脸上的倦容,然后用深情的目光凝视着这块熟悉的土地。他们对这里发生的一切都铭记于心,但他们永远保持最大的沉默,似乎在暗示人类,对于世间一切伟大的和平凡的,高尚的和卑鄙的,可歌可泣的和令人沮丧的,最值得表达情感的方式是保持沉默。
    西海岸一片空旷的海滨高地扑入我的眼帘,这里地势平缓,有茂密的野草和开阔的视野,在濒临苍茫大洋的海岸高处,用黑灰色的火山岩砌起的石头平台上,一尊雄伟而完美的莫阿伊,用炯炯的目光注视着我。
    在复活节岛的陆地与大海的交界线,所有的莫阿伊石雕人像都象尊神一样供奉在石砌平台上。长方形的石台好似祭坛,长50—60米不等,高和宽约在1—3米之间,大小也不一样。保存完好或者经过修茸的平台——当地称“阿胡”——还有石块铺筑的台阶或倾斜的护坡。这一片扇形的海滨高地的“阿胡”共有三座,也是经过一番清理、发掘和修复才形成今天的规模。这要归功于智利大学、怀俄明大学和国际遗址基金会的功绩。在他们的资助下,美国和智利的考古学家在1969年至1970年用起重机、绞车和钢丝绳使这些倒塌的石像重新归位,当然他们的工作得到了岛上居民的大力帮助。
    不过,三座相距不远的“阿胡”上面的供奉的石像,多数破损相当严重。有一座“阿胡”上面是五尊群像,当中的一尊头部削去一半,而右边一尊个体最小的头部已经砍掉,不过这五尊石像造型各异,风格古朴,别有一番韵味。与这组群像相距百十来米的另一座较矮的“阿胡”,上面屹立的石雕人像也是免冠的,个头较大,但雕刻的手法比较粗糙。
    唯一保存完好的这尊石雕人像立在高大的“阿胡”之上,它和所有海边的石雕人像一样,背海而立,高约10米左右,硕大的脑袋戴了一顶赭红的石头帽子,这顶石帽的确是“戴”上去的。石料的颜色、质地与建造石像的石料完全不同,式样颇象我国北方人冬天常见的皮帽,唯上部凸起。这座石像所以格外引人注目,在于他的造型十分细腻传神,雕刻工艺相当熟练。他两眼圆睁,炯炯有神,目光微呈向上凝望的神志。长耳方颏,隆鼻薄唇,微突的嘴唇紧闭,如同一位反背双手肃然而立的人。我仔细观察他的表情,总感到有一种高深莫测、难以触摸的心态,既威严又心事重重,既不满又克制着心中的忧郁,总之绝对谈不上是愉悦欢欣的。复活节岛上所有的石雕人像,不论是完工的还是半成品,不论是出于不同时代不同风格的作品,你绝对找不到一尊象弥勒佛那样开怀大笑喜上眉梢的神态,他们或阴忧,或沉思,或冷漠,或严肃得叫人心情压抑,他们的心态似乎是复杂的——如果可以称作“心态”的话,这种现象恐怕不是偶然的。中国佛教的殿堂供奉的五百罗汉,虽然形态各异,但喜、怒、哀、乐,人生百态,毕竟都有反映。为何复活节岛几百尊石雕人像没有一张笑脸,个个神情严肃,心情不悦,这难道不是那些没有留下姓名的雕刻大师留下的一个难解之谜吗?
    也许,这也是复活节岛的莫阿伊石雕人像所以震撼人们的心灵,形成一种莫以名状的神秘氛围的原因。
    莫阿伊石雕人像神态各异的造型,以及隐藏在石像背后的秘密,至今仍然令人困惑不已。由于现在的复活节岛居民没有一个人参与过石像的制作过程,甚至连年岁最大的老人也不知道石像的来历,这种神秘之感越发增加了它的浓重色彩。人们不知道这些石像代表着一种什么样的超自然的力量,是岛上原始宗教崇拜的神祇,还是岛上神化了的领袖人物和英雄豪杰,如他们的祖先、酋长或首领;或者象有的学者认为的那样,“最早的石雕是代表神和被岛民们神化了的祖先,后来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些雕像就逐渐变成了一种装饰品。”
    撇开石像产生的历史文化背景不论,仅仅就石像的制造加工过程,也使研究者难以用常理加以解释。这和其他大陆古文明发源之地的情况不同,复活节岛不过是一个面积很小的弹丸之地,又与其他大陆毫无联系,自古以来处于封闭状态。当荷兰船长罗格文首次登岛时,他所发现的小岛充其量不足6000土著居民,生产力极其低下,仍然停滞在落后的石器时代,生活极其贫困。即使是二十世纪的今天,岛上恶劣的自然条件,贫瘠多石的荒原,动植物资源的匮乏,再加上与世隔绝的状况,使岛上社会生产力的发展受到极大限制。以此类推,人们很难想象,在生产工具极其落后,缺乏机械力量的条件下,岛上的原始居民是怎样完成这样庞大的石像的制作,又是用什么方法将这些笨重的石像从很远的地方搬到海边。即使是今天,把一顶重达几吨的石帽安放在石像的头上,也谈何容易。那么,复活节岛的古代工匠又有什么超人的本领呢?
