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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红楼之凤还巢-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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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与凤姐传了信息,平儿闻听哭了一场,跪求凤姐救袭人一命。
凤姐想到当初的巧姐儿,答应了平儿:“她现在浑身是伤,总要过些时日方才接客,且眼下不宜惊动薛家,让他们察觉我们与袭人搭上了关系,免得打草惊蛇,你放心,等你二爷回府,头一桩事就叫他去赎回袭人。”
这话说来轻巧,无赖交通不便利,贾琏却在一月之后方才姗姗归来。凤姐遵从诺言,第一时间让贾琏去赎回了袭人,因为这是私下动作,不敢动用贾府关系,贾琏足足花了八百银子。
袭人感念凤姐夫妻情谊,又说出了一件事情,贾瑞死在薛蟠金荣之手。凤姐敏锐察觉这是一步上好借刀之计。与贾琏贾母一番商议,贾琏当晚带了袭人去见了贾代儒,贾代儒闻言肝胆俱裂,发誓要为孙子讨回公道。
隔天,贾代儒一张状纸把薛蟠金荣告上了衙门,府尹大人敏锐察觉这是一个捞钱的机会,当即发下签票,捉拿薛蟠金荣归案。
贾琏乘着薛蟠入狱,乘机带人摸进了薛蟠花枝巷私宅,根据袭人提供线索,销毁了薛蟠全部高利贷借据,并鸦雀不闻扫荡了薛蟠私宅所藏全部脏银合计八万余两。
贾琏凤姐一边安排袭人与她哥哥会合,全家去了金陵乡下隐居,一边却表面待薛家周旋,薛家足足花了两万雪花银子,又赔了贾代儒五千银子养老费,才将贾瑞之死前部归在金荣身上,金荣被发配东省苦寒地劳役十年。
等薛蟠悬悬洗脱了罪孽出狱回家,花枝巷已经是空宅一座。薛蟠不由跌足恼恨,却也无从查询,更不敢报官究办,只好哑巴吃黄连,自认倒霉,有苦说不出。
这一回合,薛家前后亏了十五万之多,薛蟠好要定时在薛姨妈手里骗钱,给王夫人送利钱,一边又挤出一千银子感谢贾琏夫妻周旋。
更有厉害的后招是御史望风奏本,参奏薛家,贾政贾琏这次作壁上观,不予周旋,贾母在薛家出事伊始,对王夫人发难,厉数她丧行败德行径,并在一夜之间全部撤换了守门婆子,以养病名誉,将她禁足在房里,不许她与元妃通报消息。薛家在贾母运作之下,彻底失去了皇商资格。
薛家商铺因为薛蟠名誉败坏,兼之贾琏办完公事,随即返回金陵,再也无人援手薛家,薛家的绸缎庄、药铺、当铺、金铺接连亏损,薛姨妈无法,只得令薛蟠收缩生意,仅留下一家当铺,药铺也不得已改作了杂货铺子。
好在薛姨妈手里还有十几万银子,薛家依然衣食无忧,过着上等人的日子。可是薛蟠还以为欠着王夫人五万银子呢,在贾琏下金陵不久,也跟薛姨妈一番撒泼歪缠,非要出门办货去,薛姨妈不得已只得再拿出两万银子告诫薛蟠说:“家里仅有五万银子了,两万给你,两万给你妹子,一万我留着养老,你若好生经营,便荣华一世,若再败尽,我是再也没有了,我儿不会狠心到要抢老母妹子的养命钱吧?”
却说着薛蟠虽然混蛋无德行,对母亲妹子却是真心实意,听了此言,递回一万银子与薛姨妈,“您与妹子一人两万防身,我是男儿,理当自谋生路去。”薛姨妈倒不好意思了,忙推回银票:“娘亲一万尽够了,还是我儿带着防身吧。”
薛蟠以为母亲不信赖自己,扑通一声跪下赌咒发誓说:“若不挣回薛家家业,叫我不得好死,无人送终。”
这一誓言听得薛姨妈心惊肉跳,悔不该试探儿子,伸手就打了薛蟠一记耳光,怒道:“呸,混账行子胡乱讲,你老母在堂何以言死,逆子,你把这话收回去!”
薛蟠很少见母亲这般愤怒,一时懵了,倒是宝钗扶着浑身乱颤的母亲喝道:“哥哥,你还不以母亲之言,收回昏话呢,难道哥哥当真要气死母亲吗?”

