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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十佳女(女尊)-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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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年,竟是怪错了?说来说去,都是命!
“这几年,我一直在想,若是那日没将他带入宫中,或是没让太皇太后看中,如今的一切,是不是就不同了……”父亲轻声感叹道,带几分悲凉,泫然泪下。
……
世人都知道一句话叫做开弓没有回头箭。
这就好比哥哥的过往,以及太女殿下现在的处境。
此外,世上还有句话,叫不撞南墙不回头,说得也许就是我这样。
我不管太后的背景有多硬,弥月的蛊术有多强,我暗暗发誓,一定要取了这两人的性命。
等月子做到月尾,我便让父亲带着小石头和儿子,悄悄搬到了容锦在京郊的封地去住。那里临山靠海,刚回京城我就命人偷偷打造了一条大船,若是局势险恶,就让他们远走高飞。
父亲是见过大风大浪的,就是我不说缘由,他也能猜到几分,所以自听了我这个建议便铁青了脸不言不语。
小石头一直寄宿在学院里难得回来,乍见这样的阵势自然有些吃惊,但他也是受了半年多贵族的教育,学会了宠辱不惊,看大人神色凝重,他从不插嘴,只是立在一边默默听着。
连父亲怀中的儿子也不哭不闹,睁大了一双乌溜溜的眼睛,使劲地看着我。
兴许连孩子都知道,弄不好,这次就是一场生离死别。
我和容锦都有些心疼,咬了咬牙,将他们送上的马车,刚放下门帘,里面就传来了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声。
容锦狠狠心,拉着我便大步走进入了府门。
我心如刀割,一口气跑到了内院,隔着高墙亭台,仿佛还能听见哭声。
“没事,我父亲和母亲眼下都在那里等他们,”容锦眼角带泪,却强笑着仰起脸,将我揽到怀中,安慰道,“一切会好的,等事一结束,我们就去找他们。”
算来女帝已是“怀胎”七月,已经到了可以“早产”的时间。养蛊只需五月便可成熟,若不是女帝一直在吃弥月炼制的丹药,估计蛊虫早就破肚而出了。太后费尽心力布下这个局,怕也早就等得不耐烦了,眼看胜利在望,估计随时都有动手的可能。
女帝的身子变得非常虚弱,前两日见她,她眼窝深陷、瘦骨嶙峋,宽大的皇袍越显空荡,可那肚子反倒大得极其突兀,据宫人说,女帝已经无法行走,每日都只能躺在床榻上。
她的身子早就衰弱得不能处理朝政,上月便下了圣旨,要太女监国,此外,朝中大小事宜,均由大皇子何炎之和太女何京如共同处理。
所有人都没想到,平时喜爱舞刀弄枪的大皇子,处理起政务来居然颇有一套,连女帝看过他批改的奏折也赞不绝口。
任谁都要称赞一句,皇家血统高贵,个个聪慧貌美,且能人辈出。
可我却嗅出点不寻常的味道,太后不安心,对大皇子起了敌意,他并不知道黑刀军已悄悄易了主,便下令“鹰眼”刺探大皇子府,事无巨细统统向他禀告。
转眼,七月流火,暑气渐盛。
飞泉宫却不同寻常,松林环抱,冷泉汩汩,整个内阁大殿凉风阵阵,爽朗得如同金秋十月。
午后,大皇子和太女坐在内阁首座,和一旁的苏幻真讨论着西南剿匪的事情,我坐在隔他们两人之遥的地方,默默听着他们商议。
“自端木将军之后,西南一直不太平,来往的商人屡遭劫杀,上月更是一连死了十多人,依两位殿下看,派谁为围剿先锋较好?”
“不如……本宫亲自挂帅?本宫怎么都是个武将,等陛□子转好,本宫就……”
“不可,皇兄是千金之躯,怎可冒然前往?”
“太女说得极是,下官有个提议,不如就派兵部的……”
忽然,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从殿外传来,有人一边跑一边高喊着:“颜大人!颜大人!何在?”