    不仅如此,任何古代的宏伟工程都离不开庞大的劳动大军和雄厚的物质条件。可是复活节岛庞大的石像工程能依靠什么呢?它无法聚敛巨大的社会财富,也无法用战争征服别的岛屿或大陆的部落,获得大批廉价的劳动力;它的赤贫的土地甚至无法维持一支雕刻大军的温饱,去从事旷日持久的石像制造工程。
    但是,复活节岛毕竟在大海中升起的方圆不到两百平方公里的孤岛上创造了举世瞩目的辉煌历史,它用石头的永恒记述了一个不同凡响的民族非凡的创造力,用神秘的石像和刻在木板上的符号,以及无数刻在岩石上的图案,留给后人无法猜透的神秘的过去。一切社会学家、考古学家、人类学家、语言学家在它的面前都无法否认自己的知识是多么贫乏。一切约定俗成的社会发展规律和传统模式,在莫阿伊石雕人像的眼里该是显得多么可笑。
    我望着一尊尊石雕人像陷入沉思。当屹立在晨曦中的石像,背枕着朝霞染红、金光灿灿的大海,以嘲讽的神态凝望着小岛的荒原和飘浮的炊烟,孤岛开始新的一天之际;或者,当薄暮升起,石像拖着长长的身影融入夕阳的余晖之中,黑夜又笼罩山岭原野之上,这种无可名状的神秘氛围更加令人感到压抑。
    答案究竟在哪里呢?如果莫阿伊能够开口说话,也许他会告诉我的。
    4  “不要问我从哪里来,
    我的故乡在远方……”
    当我在复活节岛布满黑石头的熔岩平原漫步,或者登上山岗眺望蔚蓝色的大洋时,我的潜意识不由自主地唱起这首优美旋律的流行歌曲。
    “他们究竟是从哪里来的?”聆听着声震如雷的涛声,再看看空濛无帆的大洋,我再次想起这个困惑不已的问题。不错,海尔达尔酌探险似乎有力地证实关于复活节岛的居民起源于南美的结论,还可以列举一些证据说明复活节岛以至波利尼西亚人都来自南美,可是他的论据也不是无懈可击的。考古学家发现,复活节岛早在公元四世纪就有人定居,而且在公元九世纪,岛上的人就开始建造巨大的雕像,可是南美印第安人创造的古代文明遗迹却是公元六世纪至十世纪的产物,时间的差距似乎无从得到合理解释。何况,从南美大陆乘木筏漂流到波利尼西亚群岛的航行,虽然可以说明古代航海家航行的轨迹,但是风和海流同样可以沿着相反的方向越过大洋,也即是说,波利尼西亚人和复活节岛土著的祖先有可能是来自西方。
    其实,要了解复活节岛居民的起源并不复杂。因为复活节岛居民使用的语言和太平洋诸岛一样都是波利尼西亚语,而且他们都是波利尼西亚人。我在岛上下榻的APINO NUI旅馆的女店主,据她自我介绍,她是波利尼西亚人和智利人的混血儿,她的母亲是波利尼西亚人。她身材矮胖,皮肤较黑,乌发扁鼻,兼有二者的特点。但这家旅馆的厨娘却是典型的波利尼西亚人,高大的身材,金黄色的皮肤,乌黑的头发和扁平的鼻子,据她讲,她的娘家在塔希提岛。复活节岛如今纯种的波利尼西亚人不多,只有70余人,多数是当地人与智利、法国、英国、美国人的混血儿。不过,在欧洲人尚未踏上复活节岛以前,这里的土著居民却是波利尼西亚人的后裔。
    复活节岛西南端的拉诺—卡奥火山口旁,在濒临海岸的峭壁顶端有几间石屋,它是岛上举行祭祀活动的圣地——奥朗戈(ORONGO),这里居高临下,可以清楚地一览无余地眺望海平线十分浑圆而深远的轮廓,使人对地球的形状产生丰富的联想。离它不远的海面,有三个露出尖峰危岩的小岛,它们分别是莫多—依基岛、莫多—努依岛和莫多—卡奥卡岛。小岛无人居住,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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