作者有话要说:
薛蟠忙磕头祷告:“过往神灵听端详,原谅我刚刚口不择言乱说话,求您们保佑我薛家子子孙孙万年长。”
薛姨妈一听忙着合十许诺:“菩萨菩萨,南海观音菩萨,您若保佑我薛家子孙昌盛,我与您再塑金身,终身与您焚香膜拜,添油点灯。”
宝钗虽则不大信,却也闭目祷告了几句方才罢了,母女打起精神与薛蟠打点行装,薛蟠匆匆出门避祸不提。
 
  第 87 章
第87章
回头却说王夫人被贾母揭露老底,勒令她禁足养病,并当面警告王夫人:“王氏,你若不想宫里娘娘出事,不想宝玉鄙视你这个母亲,最好依我之言,从此抱病不出,关起门来,你依然是这府里二太太,我保证吃穿不少你。你若一意孤行,别怪我老婆子雷霆手段了。”私下又严正告诫贾府执事婆子们:“二太太身患恶疾,需要静养,你们守好门户,一切不相干人士,严禁入内,倘若你们阳奉阴违,让二太太擅自出门传播恶疾,哼,你们就给我统统滚出府去,记住了!”
这些婆子都是贾府老人,最懂得明哲保身的道理,且贾母在贾府地位至高无上,她们焉有不从之理呢。
却说王夫人自从禁足养病,也不知中了啥邪了,时不时发癔症,拉着人就喊政哥,搔首弄姿,羞得一般丫头金钏玉钏彩霞面红耳赤,她却自不知羞。略略精神清明正常一点,便咒骂彩霞狐媚子,言说她爬床陪睡攀高枝,陷害自己想上位,一骂起来便滔滔不绝,那话村得,简直难以入耳,这里按下不表,却说王夫人不光咒骂,骂完了又还要揪着彩霞殴打,极尽侮辱。
半月之后,王夫人再一次折磨辱骂彩霞,在同伴有色目光注视下,彩霞有口难辩,欲哭无泪,终于灰心绝望,半夜悬梁寻死,幸亏金钏机灵,彩霞方拣回一命。
王夫人大约吓着了,怕彩霞死在自己屋里晦气,下令要撵彩霞一家子出府。
凤姐闻讯,忙去寻贾母拿主意:“老祖宗,这彩霞虽推说当日事情一概不知,谁知真假如何,以孙媳妇想来,这彩霞一家子万万撵不得!”
贾母略一思忖,点头吩咐凤姐:“你这话甚是有理,吩咐下去,在赵姨娘旁边收拾一间房屋,让彩霞单住,晓谕家下人等,自今日起,彩霞便是姨娘了,一切用度比照周姨娘例。”
此令一出,别人犹可,唯有探春惊疑难堪不已,彩霞可是跟探春一般大小,因彩霞乃是服侍贾政王夫人的丫头,平时探春见了彩霞,更是姐姐不离口。探春还知道,彩霞之前一心巴望做贾环房里人,探春还道是彩霞水性杨花另攀高枝,只因贾政贾环是父子又都是自己血脉至亲,探春只觉得恶心,心里对她鄙视至极。
探春会鄙视彩霞,也是因为王夫人下药之事被贾母秘而不宣,除了贾政王夫人外人无从知晓。
这探春虽然觉得彩霞龌龊污秽至极,却因提拔彩霞之话出自贾母之口,也只得按下性子不表。探春一向居安思危,本着君子不立危墙,心里纵然鄙视彩霞,表面却也恭顺,人前含笑称呼一声姨娘,无人处却从不理睬彩霞,绕道行之。
王夫人闻讯更是气得半死,却也无可奈何,暗暗悔恨当日不该引狼入室。相较众人不愉,彩霞一家子无异于喜从天降,她母亲带着她妹子彩云进府谢恩,给老太太磕头,不想她妹子彩云被贾母看中,挑进府来在老太太房里当差。而把老太太房里一个小丫头云雀提起来补了彩霞之缺。贾母特特令鸳鸯密语王夫人,再若无辜磋磨丫头,发生意外,将不再增添丫头,王夫人因此倒也安静了几日。
彩霞升迁,去与贾母磕头,贾母交代彩霞:“今后要好好做人,服侍你们老爷太太,切莫狐媚歪道,被我察觉,定然不饶,今后二太太饮食依然有你打理。”
赵姨娘因为贾环喜欢彩霞落了空,不免时时寻机挤兑彩霞,好在彩霞曾经真心喜欢贾环,总是对赵姨娘恭敬有加,遇事退让三分,赵姨娘也碍着贾母不敢太过分。
