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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我最怜君中宵舞-第1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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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男孩出去飞跑一天,回来的时候肯定饿得前心贴后心。我吩咐小厨房,早早地备办材料,准备给他们做顿大餐。中午的时候,三个孩子没回来。预料之中,乍到郊外,自然要玩个痛快。傍晚还没回来,我有些揪心了,站在中门口徘徊。佳蕊和淑惠也出来了。淑惠冷笑道:“慈母盼儿归呢?”我不和她对嘴,只在门首望,又打发兰姑姑出去问情形。
又过了一个时辰,天黑了下来,算时辰城门早关了,这三个孩子早该回来了。佳蕊也急了,来回地走动。淑惠笑道:“哪儿能就出事呢!嫡福晋不如正堂等着?”佳蕊抢着答应下来。还有心思跟我争这个,我摇头苦笑。她们要进去,见我不动,佳蕊便说:“妹妹进去等?”我说道:“姐姐先进去吧。我在这儿等。”
又等了一回,还是不见人。不但我急了,佳蕊和淑惠也急了。玲玲都赶着过来问情形了。管家进来禀报,还不见三人的踪影,淑惠哇地一声哭了起来。佳蕊的泪也涌了出来,扶着丫头站都站不稳了。我冷静了冷静,吩咐管家持十四阿哥府的名帖,至步军巡捕五营报官。
过不多一会儿,隆科多率领人马亲自上门来拜。佳蕊哭得喘不过气来,隆科多费了半天功夫仍然诸多疑问。淑惠晕了,只有我是这里还算镇定的,便把隆科多让进了胤祯的书房,详述了他们出去的情形。隆科多问道:“完颜氏福晋安排四阿哥出门祈福,一切都是完颜氏福晋做的主?”我点头。隆科多又问道:“那么三位小阿哥的路线是自己定的,还是出门前筹划好的?”我答道:“出门前,听他们商量过,去西山的几座庙宇。”隆科多皱着眉头,说道:“恕奴才无礼,这次小阿哥们出去太违常理了。凡事都有规矩,出京城按例要有出行上报,五城兵备要派员跟随,行程路线都有预先安排。”
我惶然地说道:“往日里十四爷出去,从未听见过做这些啊!就是当年仁宪皇太后在世的时候……”话到一半又顿住了,转而说道:“我快急死了!三位小阿哥都是大将军王的爱子。我的弘暐……”我说不下去了,呜咽起来。隆科多说道:“奴才明白。开城之事……”我拭泪哽咽着说道:“叔叔,家事国事,于公于私,违个例吧。”隆科多躬身说道:“奴才不敢。”我说道:“叔叔请坐下。我嫁入十四阿哥府后,皇家规矩多,亲戚们都疏远了。阿玛伴驾出去了,这会子只有靠叔叔了。”说毕又哭了起来。隆科多说道:“大将军王有大功于国,又远镇西北,奴才自当为皇上分忧,为大将军王解忧,福晋言重了。”滴水不漏!我拿帕子掩住泪。隆科多说道:“奴才现在就去办了。若福晋还想起什么来,派人传话给奴才。”我道谢。
送走了隆科多,我把自己关在房里来回踱步。弘暐他们三人“失踪”是我安排。因为十月的到来,我的方案也付诸实践了。他们的离开是第一步。这一步虽然很痛苦,但是不得已而为之。还是那句话“未先用兵,先算败路”。康熙的回銮,轮值的胤祺先回京了,为我提供了“物质准备”。我在那个“未曾谋面之所”又约见了胤祺。他总是最好的人,不问为什么,只问要达到的效果。凡事托付于他,我总是很安心,很放心。虽然与弘暐分离,总比雍正登基以后的生离强许多!弘暐不像弘暟——弘暟今年十六岁了,在这个时代是成年人,弘暐还是个孩子,小小的孩子,把他一个丢落在世态炎凉之中,不如做一个平民,安然地耕读渔樵,混过这一十三年,待胤祯出来,或是进学,或是认祖归宗,都是好的。弘暟那个孩子我心里偏爱些,弘映也是我一手抚养长大的,正好一并送走。惟有弘春和弘明有家有业,只能留下与我们共担风雨了。