我闻言一惊,宫里历来规矩多责罚重,若不是十万火急的大事,没人敢如此喧哗。我立刻腾地站了起来,便看到有个宫人头大汗地跑了进来,衣襟透湿,面色潮红。
这样热的天,他大约是跑来的,衣冠不整,且带着几分说不出得滑稽和怪异。
在场所有人均是一脸惊诧,苏幻真更是面如锅底地看着我。
“颜大人,快跟奴才走!”那宫人急得很,完全顾不上和皇子太女请安,拉起我的衣袖便道,
“陛下要生了,颜大人是女帝的生产陪护,特命奴才过来将颜大人请去!”
听他说完,所有人都变了脸色。
十月怀胎,女帝这才七月,人人都知道母亲身体虚,孩子胎动弱,本想再调养几月,现在却要出世,怕是不论大的小的,都是性命堪忧。
我转头向太女使了个眼色,见后者不着痕迹地点了点头,便焦急地跟着那宫人,一路小跑往陛下寝宫奔去。
宫门外是骄阳如烈焰般灼热,连湖水都热得几近沸腾。
那宫人拉着我便往后殿的庭院跑去,那里有一片稠密的松林,里面是有条捷径通往女帝寝宫的庭院,他二话不说,便拉着我一头扎进了密林深处。
遮天蔽日,恍如阴天,温度骤然间冷了不少。
那宫人只顾拉着我跑,背对着我一声不吭。
宫里不少人都说,这林子不干净,因为百余年前,太祖皇帝推翻了前朝的暴政,领兵入宫时,有不少侍君宫人吊死在这里。据说这林子一到晚上就有阵阵哭声,有时还有白影游荡,着实吓坏了不少人,而那些娇滴滴的宫人便是胆子再大,也不敢从这里走。
现在仔细回想起来,这宫人的面目,倒是陌生得很。
我狐疑地看着前面人的背影,心里生出几分警惕来,手伸进了胸口,握紧了里面的匕首。
不出所料,他果然停了下来,面露凶光,从胸前抽出一把剑来。
我这才发现,为什么初见他时,觉得怪异,原来他为了藏剑,穿了一身料子稍厚些的春服宫装。
“颜大人,你只要乖乖上路,我保证手起刀落,一瞬间的事,绝对一点都不觉得不疼,”他嫣然巧笑地打量着我,眉眼间带着几分不舍,继而忍不住摸了摸我的脸颊,喉结滑动了两下,“你……你要是让我亲一口,我就给你个痛快!”
我不怒反笑,压着心头的火气,一把将他拉入了怀中,凑在他耳边问道:“亲一口就够了么?要不要试试其他的?”
他立刻霞光满面,气息短促地娇嗔道:“我,我可不会因为,因为你这样,我就放过你……”
“那你就,千万别放过我……”我一边用低哑的声音回道,一边在轻咬着他的耳垂。
他有些拿不定主意地扭捏着身子,禁不住我手指在他后背上的流连,多少有些酥软了,却依旧仗着仅存的清明,紧紧握着手上剑,
脸上是一副半推半就的模样,湿乎乎的眼神,让我看在眼中越发反感。我一口含住他的嘴唇,轻噬吮吸着,一声嘤咛从他喉间散出,他大概已经沉醉其中。
就是现在!
“哐当”一声,剑已落地。
他未来得及发出声,便瘫软在地上,一把匕首深深地扎进心窝,一双惊恐的眼睛睁得好似铜铃,双瞳含水,难以置信地望着我。他口中的血如泉涌,呐呐地像是在说着什么,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我都说过了,除了吻,我还有其他的。”我皱眉对他道。
他听罢,面上带着不甘的怒意,挣扎着伸手要抓我的鞋子。我未加理会,弯腰将他下摆的衣服裹着匕首手柄,拔了出来,血霎时间便喷涌了一地,他也抽搐了片刻,断了气。
幸好有他衣服挡着,血才未曾溅到我身上。只可惜了那把匕首,那是容锦送我的,虽然轻薄小巧,却切金段玉,现在满是血污,看着有些恶心。
啪啪一阵鼓掌声在我身后响起,我一边擦着匕首,一边转过身去。
“妻主,你现在下起手来,可真是越来越狠了,”安迟一边松散地拍掌,一边笑吟吟地望着我,“你可知道,他是我们‘鹰眼’二等刺杀使,以他的身手,杀你本来绰绰有余,却不曾想,唉——到底是美色误事啊!”