贾政得了年轻美妾,大约面子不好看,倒是在赵姨娘房里走动还多些,赵姨娘慢慢的又得意起来了,虽有探春时时警醒她,可是赵姨娘生就的朽木难成器,贾府依然时不时传播些赵姨娘笑话。
贾母看探春之面,也不睬她,凤姐手握赵姨娘把柄,也不愿意招惹小人,徒增烦恼,赵姨娘倒活得越发滋润了。
却说宝玉自从王夫人病重静养,血脉相连至亲做不得假,一时肝胆俱裂,如今之宝玉已经是颇有担待之少年了,咋听之时,学也顾不得上了,一心一意守着王夫人,贾母知道她母子连心,也不管他,直教人去国学与他告假不提。
却说王夫人起先记得贾母警告,谨守本分,时日一久,她便耐不住寂寞了,一心只想翻身做回之前呼风唤雨的当家主母,什么贾母警告,什么面子也顾不得了,拉住伺疾的宝玉哭诉,说是自己本无病,只是遭了贾母陷害,叫宝玉要与自己伸冤报仇。
宝玉一生最敬重之人便是贾母,当然不会相信,错不过母子连心,咋听之时,免不得有些狐疑,却不敢深想,也不敢去贾母面前询问。正在他心下纠结不已之时,却几次碰见王夫人发病,但见她行止怪异,胡言乱语不尊重,这才相信了王夫人得了怪病,又仔细观察,但见王夫人吃穿用度都属优等,比之前只好不差,遂把王夫人之话抛开不理,只是每次拿话安慰王夫人,叫她安心养病。
王夫人见自己亲生儿子也不理会自己,气得更加疯癫了,此后再见宝玉,每每哀哀痛哭,让宝玉与元妃传话,让元妃派人来救自己。宝玉只道王夫人犯病胡扯,只得当面应承,实则根本不搭理。几次之后,王夫人晓得宝玉敷衍自己,便又哭又闹,打骂宝玉,骂他狼心狗肺,与贾母凤姐合伙,要谋害亲生母亲。
宝玉思及之前王夫人之前怪异行止,至此,完全相信,母亲病了,魔怔了。跑到贾母处痛哭一场,贾母反而安慰叮嘱宝玉:“你母亲之事切勿外泄,与你不利,与你姐妹们更不利。不过,你也不用担心,你母亲错不过生养了你们姐弟三人,与我贾府有功,我且不会亏待与她,好在你母之病可以药物控制,今后每遇大典,我会设法让她安静,不露破绽,你放心吧,且自己安心上进,有我与你凤姐姐呢。”
之后八月贾母寿诞,王夫人果然列席,只是人有些恹恹思睡,哈欠连天,泪水肆意,金钏不停地与她擦泪捶背,她也只坚持把酒席吃完,便匆匆回房歇息去了,自此一回露面,既平息了王夫人疯癫的说法,也坐实了王夫人抱病之说,当然这是后话。
宝玉此后几个月时间,虽然依言上学,下了学便到处去掏摸古方秘籍,为王夫人治病,无奈宝玉辛苦熬制的汤药,十之都被王夫人掀翻了,王夫人不仅不领情,一再强调自己没病,谁给她喂药便打骂谁人,又骂宝玉忤逆不孝,要谋害生母。
宝玉见王夫人如此颠倒黑白,讳疾忌医,想着母亲之病难于治愈了,灰心至极。万般无奈之下,宝玉只得改变策略,但有空闲便去王夫人处伺候,任凭王夫人哭闹打骂胡言乱语只不理会,一心一意服侍王夫人饮食起居。后见王夫人除了偶尔疯癫,只是精神差些,其他并无大碍,心下稍安。
贾母凤姐又适时开导,宝玉一番思量,想来母亲治病无法根治,即便能好也不在一朝一夕,便也熄了要治愈王夫人的急切心思。此后便听从贾母安排,安心读书,得空探视母亲,慢慢的,宝玉生活到恢复了常态。
却说湘云,自小与宝玉一块长大,且她性情疏阔,不拘小节,与宝玉处得骨肉兄弟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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