可是这样能成功吗?三个小阿哥失踪不是件小事!何况他们是手握三十万重兵的抚远大将军王的爱子。搞不好康熙会动用全部力量,搜寻他们,如果找到了该如何是好呢?我虽然交待了弘暟一些话,但是百密终有一疏。我紧张地手心全是汗。
次日,德妃叫我们入宫。我们进门,德妃就一把拉住我的手,赶着问道:“有消息了吗?”看她急成这个样子,我难过地低下头。佳蕊抱着手帕放声哭了起来。德妃斥道:“哭什么哭!哭就能把人哭回来?”佳蕊压低了声音继续哭。德妃的眼泪也下来了,说道:“这没有的事儿都出来了!好好的,人怎么会丢呢?又不是三个小孩子!弘映和弘暟……”德妃也哭了起来。这是没办法的办法。不管胤祯能不能顺利继位,我再告诉她真相,现在只能委屈这位母亲了。我扶着德妃坐下,陪着掉眼泪。
良久德妃方说道:“都回去等消息吧。在这儿陪着我哭也哭回孩子来!”我和佳蕊答应。德妃又向我说道:“你也别太担心了。太平盛世的,兴许三个孩子在外面玩野了,有两个哥哥照应着呢!弘暐肯定没事儿。”佳蕊哼了一声,说道:“也没见妹妹怎么急呢!平日里就你把弘暐当个活宝贝似的,生怕少根头发掉根汗毛儿……”我拿起帕子掩住脸,哭道:“额娘听听姐姐说得什么话啊!”眼睛噼里啪啦地落下来。德妃拍着我的手,说道:“好孩子,甭听你那个姐姐的淡话。额娘心里有数。”我握着帕子继续哭。不是我想这样,只是因为像昨天一样,撒了胡椒粉,越擦越有,不得不擦。





第一百零七章 风满楼(上)

康熙没有大张旗鼓地寻找弘暐他们,而是下旨秘密寻访,并严旨不得泄漏此事,尤其是要瞒住大将军王。他派胤祺总负责。这道诏命让胤祺处于“贼喊捉贼”的地位。他必感慨颇多!我很想问他如何安置弘暐的,却担心被雍正看出端倪,一招算错,满盘皆输。我不能冒这个险。
我也感谢上苍!康熙派了胤禛去巡视粮仓,不然落到雍正的手上,事情如何很难预料。当年在圆明园时,胤禛只凭我上次逃跑的经历,就迅速地把我从大衣柜里逮里出来。再凭他隐藏这位“敦肃皇贵妃”的手段上,就可见一斑。
只是胤禩回来后没有任何动静。他还没有迈过那个坎儿吗?这不是胤祯一个人的事儿,而是他、胤禟,乃至整个八爷党的事儿!一个政治集团的上台,必然意味着敌对政治集团的倒台,他不会连这个都想不明白吧?胤祯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兄弟,而胤禛只是与他不远不近的兄弟。他该不会以为胤禛上台之后,会以慈悲为怀,宽待政敌吧?作为旁观的后世者,很容易知悉胤禛学禅是纯粹的烟幕弹,胤禛做事一点都没有佛家之宽仁,倒像是法家之苛吝、始皇帝之霸道。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一探虚实。我决定微服潜行拜访胤禩。常明被我的想法吓着了。翻墙进廉郡王府?常明揉着鼻子,咕哝道:“福晋该不是因为五阿哥失踪,得了失心疯了?”我大声说道:“凡是能帮我找着弘暐的人,我都要求到!”兰姑姑在旁说道:“福晋不求,八爷也会帮的。”又戳着痛处了!我转而向常明好言说道:“不管怎样,我听到八爷说这话才放心啊!”常明无奈地应诺。
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这是我扮成小厮在廉郡王府外苦候了三个时辰之后唯一的感受。常明带我翻墙进了府。我的身手之灵活,让他十分惊讶,蒙面露出的眼睛布满了惊愕。躲过几波人马,我凭着记忆,找到了胤禩的书房。房里的灯亮着,一个人影儿静静地坐在灯下读书,门口站着值守的太监。常明潜行至前,打晕了那太监,然后点头示意,我蹑手蹑脚地走进去。