“自己的人怎么不管束好!”我怒道。
莫名其妙地来人刺杀,我当然恼火。
“好妻主,我也不想啊,还不是太后越过我,直接下的命令,他大概是怕我舍不得下手,”他委屈地道,拉着我的衣袖好似撒娇,“我这不是一听消息带就赶来了,一来便看到你和他吻得热火朝天,想你大概想再为我和郡君添个兄弟,才不敢冒然跳出来打搅了妻主的雅兴。”
说罢,他又低头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砸砸嘴道:“可惜啊,也是个清秀的人儿,妻主真是半点不怜香惜玉!”
“他要我命,我为什么要怜惜他?”我皱了皱眉头,转头看了他一眼,抹了抹嘴唇开口道,“现在的形势,不论多卑鄙的手段,我都要活下去,有一家子人都在等着我。”
他笑了笑,转身拔出佩剑,将尸身上的令牌挑了起来,揣入怀中,然后和我一起并肩,走出了树林。
林外依旧烈日溶金,热浪滚滚,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场梦境。
第一次亲手杀人,我并没有太多不适的感觉。不想被杀就只有杀戮,我现在想得很开,我得活,因为我不止在为我一个人活。
作者有话要说:舒口气,大概还有最后三四章的样子~~~~
81
81、第七十九章 遗 诏 。。。
高高的汉白玉石阶上,是一座秀美的宫阙,朱廊玉瓦,巍峨矗立,宫门大敞,大内少见的喧哗,全因女帝生产,前前后后,有一拨拨的宫侍太医忙碌进出,人人都是一脸焦急的模样。
我沉了沉气,低头将袖中书信交给安迟,嘱咐他稍后再看,便赶紧跨上了台阶。
忽然,身后的安迟不知发什么疯,没来由地拉住我的手,用力一扯,我淬不及防,便撞进了他怀里。
“你做什么?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开玩笑?”我愕然僵直,紧接着低声喝道,“女帝寝宫门前,你怎么能……”
我一抬头,正对上他那张笑容淡淡的脸,他眼里的柔光如水四溢,仿佛蕴含着千言万语,看得我不由一愣。
他抬起纤长的手指,温柔地磨蹭着我的脸颊,酷暑七月,他的指尖触感冰冷,让我一个激灵,醒过神来。
“你这是……”我推开他的手,自己伸手摸了摸脸颊。
“只是给你擦去一点血迹而已,”他勾起嘴角,冲我一笑,烈日暖风,吹散了一身青玉缠花的深衣,他手持佩剑,墨发飞扬,一张面孔眉目俊秀,笑颜如画,“快去吧,女帝还在等你!”
我疑惑地跨上石阶,走了几步,默默回首,看他依旧站在原处,笑意浓情地望着我。
说实话,风神俊逸,琼林玉树,这样的赞美,他也委实受得起。
然而,此时此刻,我却有种说不出得熟悉感。
可我一心扑在女帝身上,未来得及多想,若干年后,等我再次回想起来,才发现,这一幕其实早就发生过了,是那次,我在秦州将他从府衙放出来的时候,他也是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
只是这次的眼神,越发缠绵炙热。
果然人生在世,很多事情都不能都想,做人啊,该糊涂的时候就该糊涂,世上的事,通常都经不起深究,经不起推敲,也经不起细想,它们都是魔,在发生之后,再想起征兆,也只觉得所有的事都无力回天。
后来,那一刻的风景时常萦绕在我脑中,如火的烈日、飘逸的青衣、含情的笑靥……
一切往事终究褪却了浓墨重彩,成为淡淡渲染,漫漫花开。
刚踏入寝宫大门,我才发现这里有多么兵荒马路,且个个都是人心惶惶,太医和宫女忙前忙后,龙床上,女帝时高时低地痛苦呻吟着,孩子还未出生,她已止不住地流血了。
雪白的床褥上是大片大片的殷红,满目鲜血,其状可怖。
太医没有办法止住血,急得满头大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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