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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穿越之第二女主-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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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呆呆地答着,走过去先替他解开了系在腰间的玉佩,然后是镶着明珠的腰带,再是绣九章的明黄裘衣,接着是玄色上衣,红色围裳,剥了四五层,终于只剩一件里衣。
他道了声谢,自从箱子里翻出一件暗紫长袍披上,黑色围腰,用一条淡蓝色绦带系了。简简单单却又贵气天成。
又从箱子里翻出他的宝贝玉扇,他终于换装完毕,一身轻松地在我对面坐下了。
我好容易将目光从他身上挪开,拿眼环顾四周。
这辆宽敞的马车大得足以容纳十人以上,马车一头放着一口大箱子,里面堆放安适需要随身携带的部分物什,中央一张檀香桌子,底部钉在马车上,不致于随着马车的移动而移动。左右座位上都裹了明黄色的锦缎,底座上还铺了柔软的羊毛毯子,就这么踩在脚下,着实叫人有点不忍。
这可是天子御驾!想到这里我不由得有些不安,“安适,你拉我进来干什么?”
安适衣服理所当然的样子看我,“你不跟我坐马车,难道跟刘景一起骑马?这一走就是一整天,你一个姑娘家,一天下来保管骨头都散了。何况还得走上十来天呢。”
我听罢只觉有理,便没再问什么。
他轻笑着扯了扯我的衣摆,“这一路上,还要拜托柳儿照顾我了。”
我一拍胸脯,“放心,我答应过你的事绝不食言。”
他笑意更深,涟漪一般在眸底散开。
我忙别过头去眼观鼻鼻观心。只是默了一会,强压下去的瞌睡虫渐渐都跑了出来,“啊——”我忍不住连打哈欠。
安适的声音飘在耳边,轻哄一般,“难为你起这么早,先睡一会吧。”
我迷迷糊糊地应了声,挪到木桌边趴下,没一会便沉沉睡去。