胤禩抬起头,直视着蒙面的我,轻声问道:“萱儿?”这么容易被认出来!他有对我那么熟稔吗?这几年他也许只远远望见过我三四回,就是上次那样说话也过去了小半年了!我很无奈地摘下面巾。他含笑说道:“坐吧。深夜来访,这么急吗?”我离他远远地坐下,说道:“你该比我急。”他幽幽地一叹,说道:“皇阿玛真的……”我涩然地答道:“我一直在逃避那个日子,但是这一天终归会来。逝者长已矣!我所能做的就是关心活着的人,让活着的人活得好一点。”他苦笑道:“萱儿,有时候,你要比我们都冷静、都清醒!”那是因为我知道结局。我曾经在旁观者角度,品评过这段历史;我曾经假定自己是胤祯如何,假定自己是胤禩又当如何;如今,我是这段历史的一员,却不复“我该如何”的豪情,又回到他们该如何决策的原点。
我叹息着说道:“那么难决定吗?这不是让你欺君夺位,只是稍稍修正一下你的命运,甚至由你来问鼎大宝,也比等待命运裁决强!”胤禩轻声重复道:“我的命运?”又说漏了。我赶着说道:“修正你们的命运。胤祯、你、九阿哥、十阿哥,还有三阿哥、五阿哥、十五阿哥,甚至于你们的下一代,不能承袭亲王的爵位只是最末一等,革黄带除宗籍,被剔除爱新觉罗的子孙,皇上的儿子、孙子,我相信这是你们认为最可怕的!”他又沉默了。我真不明白,他犹豫什么呢?我有些失望了,起身说道:“不知哪里让你犹豫不决,但兵行险奇也是常法。即使你要思虑周详,也请做好万全准备之后再犹豫。告辞。”
胤禩轻声说道:“等等。”他想通了?我一喜,问道:“你想好怎么办了?”他却凝望着我,说道:“我想好好看看你。”他的眼神带着浓烈的忧伤,似是在回忆又似在记忆眼前。他喃喃地说道:“皇阿玛、额娘、十四弟,还有你,你们都弃我而去。”我黯然地答道:“各有各的缘故,但我想说——这不是你的错。”他长吁一口气,说道:“谢谢!只是,我的小鱼儿,好像你永远都游不回我的身边了。”忍下心头的酸楚,我仍顽皮地眨眨眼,说道:“我这条小鱼只会向前,不会走回头路!”他望向虚无,说道:“再回首彼岸依旧。”我向他蹲了蹲身,蒙上面逃也似地出来了。
叫上常明,我们原路出来,顺利地回到府里。兰姑姑和淡月服侍我换过衣服,三人方围在我身边,欲问又不敢。我一脸懊丧地说道:“没有消息。只拜托了罢了。”他们见我心情不好,都退下留我一个静静。
我倚在榻上回想,却陡然一惊,胤禩只字未提弘暐!他该不是猜到了?如果他猜到了,是不是胤禛也猜到了?他是多掌握了一些信息,才有可能猜到的,胤禛没有这些消息,应该不会想到的,不然就是神而不是人了。
日子一天一天地近了,我一天比一天焦灼。弘暐他们“失踪”也有十来天了。不知外面的议论声有多响 ,但府里已是沸反盈天了。佳蕊茶饭不思,又兼时气不好,卧病于床。看她整日哀哀欲绝,我也很不好受,陪着她掉眼泪,几次想告诉她真相,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女人守住秘密很难,万一泄漏了,前功尽弃不与,再发生多米诺效应,后果不是我能承受的。
西北没有动静,更使我心急如焚。胤祯临走时,我送上一只锦囊,嘱他到军前拆开。里面的内容是我不敢对面向他讲的,只保祐他别像胤礻我一走了之,也别像胤禟抵死不信。可责我妖言惑众,也是一种反应啊!至少他看了,他作出了应对了!西北三年也不至于把他磨练得如此沉着吧?泰山崩倒而不形于色,也想想我这个可怜地女人啊!
十一月正康熙因病还驻畅春园,我那根绷紧的神经几乎要断掉了。
十一月初九,我正在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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