“柳儿!醒醒!”
我翻个身,抱住一个暖和的抱枕,噌了噌,不想起床。
“柳儿,你再不醒我可踢你了。”
干嘛?我不情不愿地从睡梦中醒来,抬眼正对上安适俯视而下的目光。
“柳儿,”他对上我的眸,认真看我,“你可真能睡,一觉睡到傍晚了。”
我舒服地挪了挪身子。
他一下笑出声来,“柳儿,地板舒服吗?还有,”他的目光落到我的双臂上,“我的大腿好不好抱?”
我惊得眨了好几次眼,才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滚到地板上,手里还抱着安适大腿……怪不得他刚才说要踢我……
“不……不好意思。”我讪讪地笑,立刻从地上爬起来,连声道歉。
好在他也不甚介意,只是拉我起来,替我稍稍理了理仪容,声音亦是温柔,“马车已经停了。今天走到这里,我们在仪郡歇下。”
“出去吧。”他对我道。
我没有多想,掀了车帘就要下车,却被眼前景象吓了一跳——却是仪郡知州领着仪郡大大小小官员盛装恭迎,此刻正围着马车黑压压地跪了一片。
我自然没听到他们前来迎驾的声音,但明显他们已经跪了好一阵子,在安适专注于把我叫醒的时候。
姑娘我一介凡夫俗子,实在受不住如此大礼,当下僵住不敢踏出马车。
伏在地上的知州大人大概是见马车终于有动静了,偷偷地抬起眼查看情况。
他的目光在我身上极快地扫过之后,又规规矩矩地跪好了。
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话说,能有资格跟皇帝共一辆马车的该是什么人呀?
正不知如何自处的时候,安适在后面推了推我,“还不快下去!”
我纠结一阵,还是跳下马车。
安适随即出了马车,神色淡定地朝我伸出了一只手,“小柳子,扶朕下车。”
“诶……”我回过神来,反射性地应了声“喳!”
呸呸呸!那是清朝的规矩,在这里要答,“是,皇上。”
扶着安适下了马车,只见他挥了挥手,颇为威仪地朝众臣道,“众爱卿平身。”
跪在前头的知州大人这才谢恩起身,抬起头来笑得一脸谄媚,“皇上御驾到此,臣等不胜荣幸,已为陛下和众将军备下宴席洗尘。”
安适却是一派正经,“朕领兵征战,不宜铺张,宴席就免了。不过既然已经备下,就将酒菜送到城外分给众位将士吧。至于随朕入城的将军们,各自回房安歇,明日趁早出发。”
那位知州大人听罢急忙收了谄笑,跪在地上连连叩首,“陛□恤下情,当真是圣主明君。”
他一跪下,身后的大小官员也像下冰雹一样冰冰邦邦地跪下来,大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安适微笑着点了点头,似乎颇为满意。
又是一阵客套,我们终于被迎进了知州大人的官邸。
仪郡隶属于与藩东接壤的兰州。兰州盛产银矿,是整个大玄过最富庶的州。兰州下设五郡十县,其中又以离京城最近的仪郡最为富饶,知州府衙也设在此处。
知州官邸原就是皇帝行宫之一,前院分出一部分作为知州官邸,大抵是让知州监管皇帝行宫的意思。
进入官邸只觉天广地阔,建筑雄伟,林木幽深,比皇宫大院少几分巍峨,却又更为考究精致。
没一会功夫知州大人已经将随皇帝入城地众位官员安置妥当,亲自将安适领进了行宫主院。
这个院落自行宫中独立出来,摆设装饰更为雕琢华丽,无处不在彰显主人的尊贵。
安适见身边只有几个内侍和知州大人,也不再端架子。
在屋子正中铺着虎皮的大椅上坐下,他敲了敲面前楠木桌子,冲知州大人笑了笑,问,“你叫什么名字?”
知州大人急忙拱手,恭敬以回,“启禀圣上,微臣宋元启,乃是前朝四十五年进士……”
“笃笃笃!”安适又敲了敲桌子,打断他的话。
“宋大人,”安适颇有深意地看他,“朕一路奔波,又饿又乏,还不知大人为朕准备了什么佳肴?”
宋元启转转眼珠,像是明白了什么,垂首回道,“皇上御驾亲临,微臣岂敢怠慢,这就让人将酒菜送进来。只是皇上独自进餐,未免寂寥,臣请皇上允许臣送几名歌姬进来为皇上解乏助兴。”
安适靠在了椅子上,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那厢宋元启已然会意,招招手令人进献酒菜。
直到酒菜将厅中一张巨大的桌子摆满,才见几个妙龄歌姬抱着乐器款款而入。
已过四月,天气渐渐回暖,歌姬们穿得也清凉,轻纱裹身,无不身姿曼妙。
安适明显眼睛一亮,转头看了看宋元启,他甚为通情达理地对他道,“宋大人公务繁忙,就不用在这里侍候了,自去忙吧。” 

作者有话要说:64昨日为已经死透的收藏君举行哀悼会,是以没有更新,亲们见谅。




34

34、第 34 章 。。。 
 
 
宋元启出去之后安适立刻原形毕露。
却见他大咧咧地在摆满美食的桌子旁坐下,摇着玉扇姿态潇洒地冲那群美人抛媚眼,“美人们有什么节目,还不快快献上。”
那群歌姬先是面面相觑一阵,而后相视一笑,似乎从刚才的紧张中一下跳脱出来。
“皇上万福。”歌姬们缓缓下拜,个个声若黄莺,好一片娇声燕语。
安适笑得眉飞色舞,连连摆手,“免礼,免礼。”
三个美人儿抱着管弦琵琶,自寻了地方坐好,开始演奏。
五名的美人们踩着轻盈优美的步伐,绕着安适舞开了一屋子纸醉金迷。
而剩余两位则巧笑着踱到安适身边,一个倒酒,一个夹菜,言笑晏晏,秀色可餐。
安适听着乐声,看着舞蹈,时不时回过头来摸摸身边两个美人的小手,简直乐不开支。
我这才明白他为什么不让宋元启准备宴席。宴席上都是臣子,他哪里还能玩得像现在这样肆意?无耻的伪君子!
虽然心里鄙视至极,但到底也不是第一天认识安适,我对这样的情况早已见怪不怪。只是……我扫一眼满桌的佳肴,炸得金黄的香酥鱼,色彩丰富的炒鸡丁,还有油光滑亮的酱肘子……这几道菜是我最爱吃的,不知道仪郡这边做得好不好吃……
似乎感受到我目光里的期许,百忙之中的安适心情愉悦地冲我招了招手,招呼我道,“柳儿别客气,坐下来一起吃。”
就等他这句话了!
我乐呵呵地噌到桌边,找了个方便夹菜又不影响安适跟美人相处的好位置,坐下来大快朵颐。
恩,恩。仪郡这边的菜肴味道比京城重些,喜欢多放香料,像这道酱肘子就有很浓的茴香味,但味重而不腻,别有一番滋味。
还有这道烟熏肉,口感酥软,肉香四溢,打完仗回来我一定要派人到这边来采购,加进我醉月楼的菜谱里。
我吃得正欢,不期然听到安适大喝了声,“放肆!”
那声音里仿佛夹杂着万钧怒气,莫说那些歌姬,就是置身事外的我,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暴喝吓得手上一松,把筷子都丢了。
抬头看见安适的衣襟已经微微敞开,露出几分细瓷般的肌肤。此刻美人还坐在他的腿上,被他扣住一只手,吓得瑟瑟发抖,面白如纸。
“烟花贱质,也敢用脏手来碰朕!”安适一甩手,将美人甩到地上,面色阴沉,“宋元启怎么办事的,立刻把他给朕叫来!”
弹琴跳舞的美人们都吓做一团,跪在地上连连告罪,好在身边随侍的太监警醒,立刻派人去唤宋元启了。
我在一旁看着安适大发雷霆,只觉这人简直无耻到没有下限。你占人家便宜的时候怎么没嫌人家脏了?人家不过扯你一点衣襟你就开始嫌弃人家了?烟花贱质什么的,你碰的还少吗?
宋元启来得也快,我还在腹诽的时候他已经冲进大厅,跪在地上连声求饶,“皇上息怒!皇上恕罪!”
“哼!”安适一拍桌子,霎时间碗筷齐鸣,“好个宋元启!你费尽心思讨朕欢心,却既然连朕喜欢什么女人都不知道!朕留你何用?”
宋元启吓得一下扑在地上,声泪俱下,“皇上恕罪,皇上恕罪。是微臣无知,微臣有错,还请皇上示下,让臣得以将功补过。”
“哼!”安适又哼了一声,不过这回气势却没有方才凌厉了,“你听清楚了,朕从来不碰别人碰过的女人。该怎么办你自己掂量,朕也累了,你速速送人过来侍寝。”
“臣明白,臣明白。”宋元启连磕了好几个头,领着吓坏了的歌姬们战战兢兢地退了下去。
安适终于气消,重新坐下来给自己斟了杯酒,怡然自得地喝了一口。
“这道菜好吃吗?”一闪神,他已经凑到身边,指着那道烟熏肉,“你刚才连吃了好几片。”
“好吃。”我答。
他于是捡起我掉在桌上的筷子,夹了一块送到嘴里,连连点头,“做得确实比送进宫里的好吃。”
我好容易从他的喜怒无常里挣扎出来,开口问他,“安适,你为什么要故意为难宋元启?”
安适笑着放下筷子,“我怎么为难他了?我说的都是实话,我这个人向来很有操守,别人碰过的女人我一概不碰。”
我在心里将他鄙视了一万次,就你还有脸提“操守”两个字,果然已经无耻到无敌的境地。
“你不碰别人碰过的女人,那你在勾栏院里那些莺莺燕燕怎么解释?”
安适瞪了瞪眼,理直气壮地解释,“我就跟她们玩玩,说说笑,真上床什么的我可不干。我可是皇帝,不能自掉身价,这有违我的操守。”
我在心里冷笑,安适你可不可以放过“操守”这个可怜的孩子?
“那芳芳呢?”我问他,“你没碰过芳芳?”
他撇过头来看我,神色坦然,“这事你不是最清楚的吗?我碰她的时候她不还是个雏吗?那以后我可没找过她,谁知道她后来接了多少客人。”
渣男!我咬牙切齿地将咒骂压下,倏地一下从凳子上起来。
他有些奇怪地看我,“柳儿?”
“我吃饱了,出去走走。”我丢下一句话,也没等他答应便从大厅里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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